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躁动 ...
-
第一次，有了克制不住的欲念。
秦砚靠在浴室的墙上，闭着眼睛，回想着下午在隔间里，他和严明皓那个绵长的吻。
想着严明皓眼尾的湿润，想着抱住严明皓时，手下的触感，秦砚微微睁开眼睛，动作快了一些。
“唔~，严明皓。”低低的呢喃从口中吐出，脑海中空白了一会。
秦砚整个人放松下来，微张的眼眸有些失神。
缓了好一会，秦砚站起身，走到水池旁边。把手上残留的东西冲掉，又俯身鞠了一把水扑在脸上，拍了拍，感受着脸上的热意，微微叹了口气。
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向来温和的眼神，此刻却带上了强烈的攻击性以及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秦砚盯了一会自己，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又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小少爷。
再次回到床上，此刻心倒是静下来，但是脑子没有安静下来，想到刚刚喊出的名字。
秦砚蹭了蹭枕头，努力的搜索着早上背过的文言文，如果再放任自己想下去，今晚就别想睡觉了。
文言文的功效还是强一些，没一会，倦意便涌上来，秦砚挣扎了一下，就睡了过去。
至于晚上梦到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严明皓洗完澡，摸索着上了床，没有拉窗帘，外面的月光倒也将屋子照的很清楚。
老太太早已睡下，不再像以前有精力等他回来，严明皓靠在床头想着，等哪天，带老太太去趟医院。
他自然是没有忘记高三发生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的重生会给老太太带来什么变化。
放在旁边的手机闪烁了一下，严明皓拿起来，是张然发来的消息。
“哥，谢了！也替我谢谢秦砚。”
严明皓笑了笑，看来这小子终于发现藏在书包里的礼物了，看来是回家了。
他确实早就准备好礼物，在给秦砚准备玉佩的时候，还剩下一些边角料，雕刻不出什么大件，便打磨成几颗小珠子，穿成手链，张然一条，他的女朋友一条，而盒子里也写明了是他和秦砚一起送的。
其实严明皓是有私心的，这一世，他努力的让张然适应秦砚的存在，也不断的暗示张然，秦砚在他这里很重要。
他想让张然接受秦砚，上一世，秦砚和张然的交情只在点头之交，而秦砚除了他身边也没有一个可靠的朋友。但他因为心里的克制和迷惑不断的远离秦砚。
所以这一次，他想让秦砚也有一个朋友，可以放心相处的朋友。张然自然是最适合的人选。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1点多了，他想了想没有回消息，和张然之间倒也不必这么客气。
只是算算日子，新年快到了。
“新年”严明皓吐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闭上眼睛。
......
“咳，咳”外面传来咳嗽声。
严明皓穿好衣服，出了卧室门，就看到老太太在客厅扶着桌子咳嗽。
“奶奶，怎么了？”
“咳，没事，老毛病了。”老太太摆摆手，“吵醒你了？”
“没有，我已经醒来一会了。”严明皓担忧的扶着老太太，“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去啥医院，我就是有点咳嗽，以前一到年底，嗓子就不舒服，今年也一样。”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顺着气。
“奶奶！”严明皓不赞同的喊道。
“我的身体我知道，真要难受的话，我就跟你说。”老太太安抚的摸了摸蹲在她面前的严明皓。
“今天出去买点早餐吃吧，奶奶今天没什么力气。”
“好，那奶奶你呢？”
“我缓一会，家里有点吃的，你快收拾收拾，别耽误了上学。”老太太靠在沙发里，说道。
“好吧，如果有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严明皓俯身抱了抱老太太，才发现老太太好像又瘦了。
“知道啦，快去吧！”
严明皓拿上书包，转身关门的时候，看着大大的沙发上，老太太的身形显得有些小。
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慢慢关上门，带着满腔的心事下了楼，因为天气变冷，他现在不骑车，改坐公交车。
这个时间点，公交车上都是学生，昏昏欲睡，车厢内一片安静。
严明皓也闭着眼睛，心里想着，过了新年，一定要带老太太去医院。
只是严明皓抬手按了按心脏，他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但却又无迹可寻。
“呀，下雪了！”车内一个小小的声音喊出来。
严明皓抬眼，车窗外飘起了一片片雪花，眼前顿时白茫茫，远处的景色隐隐错错。
“下雪了...”
到了校门口，就听到隐约的欢呼声，毕竟都还是半大的孩子，看到雪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严明皓踏着风雪，进了校园门，就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
“秦砚？”
前面的人回头，秦砚听到有人喊他名字，转过身，被迎面而来的雪糊了一脸，等他睁大眼睛，就看到严明皓站在了他的眼前。
“嗨，早上好！”秦砚顿时笑弯了眼睛。
“早上好。”严明皓看了看秦砚的打扮，冬季的校服，搭配了一条黑色围巾，到衬托皮肤更白了。
顺手拉了拉围巾，遮住了秦砚小半张脸，显得整个人有些可爱。想到这，严明皓也笑出了声。
“笑什么？”秦砚奇怪的看着他，乖乖的站在那里任严明皓帮他整理围巾。
“可爱。”严明皓摸了摸秦砚的头发，这一年两人都有长个子，但此时面对面站着，发现秦砚的额头到了他的眼睛那里。
“什么！”秦砚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说你长高了！”严明皓从善如流的改口，顺势揽住秦砚，从面对自己的方向转了个圈，“走吧。”
到了班门口，张然就冲着他们招手。举起的手腕上挂着一根红绳，绳子上面正是严明皓送的那颗珠子。
“看，我带着好看吗？”张然嘚瑟道。
“啧，别在我眼前晃，早饭呢？”严明皓把挥舞到他眼前的手挪开。
“你没吃早饭？”秦砚问道。
“嗯，现在坐公交车了，来不及买。”严明皓说道，顺手接过张然扔过来的面包。
“你怎么不跟我说？”秦砚有点小委屈，自家男朋友没有早饭吃，却不告诉他。
严明皓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秦砚，虽然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他偏偏看出了秦砚脸上的委屈。
“这不怕你哥发现嘛！”严明皓抬手摸了摸秦砚的头顶，手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愉悦的眯了眯眼睛，就连口里干巴巴的面包都变得可口。
“不会的。”秦砚有些倔强的说道。“我会解决的。”
严明皓的手顿了顿，他怎么没想到秦砚会纠结在这个事情上，他只是不想被秦墨发现端倪，上辈子和那个人打交道，就狡诈的很。
“我...”严明皓想说，我只是不想让咱们的关系那么快暴露，但他看着秦砚的眼睛，却有些说不出口。
两人对视了好久，严明皓清晰的感受到秦砚的坚定，他放下手，点点头说道：“好啊！”
“嗯？”秦砚正准备了一肚子的理由来让严明皓接受，但没想到他会同意的这么快。
看到严明皓放下手，就继续安静的吃着面包，秦砚突然有点心慌，是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吗？是给他带来麻烦了吗？
他知道严明皓的意思，不想那么早的被家人发现，只是他们不是恋爱关系吗？难道自己的占有欲已经这么强了？
秦砚一瞬间略过很多念头，最后只能轻轻勾了一下严明皓的衣角，犹豫了半天，轻声说道：“抱歉。”
严明皓游离的思绪被拉回来，他侧头看着秦砚，奇怪为什么秦砚会说抱歉。
只是他一侧过头，就对上了秦砚惶恐不安的眼睛。严明皓心里疑惑的想着，秦砚怎么会露出这种脆弱的神情？
突然间，严明皓明白过来，现在在他面前的秦砚只是个小孩，不是他记忆中的秦砚。
他觉得没有必要的事情是建立在他一时之间转换不过来的成人思想。
想到这一点，严明皓神色有些温柔，伸出手捏了捏秦砚的手指，说道：“我没有生气，不用对我说抱歉。”
秦砚惊讶的看着他，严明皓感受到秦砚情绪的变化，继续说道：“我很期待你的早餐。”
秦砚盯了他好几秒，严明皓任由秦砚打量着他，期间他的神色一直是很温柔的，眼里的温情柔化了他的五官。
秦砚看着这样的严明皓，心里突然一热，他知道这样的严明皓是他的，昨晚的记忆纷纷涌上脑海。
严明皓看着秦砚先是怀疑的看着他，然后就突然走了神，脸开始慢慢变红，眼神开始闪烁。
挑了挑眉，这是什么走向？看着他会脸红，严明皓慢慢凑到秦砚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想什么呢？”
秦砚被耳边的呼吸弄的一个激灵，压低的声音顺着耳朵直冲大脑，在那一刻跟昨晚最后一刻重合。
秦砚手忙脚乱的推开严明皓，慌张的说道：“没...没事。”
说完就从桌子上拿过一本书，摊开，假装在认真的看书。
严明皓好笑的看着秦砚一系列的动作，他看着秦砚头发下露出的耳朵是红红的，再看秦砚盯着一页发呆。
心里乐呵了好一会，难得看到秦砚这种模样，就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嗯？严明皓灵感一闪，他看了看周围的同学，确定没有人看向这边。
慢慢的从课桌下握住秦砚的手，感受到秦砚想要抽出去的动作，便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强势的，一点一点的，分开秦砚的手掌，十指紧扣。
秦砚被他这样握着，头皮一麻，心脏开始狂跳，体内陌生的感觉一点一点缠绕着，让他有种缺氧的错觉。
“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昨晚打完电话发生了什么？”严明皓其实也就是诈一诈秦砚，没想到他说完以后，发现握着的手收紧了一下，耳朵更红了。
严明皓的兴趣一下子上来，看来真的发生了什么，能让秦砚露出这种模样，大概就是......
“小砚昨天是想着我，然后...”剩下的几个字隐约的传入秦砚的耳朵。
秦砚听清楚后，整个人一跳，相握的手开始冒汗，昨天晚上刚刚感觉自己对严明皓的想法，今天突然就被幻想对象公开处刑的滋味，秦砚大概不想在尝试第二次了。
他都不敢看向严明皓，只是咬着唇低着头，企图混过去。
自小过的清心寡欲秦砚当然不可能那么自然的接受这种变化，所以面对严明皓的步步紧逼，他只能一退再退。
严明皓看着不说话的秦砚，大概是逗的狠了点，就连脖颈处都开始泛红。看着这样的秦砚，被自己逼到这个地步，都不反驳，只是乖乖的任他握着，欺负着。
严明皓只觉得内心升腾起巨大的满足感，虽然欲望驱使他想继续欺负秦砚，但现在在教室里，显然眼下不是好时机。
只能遗憾的放过秦砚了，严明皓目光一点一点侵蚀着秦砚，许久才收回，另一只手点了点秦砚的侧脸，笑着说道：“不逗你了。”
秦砚听到这句话，原本被盯到快要炸毛的身体放松下来，感觉身体出了汗，整个人有种虚脱的感觉，还好是坐在凳子上，不然，秦砚觉得自己会站不住。
秦砚感觉握着自己的手还没有拿开，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严明皓，却对上了严明皓含笑的眼睛，眼尾微微扬起，散发出眼睛主人很开心的感觉。
严明皓看着秦砚眼里的水光，原本一本正经的脸现在却因为羞愤变得生动起来，这一幕落在严明皓眼里，只觉得心里翻滚了一下，想要眼前的人露出更多表情。
这个念头来来回回在脑海里叫嚣着，严明皓的眼神暗了暗，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叮”上课的铃声突然响起来，打断了严明皓心里的躁动。
“啧”严明皓遗憾的松开秦砚的手，靠在椅子上，吐了一口气。
刚刚一瞬间让他有些失态，上一世不是没有过经历，没结婚前身边也会有些漂亮的女孩，只是那时候他的兴趣都不大，只是偶尔抒解一下。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些不感兴趣，现在才明白，只是没有碰到可以挑起他欲望的人而已。
所以上一世面对秦砚时候，蠢蠢欲动的是他对秦砚的情愫与欲望。只是被他自己下意识的否定和忽略了。
两个人心里都有对对方难以开口想法，一时间到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于是各怀心思的上着课，一边偷偷的不小心碰到对方，一边压抑着心里小小的躁动。
......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躁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