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执事の往生门》雨嚣真夜

13、那个少女 失明（二）

　　
　　听着耳边传来的尖叫声，罗莎琳德再次叹了口气，没有出声地回过头等着身后的西弗艾斯向她说明，刚刚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她觉得有趣，而夏尔却一定会头疼不已的事情。

　　“小姐，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西弗艾斯体贴的为小主人解惑，待接收到罗莎琳德明显带着怀疑与不信服的眼神后，西弗艾斯微笑着将没有说出的后半句话补充完全，“只是赛巴斯钦先生在未来的几天会很忙碌罢了。”

　　拧着眉头，赛巴斯钦回头用‘凶狠’的目光怒视着性格和自己一样恶劣的同类，那悠闲的陪在主人身边的身影时不时用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回答一下小主人的问题；

　　或是以极其优雅、端正的姿势拿着一本诗集，当小主人喝下午茶的时候为她声情并茂地朗诵一首优美的诗篇；

　　抑或是当小主人阖起双眼陶醉的拉着欢快的曲调时，为小主人的那颗略显骄傲的心泼上一桶冰冷的水，然后以绝对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说着那首曲子所需的侧重点及小主人在演奏时的缺点，惹得女孩嘟起小嘴，圆圆的颊上鼓起两粒可爱的红枣。

　　‘还真是，无忧无虑的主仆生活啊！’，赛巴斯钦摇着头叹气，双手各拿着已经断掉的手杖的一截，不禁有些头疼的开始反省自己当初将正一脸委屈和忏悔表情的金发少年雇佣回来是否是正确之举了，“呀哩，呀啦，搞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向少爷交代啊！”

　　“不要啊…赛巴斯钦…”听到赛巴斯钦一句不温不火的话，再搭配着一张‘我很烦恼’的脸，金发少年蓝蓝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向前扑倒，紧紧地抱住赛巴斯钦的小腿，“要是少爷知道的话，我会很惨的……”

　　“哦？你还知道少爷会生气啊！”赛巴斯钦冰冷冷的声音让菲尼心中的寒意更上了一个台阶，明明温和的笑容却直直地将菲尼送进了极寒之地，“那刚刚的事情又是为什么会发生呢？”

　　“呃……”金发少年挠挠头，心虚地低下了头，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数分钟前……

　　自西弗艾斯随同罗莎琳德小姐到凡多姆海恩家的第三天起，每日例行的糕点抢夺战已经发展到让众人从大惊小怪到习以为常再到视而不见。

　　而刚刚我们可怜的事件主角菲尼小朋友在对田中管家的尊老，还有对梅琳的女士优先中已经忍痛让出了偷偷从厨房拿出的梨子水晶糕了，可当他准备享用为自己留下的部分时，化身为程咬金的巴鲁多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身高优势将为数不多的梨子水晶糕全数扫荡。

　　最后的最后，因目睹最后一小块梨子水晶糕被放入巴鲁多的口中后，正式进化为喷火龙的菲尼随手抄起身旁的‘木棍’毫不留情的朝着巴鲁多的头敲了下去，而反射性抬手去挡的巴鲁多在手臂的疼痛传来的同时，还有梅琳的惊呼声与‘木棍’断裂的‘咔嚓’声……

　　努力控制着双手不要太颤抖却成效不大，梅琳指着一半仍握在菲尼手上、断开的另一端已经掉在地上的‘木棍’，将刚刚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断断续续的说完后，还没有时间让他们来表示一下惊恐和后怕，一脸阴霾的赛巴斯钦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是下半章啊，下半章－－－－－－－－－－－－－－－－－－

　　“是这样吗？赛巴斯钦，不要再责怪他了。”正当赛巴斯钦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温柔如天籁般的声在众人耳边响起，女孩被她的执事扶着站起身，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哥哥的生日要到了，我刚刚还在想要送什么礼物给他，现在不是刚刚好吗。”

　　“赛巴斯钦先生，这是小姐选择的式样，请笑纳。”西弗艾斯配合的将手中画好的图样交给赛巴斯钦，温文尔雅的笑容怎样也掩不住他眼中的调侃兴味之光，“这是小姐特地挑选的。”

　　回以微笑，赛巴斯钦在瞬间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面带感激的从同类的手中接过手杖的样式图。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只是在他看到同类脸上那抹无论从怎样看都带着些促狭的笑容时，嘴角仍难免僵硬了一下。

　　“小罗莎……”

　　听到那声明显带着兴奋的女高音后，正准备和西弗艾斯再说些什么的小女孩立即变得全身僵硬，直直地愣在那里久久无法动弹，直到一身红衣的贵妇人将她搂进怀里时才勉强恢复了神智。

　　“我的小罗莎长大了呢……”将女孩搂在怀里，红夫人在罗莎琳德脸上亲吻着，“知道要送礼物给哥哥了啊！”

　　额上传来的热度温暖、醉人，罗莎琳德在红夫人的怀中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如果是以前，现在被拥在姨妈怀里的自己一定是在不依地撒娇吧！

　　可是回想一下，她是在什么时候连撒娇、任性的权利都失去了呢？
　　异教徒的牢房里面苦苦地忍耐与挣扎……
　　被卖到法国时的恐惧与堕落……
　　还有那喷洒在手上、脸上以及身上那怎样也洗不去的粘热感……
　　时隔近两年的今天她仿佛还可以闻到那腥膻的味道，刺鼻的，让人心中不禁作呕……

　　“小罗莎，怎么了？”因女孩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害羞的想挣脱她的怀抱，红夫人不禁担心的将罗莎琳德拉开，怕眼前如易碎的娃娃般的外甥女会因为她的不小心而受伤，“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红夫人你太夸张了。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应该为夏尔办一个生日宴会。”摇了摇头，罗莎琳德安抚式地笑了笑，“从那以后，夏尔应该和我一样吧……”

　　不曾开心过……
　　分分秒秒、时时刻刻、日日夜夜都被仇恨所折磨！让那颗原本天真无邪的心一点点被黑暗侵蚀……
　　在不甘与怨恨下召唤出恶魔，心甘情愿的堕入黑暗的深渊再也不去想回头的路要如何去走……
　　哪怕是死后的灵魂无法超脱并将永生永世失去自由，也要将复仇的路走到最后，拖着仇人的生命一起在地狱中沉沦，永久、永久……

　　“真的长大了啊！在我不知道，也无法关注到的地方，已经长成一位优雅、温柔的淑女了呢。”目送着主仆二人离开，红夫人微笑着将手掌放在左胸前，感受着胸腔内跳动的感觉，“蒂芙妮夫人将你教导得很好呢，罗莎……”

　　“西弗艾斯，红夫人她……”坐在马车上，罗莎琳德开口。
　　“是的，我的小姐。”忠心的执事立即回答主人的问题。
　　“可是红夫人不应该的……”罗莎疑惑地继续问。
　　“我的小姐，您错了。”执事微笑着，“您自己也曾说过，憎恨、怨怼、嫉妒以及各种各样的欲望都是人类难以摆脱的劣根性。”
　　“那你觉不觉得红夫人的执事格雷尔他……”
　　“是的，我的小姐。您的感觉没有出错。”
　　罗莎琳德抬头，不满于自己的问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自家执事截断，“西弗艾斯，你都知道我问了些什么吗？”

　　“当然，我的小姐。”西弗艾斯优雅地点头，“您最开始问，红夫人身上的气味有些奇怪，带着人类怨恨的血腥感。我回答您是的。”
　　罗莎琳德听到解释后点了点头，表示正确。
　　“然后您接着说红夫人是医生，身上不应该有那种负面的情绪存在。”西弗艾斯继续为小主人解惑，“最后您问红夫人的执事格雷尔先生是不是有其他问题存在，比如，不是人类……”

　　重重地叹了口气，罗莎琳德有些窘迫地看向窗外，此刻她开始有些不知道要不要为有一名万能的、体贴的执事而感到骄傲了。

　　“格雷尔.沙多克里夫，与你和赛巴斯钦不同吧？”罗莎轻声问，“我感觉到了另一种深沉的黑暗，与恶魔的邪恶不同。”

　　“是的，我的小姐。”嘴角的弧度不断呈正方向上翘，西弗艾斯回答的语调带着讥讽，“我们称格雷尔先生的那个种族为‘神’！”

　　“哦？”罗莎琳德挑眉，“刚刚好是我最不屑的种族啊！”

　　“欸，正是如此哦！我的小姐。”西弗艾斯调笑，“如果您的姨母大人真的在那个‘神’的挑唆下做了些什么，您要如何呢？”

　　“与我有关吗？如果无害就留她活着吧！因为，她毕竟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长辈了。否则的话……”罗莎琳德冷笑一声，将未说出口的话留在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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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Orz，我卡得好销魂啊……
蹭蹭小离离，乃滴长评给了瓦不卡滴动力啊！
继续缓慢更新中……
泪奔，其实，依旧好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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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雷到乃了咩？离离，
雷到就对了。
那就素瓦正文卡滴时候放滴鱼雷啊！
素系列滴，乃就不要大意滴准备避雷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