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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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儿，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昏暗的舞台上光影朦胧，苍白人偶精致的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干净澄澈的银白瞳孔映出了记者先生的身影。
泛着微光的银白音符温柔而缓慢的覆盖了克拉克的蓝色眸子，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随着音乐飘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克拉克仿佛真的来到了图堡斯国，维罗妮卡的死亡带走了这个国家最后一个不会微笑的人偶。
他抬起手，接受了来自苍白人偶真诚的邀请。
微微弯起的唇角定格在一个诡异的弧度上，和舞台上的话剧演员相差无几。
“......我愿意。”
苍白人偶看着被控制的记者先生，脸上的笑容越发真挚灿烂，收紧拉住他的手迈着轻盈优雅的舞步带着克拉克来到舞台上。
白皙修长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了衬衣下充满爆发力的肌肉。银白的瞳孔专注的看着他镜片后的蓝眸，低低的笑了笑。
但似乎还缺点什么。
苍白人偶抬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尖对着克拉克身后垂着头安静的红发少女漫不经心的点了点。
[艾德里安：你一定知道，我们还缺什么对吗？]
“我们还缺一些观众。”
捧着音乐盒的红发少女在他的话音落下后慢慢的飘到了半空中，她抬眸和苍白人偶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什么共同的协议，唇角微翘。
无数银白音符从音乐盒中涌出，汇集在她身边围绕着。音符化作无数梦幻的丝线以克丽丝娜为圆心散开，冲出剧院。
夜晚下灯光霓虹的大都会里银白丝线快速穿梭着，为鬼怪挑选着观众。
被鬼怪选中的人类，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藏匿在大都会中的寻找超人的氪星副指挥官菲奥拉看见了从她眼前划过的银白色丝线，正碰上她心情不好，烦躁的伸手挥开，但却在触碰到丝线的瞬间被它灵活的缠住了指尖。
丝线快速的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漂亮的音符。
菲奥拉愣了愣：“......？”
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非常陌生的男声，如大提琴般优雅低沉，非常的好听。
他说：“来找我。”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从角落中走出来。
怪异的外形穿着和腰间的看起来似乎是武器的东西都让旁边那些没有被丝线选中的地球人纷纷侧目。
他们悄悄地用手机拍下了她的照片传到了推特上。
“这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看起来好奇怪啊。”
被肆意评论的菲奥拉气的脑仁疼，想大声斥责这群愚蠢的地球人，让他们滚蛋。
但偏偏因为被控制了说不出话来，属于她的意识被银白的音符毫不留情的封进了意识的深处。
她呆呆的走进了人群中，然后和那些被选中的‘观众’一起往中心广场走去。
人群中除了她，还有她混在这些地球人里面的氪星人同伴，非常的好认。
只有他们似乎并不懂得伪装也不屑伪装成地球人的模样。
他们穿着奇异的盔甲，佩戴着武器。
但却和地球人一样，像提线木偶一般穿过了大都会的街道。
人群闯过红灯时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辆小轿车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被弹了出去。
旁边脑子正常的地球人看见这个画面时微微张嘴：“！”
“变种人吗？”
他们下意识往旁边退了好几步，离着他们起码三四米的距离。
看得出来，这些人对‘变种人’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闻讯赶来的记者们连忙举起摄像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还有一些为了新闻去靠近这群人的记者，在触碰到他们的瞬间也被烙下了音符印记。
紧接着，价值昂贵的话筒从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倒霉蛋记者也被迫融入了这个人群，甩出来的话筒电池被他一脚踢到了一边。
发现他不对劲的其他记者们放弃了举着话筒过去采访他们的冲动，扛着摄像机远远地跟着他们。
然后默默开启了直播。
......
哥谭。
趁克丽丝娜不在哥谭的杰森混进了她的寄宿高中，打算从这些学生口中打听一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获得的答复———都是正面评价。
没有一点负/面/评/价。
杰森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框，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人把克丽丝娜从头到脚的夸了一通。
他送走了这个彩虹屁发射机过后，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本子。
一整天，没啥有用的信息。
杰森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心，感觉有些过于糟心。
———到底是她太会伪装，还是真的只是个误会。
迪克上次和她的交谈证明了她警惕心格外的严重，但这作为一个哥谭本地人，如果没有警惕心，那能不能长到这么大才是个问题。
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异常表现。
父亲又从她那里得到的答案是———那只腕表是朋友送给她的。
而周一晚上碰见的那个神秘人的时候并没有在那个人的手腕上发现腕表。
那么，有没有可能送给她腕表的那个人才是自己在找的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他刚才还偷偷摸摸的去女生宿舍那边翻了下宿舍的出入记录。
周一晚上克丽丝娜·凯尔特很早就回到了学校里休息，根本不可能在克朗波伊特的地下酒吧里和他打架。
“或许———真的是个误会？”杰森有些迟疑的转了转笔，“毕竟红头发的女孩...”
......红头发？
杰森思绪突然顿住，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
好像......几年前他救过一个红头发的女孩，当时那个女孩的眼神他还记得。
———像是吃人的野兽一样。
但是克丽丝娜档案里照片上的她笑容明媚大方，眼眸清澈。
在他纠结克丽丝娜到底是不是监视名单上的人时，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是迪克打来的电话。
“快看大都会的新闻直播！”
杰森烦躁的啧了一声，翘着二郎腿点进他发过来的直播界面里。
看着一大批人聚集在街道上走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这不是漂亮国常见画面吗？
他反倒还觉得迪克莫名其妙，大惊小怪，没有见识。
“你没见过游/行吗？”
自由美利坚，游/行每一天。
这么重要的口号都忘记了吗？
迪克：“？哥谭有这种活动？”他怎么不知道？
说完过后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自己好像被杰森给带跑偏了。
坐在天台上用望远镜盯着对面从赌场的夜翼先生深吸一口气：“不，我的意思是———你看其中那十几个人，他们身上的战甲以及腰间的武器，看起来有些奇怪。”
杰森认真的看了看那些和普通人格格不入的人，眸光从他们身上的战甲和武器上面扫过。
“好像的确不对劲———”他若有所思的喃喃了一句。
紧接着更加不对劲的画面随着大都会剧院大门打开出现在了屏幕上。
......
舞台上的银发男人和黑发男人随着音乐交换着舞步，追光灯紧紧地追随着他们。在舞台上肆意挥洒着来自舞蹈的魅力，朦胧的光影跟随着他们的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转身。
他们的每一个舞步都准确的踩在了音乐节拍上，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感染力。
台下被银白色丝线带来的观众们痴痴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就连记者们也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而这只不过是用肉眼所看见的画面，电子屏幕后的场景也不遑多让。
因为鬼怪并不能被电子产品捕捉到，所以在直播界面中只能听见从音乐盒所流淌出来的音乐声。
【肯特记者在舞台上跳着孤单的双人舞，轻盈的舞步，优雅的舞姿。哪怕看不见他的舞伴，也能感受到这场舞的魅力。旁边的演员们成双成对，沦为陪衬。】
【在舞台上空不起眼的阴影中吊着一个垂着头看不清容貌的红发少女，透过铁质的裙撑能看见她染血的裙子内衬，白皙的脚踝上慢慢滑下一抹血线，滴在了舞台上。】
看见克丽丝娜的人并不多，毕竟大多数观众已经被音乐控制了。
但看见她的人脑海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了同一个想法———这不会是...一具尸体吧？
在尸体下起舞，在血花上跳跃。
这是死亡之舞。
......
莱克斯卢瑟看着自己的助理意识被从直播中传出来的音乐盒中的音乐所掠走，不管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他捏了捏眉心，微微颤抖的手指艰难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耳塞。
堵住自己的耳朵，隔断具有蛊惑作用的音乐声。
然后莱克斯摁掉了直播界面的声音，面无表情的看着助理的理智恢复。
他开始思考着该怎么解决大都会剧院里的麻烦。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直播，是全球直播。
那么，第一件需要解决的事情就是：“把这家媒体买下来，关掉直播，删除网络上所有关于直播的视频，图片。”
与此同时，和他做出相同决定的还有托尼和布鲁斯———以及从伦敦发来的收购请求（已被驳回）
最后，这家媒体还是被莱克斯收购下来了。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自己被莱克斯集团卡住的收购请求：“......”呵。
同样被莱克斯集团卡住的托尼则是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然后从实验室里出来，完全不顾自家ai管家的叮嘱，穿上马克盔甲就直奔大都会。
至于被美国政/府直接驳回都还没见到莱克斯的大福尔摩斯先生，冷冷的扯了扯唇角。
莱克斯的速度非常快，直接关掉了直播，但当他派人去剧院探查情况的时候，全都是有去无回。
不止是他，也包括了去帮忙的其他人。
来到大都会剧院的托尼依靠着ai管家开启的强力隔音，直接从房顶上穿透，砸到了舞台上，巨大的响声破坏了他们完美的表演。
而从他的马克盔甲中泄出的一两句摇滚音乐更是几乎盖住了悦耳欢快的音乐，这直接引起了苍白人偶的愤怒。
古典和摇滚———哪怕是隔了几百年，依然水火不容。
[艾德里安：！把他丢———不，我要让他变成一个机械人偶！]
苍白人偶微微垂眸，白皙的指尖对着钢铁侠轻轻的点了点。
银白色的流光在马克盔甲前凝聚成一个巨大音符，挡住了托尼发射出去的掌心炮。
托尼：“？这什么鬼东西！”
掌心炮撞击在巨大音符上发出的巨大的声响差点打断了苍白人偶的控制链。
银发的男人五指微微合拢，在托尼微微放大的瞳孔中映出了逐渐逼近的巨大音符，它缓缓的融入了马克盔甲。
强硬而又霸道的切断了他和ai管家的连接路线，将他的意识压制在最深处。
马克盔甲慢慢变小，直到变成只有巴掌大小。
苍白人偶唇边笑意微微加深，但脚下的舞步并没有停下。
他借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抬手，从指尖弹出的音符变成丝线，将小小的马克盔甲缠住，抬起来放进了音乐盒中。
音乐盒中央的台子不停地旋转着，机械人偶就在那个台子上不停地旋转着。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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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剧院的房顶被马克盔甲破了一个大洞，温暖柔和的阳光如金色的瀑布一样直接倾泻而下，填满了剧院。
照亮了剧院中舞台上微笑定格的话剧演员们，以及被无数银白音符纠缠着悬在半空中的克丽丝娜和克拉克。
两双映着音符的瞳孔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神情呆滞的观众。
捧着音乐盒的苍白人偶抬眸看向上方，昏暗的剧院中只有他整个人都被温柔的浅金色阳光包裹着。对于人类来说无害的阳光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伤，脆弱的躯体被阳光毫不留情的穿透，裂开的缝隙处泛着微微的白光，朦胧的光影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
从裂开的缝隙处往里看，他的身体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骨架，没有血肉。
他只是一个脆弱的陶瓷人偶。
[艾德里安：让我...摸一摸阳光。]
苍白人偶歪了歪头，抬起手，有些透明的指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温暖的阳光。
似乎是感受到了温度，精致迭丽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我已经很久没看见过阳光了。”
他小声的喃喃了一句，然后侧头看着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在他旁边的戴安娜。
银白的瞳孔定定的看着她紧皱着的眉头，眼尾旖旎的绯红轻轻动了动。
“...美丽的女士，晨安。”
苍白人偶绅士而优雅的微微俯身，向她问好。
戴安娜没有回答他的问好，而是看着他直接问道：“先生，您的表演结束了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并不想结束，可不得不结束。”
紧接着，戴安娜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精致漂亮的人偶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支离破碎，散落成了一地的银白音符，铺在舞台上。
漂浮在半空中的音乐盒打开，将所有的银白音符收回来。
音符在音乐盒中心的小台子上汇集，在机械人偶旁凝聚出一个小小的苍白人偶。
精致漂亮的苍白人偶身上充满了破碎的裂痕，那是阳光留下的伤痕。
迭丽的面容上一道裂痕从他右眼角开始，划过了整张脸。
这个瑕疵的裂痕反而衬托的他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音乐盒在阳光下变成浅淡的光消散在她的眼前，寻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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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控制着他们意识的苍白人偶在阳光下化为碎片消失后，人们的意识也渐渐回来了。
伴随着意识一起回来的是刚才差点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手上的后怕和恐惧。
“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安娜突然抬头看向舞台上空，瞳孔微缩。
借力跳起来接住从空中跌落下来的红发少女，然后用真言套索缠住记者先生的腰，以防他们俩摔成脑震荡。
她看着怀中的克丽丝娜眸中银白音符蓦地碎掉，然后直接歪头昏迷了过去。
旁边的克拉克却瞬间恢复了理智，镜片后的蓝眸聚焦在面前穿着神奇女侠制服的戴安娜身上。
他看了眼旁边失去意识的红发少女，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表现———真的很不对劲。
克拉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戴安娜看着面前呆住的傻大个记者，有些同情他的倒霉遭遇。
“这位被幸运女神抛弃的———”说到一半的时候普林斯女士微微顿了顿，瞟了眼他胸前的工牌，非常自然的接上去，“肯特记者，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疼和腿疼？”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傻大个应该是陪着那个音乐盒上的人偶跳了一晚上的舞。
没什么感觉的克拉克挠了挠头，想假装自己有点累然后赶紧回去更换身份。
但他们俩都没有发现真言套索还在他的身上。
于是，肯特记者的‘我好累’就变成了———“我没事。”
戴安娜有些惊讶的看了眼他：“...你确定吗？”
她有些微妙的打量了下他。
“真的，我没事。”
再次说出心里话的克拉克自闭了，默默的闭上了嘴，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和戴安娜同时抬头看向上空，大都会天空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外星飞船。
在剧院的人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的时候，所有人第一时间都下意识呼唤起了超人。
超人·克拉克：“我...”在这。
他惊恐的差点以为自己要当众飞上天脱马甲了。
还好旁边的戴安娜及时取走了真言套索，亚马逊公主握紧了手中的套索，眼神一冷。
手臂挥着套索直接甩进了人群中，缠在正要离开的菲奥拉脚上。
“站住！”
正要离开去换装的克拉克脚步微顿，茫然的回过头。
———却只看见了亚马逊公主冲进人群中和菲奥拉缠斗起来的画面。
克拉克：...不是我啊？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身快速离开。
靠在墙角的红发少女睫毛微微颤了颤，慢慢的睁开眼睛，抬眸看着天空上的飞船。
她撑着墙角站起来，瞥了眼肯特记者匆忙逃离的背影。
恢复了理智的米娅第一时间从剧院的破了一个大洞的舞台上跳下来，跑出来到处找人：“克娜娜？！”
克丽丝娜听见了她的声音，撑着墙应了一声：“我在这。”
米娅跑过来扶着她，提着她沉重的裙撑带着她从这个墙角回到剧院后面的休息室里。
在经过昨晚被钢铁侠砸了一个大洞的舞台时，克丽丝娜抬眸看了眼从屋顶破洞倾泻下来的阳光，将这个剧院都铺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轮廓。
红发少女垂在身边的指尖微微颤了颤，刚才被阳光撕裂身体的疼痛仿佛还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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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剧院后台的休息室里，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米娅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她：“克娜娜，你没事吧？”
“我没事。”
看着她有些难受的表情，米娅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自己则是出去代替她组织话剧社的成员们准备回酒店的事情。
在她离开后，撑着额头的克丽丝娜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碰了碰柔软粉嫩的指尖。
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苍白人偶在看见阳光的时候不是立刻离开，而是想要伸出手触碰。
鬼怪———也会追逐光的吗？
桌面上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下。
app弹出消息，发出真诚的疑问：[凯尔特小姐，您和艾德里安弄回来的机械人偶打算就这么一直放在音乐盒里面转圈圈吗？]
......糟了，搞忘了斯塔克还在音乐盒里面关着的。
克丽丝娜移开视线，睫毛颤了颤。
app不知道她是搞忘了，还以为她已经发现这个机械人偶出现的问题：[您是想让他从瑕疵品变成完美品吗？]
‘......’凯尔特小姐把刚才心虚的心思掩藏起来，看着app，‘你有办法？’
———什么瑕疵？
app：[两种办法。]
[1.保持人偶状态。]
[2.找戈尔德医生。]
克丽丝娜看着第二个办法，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
她想起来了，眉眼间的笑意瞬间消失，表情冷淡。
‘一个把塞西莉亚从人类小女孩变成猫脸怪物的疯子医生，我不信任他。’
app愣住了：[您...]
‘斯塔克不能保持人偶状态，他必须要回去。’
至少现在不可以。
———外面那些外星人，不是普通人可以解决的。
或许超人可以，但超人在哪里呢？
......超人在外面挨毒打，神奇女侠努力的帮他分担着。
并不知情的克丽丝娜微微闭了闭眼，回到记忆宫殿里。
她看着代表着苍白人偶的房间门上蔓延的裂缝，微微拧眉。
抬起手按在裂缝上，之前获得的恐惧能量被她全部用来修复苍白人偶破碎的躯体和几乎散去的记忆。
鬼怪依赖于记忆生存，没有了记忆，也就没有了它们存在的理由。
‘没有下次，艾德里安先生。’
[艾德里安：谢谢。]
克丽丝娜推开门看着四面镜子的房间里只有中心放着一个小小的音乐盒，艾德里安坐在音乐盒的台子上，笑容真诚而热情。
镜子里闪过的身影是他从小到大，从生到死的舞蹈生涯。
那是一个为了舞蹈发疯，从而献出生命的人。
在临死前他恳求着戈尔德医生将他的尸体研磨成粉，做成人偶。
把他放在最爱的音乐盒上。
哪怕是死亡，也不能阻隔他对于舞蹈的热爱。
最终，他成为了音乐盒上，永不停歇的苍白人偶。
......
克丽丝娜离开了记忆宫殿，看了眼桌子上小小的机械人偶。
里面的斯塔克先生正在沉睡中。
她微微沉默了下，先去里面把衣服换了。
然后从换衣室出来后将这个小小的机械人偶用纸巾包裹起来，推开门离开休息室，踩着剧院的监控死角绕到后面，将他放在员工的逃生通道里面。
做完这一切过后她拿着纸巾绕到女生厕所里把染上自己指纹的纸巾丢掉，再慢慢回到休息室里。
回来没找到人的米娅都要报警了，好在克丽丝娜及时回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外面那些外星人把你抓走了！”
红发少女眨了眨眼睛，轻笑着回答她：“我只是去了趟厕所而已。”
“不过，你说外星人抓人是怎么回事...？不是有超人吗？”
她记得回休息室之前听见大都会的人在呼唤超人救命的呀。
米娅：“......”
“超人在挨打。”
克丽丝娜：“？？？”
那可是超人，全世界公认的人间之神。
米娅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不相信，叹了口气，一边收拾旁边的东西一边说道。
“我骗你干什么。”
“钢铁侠突然从剧院冲了出去，正在帮他。”
“现在，那些外星人正在疯狂的抓捕地球人，看起来似乎是准备用地球人来威胁超人和钢铁侠。”
桌面上的手机推送了一条新闻。
#莱克斯卢瑟：超人不是地球的保护者。#
克丽丝娜拿起手机看见了这条新闻，微微抿唇。
———这人干嘛？
正在帮超人救人的钢铁侠听见了ai管家转播过来的这条新闻。
托尼眉头抽了抽：臭秃头现在这时间还在作妖？！
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删除。”
“好的，sir.”
“以后莱克斯卢瑟的所有发言，全部删除。”
“好的，sir.”
旁边的克拉克一把扭断了旁边刺过来的长刀，然后打晕了偷袭自己的人。
紧接着就听见了旁边的同伴毫不犹豫说出来的话，忍不住有些感动：“...谢谢你，斯塔克。”
———拉奥啊，他可真好！
托尼听见他的道谢，表情有些微妙。
往旁边打了一个掌心炮逼走拿着武器的外星人后看了眼他的苦瓜脸，失真的声音带着嫌弃从马克盔甲里传出来
“stop！大苦瓜。事先声明———我可不是帮你。删除莱克斯的言论完全是因为我讨厌莱克斯卢瑟这个虚伪的秃头。”
以及他居然卡了自己的收购要求。
克拉克·大苦瓜：“...啊，好的。”
虽然大苦瓜觉得自己并不苦，但他也没有反驳看起来似乎心情非常不好的钢铁侠。
废话，谁要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垃圾桶旁边，谁心情能好。
鬼知道当钢铁侠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垃圾桶时，心情是有多么的糟糕。
克拉克接住旁边倒下来的房子，看着托尼配合着他把里面的人救出来放在了地上，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
大都会的警察也配合着超人和钢铁侠将人群从中心广场疏散走。
另一边和话剧社成员从后门离开剧院的克丽丝娜看着甩开了神奇女侠的菲奥拉冲了过来。
红发少女动作迅速的推走了旁边的米娅，菲奥拉快速的把目标换成了她，掐着凯尔特小姐的脖子飞到了空中。
神奇女侠甩出真言套索缠在她的脚踝上，想要用力把人扯下来。
菲奥拉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神情惊恐的人群。
米娅脚步停下，垂在身边的手捏紧成了拳头，她真想找一把枪出来把这个外星人给崩了。
克丽丝娜被扼住了脖子，呼吸十分的困难，但她还是坚持用眼神示意米娅赶紧走。
...快走啊，快走！
米娅读到了她眼神中的意思，抿紧了唇。瞥了眼身后的话剧社成员们，按下心里的担忧，对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我马上回来。’
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带着话剧社成员们从后面小心的绕出去。
依靠着长期在哥谭锻炼出来的逃生技术，成功的把他们送回到了酒店里。
米娅看着他们走进了酒店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去找克娜娜。
......
“让超人和我们走，不然这些人质都会死！”
“女士，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戴安娜看着旁边的人群都疏散走了过后，看着菲奥拉掐着脖子的红发少女。
她微微拧眉，瞥了眼连接在菲奥拉脚踝上的真言套索，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要找超人？”
菲奥拉本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却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我们是氪星人，是他的同伴！”
“他应该和我们一起，在地球上重新建造我们的家！”
戴安娜：......？
同样听见这个消息的布鲁斯站在墙拐角处，若有所思的曲了曲手指。
被菲奥拉掐着脖子的克丽丝娜微微垂下眼皮，睫毛轻轻的颤了颤，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这居然还是长达几十年的团伙作
她来到记忆宫殿里，无视了[凯尔特与猫禁止入内]的牌子，推开了门。
房间里肆意燃烧的幽蓝火焰吞噬了她的身体，恶灵骑士从火焰中探出森白的手骨，从身后揽住克丽丝娜。
高挑的银发女人圈住怀中红发少女脆弱的脖子，英气与明艳亲昵的贴着。
[恶灵骑士：你怎么不去找小野猫啊？]
这次是她有求于骑士妹妹，所以凯尔特小姐语气十分的温柔。
“你看见外面的新口粮了吗？”
“你饿不饿？”
银发女人转了转蓝眸，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突然灿烂了许多：[那我要大份的！而且治疗费你出！]
凯尔特小姐非常干脆的答应了她：“成交！”
恶灵骑士：......这么干脆？我怎么感觉亏了？
扒在门口围观了全程的塞西莉亚看着她们俩离开，捂着嘴嘻嘻嘻笑着：“就算她不说克娜娜也会给她出治疗费的，也就大份要求还算是不丢鬼怪的脸。”
艾德里安：“她应该是为了阿瑟妮圣女，毕竟她要养两个鬼。”
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小尾巴却被挥开。
人偶并不死心，冒着被猫咪挠一脸的危险再次向猫尾巴伸出了手。
“嘶———”
......
在她和恶灵骑士交谈的时候，超人极速飞到菲奥拉面前，盯着她：“你说什么？”
菲奥拉张了张嘴：“我说，你是我们的同伴。应该和我们一起，在地球上重新建造我们的家园！”
———她现在确定了，这个黑发女人绝对是会魔法的。
———就像阿斯加德的法师一样，令人讨厌！
得到答复的克拉克愣住了。
他一直好奇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着这样特殊的能力，直到不久前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在亲生父亲的指导下度过那段迷茫期，决定成为一个帮助别人的英雄。
他的同伴却突然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了地球。
以侵占地球的目的来到了他的家。
“......”克拉克微微闭了闭眼。
他无法接受。
正想要拒绝菲奥拉的克拉克突然抬头看向了哥谭的方向，在大都会中穿梭的金红色盔甲也停下了，看向哥谭。
包括藏在暗处救人的布鲁斯也看向了自己的城市，森白眼罩后的钢蓝色眸子里的情绪阴沉。
有被他的表情吓到的大都会人说完谢谢后就快速地跑走了。
———虽然知道蝙蝠侠不是坏人，但他这表情也是真够可怕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哥谭的上空，包括正在飞船里等着超人来见他的佐德将军。
幽蓝的火焰强势的划破了厚重的云层。
从天际倾泻下来的光落进了哥谭，短暂的照亮了这座罪恶都市。
那一抹霸道至极的蓝光，几乎将整片天空撕裂。
太阳之子的眸光穿过深沉的河水，穿过哥特式的建筑。
落在哥谭的泥泞里。
他看见穿着铠甲的恶灵骑士骑着骷髅马，从那片在黑暗角落中肆意燃烧的幽蓝火焰中走出来。
马蹄落在黑沉沉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骑士手中的尖枪锋利冷锐，银白色的发丝高高束起，脸上的笑容张扬到了极点。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那双蓝眸微微侧了侧，看向虚空。
恶灵骑士和太阳之子似乎隔着一座城市视线短暂的交错了瞬间。
在他的注视下，骑着骷髅马的银发女人看着虚空，轻轻眨了眨眼睛。
她薄唇微动：‘嗨。’
克拉克：“......”
他第一反应是，不会又是同伴吧？
感受到主人心情的骷髅马抬起马蹄，昂起马头：“咴咴？”出发吗？
恶灵骑士摸了摸十分积极的骷髅马森冷骨架，语气漫不经心。
“走吧。”
她之所以愿意出手的理由非常简单———就为了以后不饿肚子。
要是让这些外星人和超人联合起来把地球给毁了，她上哪儿去找口粮？
毕竟，现在的超人看起来很明显是靠不住的。
———“我们是同类。”
这句话给她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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