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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竖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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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眏颤抖的握紧双手，染血的衣物自指尖滑落，他眼底中的血池凝固着化不去的寒冰。
而在他对面，少年溃散的身体后面，墨发的少女握着剑，一滴泪水缓缓从右眼滑落。
“好久不见啊，小眏。怎么了？看到美少女惩罚负心汉被吓到了吗？”女人的声音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不要害怕哦，姐姐这就带你和他团聚。”
“那你可以试试。”玖兰眏冷下一张脸，玖兰契作为复制体，虽然有着成年人的外表，论能力却是无法比的上真正的纯血。
对着这样一个少女，玖兰眏现在只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点杀了对方。
可去特么浅间家长公主！
玖兰眏的身体快速后退，恰好地架住浅间寻纵向劈砍而来的一剑，衣袖却被划出一道深痕，亦可见鲜艳血色。
她有备而来，他是随机应变，在力气的利用上自然是不如对方。
甚至由于对方的猛攻，玖兰眏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得被往后挪移了一段距离。
浅间寻不可能放过这绝佳机会，一剑乘机猛然压下，而后身体凌空而起，借住惯性，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就是朝着玖兰眏心脏而去。
半空中漆黑残影划过，玖兰眏抬手横在半空，拦住对方攻势，手上的伤口在片刻痊愈，然而力道却减弱几分。
浅间寻脸上一喜，自以为伤到了他的弱点，加大力道还准备乘胜追击，小腿部位却是立刻被他人反手拽住。
咔嚓。
残忍的声音暴戾响起，浅间寻的脸色刹那雪白，尖叫一声，身体失去了平衡怦然落地。
一只冰凉的手先她落地之前触及上了她的脖颈，进一步的把她整个人按压在土地上，她双腿试图反抗，腿部，腰部却是有无数藤蔓蔓延，杂草携带的荆棘刺入她的肌肤，疼痛令她彻底失去了抬起四肢的力气。
“你。。。。”浅间寻的喉咙只能发出可笑的呜咽声。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呼吸困难已经导致意识不清。
玖兰眏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召来掉落在不远处的剑在她身上比划着。
“你杀不了我！”
玖兰眏没有回答，左手微微使力，在她的脖颈上稍作手脚，便令其翻起白眼昏迷。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恨意，能力的使用让玖兰眏眼前发黑，此时虽是提着剑却有些看不真切。
“真是便宜你了。”
他举起剑，手上的动作忽然僵硬下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低沉的笑声从浅间寻的身体里传来。
天空阴沉。
阴风阵阵，夹杂着刺骨的寒意，颇有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地上原本束缚着少女的藤蔓不知什么时候消退，玖兰眏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诡异的笑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胆战心惊，背脊发麻。
少女没有第一时间对付玖兰眏，而是突然做出一个奇怪的动作，只见她双手四指并拢，左右两手的食指和拇指对在一起，形成一个正三角形。
而她的右眼，正正放在若金字塔中央，单独的那只眼眸转化为极为不祥的，幽蓝色竖瞳。
“你。。。。你是。。。”
玖兰眏只觉遍体生寒，一把无形之手紧紧掐住他的脖颈汲取着他周身能量，在心底某处有什么答案似要呼之欲出，又立刻被掩盖。
真的，要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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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眏缓缓睁开眼眼，漂亮的酒红色眼眸当中，一片清醒明亮，就像是夜里的寒星，带着冷冽又骇人的光。
他盯着天花板，牙关咬的咯吱咯吱的响，然后猛然掀开被子。
他的记忆好像断片了！
“小眏，好些了吗？”耳边的声音非常熟悉，还带着别样的温和。
“优姬？！”玖兰眏看过去，一双平日里水润雾蒙的眼眸里一片冰冷，但也仅是那么一瞬，他的目光又立刻软化下来，有什么液体从眼眶滑落，最后如决堤的江水。
就像是在外面遇到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家长，玖兰眏再也忍不住捂住了双眼。
“啊，小眏，你怎么了？”玖兰优姬没有料到玖兰眏直接就哭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用毛巾帮忙擦拭，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紧了孩子，“乖啦乖啦，已经回家啦。”
“你这样我更忍不住哭了啊。”玖兰眏把头埋进优姬的肩头，微微往后挪了挪，“额。。。我怎么在这里，还有我好像突然有点动不了了。”
“是能力消耗过多的后遗症。”玖兰枢坐在离两人较远的地方，他的气息向来隐藏的很好，直到出声才被发现。
玖兰眏的泪水瞬间止住了，他生无可恋的把头扭到另一边，丢人的想找地缝钻进去。
“优姬，他现在很虚弱，先把他放到床上吧。”玖兰枢走到优姬身后，眼神宠溺的盯着两人。
玖兰眏被这个眼神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想立刻用脚趾在地上扣出一座布达拉宫。他顿了顿，努力转移话题，“喂，那个，你之前说我是玖兰枢是怎么意思？”
“那个不叫喂，要叫哥哥。”优姬用手指弹了弹玖兰眏的额头，把人重新放回床上。然后她就看到他泛红的眼角。
。。。看起来可怜兮兮。
优姬露出不忍，再次心疼的搓搓玖兰眏的额头。
“你就是悠和树里的第一个孩子。”玖兰枢示意优姬先到外面去，拉了一条椅子就坐到床边。
“第一个孩子？”玖兰眏一愣，恍惚记起来漫画中悠和树里似乎的确还有一个孩子，拥有着和始祖玖兰枢相同的名字，不过不是被玖兰李土献祭给了现在这位了吗？
“那个孩子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
“你果然知道。”
“？？？？”玖兰眏抱紧了被子，露出一张无辜脸。
“那时候悠动用了禁术，以求在未来某一天，树里会再次诞下你。”
“所以其实我是优姬的哥哥？”玖兰眏翻了一下身。
“不，你是弟弟。”玖兰枢，“发生了些意外，悠和树里的确再次怀上了孩子，但不幸的却是。。。”
“那是一对双胞胎？”玖兰眏一愣。
如果他是玖兰优姬的弟弟，在玖兰李土虎视眈眈的那种情况下，最有可能的。。。恐怕也只能是双胞胎。
以这个作为前提，接下来的事玖兰眏也立刻有了些猜测，吸血鬼骑士的世界里吸血鬼猎人家的双胞胎会被诅咒，那么作为纯血种的双胞胎也被诅咒之类的，也不会很奇怪吧？
“准确的说是龙凤胎。”玖兰枢赞赏的看了眼玖兰眏，这个孩子真的很聪明，也很温柔。。。如果说优姬继承了树里的活泼善良，那玖兰眏完全就是继承了悠的温和睿智，“纯血种的龙凤胎有时候会出现其中一个孩子能力过强的情况，这点和猎人血统完全不同。”
“猎人的双胞胎在母体内互相夺取血液，作为人类胚胎的分支，猎人的胚胎不具有足够优秀的恢复能力，注定会有一个因被汲取能量过度导致衰竭，同时另一个将无比强大。”
“但纯血是不同的，纯血的再生和反哺能力会避免这个情况发生，被汲取方不但不会被抽干，反而由于强大的自愈能力会供给出比猎人之间夺取而来的，更多的血液。”
“所以，这么说不但不会造成孩子衰竭，还可能出现一个特别强大的孩子，这不是很好吗？”玖兰眏不解歪头，“为什么要称为诅咒？”
“因为能力太强的纯血种，很容易在出生之初，因无法承受自己的能力，而毁坏周围一切，甚至是自己。”玖兰枢的表情渐渐收敛，“这种情况下，不管是那个正常的孩子还是那个极其优秀的纯血，都很难存活。而且纯血种的强大，意味着面临更长更脆弱的成长期，我想对于这点你应该深有体会。也是这样，很多纯血种的双胞胎根本就不会有成长起来的机会。”
“所以我在幼年体还能动用能力不是因为我特例，而是这就是我最脆弱的模样？我才是那个比较优秀的双胞胎个体？”玖兰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的手搭在被子两边把头往下埋，“我出生的时候没有伤害什么人吧？”
玖兰眏的目光悄悄挪向优姬出去的方向，心底打鼓。
“没有，除了你自己。”
“我自己？”玖兰眏诧异的探出脑袋。
“你出生的时候就掌握了一些时间和空间的能力，”玖兰枢目光闪烁，“那时候树里刚刚生产完优姬，生你的时候几乎力竭，而悠一直防范着你力量失控，所以。。。”
“所以我丢了？”玖兰眏瞪大眼睛。
那玖兰悠岂不是要内疚到死？！
玖兰枢也看出了玖兰眏眼中的话语，沉重的点点头。
室内一阵沉默。
“对不起。”
“不是你的问题，那种情况谁也不能控制。”
所以其实他一直便是属于玖兰家的孩子啊。。。。玖兰眏所有明悟的微微点头。
但转瞬之间，他又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可是不对。。。。”玖兰眏挣扎着想起身，“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原本该是人类，是我和系统许愿才成为的玖兰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