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如风》陌向

2、2.绯色の【回忆。卍解】

　　鲁比离开后，我并没有回到音乐教室，打开了通往尸魂界的道路，直径走向宫泉涧一族的墓地。
　　谁知道，竟有人比我更早站在那。
　　朽木白哉……
　　竟然是他。
　　“你来了。”
　　他的声音依旧的冷漠，没有穿代表队长的羽织，一身素黑的站在那，淡定的看着我。
　　“恩，你…来看绯真么？”
　　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微微低下头，看着那块墓碑。
　　原名：宫泉涧绯真 后名：朽木绯真

　　“真好呢，绯真有这么一个好丈夫，生尽欢，死无憾，绯真泉下有知，一定会幸福的。”
　　“啊。”
　　“你还是老样子。”我将手中的花一一摆放好，转头看着他，“从你打算取绯真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就变掉了啊。”
　　“……”
　　接下去，没有人再说过一句话，气氛沉闷的尴尬。
　　都是可怜的人呢……
　　绯真。我的一位好友，因为是平民，所以被朽木家的长老看不起，禁止白哉和她来往，若不是自己执意，要父亲收她为养女，她也不会死的那么早吧。

　　----

　　“为什么想要成为死神呢？”
　　“我讨厌死神啊。”
　　“你对虚的看法是？”
　　“万物皆是生灵，又哪里有注定的贵贱善恶之分。”
　　“你！”

　　“听说了么？隔壁一班来了一个奇怪的人！她竟然认为我们不应该杀死虚！”
　　“早听说了！看！不就是那个每天坐在座位上的白痴么！好像是个贵族啊！”
　　我捧着书，走在真央的走廊中，四周的同学不停的对我指指点点。另类的怪物么？或许吧……不知道是否是上天故意的安排，我的理论考，总是最后一名，而实战成绩，却稳拿第一，这一现象，使46庭决定对我们这一届学生进行彻底的洗脑。
　　黑白的影片，讲述这一幕幕可怜的灵魂被虚残害的故事，大概是故意，指导老师点到了我的名字，让我来讲一讲影片的观后感。
　　“……”
　　“宫泉涧同学，虚如此之可怕，如此之危险，你难道就一点点都没有意识到吗?”
　　“弱肉强食而已。”
　　“你！……”
　　“我们打破不了亘古的定律，上天安排我们和虚一起出现，当然有他的用意，我们没有权利改变，因为我们不是神。”
　　因为我们不是神……不是……神。

　　—
　　是的。
　　“神。”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端坐于天的神。”
　　同一个词，从惣右介嘴中说出，从我嘴中发音，完全不一样呢。有点头疼的拂过额角，手中的白菊微微颤抖着，糟糕，红蜃的副作用开始了。
　　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摇晃晃，我重心开始不稳，跌跌撞撞落到了某个人的怀抱。
　　“失明三天。”
　　躺在飘着淡淡樱花香宅落中，我有些惊慌的听到卯之花队长的声音。
　　“最少的伤害，我所能做的，将她的伤害降到最低，就……只有，使失明天数下降到三天。”
　　三天？！不，不行，我还要去找惣右介。慌乱，不安，猛地袭上了心头，我的手在四周一阵乱摸（作者YD状：你不怕摸到什么……的东西？），梦魇？我的斩魄刀呢……
　　“躺下。”
　　“不行，我还有任务要做，拜托了，白哉大人。”
　　“……”房内的空气猛地一紧，温度下跌好多个百分点，“躺下。我会向总队长说明的。”
　　“是啊，宫泉涧小姐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卯之花队长微微一颔首，“那我就不打扰了。”
　　连卯之花队长都开口了……我有些挫败的躺下，枕着淡淡的樱香，不禁想起绯真来。那个如傲梅般美丽坚忍的女子，如今，到哪去了呢。

　　【朝の光も届かない场所で空の青さも忘れてしまう（在清晨的阳光都触及不到的这个地方就连天空是怎样的蔚蓝都要忘记了）】
　　京四郎临死前是这么说的吧，以一己之力，替我撑起宫泉涧家，规规矩矩的叫我“绯闲大人”的腼腆少年，如今，也早已不在了。
　　或许，我和白哉，当然也包括绯真都知道，京四郎深深爱着绯真，只是，不同于白哉，在家族和个人间，他选择了家族。被所谓的“利益” 与“大局”包围着，最后死在劳累上，

　　我曾打趣的说过，
　　【京四郎就好像是小鸟，被关在笼中呢。】
　　【被关在笼中……吗…】
　　他喃喃道，【或许是吧。】

　　所谓贵族，只是束缚么。

　　“呐，白哉大人，你在么？”
　　“嗯。”
　　身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灵压，随后是白哉淡淡的回答。
　　“白哉大人，惣右…不，蓝染他…离开多久了？”
　　直起身子，我用我那双空空洞洞的眼睛看着灵压波动的地方，有些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
　　“一个多月了。”一只温暖的大手为我披上一件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你不必起身。”
　　一个多月了啊……
　　“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我想，我应该要回本宅了。”伸手抓住右侧的梦魇，我支起身子，微微向白哉做道别状。
　　“不必了，你们三天后就订婚了，所以，不回本宅并没有什么关系。”
　　“啊？!”承受能力一向号称全尸魂界最好的我马上清醒了过来，“朽木银铃大人！我失礼了。”
　　朽木银铃点头示意白哉将我扶起：“吃惊是正常的。毕竟我和正雄探讨了这么久，总算把日子定了下来。”
　　“这么久？”我的嘴角有点微微抽筋。、
　　“两个月前就开始探讨了哦。”我有预感外公此时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小由（绯闲的小名）会答应吧？”
　　“我……”虽然外公的心思我多少是知道一点，但我经没有料到会来的如此之快，现在眼看正是巴温特一事落幕之时，怎么也应该……
　　况且，我喜欢惣右介一事，外公又不是不知道……难道他……
　　脑子开始混乱不堪，某些搁置了很久的事物重新开始涌现。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如排山倒海般跌在了床铺上。

　　梦魇，是你吧。
　　【是的，主人。】
　　看着眼前绝美绝尘的女子，我微微笑道“谢谢你。”
　　【不，对于我们刀灵来说，能帮上主人是最大的幸福，所以……】
　　你想帮我破了红严（红蜃的副作用称呼）？
　　【是的，只要主人你能够领悟到卍解，红严便会不攻自破。】
　　是这样啊。好，教我吧，梦魇。
　　【请您始解斩魄刀。】

　　朽木白哉有些担忧的看着突然倒下去，现在安睡在厅室中的女孩。接近黑色，墨紫的秀发，安详的表情，白色的和服，同样是除了刀柄（我不知道如何称呼o.o）是莹白，其他均为墨黑的斩魄刀，安静到禁止一般的惨白画面，让他一是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斩杀欲望吧，梦魇！
　　【接下来请您尽可能的清空自己的记忆和欲望。因为只有无欲无求的人才可能使出我的卍解。】
　　清空记忆？欲望？
　　我回忆着梦魇的话，闭上双眼，那些入梦前的回忆开始变得更清晰。
　　【如果，您无法做到无欲无求，那么，您将会在这里经历您最痛苦和最美好的回忆，也有……一梦不醒的可能。】

　　—

　　“蓝染同学？蓝染同学？”
　　老师在讲台上叫着班里成绩最好的同学——我的同桌——蓝染惣右介，而他，不知怎么的，走神了？生病了？
　　我轻轻撞了下他，递去纸条：
　　“老师在叫你呢。蓝染君。”
　　回过神来的蓝染惣右介淡定的站了起来，井然有序的回答了老师的问题，末了，向我投来感谢的一笑。
　　蓝染君真是个温柔的好人呐。
　　我的心当时就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暖暖的，像极了呐被冬日的光照到的感觉。
　　“那么，就请宫泉涧同学来谈一下这节课的感想吧。”
　　和我有仇般，老师又点到了我，是对我每一次政治思想考试的不及格的蔑视么？我有些郁闷的站了起来。
　　看着我一脸铁青，老师有些了解的说，“你是不是又要说‘虚和我们的生命平等之类的话？’”
　　我点点头，道“变成虚就已经够可怜了，如果我们还不救他们，就没有人能够救他们了。”
　　“好了，你坐下吧。”对于我的坚持，老师有些吃不消。
　　看看窃窃私语的同学，我像往常一般熟视无睹，说真的，如果没有生在贵族家庭，更本就不可能知道，所谓的“静灵庭”有多少腐败，有多少不公平。但是，不同生物物种的排斥很正常。如果不是我生在这儿，如果我是虚，或许我也会觉得死神很可恶吧。
　　这样想着，正打算离开教室，突然被叫住了。
　　“宫泉涧同学，请等一下。”
　　我回过头，“有什么事么，蓝染君。”
　　“我想问宫泉涧同学一下，你为什么对‘拯救’虚这么执着呢？这明明不可能去做到，虚和死神和平共处。”
　　“如果因为做不到而什么都不去做，那么就更加什么都做不到了。”我平静的回答道。

　　—

　　果然，我还是不行啊。

作者有话说

　　梦魇大概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