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追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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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头我再找你。”温贺冲他们点头，“我先去处理工作。”
“快去快去！别跟我客气！”程松摆手。
见温贺走了，程松又拉着牧凡去坐摩天轮。
“他是谁？”牧凡直接问。
“哦！你说温贺呀，他是我打小就认识的朋友，他妈跟我妈以前是合作伙伴，他妈现在也是程氏工业的股东。”
牧凡嗯了一声，但是他不喜欢那个叫温贺的男人看向程松的眼神。
程松看了看牧凡，心里想着，自家的小羊羔看来要变成小狼狗了。她也不说破，只是拉着牧凡继续去玩摩天轮。
在排队的时候，突然一个园区工作人员找过来，“请问是程小姐吗？”
程松点头：“我是。”
“这是我们经理让我给您的VIP卡，您可以进快速通道，无需排队的。”工作人员小姐姐温柔说道。
程松把卡接过来，笑着说：“那替我谢谢你们经理啦。”
说完，程松就毫不客气地拉着牧凡直接去了快速通道，一边走还一边说：“体会到一把关系户的快乐。”
牧凡在后面偷偷撇了撇嘴。
***
“啊！我们玩这个！”程松指着一个射击游戏项目。
一把实体的塑料步枪，前面正对着的是虚拟的电子屏，这是个交互射击游戏，画面上是不断冒出来动画片里的卡通反派角色。限定时间内积分达到1000分可以获得一个白团子毛绒玩具的奖品。
摊位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哇哇直哭，女孩的爸爸在旁边焦虑地哄着，不管怎么哄，小女孩就是哭。
程松通过小女孩夹杂在哭声里的那几句含糊的话，听出来这个小女孩是想要那个白团子毛绒玩具的奖品，但是小女孩的爸爸一直没成功。
程松用胳膊肘戳了戳牧凡，“试试不？”
牧凡点头，报名参加，端起了那把黑色的塑料枪。黑色把男孩白皙的手指衬托得格外明显。已经有了名份的程松这次没忍着，直接上手摸了摸。
牧凡扭头看她。程松一脸笑嘻嘻的回看。
随着游戏开始的提示声，牧凡把头转回去，一脸平静地开始射击。
程松在旁边吹了个哨，小伙子的战斗力可以啊，基本上算是百发百中。
旁边的小女孩都被吸引了，停下来不哭了，专心盯着显示屏上的“战况”。
结果牧凡直接打出了两千多分。工作人员给了牧凡两个白团子毛绒玩具。
“你可真是个宝藏男孩啊！”程松激动地在牧凡脸上亲了一下。
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手上的玩具。小女孩的爸爸有些尴尬地对程松笑笑。
程松从牧凡手上拿了一个白团子，走到小女孩面前，“喏，这个姐姐送给你，你要好好对自己的爸爸哦。”
小女孩收回了鼻涕泡，笑了起来，“谢谢姐姐。”
“真是谢谢您了小姐。”女孩的爸爸也连连道谢，“我给您钱吧。”
程松拒绝了，回到牧凡身边，说道：“小姑娘还是很可爱的。”
牧凡默默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那个白团子放到程松手上，定定地看着她。
程松捏了捏手心里那个巴掌大的团子，软乎乎的，手感很好，上面画着一对豆豆眼，还有一个弯弯的、向上勾起的弧线，看起来是个暖呼呼的笑脸。
“礼尚往来。”程松也报了名，拿起了塑料枪。程松的枪也非常稳，迅速刷到1000分，就停了下来。
一个同款白团子被塞进了牧凡的手心里。
“喏，这个给你，小凡也很可爱。”程松笑咪咪地说。
牧凡捏了捏白团子，真的好软啊，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随着这个团子变软了。
两个人又玩了一会，程松拉着牧凡到路边的椅子上休息，“我这体质，得抓紧锻炼了，好累呀。”
牧凡突然皱起眉，看向斜前方。
“怎么了？”程松问。
“我感觉有几个人一直在跟着我们。”牧凡说。
程松看似不经意地抬头在人群里扫了一圈，转身把头靠在牧凡肩窝上，远远看上去是女孩赖在自己男朋友身上休息，实际上程松贴着牧凡耳边小声对他说：“我们要离开这，去停车场，先装作不知道。”
牧凡点头，拉着程松的手站起来。
两个人还是像之前那样，悠闲地走着，不时地说几句话，快到游乐场出口的时候，才加快脚步。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紧随其后。
“跑！”随着程松的声音，牧凡拉着程松就快速跑了起来，直奔停车场。
后面的人也不再遮掩，直接光明正大地追他们。
“唔！”跑了一段距离，程松突然趔趄了一下。
“怎么了？”牧凡紧张地问。
牧凡看到了程松后肩上中了一记麻醉弹，赶紧拔下来，立即弯腰把程松打横抱起，迈腿快速跑起来。
后面的人紧追不舍，他甚至听到麻醉弹在他耳边飞过的声音。
终于在那些人快要追上来的时候，牧凡把程松放进后座，自己坐上驾驶座迅速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牧凡开着车，加速猛冲出去一段，上了主路，见后面没有追着他们的车，才稍微放心些。
“你怎么样？”他透过后视镜看着躺在后座上的程松。
“没事……就是有点困，先回去再说……”程松说话声音很弱。
牧凡没有再问，直接把车开回了废弃工厂里。他打开车后门，程松已经彻底沉沉地睡了过去。
牧凡小心地把程松抱起来，直到放到了休息室柔软的床上。
程松睡得很沉，牧凡紧张地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程松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过来，难受地扭了扭脖子。刚睁开眼，就看到牧凡一脸紧张地守在她身边。
“怎么样？那里不说服吗？”牧凡赶紧问。
程松握了握牧凡抓着她的手，扯着嘴角笑了笑：“小凡别怕，我没事的，就是个麻醉弹嘛，我也不是头一回体验，就是睡一觉，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是头一回？”牧凡皱着眉。
“我知道这些人是哪来的，是我那两位亲爱的表姐。”程松把亲爱的三个字咬的很重。
“当时害你的人是你表姐？”牧凡回握住程松的手，手心里传递着彼此间的热量。
程松点点头，“我估计是温贺的设备被监控了。他见到了我，也就被发现了。”
牧凡抿了抿嘴，程松没有立即怀疑是温贺本人的问题，可见她很信任那个男人。
“你别担心，我也准备好了。”程松把牧凡揽进怀里抱住，手在男孩的脊背上轻抚，“现在你开车离开，回市内的房子里先呆几天。”
牧凡突然挣开程松的怀抱，“你让我自己走？”
“嗯，就几天，我事情处理完就回去接你。”程松看着牧凡。
“我不走！”牧凡呼吸急促，脸上带着些愠色，“我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你放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安心等我就好。”
“那为什么还让我走？”牧凡紧盯着程松。
程松静静地看着牧凡。安静了几分钟。
牧凡垂下肩膀，松开了程松的手，泄气地站起身。
“我明白了，我这就走。”离开前，牧凡还是没忍住，回头又看了程松一眼。
程松冲牧凡笑了笑，“放心。”
牧凡没说话，转身走了，再也没回头。
走到车前，收到了程松发给他的消息，是室内房子的地址。牧凡叹了口气，认命地打开了手机上的地图导航。
牧凡最后看了眼地下实验室的隐藏入口，才发动了车，离开。
天色已经暗了，秋天的傍晚带着凉气，冷飕飕的。牧凡看着道路两边的树枝，在天边余晖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漆黑，就像一堆张牙舞爪的刺。
赶上了下班高峰，往市内走的车堵在了路上，透过车窗往前看，是一排红色的尾灯，在黑天里呲着光，明明是红色，看起来却冷冰冰。
该死。
牧凡狠狠砸了下方向盘。
他太没用了。以前的阿松，他养不起，照顾不好，现在的程松，他也保护不了她，他太弱了，太没用了，他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办法保护。
在这种时候，他都不能陪在她身边，而是像一条丧家犬，灰溜溜地逃回安全地，还需要程松来担心他的安全，安抚他的情绪。
沮丧的感觉就像一股股黑色的脓液，顺着周围的每一道缝隙渗透进来，包裹着牧凡，把他死死地困住了。
一无所有，一事无成，就是个废物。
嗡——牧凡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程松发来的消息。
【到了吗？ o≥v≤o】
看着程松发来的表情，牧凡脑海里浮现出程松平时哈哈直乐的样子，不由得弯了嘴角。那一瞬间，所有的黑色脓液像是退潮一样，无声地尽数退却。
【堵在路上了［哭泣］】
【摸摸头～到了跟我说一声哦～】程松很快回复，紧接着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牧凡抬头一看，屏幕上是程松给他发的自己的自拍，扮了个鬼脸，看着脸都快被她自己捏走形了。
噗。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追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