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恶鬼灭杀（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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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一:我能做到的只能让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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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嘶……哈——好疼。”
失血过多的身体体温直线下降，导致神经系统自主陷入休眠状态，溃散的猫瞳还没等其主完全闭合，在下一秒心脏处传来的尖锐刺痛感让处于‘冬眠’状态自我修复的祐一直接嚎了一声
被自己血糊了一身的祐一在剧痛中恢复意识，视网膜的记忆影像停留在即将被新生的鬼敲晕的那一刻，龙吟声在他耳边炸开，在他意识溃散前似乎看到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好像是，龙……？
在他还惊疑不定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完全没想到里面有人，还是那种浑身是血的状态，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什么凶杀现场的小姑娘控制不住声音从喉咙口窜了出来
捂着自己腹部已经不在渗血的伤口，靠在墙上祐一喘着气，已经痛的一点声音都不想发出，模糊的看见穿着护士白裙的小姑娘的叫声引来了其他共事的小姑娘，然后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把他团团围住
这里…是蝶屋？
他这是活下来了…？
从…上弦壹……等下，还不能睡…还有一件事……
他死撑着自己眼皮，不让自己陷入昏睡，抓住了帮他紧急包扎的某个小姑娘的手，有些吃力的把词一个一个从喉咙口逼了出去
“有，鬼杀队……剑士，化，化鬼……”
“是，上弦壹……咳，去，去找天音夫人……”
“除……除名。”
拜托了，让那个人，从鬼杀队的名册中……剔除。
………………
“我说桃林里面的桃，怎么少了这么多……”
吧唧吧唧啃桃子的猫猫一顿，下意识得跳离了身侧那座‘桃山’，跳到某根树干上后花了两秒想了想如果这桃子有主，那好像是自己不对……
带着自己啃了一半的桃子下树，蹲在了某个拄着拐杖的老人面前，面前这个老人也就扫了他一眼，随手在那桃堆里拿了一个桃在手里掂了掂，
“挺会挑的啊。”
我觉得你在嘲讽我，但我没有证据。
自知闯祸的猫猫乖乖上前挨批，他真的以为这座桃林是野生的，然而现实却告诉他并不是。
当被问到摘桃是以什么标准摘桃这个问题，猫猫将手里啃了一半的桃子放下，说出了听起来十分凭感觉的答案。
“闻着哪个香就摘哪个下来。”
小小的孩子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心爱的红斗篷，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好心的朝那位脸上有一道伤疤，面相第一眼看去有些凶恶的老人说到，“夜晚会出现鬼哦，爷爷快回家吧，桃子的钱我明天如果还会上山的话，就捎给你吧～”
“鬼？你知道这个存在？”
“食人肉，喝人血，不老不死的怪物。我稍微知道一点……所以爷爷快回家吧～”
“那你呢？猎鬼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
“但是啊，老爷子。”走进桃林深处的那个孩子摇了摇手，“没有人站出来，那么死的会更多……”
“既然这样的话，你要不要和我学习正统的猎鬼手法。”
雷呼的培育师，隐退的前鸣柱桑岛慈悟郎看到那个孩子听到自己的话明显停顿的身影，他会出口挽留不是为了这些被摘下来堪称上品的桃子，单单只靠闻就能从这片桃林中找到珍品，以及来人后跳出攻击范围的反应能力。
并且知道鬼……可以培养的好苗子。
“很抱歉哈，我在找博士，跟您学习的话会耽误行程，”
“爷爷的味道我记住了哦～要是以后碰到与你有关的家人遇到危险，我帮忙的，就当是桃子的报酬！”
…………
真的是，第一次在任务中受这么重的伤。
重新恢复意识是在昏迷后的第二天，不是被身体上伤口痛醒的，而是被渴醒的……
具体怎么个渴法，也就是心口窝了一团火，火急火燎的烧上嗓子口，然后郁结到现在把人给弄醒了。
醒来之后的祐一露在绷带外唯一可以转悠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有那么一两分钟，刚坐起身准备把输液给拔了，就见他病房门被推开，先是闻到味再见到人，猫猫停下了拔针头的手，揣住。
“好久不见，爷爷。”
※
其实身上的伤在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痊愈了，绑带的包扎也只是掩盖耳目而已，要了一杯水先润喉的祐一，顶着蝴蝶忍和善的目光，开始了问话，自从那天见到桑岛慈悟郎之后他就有种事态即将脱手的感觉。
被问到怎么会满身是血的回到蝶屋，以及遇见上弦壹和那个变成鬼的剑士是怎么回事？
他反射性的上手搭在了上列车之后颈部被扣上的的圆环装置，他起初看到对方拿出这个装置的时候还带着疑惑，先不说博士转递的东西是感染者监控装置，那东西明显不知道是谁临时解下来的……
当时也算是鬼迷了心窍，没有任何异议的就扣上自己的脖子，然而事实上好像还是这件别人的装置救了自己一命？
“啊哈，鼻子太灵了，闻到很奇怪的味道就过去了。”
“总结下来就是好奇心害死猫的故事吧……”蝴蝶忍将来病房前就调好的药水怼进了对方床头挂着的点滴瓶里，“你被崩断的那把刀已经让之前的锻刀人重新打造了…你觉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
“改进倒不至于，日轮刀在我手里也只是能斩下鬼的头颅就万事大吉，”穿着病号服靠在病床上吊药水的祐一看了眼还有一大半的药水瓶打了个哈欠，“你和珠世小姐碰面了吗？”
“在你昏睡的那天已经见了，不得不说珠世小姐的研究方向是真的，给我们接下去的研究提供了便利。”
“而且关于你的猜想和提议，药剂已经在加紧研发了，伤好了也要给我开始回归你的老本行了，祐一。”
我怎么感觉你使唤我像使唤工具人。不就是顺走几只你还在等药效的药剂嘛……事后我也有好好把数据上交啊。
人怂话不能说的祐一只能扬起笑脸（虽然被绷带缠了大半张脸）将自己的主治医生送走。
表达了自己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的祐一在修养生息三天后，拆了全身绷带换上自己行李箱里的另一套衣服一头扎进了临时组建的医疗研究小组特供的实验室内括弧原蝴蝶忍的实验室。
然后不禁感叹，无论是在哪里，医疗小组就是战场上最为头秃的一群人，完全适应罗德岛医疗组氛围的祐一习惯性的把各种特殊情况都归类，顶着愈史郎杀人的目光向珠世提议多做一份将鬼变回人的药剂给他
“总觉得不拿一份，到时候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
关在实验室里关了一周，终于在‘课题’结束被放出来的猫猫，拎着自己刚拿到手的刀和送刀的锻刀人说了声感谢，火急火燎的往产屋敷耀哉所在的那间处在山腰的宅邸跑去。
在进入宅邸之前他站在上山的台阶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虽然被埋得很深但他还是闻到了硫磺和木炭混合的味道，然后见到某个拒绝治疗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住老宅的鬼杀队当主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没有直接走门而是踩着石子穿过院子来到某扇门前的祐一隔着一条回廊与躺在榻上的产屋敷耀哉见了面
“这是无法避免啊，”
全身因为不知名病源开始溃烂的产屋敷耀哉听到了廊下某个孩子的问话，他早在那孩子遇袭之后就停止了治疗，做出了接下去的决定。
“祐一跟我说说那次你们回去之后的事吧，关于博士的，关于你的……”
“有什么好说的……咳咳，既然你想听，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讲讲，博士的故事和我的……”
那个孩子嘟囔着，坐在廊下把鞋子脱了，整齐的摆放在院子里铺垫的石子路上，踩着廊下的木板进入被障子门隔开的房间内，在产屋敷耀哉的榻前跪坐下，将某个故事缓缓道来……
博士救治您的父亲，我救治您。
结果还是我太弱了吗……
※
“医生？我不建议你这么称呼我，我没什么救人的本事，让人意识到生命的意义才叫拯救，我只是不让你去死而已。”
祐一在阿实验室的小床上醒过来，因为周围都是熟悉的气息，他抱着前辈的白大褂坐在床上放空了自己的思想，日常听着阿前辈心口不一的怼着自己的病患。
十分熟练的接过前辈递过来的小圆球，没有丝毫犹豫的往口里一塞，“草莓口味的？”
“是糖果，老板给我的。”阿心情极好的摇了摇身后的尾巴，他将人捞到自己怀里把来这里之前赫拉格将军帮忙编成小辫的头发揉乱，“小祐一要来帮我试药吗？绝对有很棒的体验……”
“前辈你又背着凯尔希医生拿自己做人体实验了吗？”被抱在怀里的小猫崽卷起阿手臂处的衣物，完全没有意外的看到了对方手臂上的针孔，“小心凯尔希医生又把你拎上舰桥甲板挂在最高的那根杆子上……”
“前辈虽然只是挂在医疗组名下，好歹是救人的一方…呼……”
被同族顺毛技巧糊了心智的猫崽，在对方怀里软趴趴的蹭了蹭，口齿不清的想要把接下来的话表达清楚，然后还是抵不过从精神梢传递过来倦意
超犯规的啊，前辈每次一到正经话题就开始糊弄人qwq
………………
无论是罗德岛的事，还是移动城市内各种琐事，并不善谈的孩子努力将另外一片大陆上的风情送进躺在榻上那人的耳朵里
尽管他知道那片大陆并不平和，甚至还存在着灭顶的天灾。
他知道这个人决定了的事，不会产生更改。
“我现在突然懂了前辈说的话了。”
“嗯？”
“我能做到的只能让你不死，并不能让你感受到生命的意义，那样的拯救。”他就着跪坐的姿势朝着躺着的那人告罪了一声，“所以，这就是我无法成为真正的医生的原因吧。”
“……”产屋敷耀哉沉默了一会，缠着绷带的脸‘看’向了祐一所在的方位，“就像当年我的父亲拒绝服药甚至偷偷倒掉，博士也因此辞行是一样的吗？”
“令尊会倒药这件事，博士也跟我讲过，那是无法避免的。按照博士留给我的资料，他找到的药方里面缺少了一味药材。”
“‘青色的彼岸花’。”
“是不是觉得很耳熟？”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恶鬼灭杀（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