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青川》渊郁

25、第二十四章

　　为了表示这个话题是严肃且正经的，我没有拐弯抹角的打探一番，让泉奈快点坦白交代。
　　“那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哥哥他们……他们刚刚离开，斑哥每天都心情很不好，我知道他很难过，可又没有什么办法，他又不在我面前说……他们的事了。父亲和羽衣一族的人讨论战略，也顾不上我们，有一天斑哥说要出去修行，我那时候还在跟老师修行剑术，不能一起出去，他就一个人走了。”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一段，我好像是听说过的吧。
　　等等？！
　　“然后他被发现了。”泉奈暗淡了一下，喝了口水：“父亲就让我跟上去，看看斑哥在干什么。其实那段时间斑哥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有时候回来就很高兴，还拿着一个石子当成苦无练习，本来我修行之后都会陪我一段时间，只有那一段时间，他一回来就很累，忙完了也顾不上我了。”
　　“……”我第一次听说斑·弟控·修炼狂人还有这一面。
　　“我也不是说他对我不好。”泉奈苦闷的说：“我听从父亲的指示悄悄跟了上去，发现了斑哥在河边和千手一族的小子交手。我刚想冲出去帮忙就听见旁边传来脚步声，一看，就是、是千手扉间那个混蛋。”
　　他顿了顿，又看着我，似乎要观察我是什么表情。
　　“我真的没有想到，那时候千手扉间应该也发现我了吧。我们都没出面，我把这一切回复父亲，本来以为父亲会阻拦斑哥出去的，没想到父亲想顺便铲除千手柱间。”
　　“要是我们当时多带几个人就好了。”泉奈泄气的说：“只有我，父亲，对方也是三个人吧，后来没能打起来。”
　　“我知道。”我一不留神，就说了出来，连忙补上一句：“没什么必要，总会有机会的。”
　　泉奈幽幽的说：“欸，那机会多好啊。其实我打得过千手扉间的。”

　　我觉得他说了这么多，应该渴了，给他倒了杯清水，可他看也不看，端着我的浓茶喝了。经过这一夜，我已经不动如山，再也不会因为多喝了谁的口水就春心荡漾，催他继续说下去。
　　这一说就说到那一次泉奈下山的事情，那是我爹刚刚走了不久。泉奈和斑还没坐稳，那时候他下山，是因为斑确实不能走开，兄弟两人一起离开是有风险的。
　　你看，世事犹如观山海，在山里是看不清的，得要站得更高，才能发觉当年是个什么局。不过重点还是被泉奈拉了回去，他幽幽的黑眸子看着桌上的蜡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冷冷淡淡的说道：“原本和西川一族谈好了生意就该回去了，可偏偏那时西川家的孩童失踪了。你不知道，那里的镇上有一个庆祝丰收的祭典在冬天举行，是以活人为生祭，平常是以判决死刑的罪犯为祭品，我怕这其中有什么麻烦，就和西川一族的巫女商量，嗯……就是，一起混进去了。”

　　我想象了一下他白衣红裙的样子，撇过脸去，泉奈双手啪的贴在我的脸上，掰了过来：“不许想了。我是认真的。”
　　“好好好，你说你说。”
　　“我混进去了，发现里面果然有人在动歪脑筋，要用二十个幼童，二十个少女，二十个孔武有力的青壮之人祭祀邪神，那些人没什么本事，主意倒是打得很好。我虽然想要动手收拾他们，可旁边还有西川家的人，只好让她们先偷偷溜出去。”
　　这时候，恰好有人在外面放了一把火，引走了里面守卫的□□。等他们都走了，泉奈才把剩下的人都收拾了，外面有人冲了进来，正要动手，烟雾散开些，才知道泉奈不是看守祭品的恶人。
　　不用说，那个恰好放了一把火，过来救人的，是千手扉间。
　　“他当时也接受了镇上的委托，不可以本来面目出现，就让旁人粉饰面目，收拾完了，就派人请我喝酒。一个流浪药师有这些本事，我正觉得畅快，就去喝了酒。”
　　“第二天，”泉奈神色难辨的说：“他上西川家提亲了。”
　　哦豁，我一下子提起精神来，打断他的话：“他是男人，且又来历不明，你自然拒绝他了。”
　　“是。”泉奈说：“那时我是拒绝他了……”
　　偏又过了几日，那个大胆的流方郎中又来拜访，邀请他去钓鱼。泉奈本来打算一早就走，没想到西川家的女孩儿受了伤，拜托他在祭祀之前，暂时充作巫女的替身，既然成了委托，泉奈就仍然是巫女的装束，在屋子里休息。
　　也没有几天的功夫，加上嫌隙解开，那人也姿态洒脱，便高高兴兴的去赴约了。
　　……于是又被求婚了一次。
　　虽然泉奈一早就拒绝了，但这一回，那个人却打着要给他扩充常识的理由，邀请泉奈去河边钓鱼，摘蘑菇，采草药……直到有一天，那人要走了，第三次来西川家，而泉奈刚刚完成了巫女替身的任务，双双打了个照面。

　　“后来就没什么了。”泉奈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真的，我根本没有想到……”
　　“嗯，其实也没什么，”我安慰道：“千手一族的委托和我们的委托，大多都是那些人，来来去去，在上都遇到不是什么大事。”
　　泉奈神色变了，不甘心的咬了咬唇，道：“青川哥，千手柱间这个人你怎么看？”
　　我一时间有些讪讪，若是问的人不是泉奈，我还挺能说些好话的。
　　事实摆在那里嘛，和斑差不多水准的能打，作为族长的能力经过几年时间的检验也没问题，要说人品、气度什么的，见过一面就更加说不出什么了。
　　虽然是能吐槽对方的肥鸭行径，但这点缺点根本不值得一提，难道斑没有缺点吗？这个弟控还不是曾经小河旁边谈了一场鸡飞蛋打的初恋，给奈奈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我想到这里，冷静的说道：“他很强，也很危险。”说事实反正没啥错的了。
　　泉奈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他很狡猾，你知道他私下里给斑哥写了多少信吗？这些信我都看过了！”
　　我噎了一下，老老实实道：“我不知道。”
　　泉奈咬牙道：“他又不要脸，又会说好听话，还拿过去的事情让哥哥下不来狠心！他要和哥哥停战，联手建立新的和平，建立一个村庄一起生活，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
　　是啊，怎么会有这种人。
　　“父亲死在他父亲手中，千手佛间也是被父亲打伤之后死的。我才不相信他会顾念过去的旧情就来和谈，一定又是盯着哥哥的圈套！今天晚上，扉间看准你们都不在拦住我，他居然说我太激动，没有忍者的冷静理智，如果我冷静下来就会发现停战和谈对我们双方都是最佳选择——他也当我是小孩子吗？”
　　啪嗒一声，筷子折断了，泉奈冷冷道：“我是绝不会和他们和谈的，相信他们就是自取灭亡，我一定要阻止哥哥才行……青川哥，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吧？”
　　我连忙点头如搅蒜，抓过他的手，把断了的筷子扔掉。虽说千手扉间很不像话，但他说泉奈一说到这些就不够冷静的地方，我倒是心有戚戚。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你别激动，木刺都弄伤了。”我瞧着那木刺扎进去，疼得慌，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的指甲拔出来，边说道：“你放心，斑也不会答应的。”
　　“……”泉奈泄气了，看看我，道：“我……知道。”
　　我被他这副反应逗笑了：“所以？”
　　“但他这么想了。”泉奈趴在桌子上，泄气极了，弟低低的说：“他虽然没说，可他想要和千手停战……”
　　我许久没这么干了，蠢蠢欲动，揉了一下他的头发，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就想和你在一起，不用打仗，看着你每天乖乖的。换了和别人结盟有用，他早就动手了。”
　　“严格来说，他不是想要和千手结盟，只是想要这个世道不再乱下去，”我往死里吹他哥，泉奈果然很熨帖，抬起楚楚可怜的眼睛，敲打我心脏一阵阵酥麻：“真的？”
　　“真的。”我轻轻道：“他没和千手柱间和谈，也许是时候不到，也许是信不过千手一族。但你要相信你哥哥，他再怎么自负，也是不会逆势而动、和所有人过不去的——千手柱间不行，真的不行，至少他比不上你。”
　　“这种事情，我才不跟别人比。”泉奈不自觉的透出“和他比是我输”的骄傲，又转过头来，欲言又止：“可我也……”
　　“嗯，你也不用担心你哥是为了你忍着。他又不傻，将来总能实现梦想，当上村长的。”我慈爱的灌了一碗鸡汤，松开他的手，当个称职温柔的树洞：“话又说回来，你还没说过，嗯，正事？”
　　他啊了一声，如梦初醒，白皙的脸颊一点点浮起薄红，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心里又没出息的颤抖了一下。

　　这会儿再说我媳妇儿，就有点不太正经严肃了。泉奈结结巴巴了一下，总算是把话说清楚了。自从被千手扉间摧残过初恋情结之后，他寻思了一下，觉得男人可能更适合他。
　　“反正还有哥哥，我不用担心别的，而且我确实很喜欢青川哥。”他这样近乎坦然的说。
　　我抬起手，捂住脸，后来想想，真该捂住眼睛。
　　没有做过恋爱教育的田岛叔叔，这是你的失策啊！
　　“你喜不喜欢你哥？”我叹着气问。
　　“这不一样，”他握住我的手：“斑哥和你不一样。他永远是我哥哥，但你就……以后就不会那么喜欢我了。”
　　我无力的干笑了一声：“说什么傻话。”
　　“人是会慢慢变的，你很喜欢我，如果我没有好好珍惜这份心意，有一天你就会去喜欢别的什么人。你会看着那个人，回应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然后搬过去，日日夜夜和她生活，有一天你想起我来，只觉得我是你小时候抱过的一个，又或者变成了族长的弟弟……我不要变成这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