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曦瑶以未来涤换将来》拈尘

30、二十九

　　【孟瑶神情严肃的穿过练武的士兵，孤身带走薛洋。孟瑶走后，几人在厅内谈论阴铁，偶然提到薛洋，聂明玦就问有没有人知道薛洋的来历。魏无羡也猜他是薛重亥的后辈。
　　聂明玦道:“不管怎么说，温氏手中已有两块阴铁，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澄也应和道:“与温氏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聂明玦又嘱咐了几句，就切了另一个景。】
　　听着“自己”因为利用阴铁的言论而被聂明玦好声劝说的心虚，非常顺溜地联想到若自己在射日之征中真的用了鬼道之力，这聂明玦岂不是也会这么说？说自己邪魔外道。魏无羡对此嗤之以鼻：还说他外道，聂氏一族修刀道的有什么资本说他？！再说修不修外道，那是他的事，又与外人何干？
　　【夜深，白天见过的那个总领喝的醉醺醺的，孟瑶远远见了他，笑着走上来问候了一声。那总领上下打量了孟瑶一下，撞开他的肩膀离去，一句娼/妓之子飘在空中。孟瑶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待总领走后，他细细整理好衣服，目中尽是默然。】
　　孟瑶长了很讨喜的脸，但也挡不住他这副作为，自添上了几分阴沉。尤其是最后的眼神——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魏无羡长叹：“这总领说什么不好，偏要说这四个字。这下好了，以孟瑶这眼神，他是必死无疑了。”就是一嘴欠的人！
　　江澄反驳：“这总领怎就知道自己踩着孟瑶的尾巴了？而且，只因口舌就要杀人、有仇必报的过了吧，我看不尽然。”
　　“哦？那这样，”魏无羡道，“我们赌上一赌，要是后来孟瑶真的把他杀了，你就要满足我三个愿望；要是你说对了，我赔你三个愿望，如何？”
　　“不赌。”江澄傲娇的一抬脖子，小小哼哼了一两声。当他傻啊，有蓝二在这赌注哪里有什么对魏无羡不好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魏无羡也猜到了这个回答，故作可惜道：“好吧好吧……真是可怜我忍着害怕给你找来的小狗了…唉唉唉。”
　　江澄被说的心动不已，但总觉得这个师兄绝对不会这么做，又是一声长哼。
　　【魏无羡和孟瑶见了面，稍稍寒暄了几句，魏无羡就跑到蓝湛房上去了。
　　“天地一穹庐。以天为被，地为席。”魏无羡见蓝湛走出来，补道：“蓝湛，借你的屋顶睡一宿。”
　　蓝湛待魏无羡睡去后道：“魏婴，我走了。”】
　　江澄开始间接性耳聋，因为他真的一点也不像想知道自家大师兄是如何把自己送到蓝忘机的手上的。但江澄觉得，一定是这混蛋山鸡打的太多了，才会招来一个望鸡的蓝湛。
　　魏无羡又在蓝湛身边蹭阿蹭，嘻嘻笑道：“蓝湛蓝湛！你看看你，听学的时候还对我爱答不理的，结果现在就偷偷和我告别了。我居然还不知道蓝湛你还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儿！”
　　蓝湛默然，一把拉近魏无羡，后者整个人跌进蓝湛怀里。
　　“听心跳。”
　　“啊？”
　　“面无表情，但心不说假。”
　　“真的吗？”魏无羡赶紧凑他胸口，“那蓝湛我问你，我躺屋顶上你担不担心我着凉？”
　　蓝湛心如止水。
　　魏无羡锤他：“蓝湛你骗人！你一点都不担心我的身体！”话本里的都是假的！什么举案齐眉，关心备至都是假的！！
　　蓝湛顺顺他的毛：“不是你。”
　　因为那不是真的你，所以我对他无意。
　　魏无羡立刻眉笑眼开：“蓝湛你真好！”
　　江澄忍无可忍：“滚！！！”
　　【第二天温晁就找了过来在门前叫阵。聂明玦没在怕的，一把长刀击退。温晁受了气，愤愤：“好，非常好。看来你们清河聂氏是要和姑苏蓝氏同流合污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魏无羡冷嘲，江澄的紫电也幻化出了鞭形，雷光流转。
　　魏无羡道：“温晁他好大的口气！最后不还是败在‘仙门小家’的手里？！呵。”
　　一想起温晁的模样，众人纷纷打了一个冷颤。
　　蓝湛道：“魏婴，鬼道损身，更损心性。虽温晁其罪当诛，却也不该过分折辱。”
　　魏无羡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还没开口，江澄先憋不住气了道：“蓝二你什么意思？他温晁温氏害我江氏险些灭族，屠杀无数，这般复仇为什么不可？！蓝二公子可是忘了，当年的云深不知处是遭谁所害？”
　　这话无异于是在揭在场三个蓝家人的耻辱，蓝启仁气了江澄年少不会说话后，道：“江宗主，毕生之耻，我蓝氏绝不会忘！我观魏无羡，眉目间阴气盘旋不去，定是那鬼道的缘故。此乃邪魔歪道，一时不慎，便成终身之恨！！忘机不过是好心，江宗主何必咄咄逼人。”
　　“蓝先生过虑了。”魏无羡桀骜，“我心我主，我自有数。外人又怎会知道？”他一一看过去，就是不去看蓝湛。
　　“金子轩如何？”蓝湛道。
　　这把刀戳的又准又狠，魏无羡一下就想起来之前听到的他杀了金子轩和师姐的事情，面色惨白。强扯着笑了，道：“蓝湛，你陪我吗？”
　　蓝湛不假思索：“陪。”
　　竹简画面错过许多，再看时已经是孟瑶杀人了。蓝曦臣表示自己接受不来这么大信息量。
　　魏无羡才真是有所预料，不足为怪。“江澄，来来来，答应我三个愿望！”
　　“你给我滚开！我还没应下呢！！”江澄怒起。
　　【“孟瑶！”孟瑶杀人正巧被聂明玦看见，听了这一声后脸上的快意立刻变成了惊慌，刀也掉在地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薛洋，是薛洋杀了他！”孟瑶兀自狡辩，见了温逐流来刺道：“小心！”飞扑到聂明玦面前挡下一剑。】
　　“这孟瑶做戏成这样可就过了哈。”魏无羡有点无语，“明明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不会的…阿瑶他不会的，最多最多使点小绊子，怎么因着几句话杀人？”蓝曦臣与阿瑶相处时也见过他的小心思，也都无关痛痒，自作自受而已，一下子看到就这么坦然的杀人，愕然不信。
　　【温晁降下了聂明玦，说温旭已经带人去了姑苏，孟瑶坐一旁想起了蓝曦臣。】
　　蓝曦臣一下成为焦点。
　　“曦臣，你和他……”蓝启仁小心问道。这不像是简单的说过两句话的表现。
　　“叔父，不过是救命之恩，并无其他。”蓝曦臣回道。但究竟变成什么样就不干他的事了。
　　【聂明玦和孟瑶辩了许久，聂明玦心软没有杀他，孟瑶终是离开了聂氏。】
　　“嗯……好像有些脱节了。”魏无羡凭直觉说。
　　“哪里？我觉得挺连贯的啊？？”江澄问道。
　　“你想聂宗主说一点功名而已时孟瑶的表情哦你可能没看见，分明就是有话要说，要反驳，怎么突然就是认死了呢？”
　　怎么回事？
　　众人这才发现，即使有了伪鉴，眼前还是一片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