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执事の往生门》雨嚣真夜

2、那个少女 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真夜的目标是塑一个与赛巴斯钦相当的恶魔执事……
于是，要查的资料好多……
于是，更文的速度可能会很慢，乃至缓慢……
所以，请各们看倌们谅解并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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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锅盖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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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的一声过后，暖暖的明黄色蕾丝落地窗帘被拉开，站在窗前的身影转过头，如面具般的微笑第一次变了弧度。

　　金色的阳光照在深陷在华丽的欧式大床上的小人儿身上，为床上小小的身影涂上一层淡淡的颜色，已经清洗干净的白皙小脸上伤口已经结痂，几道伤痕狰狞地横在下颌处转至女孩纤细的颈间，纤弱的样子让人忍不想要将她护在怀中，将一切风雨为她挡去。

　　视线转过已经被绷带缠满的小小身躯，身为法国第一女公爵管家的巴顿第一次心中涌出了名为怜惜与心疼的感觉。哪怕正深陷昏迷之中也不曾消失的忿恨与绝望在她娇小的身体周围充斥着，让他的心紧紧揪起。回想起那双让他难以忘怀几乎可以吸进一切的暗红色深渊，此刻她额上紧皱如小山丘的眉峰更是让他想要伸手去抚平，想要替她承受所有的苦痛。

　　轻叹一声，巴顿转身轻轻将门带上，深沉的脚步声在长长的回廊中响起。自夫人将小女孩带回这座如城堡般的大宅，已经是第5天了。那个自得知自己已经安全，在他怀中放松了全身神经后立即昏睡过去的小女孩再也没有醒来过。所有被请来看病的医生们口径统一，均说身体的伤害已无大碍，之所以没有醒来是因为精神上的长期受虐及营养不良造成的，只要好好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夫人……”推开房门后巴顿轻声开口，对前方斜倚在躺椅上，面上一片慵懒之意的蒂芙妮夫人行礼，深知主子脾性的管家巴顿立于一旁没有再出声去打扰正在深思中的美艳妇人，低下头眼睑轻垂将望向女主人的碧色眼中所有的温柔遮起。

　　“巴顿，还没有醒吗？”静得只余两道清浅呼吸声音的房间中突然间响起了蒂芙妮夫人那妩媚中带些洋洋懒意的声音，如葱管般的纤纤玉指曲起，在由上好檀木制作雕花后细细涂绘上一层金色的躺椅扶手上轻叩着。

　　“是的，夫人。”将刚刚斟好的红茶端到蒂芙妮夫人面前，巴顿开口回答的简洁。

　　‘欢笑吧，欢笑吧！大家一起歌唱，妈妈为宝宝唱一首摇篮曲，就算见不到妈妈的面容……’

　　稚嫩的童音中夹杂着些细微的哭腔，哽咽着唱着那首只有几句词的摇篮曲，一种淡淡的忧伤感在整个城堡内蔓延，接近正午的阳光被天空中飘来的大片乌云遮起，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狂风大作，金色的阳光世界被暗红的血色取代，被某个方向吸引着渐渐汇集在一处……

　　“巴顿，那里应该是……”
　　“是的，夫人，那里是小小姐正在休养的房间方向。”

　　望着汇成一线的暗红光线，蒂芙妮夫人半眯起的碧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带着无限慵懒的感觉自躺椅上起身，起手轻轻将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皱褶抚平，待起身之后已经完全不复刚刚的慵懒之感变得温和优雅，全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巴顿见女主人起身立即会意地上前将房门拉开，跟在女主人右侧后一步的距离向被夫人捡来的小小姐房间方向走去。

　　这是……向前的脚步被房门的奇异颜色所阻挡，两人的脚步停在了距离门的不远处。

　　原本金棕色的房门被暗红色包裹，似有生命般的鲜红颜色自上而下不断涌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汇集成了血色的圆形，被圈在中央的圆形中闪着莹色光芒的五芒星和着神秘而古老的文字，当文字全部显现时，暗红的光华褪去后被闪着莹光的靛色填满，带着莫名的、几近致命的吸引力，让所见之人的目光无法移开，只能无力地站在原地任凭自己紧张得将呼吸越放越慢、越放越轻，几近窒息。

　　在两人以为就快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而亡的时候，靛青的莹光消散，那神秘的文字及图案如同从未出现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门，被从里面忽然间打开，视线之中只见半空中浮起的小小身影被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欣长身影接住。

　　如有生命般的暗红色眼眸凝视着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女孩，满是伤痕的小脸虽然白皙却仅有他一个巴掌的大小，怀中的小人轻得几乎如羽毛般没有任何重量。白皙的俊颜上薄唇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是满足又或是爱怜，暧昧不清。

　　将怀中的小女孩放下的动作小心、轻柔，将小女孩身上的伤痕避开，可就算如此，也依然让小女孩的伤口钝钝发痛，小脸上如柳般的细眉紧紧皱起，如小丘般耸立在女孩光滑的前额上，口中溢出无意识的□□与细微的呼痛声让俊美的男人眉头微皱。

　　俯下身，男人将唇紧贴在小女孩耳边轻声说着，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沙哑感却奇异的让小女孩紧皱的眉头抚平，渐渐地安静下来，犹带伤痕的小脸上挂起一抹香甜的笑。

　　见小女孩安静下来，男人起身向一直安静站在门口的两人走去，步调缓慢优雅，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人心中般留下深深的印记，最后在距两人仍有两步之遥的时候停下。

　　右手平伸轻抚在胸前俯身鞠躬，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如大提琴般的悦耳，带着无尽的魔力，“尊贵的夫人日安，我是西弗艾斯.古莱斯特，是小姐的执事。”

　　“哦？”妩媚的声音带着疑惑拉出长长的尾音，蒂芙妮夫人用手中的羽扇将美艳中透着尊贵气息的脸半遮，探询与疑惑交叉的视线流连在眼前自称是西弗艾斯的执事与床上仍昏睡中的女孩脸上。

　　‘唰’的一声将羽扇合起，蒂芙妮夫人眼神锐利地看向一身黑色燕尾服的执事，“西弗艾斯吗？”

　　“是的，夫人。”温温尔雅的俊颜上是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听到问话后西弗艾斯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

　　“既然是我养女选中的执事，那就尽心照顾她吧！”没有再去问些什么，蒂芙妮夫人留下一句半是叮嘱半是命令的话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遵命，夫人。”在蒂芙妮夫人走出房间之前西弗艾斯回答。

　　“只要小姐活着并且拥有契约书，我就会是她最忠实的仆人！”将视线从被巴顿带起的门上收回，西弗艾斯转身走回华丽的公主床边上，带着磁性的声音补完了后面无需对他人讲出的话。俯下身，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轻点向小女孩的左胸方向，一阵与刚刚门上相同的靛蓝色莹光攸亮即隐，“去承担和完成小姐的所有欲望、仇恨……”

　　“夫人，那个执事……”站在女主人身后与她一起望着已经重新被日光照耀的庭院，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绿叶并无法冲淡刚刚极具冲击性的一幕幕画面。凭空出现的执事，温文有礼的动作与出色的外貌虽然让人印象深刻却无法不让人怀疑。疑惑地目光投向抚窗而立的蒂芙妮夫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一直理智得不可思议的女主人最近的反常。

　　“巴顿……那个孩子的觉悟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高啊！”蒂芙妮夫人将原本落在窗外银叶的视线转向远方的天际，原本妩媚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要恨到何种程度才能召唤出……”

　　瞪大了双眼，巴顿看向蒂芙妮夫人的眼神更加不解，在已经猜到了执事身份的情况下仍将他留下了吗？

　　恶魔……

　　一种逆天的，永远生活在阴暗世界的生物！以人类的怨恨与欲望为食粮！最为喜爱的就是为欲望或仇恨所支配的灵魂！

　　拿着绢巾将小女孩额上的汗珠拭去，西弗艾斯俯身在女孩光洁的额前印下一吻，犹如有鲜血流转的红色竖瞳凝视着将他从沉睡中唤醒并签下契约的小女孩，由纯洁透明转变为一丝光芒都无法透过的纯黑色的灵魂勾起了他已经空荡了几百年的食欲。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睑下的眼珠转动着，最终在西弗艾斯半是期待半是鼓励的呼唤声中张开了那双暗红色的双眸。

　　无机质的暗红色，不含任何杂质的暗色透不进一丝光明，容不下一点杂质。转着圆圆的大眼，小女孩略显无措地四处张望，明明心中慌张不安却仍倔强的不肯出声叫人。

　　“小姐，请您安下心来集中精神。”似乎是欣赏够了小女孩为他提供的娱乐，又或是再看不过小女孩的无措笨拙，西弗艾斯那极富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手递到小女孩四处乱舞的小手中让她抓住，“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抓住了那与人类带有相同体温的大手，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却仍让她那颗慌乱跳动的心脏静下，嘴角弯起的弧度似哭还笑，“你是西弗艾斯？”

　　“是的，我的小姐！”西弗艾斯将握在手中的小手拉至唇边轻吻着，“我会一直陪伴着小姐直至灭亡。”

　　“呐，西弗艾斯，你所有的同类都有像你一样的力量吗？”展开双臂安静地坐在床边让西弗艾斯帮她将黑色的小皮鞋穿上，细心的为她将指宽的缎带交叉在小腿上缠好，罗莎琳德软侬侬的声音有些沙哑，抬起小手从自己额前抚下，眼睑顺着小手的力度阖起。

　　“并不全是这样的，小姐。”西弗艾斯起身将女孩抱到梳妆台前放在宣软的坐椅上，手中象牙的梳子将罗莎琳德披散在肩上的半长发梳起，扎在两侧，“我们活得越久，力量就会越强大！”

　　“那我很幸运喽！”沙哑的声音语调轻快，罗莎琳德抬手轻拉了一下被梳理整齐的辫发后径自扶着座椅旁侧起身，娇小的身形轻晃一下后立即站稳，转过身，罗莎琳德骄傲地扬起头用她那双无机质的眸子直视着负手站在原处的西弗艾斯，“西弗艾斯，我，罗莎琳德.凡多姆海恩以纯黑的灵魂命令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并给予我复仇的力量！我将用我被仇恨所蒙蔽的双眼交换可以感知的力量，在复仇后将堕入黑暗的灵魂献给你，我的恶魔执事——西弗艾斯.古莱斯特！”

　　将眼前散发着无尽尊贵与骄傲气息的小女孩从头到脚再次看了一遍，西弗艾斯的俊颜上嘴角不断向上弯起，单膝跪地右手轻扣在左胸前，用他那如大提琴般富有磁性的嗓音答道：“Yes , My Lo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