6、以死换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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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灵压压得众人喘不过气，内心腾升出的恐惧淹没了众人。
越是年过半百越是惜命，一个“普通”的少女传来的威压就让他们无法动弹。
当然他们不懂什么是灵压，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密闭空间不断的被抽空空气，这种窒息感让他们无能为力，剩下的只有恐惧。
祢豆子看着众人额头的冷汗收回了灵压，沉重的空气突然放松，几个人差点踉跄一下。
祢豆子挂着‘温和友好’的笑容：“那么请问，我的‘入学考试’通过了吗？”
——
祢豆子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少管所冲去，周围的景色在拉长，她面无表情，却将竹筒面具紧紧咬在嘴里。
要知道她早就习惯了不咬竹筒了，现在还没战斗却紧咬着竹筒说明她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哪里都有这种腐朽的老顽固，固执己见根本说不听。
虽说已经跟中央六十四室和根打过交道了，已经知道古板又不懂变通的老旧派多刻薄，现在虎杖他们的情况简直就是鸣人他们的翻版。
真是恶心妈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明明都只是孩子，对待认真生存的孩子们，世界对他们的恶意只多不少，利用完了就要抹除，还要打着正义的幌子。
想到这里的祢豆子更加无奈和愤恨，她也很想直接动手把那群皮肤皱成一坨像风干牛肉的老家伙给解决了。
天色暗了下来，空气中传来雨水的气味，很快，豆大的雨滴落到祢豆子的身上。
虎杖身上的灵压完全变了，是五条悟所说的宿傩，被宿傩占据了身体吗——
祢豆子来不及多想，因为宿傩似乎打算对伏黑出手。
宿傩侧头看向祢豆子，咧嘴露出的笑容十分恶趣味，手里握着的一团血肉模糊，还在微微跳动的肉团。
“喔——意想不到的人来了。”宿傩自认抓住了在场人的把柄，他握着虎杖的心脏，胸口是空洞的，他说话间还从嘴里吐出鲜血。
“我要把这小鬼当做人质。”
伏黑咬着牙，他心里明白对方想怎么做，却还是重复对方的话，也许他还有一丝希望，宿傩不要像他想的那样做。
“人质？”
“没错，如你所见，我就算没有这个也不会死，但这小鬼就不一定了。”他很满意伏黑的表情，看到人类绝望的表情他觉得有趣极了。
宿傩将虎杖的心脏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到草丛里，继续打击着伏黑：“如果这小鬼把我换下去的话他就一定会死。”他从口袋里拿出打败咒胎拿到的手指：“然后再补一刀。”
宿傩咽下了手指，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他盯着伏黑，像是猛兽盯上将死的猎物，眼神中满是漫不经心：“你可以开始害怕了，我要杀了你。”
祢豆子一声轻笑，打断了宿傩的话，他有些不悦的转过头，语气毫不在意：“哦对了，差点忘了你。”
伏黑严肃的盯着宿傩：“祢豆子，你先走，我拖住他。”伏黑是很害怕的，但他没有别的选择，绝对不能在这里一次性折了两个同伴，钉崎应该……能逃吧。
他垂着眼帘，表情看起来有些悲伤，他想到了虎杖。
跟虎杖的初次见面算不上友好，他还想杀虎杖来着，还好没动手……
现在跟那时候的情况完全相反了。
伏黑叹了口气，虽然这次要死在宿傩手下了，不过好在是虎杖身体下的手。
说起来……他好像也没有后悔的意思，虽说当时要是杀了虎杖的话现在就不会是这样的情况，但伏黑一点都没有后悔过。
他身上的咒力暴涨，像是在燃烧生命要最后一击一样。
伏黑突然愣住，身上的咒力也慢慢弱了下来，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祢豆子也愣了一瞬，虎杖的灵压……回来了。
伏黑有些忍不住眼中的酸涩，从脸颊滑到下巴滴下的是什么呢……也许是雨落到了他的眼眶里滑出去的吧。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直喃喃自语着。
祢豆子看着胸口链接锁链一脸悲伤的虎杖。
还是第一次在那个笑容带着些傻气的少年脸上看到这么失落的表情。
在看到伏黑没有因为他体内的宿傩而死时又露出了略带欣慰的笑容。
那种似哭非笑的表情。
气氛太过沉重，直到虎杖晃晃悠悠的倒下，伏黑才冲上前，脸上充满了慌张：“……醒过来！喂！”
这也是祢豆子第一次在伏黑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超出同龄人的镇定和成熟，这时候却慌张的不像样。
虎杖的灵站在伏黑的身边，开玩笑似的说道：“还是第一次看到伏黑这种表情，真有趣。”他笑着，随后又看向祢豆子。
神情一愣，总觉得……祢豆子在看他。
账解除，伊地知匆匆赶来，看着胸口一个大洞浑身是血的虎杖瞪大了双眼，他的心脏都是揪紧的，伏黑抱着虎杖的尸体跪坐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发梢滴下的水落在虎杖紧闭双眼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的脸上。
虎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伊地知一开始就明白这是上头派下来让虎杖送死的任务。
此刻看到虎杖真的失去了生命却突然腾升出了一种愧疚，他连忙查看虎杖的尸体：“钉崎呢？”
伏黑茫然抬头，啊……还有钉崎。
“玉犬应该带着钉崎逃脱了。”伏黑话音落下，听到远处的奔跑声，解除了账玉犬可以行动，带着逃脱的钉崎来找自己的主人。
钉崎看着远处的四人露出欣喜的表情，但当她走近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虎杖——”
她跌坐在地上，双目充满了恐惧和悲伤，这是她离生死最近的一次。
祢豆子看着低沉的众人，走上前一把将虎杖扛了起来，虎杖高出祢豆子很多，但她丝毫不费劲的将虎杖的尸体扛起来了。
“伊地知先生，先回去吧。”
钉崎声音带着哭腔，她很坚强，可朋友去世给她的冲击很大：“祢豆子，虎杖怎么办——”
祢豆子回头露出笑容：“别担心。”
几人上了车，将几人送回学校之后伊地知表示要将虎杖的尸体带走，祢豆子安慰了钉崎，随后跟着伊地知一起离开。
伊地知将虎杖的尸体安置好了表示要去打个电话给五条悟，祢豆子点头：“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伊地知离开之后祢豆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虎杖的灵体傻站在自己尸体旁边发呆。
祢豆子单手撑着下巴：“你在看什么呢。”
虎杖下意识的回答：“没什么——”随后反应过来夸张的指着自己：“诶？！诶！！是叫我吗？祢豆子你……可以……看到我？”说到这里的虎杖有些迟疑。
他刚刚明明离伏黑那么近，钉崎也在眼前，可他们都看不见他。
原来刚刚跟祢豆子的对视，不是错觉。
祢豆子看到跳脱的虎杖有些忍俊不禁，见惯了死亡的祢豆子觉得虎杖的反应挺好玩的。
她朝着虎杖招手，虎杖走了过来。
“还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吗。”
虎杖挠了挠头思索：“是你被混混缠住的那一次吗？”
“……是同一天，不过不是那次，我差点忘了，是在医院那次。”
“噢！”虎杖恍然大悟，随后又撇嘴：“明明我都记得那么清楚呢。”
“是是，真是抱歉了。”祢豆子有些头疼，怎么都这会儿了，虎杖还是一副粗线条的样子。
又要提及虎杖爷爷去世的事，祢豆子叹了口气：“虎杖的爷爷去世那天，看到我了吧。”
“没错！从那么高的窗口跳进来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因为要魂葬。”
“魂葬？”
“要送虎杖的爷爷去到尸魂界，通俗的来讲，就是超度。”
虎杖瞪大了眼睛，祢豆子温柔的笑着：“很好理解吧，我为什么可以看到你。”
祢豆子抓住了虎杖胸口的锁链，她很疑惑，没有心脏的虎杖锁链没有断掉。
从虎杖身体散发出来的灵压是宿傩的。
这就说得通了，祢豆子站起身，手里还拽着虎杖胸口的锁链，她走到虎杖尸体的旁边，弯下腰抚摸着虎杖尸体的脸颊，小声低喃：“你不想活过来？”
“你怕被压制。”祢豆子顿了顿突然笑出了声。
虎杖站在一旁有些茫然，他正想说什么，一个天旋地转，他就晕了过去。
祢豆子仰头看着坐在骨堆上的人，面带微笑，那笑容看得宿傩十分不悦，但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样：“我见过你。”
“当然，不止一次。”
宿傩不止一次见过祢豆子，但却是第一次这么跟祢豆子对话。
“欢迎来到我的‘生得领域’，灶门祢豆子。”宿傩语气猖狂，他认为在自己的领域中他是无敌的。
宿傩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祢豆子：“还是第一次有人闯入这里，我以为只有那个小鬼会来。”
祢豆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虎杖：“这里的环境不太好，你觉得呢？”
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祢豆子抬腿踢开脚边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头骨，语气遗憾：“那个骨堆看起来不像是个舒服的位置。”
宿傩哼笑两声：“这里很高不是吗，我只需要，站在制高点俯视别人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第6章 以死换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