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高不高与累不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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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很多人收到过这条短信：
“你知道你的两只眼睛的关系吗？它们一起眨，一起动，一起哭，一起看，一起睡，尽管他们从没有见过对方。友谊就应该像这样。生活中没有朋友的是空洞的。当大部分人都在关注你飞得高不高时，只有少部分人关心你飞得累不累。这就是友情，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朋友虽然不常联系却一直惦念。天凉记得多穿衣，永远快乐！”
第一次收到的时候，觉得很美。那样的美，就好像有人贴心地，给寒风里的你添一件衣裳。第二次收到的时候，微微笑笑也就过去了。第三次、第四次……以后每一次，或许也不过就是找一条类似短信发回去。
今天是花小柒同学又给我发了这条短信，第N次收到时，或许因为当时背法律题目到无聊的缘故，我再度仔细看了这条短信。
突然，觉得内心被轻轻触动。
因为，人生常常就是这样的呵，这样的无奈，无奈的两难。
想要飞得高，就会比较累；想要不被累，就要承受年老时的那些不甘心、不平衡。
能放下一切的人太少了——现在的我能做到，不等于30年后我还能做到。
是后来才发现，常常，人不是越成长越开朗，反倒是越成长越多了那么多的参照物。
总有人平步青云、总有人飞黄腾达，那些艳光四射的光环后面，又有谁知道那些艰辛与不为人诉的难处？
毕业后，从喧闹的教学楼里走开，转而置身政府机关寂静的走廊中，看了这样那样的人或事，发现有那么多的无奈竟然是明显的一个黑洞：一旦靠近，就被吸入，从此不再有退路。
有些路，真的不是我们想终止就能停得下来的。
比如一个哥哥，硕士毕业，有了一个大家都羡慕的好岗位。我也曾开玩笑，说他工作的部门就是全省公务员的终极理想——可是或许也只有我们几个走的近的人才知道，他从来没有公休假、双休日、探亲假、婚假……你能想到的应该有的假期他全都没有。
不仅如此：加班到凌晨甚至通宵，带着熬夜后的满身烟味回家……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了，给这样的青年才俊们作妻子，果然也是需要智慧以及勇气的。
不过也是因为我认识了他，以及一大群与他一样的年轻公务员，在接触了他们那样忙碌紧张的生活之后，才悄悄改变了我对公务员这个群体的整体印象。
还记得我那时笑他：哥哥你的青春都献给我党了。
他笑。
他笑的时候我继续很没有人性地补充一句：哥哥你的头发又少了……
他真够好脾气，居然还笑得出来，我汗。
其实我坚信哥哥可以飞得很高，因为他的付出太多了。可是也因为他是我和阿呆很看重很依赖的哥哥，所以我们并不忍心看他那么累。
然而，真的到了这个黑洞里，当你周围压根没有休假这回事的时候，当你周围所有人都在八小时以外还继续坚持工作的时候，你真的就能做到视若无睹、全身而退么？
所以，飞得高不高与过得累不累之间，在很多时候，已经不存在选择的可能了。
你只需要顺从，只需要保证自己不被落下。
这就是这世上最苍凉的无奈——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你不可以偷懒，不可以懈怠，甚至连自我放弃都不可以。
所以在这个时候，也唯有不断地往前走，才能安慰自己的那些付出吧。
谨此祝愿，所有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在那些我们已经无法闪躲的“累”里，都能身体健康、精神顽强——挺住了，别放弃，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高不高与累不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