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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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晏就靠在外面的墙上，显然是将刚才姜楚主仆二人的对话都听清楚了。
他看了眼姜楚倒药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姜楚的话：“哪个缺德的人把药渣倒旁边了？”
姜楚：“……”
你说一遍就行了，还要再说第二遍是几个意思？
姜楚往旁边让了一个地方，把萧晏给放进来了，他心可没有萧晏这么大。
在一个随时随地都想杀了自己的权臣家里，来去自如。
这和在刀尖上跳舞有什么区别？
姜楚闻着萧晏身上的香味，距离虽然忽远忽近的，但是那个香味一直萦绕在鼻间。
虽然这个香味能起到安抚作用，但是，同样的也能诱惑人心。
姜楚坐得离萧晏远了些，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主要是，萧晏不说话，姜楚便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如今的萧晏，可不再是当初那个随便逗两下就炸毛的小孩了。
如今的他，所学会的反击已经超过了姜楚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姜楚第一次把萧晏作为警戒线外的人，将他和萧晏用一根线划开来。
只是，那根线还没划开，就被萧晏蛮横的挤了进来。
萧晏拉着姜楚的手腕，那白嫩的手腕上，禁不起任何的揉捏。
轻轻一碰，便红了一片。
原主被养的娇气，连带着承受能力都变得低于常人。
萧晏看着那久久不褪的红痕，眸子微微发暗，他脖子和嘴唇的痕迹倒是消得挺快的。
自己打上去的痕迹突然消失了，萧晏微微眯着眸子，牙有些痒了。
在他蹭上去的前一刻，姜楚手抵在了他的头上，“不准咬，留下痕迹我不好处理。”
“那不留痕迹。”萧晏凑上了些。
滚热的呼吸就在姜楚的颈侧散开，姜楚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喉结。
随后拒绝了：“我的重点难道不是不准咬么？”
“你说了没用。”
姜楚听着这话，被气笑了。
你自己要耍流氓，还说我说的没用？
你能不能正视一下我们两个的身份？
要不要脸？
夜色正深，姜楚被萧晏抵在房间的墙上，萧晏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看起来就像是幻境的场景。
生怕稍有动作，便支离破碎。
姜楚喘着气，推开了萧晏。
每一次的纵容他，都是在无限的让开自己的底线，他任务期限最多三年，给不了永远就去回应萧晏的感情，这是比接受他更残忍的事。
但是，要怎么拒绝呢。
这只狼崽，好像是完完全全认定他了。
“皇上，也这么对国师吗？”姜楚喘着气，坐在桌子上，看着萧晏，开始将萧晏的过往都拉扯开来，然后再往上面撒一把盐，知道痛了就会放手了。
萧晏明显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国师，“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皇上对我，是不是也像青厉对我一样。”
姜楚笑着搭上了萧晏的肩，“青厉说我是他的幕僚，但是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一个废物怎么能做幕僚呢？我只不过是他供来怀念故人的玩偶罢了。”
“那皇上呢？是对国师做过这些事情，所以现在在怀念这种感觉，还是……从来没做过，所以将这些想法都加诸在我的身上？”
“闭嘴。”
“皇上不爱听？”姜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皇上明知道我和国师是两个人，你对两个不同的人用同一种态度，用同一种行为，对谁都不好。”
“大墨国师已经死了，这是连我这个外人都知道的事情，皇上你会不知道吗？”
“皇上，人要活在当下。”
萧晏被说怒了，他捏着姜楚的下巴，姜楚的每一句都是踩在他怒火冲天的点上。
国师死了。
他是在用一个长得很像的人当替身。
这真的是替身吗？这个人学的太好了，他跟秦若交手这么多年，连他有时候都分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觉得，疯的是他自己。
或许，连五年前的那一晚都是他臆想出来的，兴许是因为那个人对谁都好，所以在冷宫中漫长的时间里，便也臆想出来了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那个人嘴特别欠，放着王府不住，跑过来霸占他的床。
他抢不过，就只能睡地上。
何其可恶。
只是……午夜梦回时，他被吓醒的时候，总会有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哄他睡觉。
更可笑的，是那个人抽身抽的那么干净，那对他的好，无人能作证，无人知晓，仿佛是黄粱一梦一样。
姜楚见萧晏走了，关上了窗户，他说的没错，人的确要活在当下。
他不过给萧晏指了一条路，带着他走了一段，萧晏便将这辈子都作为谢礼搭在了他的身上。
他要不起。
也不敢要。
感情这回事，没人比姜楚更清楚了。
他穿梭任务世界这么多年，感情得事情碰的多了去了。
但是冷血大魔王一次都没栽过。
归根究底，是因为：当断则断。
只有当断则断，才不会受其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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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一直见程某，却闭口不提联盟之事，既然阁主没有诚意，那么程某这次的酒菜，便也不吃了。”
小年刚过，在家里成天被赵尧盯着喝药的姜楚寻了个机会，偷摸遛了出去。
出去之后，便让人联系了户部尚书程华。
程华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说话做事谨慎了许多。
“这就没耐心了？”姜楚笑，“程大人，做大事者，需得有耐心，才能成大事。”
“我不找别人，我只找你，就说明，在我眼里程大人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承蒙阁主看得起，程某不过就是一介武夫而已，为了这大墨江山，为了黎明百姓，想像国师一样，弄出下一个太平盛世罢了。”
“程大人好志气！”姜楚鼓掌，随后甚为惋惜的说道，“可惜，就是跟错了人。”
程华一听，笑着道：“阁主对摄政王可能有些偏见，阁主何不见一下摄政王，化解误会，化敌为友？”
“程大人还不明白吗？我三番五次找你，为的当然不是吃饭了，”姜楚道，“如今天下以乱，枭雄四起，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定江山的人，程大人若是相信我，我便能让程大人做这个定江山的人。”
“程某不是干大事的人，阁主怕是找错人了。”
“不着急，你慢慢想，想清楚。”
“不想了，程某命贱，皇纹加身这种事情，程某做不来。”
程华拒绝的十分干脆，出去之前，还朝着姜楚行了个礼。
程华出去之后，龙五便进来了。
“爷，成了？”
“当然没有，”都是千年老狐狸了，程华在朝堂混了这么多年，现在能到青厉的左膀右臂，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有些事情，可不是他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山不就我，我可以去就山。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刚才宫里的来信，是骄阳的，”
龙五从怀里摸出了顾骄阳差人送出来的信，递给了姜楚。
姜楚摘了面具，打开了信。
看了一遍之后，合上了。
姜楚问：“上次让你去找的人你找了？”
“就是爷吩咐的那些以前在国师府伺候的下人？”
“嗯。”
龙五：“都找了，按照爷您说的交代了，那些人受了国师的恩，被我稍微吓了一下，便立马说道一定会按照我说的做，所以爷您别担心。”
“这就好。”
萧晏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执着于当年他十三岁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知道那一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所以连顾骄阳查的都不相信了。
事情既然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姜楚自是更不能让萧晏查到了。
事情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若萧晏的人查到的和顾骄阳查到的不一样的话，那么顾骄阳就危险了。
“对了，既然皇上已经对骄阳起疑了，那么势必会查骄阳最近接触的人，你稍微注意一下。”
龙五：“好的，爷。”
姜楚从福满楼出来的时候，恰好撞见了程华提着程关的耳朵，将人从福满楼里拽了出来。
程关看见姜楚的时候，双眼冒着光芒，只是碍于他爹在旁边，不敢有任何动作。
程华见着姜楚，冷冷从姜楚旁边走了过去，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院子里寻欢作乐的那些男宠了。
这还是一个一无是处，除了长了张和国师一样的脸之外便再无其他的病秧子。
姜楚主动将路让了出来，目送了父子俩离去之后，才回了王府。
临近年关，王府开始忙碌了起来。
打扫的打扫，挂灯笼的挂灯笼。
连姜楚的院子里，都挂上了灯笼。
青厉这个不讲究的人，现在也开始讲究这个了。
傍晚时，原本端到主院的饭菜被送到了姜楚院子里来了，老管家用眼神在示意姜楚。
老管家：“姜公子，王爷待会过来用膳，您在旁边伺候着点。”
姜楚：“管家放心。”
青厉穿着的是常服，青厉其实长得不错，只不过为人过于古板严肃，所以叫人看了就想躲。
“本王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临近年关，本王这几天都会陪着你一起吃。”青厉这会卸下了一身的严厉，笑得柔和的看着姜楚。
姜楚看着不断被夹往自己碗中的菜，这的确是国师喜欢的口味。
国师无辣不欢。
只是，原主这身子却承受不住，别说是天天吃，估计尝一点胃都要疼上许久。
“王爷，我家公子不能吃辣！”赵尧候在一边，将他家公子眼里翻涌的情绪都看的一清二楚了，他家公子不说，那便让他来说。
只是，他刚说完，就被老管家身后的侍卫给按住了。
姜楚叹了口气：“赵尧不懂事，王爷松开他吧，我吃便是了。”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作者有话说第8章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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