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克制》奶糖

74、决定

　　“回来了？”秦砚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坐在客厅中看着他。
　　“嗯。”秦砚点点头，绕过客厅准备上楼。
　　“每天都要去医院吗？”秦父显然没打算停止这个话题。
　　“是。”秦砚无奈的回过身，站在客厅的边缘。
　　“这会耽误你的时间，我听学校说，你这段时间请去了晚自习的假。”秦父说道最后语气带上了一丝严厉，“秦砚，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是什么让你现在连轻重都不分。”
　　秦砚只是淡淡的回看过去，说道：“我知道。”

　　秦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眼神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我以为你有所成长，但现在我发现不过如此，还是跟小孩子一般重感情。”
　　秦砚听着秦父的指责，也没有太过于意外，他早就料到父亲会沉不住气，没想到第一天就在这里等着他。
　　“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你还知不知道你的身份！”秦父的声音逐渐提高。
　　“我知道，我也清楚我自己在干什么。”秦砚站在那里，站的笔直。“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我在做什么。”
　　“你清楚？”秦父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要是清楚就不会这么做！马上就要考试了，你在做什么？天天往医院跑，甚至还请假去照顾你的朋友！”
　　“这就是你的清楚？！”
　　“因为他值得。”秦砚回答道。“他值得我去做这些。”
　　“你在想什么？一个高中生而已，即使跟翟家有点关系那又怎样？他姓严不姓翟！”秦父把手里的报纸摔在桌子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秦母听到外面的响动，匆匆赶来。
　　她看了一眼秦砚，走到秦父身边，说道：“跟孩子要好好说话，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你看看他，一天天的就知道往医院跑，浪费时间！”
　　“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因为他和翟家有关系。”秦砚忍着心里翻腾的火，说道。
　　“朋友？你们这个时候能有什么朋友？毕业了以后还不是各奔东西？你现在交朋友就是毫无意义。”秦父冷冷的说道。
　　“请不要把你们商场上恶心的言论放在我身上。”秦砚低吼出来。
　　“小砚！”秦母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人理她，只能无奈的坐在沙发上。

　　“我做什么，我自己承担后果，不用你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秦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燃烧起来。
　　“你承担后果？你要是做错了什么，最后还不是我来给你处理？”秦父冷笑一声，说道。
　　“你这次把人打成那样子，是谁帮你善后的？不会翟曜说了几句话你就当真了吧，人家是跟那个小子关系好，不是跟你。”
　　秦砚握着拳头，紧紧的盯着秦父，他想反驳，可却发现秦父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无法回答。
　　“什么时候才能像你大哥一样？我也就不用在这生气！”秦父坐回沙发，语气也平淡下来。
　　但也就是这一句平淡的话，像一把利剑从里到外的剖开了秦砚。

　　门口传来响动，秦墨一抬头就看到客厅的景象。
　　迟疑了几秒，才出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墨，快劝劝你爸别再和小砚置气了。”秦母看到秦墨时，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
　　“小砚？”秦墨看向站着的秦砚。
　　秦砚第一次没有回答秦墨的问话，他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客厅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送我出国吧，既然觉得我什么也做不好，就把我送走，这样对我们谁都好。”
　　许久，秦砚开口说道，语气平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终于还是决定了，只是该怎么和严明皓开口呢？秦砚这般想着。

　　“小砚？你在跟妈妈开玩笑吧？”秦母坐不住了，冲过来抓住秦砚的胳膊。
　　“没有，我是认真的。”秦砚看向秦母。
　　“可你忍心看妈妈一个人吗？以前都是你陪着妈妈的。”秦母急切的说道。
　　秦砚看了一眼死死抓着自己的母亲，没什么波动的说道：“还有瑶瑶和大哥。”
　　“小砚，你是认真的吗？这么大了，不要赌气，之前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去吗？”秦墨皱了皱眉，问道。
　　“我有我自己的考虑，我是认真的。”秦砚看着秦墨，目光里透露着坚定。
　　这样坚定的目光让秦墨一阵恍惚，他好久没有看到秦砚这种眼神了，他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从未听到过秦砚要求过什么，抱怨过什么。
　　一直以来沉默的少年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秦父慢慢的开口说道：“不管你是不是赌气，自己选择的路那就自己走，希望你可以好自为之。”
　　“出去以后，家里只会提供你基本的学费，不要想着在外面也是大少爷的做派。”
　　秦砚复杂的看着秦父，原来，在父亲心里，自己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大少爷。
　　秦父站起来，走上楼梯，秦母看着秦父的背影，再看看秦砚倔强的样子，松开了手。
　　没再说什么，也转身进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秦砚和秦墨面面相对。
　　秦墨其实在走神，他想起了那天秦砚苦恼的问着他该怎么和朋友相处。
　　是那个时候开始吧，秦砚有了更多的笑意，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不过想想那天在病房见到的人，秦墨也就理解了弟弟的想法，那样的人，是有让人想要不断靠近的魅力。
　　如果他处在秦砚的年纪，估计和弟弟是一样的选择吧！

　　“他知道吗？”秦墨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偏偏秦砚一瞬间就明白了秦墨的意思，沉默着摇了摇头。
　　“小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记得要和在乎你的人商量，爸爸妈妈你也不要太介意，他们就是那样的思想，你还有哥哥我。”秦墨走到秦砚面前。
　　“还有去和小严说一声吧，你们之间更需要沟通。”秦墨说完拍了拍秦砚的肩膀，也转身上楼。
　　等客厅全部空了下来后，秦砚才像是脱离一般，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这样大声的和家人说话了，自从他懂事之后，就慢慢的学会了克制与隐忍。
　　只是说出来，心里还是一松，哪怕父亲走之前依旧说着他不想听的话，但还是松了一口气。
　　秦父估计不会再管着他，在他心里，自己可能就是扶不上墙的少爷，这样认为也好，他也不必承载着他们的期望。
　　有些路总该自己走，才知道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
　　秦砚埋在手臂间，觉得眼睛涩涩的，脑子也混乱的很。

　　“哎呀，二少爷，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小心着凉。”张妈一回来就见秦砚蜷缩在角落里，急忙走过去，俯下身拉起秦砚。
　　“这是怎么了？”张妈看到秦砚眼圈红红的，连忙用手抚了抚额头，“倒是不烫，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秦砚吸吸鼻子，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上去躺会就好了。”
　　“行，要是难受就跟我说。”张妈担忧的说道，她也知道秦砚的性格，什么都不会过多的麻烦别人，偏偏老爷和夫人也都是淡漠的性子。
　　“好。”秦砚点点头，转身上楼，进了房间掏出手机，才看到严明皓早已给他发了消息。

　　“回家没？”
　　“回来了，跟父亲谈了一会。”秦砚打字道。
　　短信很快回复过来，“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我准备去洗个澡。”秦砚想了想，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好，快去吧！”
　　“嗯，你记得早点休息。”秦砚放下手机，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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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掉落一章
这张字数有点少，补在下一章
怪就怪作者最近贪图外面的美食，有些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