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克制》奶糖

40、喝酒

　　周老咳嗽了几声，偌大的包厢安静下来。
　　所有人正襟危坐，除了翟曜和严明皓两个人悠闲的靠着沙发背。周老也没有在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天呢，把各位叫来，也是我老头子的一点私心。”
　　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所以，价格方面我不会吝啬。那接下来我就说一说这边的要求。”
　　一听到周老提前许诺了酬劳方面，人们脸上的神色也不像最开始那般紧张，气氛也随之融洽起来。
　　接着开口的是周菁，她代替周老条条有理的说着规则与要求，严明皓大概的听了一耳朵，惊奇的发现原来古董也有私下交易的方式，有钱有地位的人会提前预定看好的古董，对接一个专业的团队。
　　而现在就是周老看上了一个小型墓室里的一个东西，为了确保顺利，花了大价钱请来了现在的人，包括翟曜。
　　严明皓窝在沙发里，觉得这个沙发实在是太过于舒服，他最近接二连三的熬夜，整个人都极其困倦。
　　耳边听着周菁好听的声音，迷迷糊糊中竟然睡了过去。
　　翟曜听着听着瞥了一眼严明皓，以为他会新奇的听着，结果一扭头发现这位已经睡着了。
　　看着严明皓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翟曜也没有叫醒他，他也知道严明皓最近的生活状态，心里还是有着佩服。
　　会为一件事情而努力拼命的年轻人不多了，所以除了严明皓的天赋以外，翟曜内心更欣赏的是他骨子里从不会随意放弃的劲儿。
　　严明皓只觉得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可能是这沙发太过于柔软的缘故吧。
　　“醒醒”耳边传来翟曜的声音。
　　睁开眼睛，看见翟曜晃着一个酒杯在他面前，“结束了？”严明皓眯了眯眼，撑起身子。
　　“没有，清醒一下，让你现场观摩一下。”翟曜说道。
　　“嗯？”严明皓环顾周围，发现人们都聚集在一个桌子面前，沙发这边只有他和翟曜两个人。
　　“喝一口吗？”翟曜举了举被子，不怀好意的笑着。
　　“啧”严明皓拎过桌子上新的杯子，熟练地倒上酒，跟翟曜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下去。
　　喝完砸了咂嘴，说道：“可以啊，这是澳大利亚的布琅兄弟？”
　　严明皓品尝完后一抬头，看到翟曜疑惑的神情，心里一惊，完了，再一次败给了自己的智商，哪有一个高中生会懂这些！
　　翟曜诧异的看着严明皓，就连他未必都能喝一口就说出酒的产地和品牌，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懂这么多？
　　严明皓飞快的想着说辞，这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喝过的酒是你喝过的两倍多？翟曜也不是傻子。
　　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我挺喜欢这方面的，有专门做过研究，所以对于品牌这些知道的比较清楚。”
　　说完严明皓便站起身向桌子走去，丢下一句“我去看看。”落荒而逃。
　　独留翟曜在那里变幻莫测，翟曜再一次感受到严明皓身上的违和感，就好像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小孩子，而是一个举止礼仪无可挑剔的成年人。
　　这种感觉在第一次见到严明皓的时候就有过，但后面严明皓的表现也很正常，今天看到他熟练的倒酒，举起杯子的手势优雅，包括品酒的过程，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高中生该会的。
　　翟曜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心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可这种事情又不能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要是别人冒然的来窥探自己的隐私，他也会生气。
　　翟曜还是决定把好奇压在心底，决定把答案交给时间。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就会知道。
　　调整好心态，翟曜也起身向着桌子走去。
　　严明皓余光瞟到翟曜走了过来，心里一阵紧张，但翟曜在他身边站定后，依旧一脸笑意的问道：“有看出桌子上的这件是真是假吗？”
　　严明皓楞了一下，看着翟曜和往常一样的笑意，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下来，也感慨于跟聪明的人相处就是舒服，当下也放松了不少。
　　“没有，我只看出它是一个明朝的。”严明皓看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文物，迟疑的说道：“应该是仿造的吧。”
　　旁边的周菁听到，噗嗤笑了一声说道：“小皓真的是好眼力，当然是仿造的，这件的真品在咱们国家的博物馆里呢！”
　　严明皓心想，居然还真猜对了，这件文物一看就是属于帝王级别的，而这种级别的文物基本都由国家收藏，个别有钱人若喜欢的很，便会托人仿造一件，也算是了心愿。
　　谁知周菁接着说到：“你看，它上面镶嵌的宝石的色泽和质感就不一样，包括在灯光下折射的角度也大不相同，这件算是仿造的比较好的。一眼看过去，很多人都会难辨真假。”
　　严明皓听着，一阵汗颜，这么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人家说的是有理有据，自己确实全靠猜。
　　翟曜附耳过来，轻声说道：“怎么样？人家很厉害吧！”
　　严明皓点点头，露出一个赞同的神色。
　　“除了朝代，其他的还能看出什么吗？虽然这件是仿造的，但该有的细节都没有差上。”翟曜说道。
　　招了招手，让严明皓凑近一些，说道：“你再仔细看看。”
　　严明皓一点一点的观察着，脑海里不断地搜索这之前看过的图，注意对比。
　　过了一会，严明皓觉得跟记忆中的一幅图有了相似之处，恍然回神说道：“这是明代梁庄王的墓，是和他的继妃魏氏合葬的墓吧，应该是里面的陪葬品。”
　　翟曜赞赏的点点头，说道：“大方向出来了，然后还有什么？”
　　严明皓思索着，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个新闻，惊讶的看着翟曜说道：“这个就是你笔记本里的摘录的一条新闻，我记得上面介绍的是由于梁庄王身处于永乐，宣德，正统年间，当时是中国封建社会后期很强盛的时代，故而此墓里面的随葬品的种类和数量都是很惊人的，而且梁庄王这个墓的规格仅次于当时的皇陵。”
　　停顿了几秒，严明皓看向翟曜说道：“所以这个是里面的一件随葬品吧！”
　　翟曜十分满意，可以从浩如烟海的信息中找到并且匹配，严明皓这一点就比常人要优秀很多，更何况他阅读的时间只用了短短的一个半月。
　　“可是，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严明皓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周瑾接过话说道：“这是金镶宝石帽顶，上面含有200克拉的无色蓝宝石。”
　　严明皓暗暗的记在心里。
　　周菁看到严明皓没有说话，以为打击到了小孩，又说道：“你很厉害了，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可以推断出这么多背景。我还是因为提前看过介绍呢！”
　　翟曜哈哈大笑，说道：“菁菁，你就别夸他了，小心这小子得意忘形。”
　　严明皓不着痕迹的躲开翟曜拍过来的手，冲众人笑了笑。翟曜这个老狐狸，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还在这谦虚。
　　翟曜没有拍到，落空的瞬间看到严明皓怨念的眼神，不由得干笑了几声。
　　周菁毫不留情的拆穿，“你就偷着乐吧，翟少这么久终于找到一个好苗子，咱们不得庆祝一下？今晚要不就翟少请客吧！”
　　周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众人的对话，心里对严明皓的赞赏也上升了一个度，感叹道不愧是老严的孙子，他的儿子不争气，结果来了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孙子。
　　要是老严还活着，那该多好啊！可惜老严看不到喽，想到这，周老心里对严明皓的疼爱更重了一些。
　　当下也笑着说道：“孩子放学就过来，想必也饿了吧，走吧，咱们去楼上吃饭，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今天能不能享受到翟少的请客呢？”
　　周老这话一出，翟曜顿时拒绝不得，冲着周菁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记下一笔。
　　面子上还得堆出客气的笑容说：“一顿饭而已，老爷子请。”
　　严明皓在旁边偷偷的乐呵，跟着周老踏出了房门，留下翟曜一个人心痛不已。
　　翟曜摸了摸钱包，可怜兮兮的说道：“钱包啊钱包啊，今晚咱们就要分别了，让我再拥抱你一下。”
　　演完这一出，才抬步往外走去。
　　这一顿饭吃到了很晚，期间有人不断的向严明皓表达好感，觥筹交错间，大家也忽略了严明皓年龄的事实，反而聊得尽兴。
　　就连翟曜也揽着严明皓喝了好几杯酒，严明皓没有丝毫的不自在，除了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要保持清醒，他一度觉得自己又回到以前应酬的时候。
　　大家在酒桌上把酒言欢，说着商业上的事情，秦砚要是在的时候，会耐心的帮他分担一部分人的敬酒，会担忧的看着他，轻声说着“不要喝醉。”
　　一时之间严明皓觉得自己还是醉了，下意识的向着右边看去，却对上了周菁含笑的眼眸。
　　严明皓努力的看清楚，发现不是秦砚，心里涌上一阵失落，秦砚呢？他怎么不见了？
　　“小皓？小皓？”耳边传来焦急的女声，接着就是责怪的声音：“你们真的是，他还是个孩子，就这样喝酒！”
　　严明皓想着，是谁在说话？是夏欣吗？感受着一个手抚上他的额头，试探着温度。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手腕，喃喃自语道：“秦砚，是你吗？我没有喝醉，你不要担心，就是......有点晕，让我缓缓。”
　　努力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放开手里抓着的手腕，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原来他一直希望是秦砚守在他身边，可每次醒来都是夏欣守在身边。
　　可原来，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他就把秦砚放在心里了吗？严明皓只觉得难受的厉害，鼻子酸酸的，眼眶热热的，秦砚，你在哪里？好想见到你，可我一睁眼，万一不是你，那该多难受啊！
　　晕晕的劲儿过去了不少，大脑也清明了不少，严明皓感觉到眼前的雾在慢慢的散开，可他固执的不想睁眼。
　　奈何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严明皓还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翟曜放大的脸，吓得他往后一缩。
　　“干嘛？”
　　“哟，醒了，吓死我了，你这小子。”翟曜看到严明皓睁眼，也退后了几步，说道。
　　“咳，不太习惯。”严明皓有点不好意思，好久没有喝酒了，低估了身体的承受能力。
　　想抬手摸摸脸，却发现自己手里攥着一个手腕，当即心脏一缩，不过脑子的喊了一声：“夏欣？”
　　结果目光向上却对上了周菁似笑非笑的目光，讪讪一笑，放开了手，道歉：“对不起，菁姐，我...我喝多了，不太清醒。”
　　周菁收回手，揉了揉，说道：“你这小子手劲还挺大，我抽都抽不走，来，先把这个蜂蜜水喝了。”
　　严明皓接过水，仰头喝着，谁知周菁神神秘秘的凑近，说道：“我说，小皓子，跟姐姐说说，你有多少个小女朋友？”
　　严明皓一个没留神，呛住了，开始疯狂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闪着泪花说道：“我一个都没有！”
　　周菁一脸的不相信，说道：“怎么可能，你抓着我的手时候，喊的那么悲伤，吓得我都不敢动了，秦砚是谁啊？还有夏欣又是谁？”
　　严明皓一脸的难以置信，问道：“我喊了这几个名字？”
　　“对啊！”周菁点点头，又一脸坏笑的说道：“看来是想起来了。”
　　严明皓急忙摆手，说道：“夏欣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在我小的时候照顾过我。”心里默默地对夏欣说了声抱歉。
　　“真的？”周菁怀疑的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严明皓就差对天发誓。
　　“那秦砚呢？”周菁继续问道。
　　“他是我朋友，一个特别好的朋友。”严明皓想了想说道，他不确定周菁跟秦家是否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万一让秦砚父亲听到了，那才完蛋。
　　周菁还是一脸怀疑，严明皓无奈的解释道：“真的，秦砚是男生！”
　　“哦！”周菁拖长了音回答，也不在继续为难严明皓，只是觉得秦砚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但也没在意，周菁起身说道：“好了，看你也清醒的差不多了，翟少赶紧带他回去吧。”
　　说完又对着严明皓一笑，说道：“姐姐走了，有缘再见哦！”
　　严明皓头大的挥了挥手，终于送走了周菁，他简直快要慌死了，看来以后千万不能碰酒，保不齐哪天就露馅了。
　　“走吧。”翟曜打了个电话说道，“我让司机开车过来，咱们都喝了酒，开不了车。”
　　“嗯”严明皓也起身，向外走去。

　　在车上，翟曜打趣道：“你刚刚拉着周菁的手，一脸悲伤，给我看的一愣一愣。”
　　“啊？”严明皓再次表示受到了打击，他喝醉都干了什么啊！
　　“是啊，最后搞得周菁一脸母爱泛滥，啧啧，可以啊，小朋友！”翟曜说道。
　　“咳，喝醉了，就想起一些难过的事情。”严明皓摸了摸鼻子，说道。
　　“下次看来不能再带你喝酒了，可惜可惜。”翟曜一脸不尽兴。
　　“我才多大！你怎么就不反思一下带坏小孩呢？”严明皓吐槽道。
　　“嗨，这不是你表现的太成熟了嘛，我有时候总觉得你是一个可以和我一起拼酒的朋友，而不是我带的学生。”翟曜摊了摊手。
　　“......”严明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倒是对这番话也有些认同，如果以前遇到翟曜，他们或许真的可以成为把酒言欢的朋友。
　　“你知道秦墨吗？”翟曜突然问道。
　　“啊？我只知道他是秦砚的哥哥。”严明皓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摸不准翟曜突然提及秦墨是什么意思。
　　“要是有机会，你应该和他见见面，在小一辈的身上，除了你，也就秦墨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了。”翟曜靠着车窗说道。
　　“他也没比你大多少岁，但也是沉熟稳重的性子，甚至还要高冷一些，我以前见过一次，小小的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果然是秦家养出来的儿子。跟老秦一个样子。”
　　严明皓静静的听着，心里跟着点头，当时他也觉得秦墨是个大冰块，比他还冷，后来相处多了，才发现秦墨在家人面前温柔的很。
　　“之后有机会带你见一见，我觉得你们两个一定会有共同话题。”翟曜笑着说。
　　“啊！希望吧。”严明皓无奈的应道。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微风从摇下的车窗中吹进来，吹散了一些情绪，也让人清醒了很多。严明皓沉默不语的看着外面不断掠过的景色，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秦家
　　被别人惦念了一路的秦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心想最近是不是快要入冬了，怎么鼻子这么敏感。
　　“你呀，多喝点水，别总是光顾着工作。”秦母端来一杯水放在电脑旁边。
　　“谢谢妈妈。”秦墨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要不去看看小砚。”秦母担忧的说道。
　　“他怎么了？”秦墨一愣。
　　“最近小砚的情绪一直都不高，别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毕竟是他母亲，他有什么不对劲我还是看得出来。”秦母叹了一口气。
　　“我好像记得他最近有考试，会不会是压力太大了。”秦墨想了想说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小砚因为学习难过。”秦母白了一眼秦墨，扬起手拍了拍秦墨，“让你去，你就去，话那么多干嘛！”
　　“好好，您呢，安心的去睡觉，我去看看小砚。”秦墨举起手投降。
　　“快去！”秦母看着秦墨走出房门，才放心的向卧室走过去。
　　秦墨下楼，走到秦砚房间，敲了敲门。
　　“大哥？”秦砚打开门看到是秦墨。
　　“我进去坐坐？”秦墨指了指房间。
　　“嗯，进来吧。”秦砚让开门，转身向书桌走去，把一个本子合上放进抽屉里，才看向秦墨。
　　“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就是找你聊聊天。”秦墨看着秦砚一系列的动作，打趣道：“你现在还在写日记？你这个习惯居然一直保持。”
　　“啊！没事瞎写的。”秦砚慌张了一下，但很快掩饰过去。
　　秦墨也没在意，坐在床边，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妈妈觉得你最近情绪不对，很担心你，所以就让我来问问你。”
　　秦砚无奈的说道：“妈妈也太操心了吧，我没什么事情。”
　　秦墨一脸探究的看着秦砚，说道：“不可能吧，真的有事情啊？跟我都不能说的吗？”
　　秦砚靠在椅背上，瞅着秦墨，说道：“我真没事！”
　　秦墨指着他说：“你要真没事的话就不是这个态度，你一紧张就不由自主的捏衣角，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秦砚低头看了看自己无意识的搓着衣角，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朋友间的事情。我感觉自己没有处理好，快要失去这个朋友了。”
　　秦墨吃惊的说道：“你居然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啊！什么朋友？不会是女朋友吧？”
　　“不是，怎么可能！”
　　“是上次那个打电话的朋友？”
　　“.......嗯”
　　秦墨盯了半天，说道：“看来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啊，我好久没有见你这么烦躁过了。”
　　“你就别调侃我了。”秦砚一脸无奈。
　　“怎么？吵架了？”
　　“嗯”
　　“谁的原因？”
　　秦砚想了一会，说道：“我”
　　“那你道歉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开不了口！”
　　秦墨再次惊讶的看着秦砚，说道“你的原因，你还没有道歉？”
　　“嗯，有我的原因，但他也有！”秦砚想到了严明皓对着林晓温柔讲题的样子，还有上课发短信还偷笑。
　　“啧，所以你们现在是在冷战。”
　　“算是吧！”秦砚闷闷的回答。
　　“小砚，记得爸爸交过咱们什么吗？既然心里觉得有自己的过错，那就应该勇敢承认错误，而不是顾及面子，不去开口。”秦墨说道。
　　秦砚低着头，点了点。
　　“还委屈上了，你要先开口承认你的不对，如果对方接受了你的道歉，并且也会反思自己的错误，那么这样的人就值得你继续和他交往。如果没有接受，依旧和你冷战，那么说明他也不是很看重你们的友谊，那这样的朋友也就不需要。”秦墨语重心长的说道。
　　秦砚看着他，想了好久，才再次点头，“知道了。”
　　“那你明天就去处理这个事情，有些情绪是不可以拖着的，那样会影响你很多生活方面的事情。”秦墨拍了拍秦砚的头。
　　“好了，早点休息！”秦墨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临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任务完成！”
　　秦砚被逗笑了，秦墨才轻轻的带上门。
　　在秦砚心里默默计划着明天该如何和严明皓开口，这边车子开到了楼下，看着已经睡着了的翟曜，严明皓只是叮嘱了一下司机，让他把翟曜安全送到，就轻轻的关上车门，上了楼。
　　回到家，老太太已经睡下，但还是给他留了一盏灯，严明皓站在门口看着卧室里透出的灯光，心里涌上一阵暖意，喝醉回家，还有一盏灯留着，已经是他好久没有体会过的。
　　蹑手蹑脚的洗漱，再把灯也轻轻关掉，摸索着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才发现已经2点了，但他一丝睡意都没有，许久未沾的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
　　原本不再去想的画面又开始一幕幕的浮现，严明皓对着黑暗长叹一口气，莫名的有些想哭的冲动，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走多远，看似平静的生活，可谁知道哪一天就会被打破。
　　心里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还动不动流泪，但眼泪克制不住的刷刷的往下流，看来真的是喝多了，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严明皓伸手狠狠擦掉眼角的泪水。
　　在饭桌上握住周菁的手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每次喝醉后攥着夏欣，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只为克制住自己看到秦砚的冲动与烦躁。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误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唉”寂静的夜里再次响起叹息声，这一声包含了多少的意味在其中，有对过往的感叹，有对故人的歉意，也有对某些人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