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连文]飞雪含霜》冰镇桜の熊熊

17、大白番外1

　　“哟～朽木队长，明天就是真央开学的日子，不要忘记了啊～你可不像我们有个副队长跟着可以时刻提醒你，万一忘记了，一定会被山爷给念死。而且这次我要介绍我的推荐生给你们认识，所以一定要来啊～”
　　八番队的京乐队长突然在队长办公室的窗口出现，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又匆匆地离开了。看起来，应该是又在躲他那个副队长了。
　　所以，我才不要女性死神担任副队长。整天缠着，烦死了。而那些男的，又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拒绝担任副队长一职。
　　算了，没有副队长也一样。而且我想山本总队长应该是不会让六番队副队长一职空缺太久的。只要我坚持不要女性死神，应该会随便派遣一个男性死神来吧？

　　开学典礼上，京乐队长说他对自己的推荐生很看好。
　　只是，一个被分到二班的推荐生？难道京乐队长看好她的原因是这个？听说京乐队长从当上队长以来就没有使用过“队长推荐”这一项，明明看似很好说话的他，真是让人意外。而这次的这个推荐生，她的表现更加让人意外。
　　校长的致辞，还真的是万年这套。从我在真央念书开始，就完全没有变过……现在的他，恐怕就算倒过来也应该可以轻松背出来了吧？
　　正如此发呆的我，却突然被一道怪异的感觉给惊醒。
　　有谁……在摸我的脸……真是好笑，明明周围的人都坐着发呆或者认真听校长讲话，我却真实地感觉到有人在摸我的脸……
　　鬼吗？
　　整个尸魂界都是鬼了，难道还有另一种未知的生物存在？而且，根据感觉判断，对方应该是在我的正前方。
　　我对准焦距，看向前方。果然，什么都没有。只是，那种怪异的感觉却消失了。难道对方以为我看得见，所以撤退了？
　　不解……

　　校长的讲话终于结束了，京乐队长迫不及待地将他的推荐生带了过来。
　　第一眼看起来很瘦弱，比露琪亚高大概一个头左右，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苍白，是因为众多队长虽然有控制却仍旧有意无意放出的灵压吗？
　　她的刀……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时而有一股杀气，时而有一股和气，这两股气似乎在争斗什么？是错觉吗？其他的队长似乎都没有发现啊……
　　听说是流魂街出身，具体的情况京乐队长从来没有跟别的人说过。这毕竟是他的私事，其他人不便插手。只是，如果有危险的话，就除掉好了。

　　为了确认她的情况，我在真央开学后不久再次来到真央。这所学校，自从我毕业之后，除了每年的开学典礼之外，也就只有上一次收养露琪亚前来过一次。
　　看了看她上课的情况，并没有特殊的地方。似乎很有鬼道天赋的样子，剑道和白打就差劲了。
　　不过死神一般只要精通一项就可以了，所以如果她鬼道出色的话，同样也可以成为死神，没什么问题。就像五番队那个即将成为副队长的雏森，就是典型的鬼道天才。
　　在离开真央之前，我去了那片樱树林。这里的樱树，都是朽木家“千本樱”的试验品。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的存在，朽木家的樱花才能够顺利诞生。
　　就在我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模糊的身影从我旁边擦肩而过……
　　那是什么？一个透明的人？尸魂界全部都是由灵子构成的，连人也不例外。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难道又是十二番队搞出来的试验品？
　　不，应该不是十二番队。看起来似乎已经是完成品了，如果真的是十二番队做的，以涅队长的性格，绝对早就公开发表了。
　　难道说尸魂界真的存在一种未知的生命体？上一次在开学典礼上，应该也是她吧？
　　只是，那张脸……
　　是叫闻人似雪吧？一个短头发的闻人似雪？

　　烟火祭，原本应该在家的我却被京乐队长在石川管家的帮助下拖去了流魂街参加那个所谓的烟火祭。
　　绯真她，自从嫁给我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这个了吧？身体一年比一年差，却仍旧执意要寻找露琪亚，补偿当年丢弃她的罪。只是，最终她都没有再见到露琪亚。
　　绯真，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愿将露琪亚带进了朽木家。只是，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快乐。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只希望她能够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既然进了朽木家，就要有贵族的觉悟。我不可能永远护着她，就像那个人一样，也许有一天我就这么消失了，到时候，她必须独自生存下去。
　　如果没有觉悟，那她一定会非常痛苦。
　　所以，你会原谅我吧？我现在让她如此的不快乐……

　　嗯？京乐队长让我和半途遇见的日番谷队长完全收敛起灵压？怎么回事？
　　顺着京乐队长的手所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他的推荐生——闻人似雪。难道京乐队长硬拖我来烟火祭就是为了偷窥他的推荐生？
　　感到莫名的我，正打算离开，异常却发生了。

　　最后一道烟火消失之后，她开口说话了。从来没有听见过的语言，而且从间断及语音语调来看，她应该是在和谁交谈……
　　难道是之前在樱树林里看到的那个人？可是，为何这次却看不见了？是因为条件不符吗？之前是在白天，而现在是在夜晚；也可能是地点的问题，灵子浓度高的真央与灵子浓度低的流魂街……
　　全才？不仅鬼道出色，连剑道和白打也非常出色。居然可以和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小院濑见军司打得不分上下？！而且，在战斗的过程中，瞬步与剑道配合默契，完美地将自己的战斗力提升。
　　不对，总觉得，现在战斗的这个人与之前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可能吗？在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么想着的我，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那个短发的闻人似雪。
　　只是，什么叫做人要低调？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平时在真央里的剑道与白打课都烂成那个样子？为什么要低调？是要躲避什么人吗？是京乐队长？还是，别的什么人？
　　这个神秘的推荐生，身上到处透着古怪。还是小心一点，在她进入番队之后将她和露琪亚隔离开比较好。至少在确定她的危险性之前，不能让她们熟悉。

　　原本应该是真央一班进行现世实习的时间，那个闻人似雪却被京乐队长拜托给我教导她双重咏唱。
　　听说在真央里的新生大赛上她使用出了缚道一与破道四的双重咏唱，同时咏唱破弃，而这也是京乐队长将她拜托给我的理由。
　　不管京乐队长将她塞给我的真正理由，她的确是引起了我一丝的兴趣。这个人的身上，还有哪些秘密有待挖掘？而更加困难的缚道六十一与破道七十三的双重咏唱，她又是否能够学会？
　　五级的灵威，相当于一个上位席官的灵力，却无法使用出一个完整的双重咏唱。对于一个非常擅长鬼道的人来说，这点相当不可思议。
　　就在我以为她这三天都不可能使用出双重咏唱的时候，她却让我看见了她的成功。明明上一刻还不行的，在屋顶上躺了一会兴匆匆地回到修炼场里就使了出来……是在屋顶上想到了什么解决方法吗？
　　只是，才一个双重咏唱就抽光了她的灵力？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五级灵威至少可以支持释放出四到五个缚道六十一与破道七十三的双重咏唱，她却只用了一个就脱力晕倒了……
　　是她？！
　　在我伸出手接住向后倒下来的闻人似雪的时候，她的身旁出现了一个人影，是那个短发的闻人似雪。
　　她一脸担心地看着昏迷的那个，连我在观察她都没有发现。京乐队长随后赶到，同样没有看见透明的那个闻人似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来，似乎只有我可以看见她……
　　她，到底是谁？
　　之后在四番队等待闻人似雪醒过来的时间里，我站在墙边。而那个透明的闻人似雪，就蹲在我的脚边。
　　她似乎很担心正在里面检查的那个，完全没有察觉到我在她身边的移动。
　　当我接触到她之后，她就会显出身影；而一旦我离开她，不久之后她就会失去身影。这就是能够看见她的前提吗？接触……

　　之后，我并没有再见过她。只是由于她的特殊身份，在队长聚会的时候，她经常会被提起。一些有关她在学校的琐碎，京乐队长都会将它们拿出来与各位队长分享。唯独有关她的来历，在蓝染队长的试探下，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再一次见到她，是在真央2100年的校庆上。
　　实战演练上，她依旧是用鬼道取胜。曾经在烟火祭上看到的出色剑道就像是一个梦，所有的学生都认为她只有鬼道能拿得出手。
　　哦不，小院濑见军司知道。场上用六杖光牢战胜对手的闻人似雪，非常漂亮的胜利，却让他无奈地摇头。

　　接着的试胆大会，既然有十二番队插手，那我还是早点回家吧……正这么打算的我，看见闻人似雪一脸诡异笑容地跟在小院濑见军司和一个女生的身后，我不由自主地收敛起灵压跟了上去。
　　在走进后山的时候，发现日番谷队长同样也收敛起灵压正在跟踪他们。
　　难道……他也可以看见那个透明的闻人似雪？

　　半途，由于十二番队特制的大雾让闻人似雪跟丢了。日番谷队长似乎是跟着闻人似雪停了下来，而我鬼使神差地继续跟着那两个人。
　　难道这些也是十二番队的杰作？不，我宁愿相信这些是那个透明的闻人似雪所做的。
　　一些做成着各种鬼怪的小纸片从树干上飘落下来，把那个女生吓得够呛。小院濑见军司最后只能抱着紧紧抓着他不放的那个女生找了个空地休息。
　　那么，我是继续跟着他们还是回去？
　　看了一会，我决定回去。这两个的未来，会很艰难吧。

　　一路上，那些熟悉的小纸片再次吸引住了我的目光。我改变了前进的道路，顺着这个恶作剧的方向一直往前。
　　在兜了几个圈子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目的地，是那个正在闪躲特制虚的闻人似雪。
　　原本狼狈不堪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拔刀的瞬间就解决了那头虚……这……的确是另一个人了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交换的，也不知道与那个透明的闻人似雪到底有什么关系……
　　当我打算站出去问清楚我的疑惑的时候，暗中跟着她的日番谷队长突然站了出来。他为什么要出来？是为了保护那个闻人似雪吗？
　　也罢，今天不适合问，以后再说吧。
　　我，并不一定要得到答案的……

　　一年一度的席官挑战赛上，才刚入队的闻人似雪就要挑战十八席。这是她做人低调的表现？还是，受了什么指示？
　　不过，她的实力的确是够席位了。虽然那个原十八席会输是因为轻敌的缘故，但是在这种挑战赛上，任何疏忽都是不被允许的。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任何理由与借口。
　　蓝染队长的受欢迎程度，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八番队的五席居然为了他的试探，向她提出了上位席官对下位席官的挑战。市丸队长的推波助澜，使得这场看似可笑的挑战成立。
　　在场的这些队长们，是不是因为时间太多而太无聊了？
　　八番队的五席，应该可以被调到战斗番队吧？实力的确不错，下手也够狠。
　　刺伤对方的腿使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再刺穿对手握刀的手使对手失去战斗力，接着几乎致命的一击……
　　明明是最正确的行动，可是在看到被打飞到队长观看台的闻人似雪不停涌出的鲜血，我却觉得刺眼至极。
　　一定是因为我教过她，所以看见自己的学生被打得如此之惨而感到不平……一定是这样的……
　　在她飞到观看台上之后，几乎所有的队长都有了行动，就等她说出认输然后制止这场比赛。毕竟，谁都不希望看见因为一时兴起，而导致一条人命就这样消失。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背后吹过，我的银白风花纱随风飘起。拉下挡住视线的银白风花纱，我竟然看见那个透明的闻人似雪就跪坐在那里，双手颤抖地揽着重伤的那个……
　　对了，刚才起风的瞬间，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穿过了我的身体。会是她吗？
　　又是这种没听过的语言，她在说什么？应该不是在跟怀中的闻人似雪说话……那么她是在跟谁说？虽然听不懂，但是语气中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
　　不久之后，恨意，转换成了杀意。

　　我看着她低下身体进入躺在地上不断吐血的闻人似雪体内，当那个闻人似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明亮的双眼完全被骇人的杀意所笼罩。
　　她站起身，没有认输，而是缓缓地回到演武台上，拾起斩魄刀。
　　我毫不怀疑那股杀气的真伪。可是，她为什么如此生气？是因为对方伤了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她和闻人似雪到底什么关系？居然会因此而暴走……
　　在她始解斩魄刀之后，那股喷发出来的巨大灵压，让在场的每一个队长都吃惊不小。这股灵压，虽然还比不上队长，但足以达到六等灵威，也就是副队长级别。
　　只是，在这股灵压中，我能感觉到和之前细微的不同。这股灵压，更具压迫性。这就是那个短发的闻人似雪的灵压吗？平时一直隐藏着，在特定的环境下被释放出来，一鸣惊人。
　　虽然她对那个五席所说的话很正常，我却能够清晰地辨认出她口中的似雪，应该是一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闻人似雪。那么，你又是谁？
　　先使用暴涨的灵压来压制住对手，然后趁势进攻……非常漂亮的作战方案。
　　而且始解之后，不同于死神们的黑色死霸装，她那身白色的死霸装更衬托出她的杀气逼人。与看起来似乎是冰雪系的斩魄刀一起，增加了巨大的压迫性。
　　在取得绝对胜利之后，同样的右手和左腿，以及之后那句微笑着说出的话，对于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柳泽五席来说，应该是个巨大的精神负担吧。所以，柳泽五席最终精神崩溃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
　　不过，她说的对，如果柳泽五席在她动手的前一刻认输，那么她这刀，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扎下去的……只是，我怀疑，即使对手认输了，她会因为我们这些队长而放弃她的行动吗？
　　没有理由的，我可以肯定答案为否定。她绝对会继续下去，而不顾我们这十三个队长的存在。
　　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不知为何我在心底庆幸柳泽五席并没有喊出认输……

　　完成了她的报仇行动，她回到了队长们所在的观看台上。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慢慢来到日番谷队长前，绽放出与刚才面对柳泽五席完全不同的微笑，然后向后倒去。
　　看见她晕过去，在我的大脑还没有发出指令之前，我就一个瞬步接住了她。只是，那个透明的闻人似雪却从我的手中轻飘飘地摔落在地上……
　　离她最近的日番谷队长似乎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眼睁睁看着她倒下。
　　在山本总队长的授意下，卯之花队长替晕过去的闻人似雪进行了检查，结果是由于失血过多以及灵力消耗过大而导致的昏厥。
　　其他的挑战继续进行，这场意外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直到挑战赛结束，山本总队长召开了临时队长会议，并且在会议上质询了作为她的推荐人的京乐队长。
　　京乐队长依旧是那样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整个会议上，他唯一的一个严肃表情，就是在最后，肯定地说：“我相信，闻人似雪，对尸魂界、瀞灵廷，没有危害。”
　　毕竟是山本总队长的得意弟子，他的保证让正在昏迷中的闻人似雪得以安全地逃离被收押的命运。
　　我也情不自禁地暗松一口气……为什么？我和她之间并没有交集，不是吗？
　　顶多，就是在那年真央开学典礼上，开始感觉到一些奇异的状况……然后，慢慢地对她产生了兴趣……这只是我在漫长而无意义的岁月中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在我的心中占据了一个小小的位子？

　　就在这件事不久之后，石川管家说我曾经的真央导师有事情想要告诉我，拜托我前去真央一次。
　　那个人，是我在真央里唯一真正心悦诚服的人。所以，我去了。
　　“朽木队长，我拜托你前来是由件怪异的事想要告诉你。之前在替队长推荐生闻人似雪监考灵力测试的时候，在下曾经在她的蓝色灵力中看到过一道银色光芒闪过。但是让她重新测试的时候，那道闪光却不见了。在下并不认为在下的眼睛有问题，但是又找不到能够解释这种情况的理由，所以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再加上她是队长推荐生，事关重大，所以她在真央的这六年来我都一直在暗中观察她。虽然不能确认她到底是否无害，却也无法得出她有害的结论。而今天会找你来，是因为听说了之前席官挑战赛上发生的一切。我不知道护廷十三番队最后打算怎么处理她，但是觉得把这一情况告诉朽木队长你也许会对她有点帮助。在下不敢拜托朽木队长保下她，但至少请不要让山本总队长轻易将她清除。在下认为，她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死神的。这六年，就是很好的证明。但是如果这六年来都是她在演习，那么在下也只能自责识人不清而辞去教职了。”
　　听完他的话，我更加肯定，那个人和闻人似雪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只是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现在共用一个身体。那道银色的光芒，应该就是短发的那个的灵力表现了。
　　“我也无法肯定她到底是否有害，但是我相信老师你的眼光。而且有京乐队长在，他是不会让他目前为止唯一的推荐生出任何意外的。另外，如果别的人来针对闻人似雪进行调查的话，请老师千万不要隐瞒这些。不然极有可能会让人抓住把柄，认为她有问题，并且牵涉到老师你。”
　　“嗯，这点我知道。虽然这种情况少见，但是不排除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这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如果有人问，我就告诉他好了。至于结果……唉～希望她没事吧。”
　　我点点头，起身准备回六番队继续工作，“那么，我告辞了。”
　　“麻烦你了。”

　　离开老师的办公室，迎面遇见了日番谷队长。与他点了点头，然后擦身而过。他似乎是去找老师的……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难道也是因为闻人似雪吗？他难道真的可以看见那个人，而因此产生了疑问？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号称天才的少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