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恶鬼灭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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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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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在决定离开这个时间段之前，独自一人去了一个地方，回来后身上有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大概是在一个空间内坐了很久染上的气味，那种不知名的香气和血香混合在一起。
“味道？大概是珠世小姐『血鬼术』施展出来后，粘在我身上的吧。”
确认过自己与旧识商讨回来之后洗过一次澡的博士抬了抬胳膊，他对上小崽子执拗的眼神，啧了声还是将手放在对方头顶极其敷衍的揉了揉，
“那个家伙，超可怕的。”
………………
跟着鎹鸦悄无声息的进入产屋敷新的住址，在等候几秒便看见天音夫人的身影跟随她的引导，祐一见到了幼时有过一次交集的现任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
“许见不见，你也长大了不少啊。”
“……你直说你眼睛看不见了，会怎么样？”
多年前的一别，并没有长大多少的小崽子看着已经娶妻生子的青年，感叹了一声时间的魔幻。
低声对着身侧为自己引路的天音道了声失礼，直接进入起居室的祐一在产屋敷耀哉的被褥旁跪坐下，拿出挎包内密封的注-射-器抽了一管血，抽完密封前习惯性的闻了闻。
将死之人的气息……
“之前给你做治疗的是蝴蝶忍？”
“嗯，还有另一个孩子哦，是忍的姐姐，蝴蝶香奈惠。大家都是好孩子啊，是我拖累了……”
“不能这么想哦，鬼杀队的主公。”
“你的孩子（剑士)已经研究透彻了博士留下来续命的资料吧，已经很努力了。”
魔力通过手指的传输在卧床的青年身体里游走了一圈，诅咒产生的毒素被压缩至大脑这也是历代产屋敷家男丁在某个时间点虚弱的原因。
“为了回应你可爱的孩子们的努力，耀哉先生解答我的疑惑吧。”
“以及，好好活下去吧。”
拿着天音夫人递给自己的，在产屋敷耀哉病发后的一切病理记录，祐一借了一间和室，迅速的将资料过了一遍，并且在早年博士留下来的治疗护理方案中拟出了新的方子，谢绝了天音夫人所说的在本部歇息的提议，带着资料跟着引路的鎹鸦前往蝶屋送去新的疗养过程。
“虫柱大人出去出任务了哦。”
头上有着小蝴蝶发饰的小姑娘放下了手中的衣篓，她看着站在蝶屋外带着鎹鸦曾医治过炎柱的少年医者，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一塌资料，
“资料什么的我可以帮大人放在虫柱大人的治疗室里，您不在蝶屋休息吗？”
事实上原本想连夜赶往吉原的祐一被小姑娘的话给说动了，不算软的床铺和硬邦邦的车厢哪个更得人心？
我当然选床啊！
挨枕头秒睡的猫猫安详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幸福的从喉咙处出来呼呼声，在他床边站着的，从产屋敷本家借来的鎹鸦和山雀对视了一眼，两只鸟类的眼中似乎传达着，‘你家主人就这？就这？’以及‘习惯就好。’
不得不说，睡床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
罗德岛的医疗部门是什么样的。
那或许是世界上各类职业混合在一起的，作为罗德岛中心的部门。
作为医疗部的实习干员，除了基本的药理知识与实践，接受过闪灵前辈冷武器实战指导的猫猫对于自己的剑术使用也还停留在烂的糟糕上
毕竟被医疗干员打趴下的经历，他还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有拿的出手的剑技。
也因此对于自己顺手救下的鬼杀队下级剑士也只是反复说明自己并没有多高超的技艺，甚至平平无奇到糟糕。之所以能斩杀恶鬼，其本质原因是，对于那种生物，我完全没有害怕那种情绪。
战场见过的‘恶鬼’多了去了，就比如梅菲斯特的‘牧群’比起还带有点理智的鬼，那种已经没有思想的家伙，在他眼里更加可怕。
职业的转换也让他心境发生改变，作为医者，他没能救下他们，是自己的失职。
“相比较以人肉为食的恶鬼，那种已经堕落的称不上人的毫无理智的怪物，比起‘牧群’真的没有一点撼动力。”
虽然梅菲斯特那个家伙已经不再生产‘牧群’，但是一想到那个家伙的脸，握着刀的手就有点痒。
他和梅菲斯特的相遇是切城的废墟。准确的来说，那天先碰到的是梅菲斯特的竹马，幻影弩手的浮士德相遇，在博士苏醒前六个小时，出任务的过程中接到临时通知的他，搭着企鹅物流的顺风车，十分凑巧在浮士德例行踩点埋伏的高台降落。
“罗…德岛……”
“整合运动？”
先看清各自标志的两个人在下意识端起弩和握紧法杖后，双目相对时发现面前人有点眼熟的他们都十分默契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我当没见过你。”
先开口的是之前就端着弩）箭的小男孩，脸上有着类似于鳞片一般结晶块的他，说完就转身背对着高台上站着的另一个人，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就当是还了你的恩。”
“那恩情不止这一次能抵得掉。”
将法杖扣回腰后某个特殊的装置上，空着双手的猫猫快步上前，伸手强制性的将某个敌对组合的高层干员的脸掐住转到他面前，他顶着对方足以冻死人的目光捧着小男孩的脸仔细观察对方脸颊处的结晶块,忍住没上手扣一下。
他保证。扣了对方脸上的结晶体，下一秒绝对会被这张冷淡脸的主人摁在地上锤。
“你又过度使用源石技艺了对吗？而且也不按时吃药，受了伤还不及时治疗，让你听医嘱又抛到脑后去了是吧……”
猫猫絮絮叨叨的话语在耳边炸开，接着右手的袖子就被卷了上去，然后短暂的刺痛，他闻到了对方凑过来时散发出的甜甜的气味。
比起梅菲斯特给他治疗时的甜味还要淡一些。
浮士德，浮士德只能沉默。
完全没有把彼此敌对的身份摆正的祐一，直接上手给沉默寡言的‘幻影射手’小队的队长打了一剂根据现场判断的数据临时调配的药水。
“我们是敌人，祐一。”
“我们交过命，萨沙。”
你堵我我堵你，别想撇清关系。
推完药剂抽针摁住棉签的猫猫，两秒后将棉签拿开，顺手掰断了针头，补充了一句，“博士要醒过来了，我不想和你吵。”
到底是谁要和谁吵啊……
他放下袖子低头准备调试自己的弩）箭，结果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埋在他脖颈间的猫猫小声和他说着，‘别死啊。’
像是个魔咒。
就像当初他和梅菲斯特还未加入整合运动前倒在小巷的血泊中，原本以为作为感染者他们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结果被这个嗅觉灵敏的孩子找到，慌慌张张的冲出巷子前还声线发抖的说着‘别死啊！’，然后就从巷外拉进一个男人企图救助他们。
像是一只入世未深的幼崽。
背后一轻，身上带着与消毒水混合的那股甜味的主人已经离开了，浮士德低头看着对方离开前塞在自己手里的狙击镜零件，垂下了眼眸。
※
久违了，他在累极了的时候还有闲心做梦。
一大早醒来就气压极低的少年给昨夜劝自己留宿的蝶屋护士留了张字条，拿着自己带进蝶屋的两把刀赶往吉原。
梦里的那次过往是他为数不多的对于浮士德的记忆，无论是深巷的初遇，还是近卫局狱中的担保，虽然后来他被近卫局那头红龙*堵在了审讯室里抓着肩膀质问，
你也要与感染者为伍吗？
他当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扇开对方的手，挡在了浮士德身前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对着近卫局特别行动组组长反问道，
『感染者真的是错误的存在吗？』
不，不是的。
感染者也是这片大陆的居民。
就像博士所说的，矿石病会好的。
整合运动也不是我们能片面理解的恶。
恶，都是在人性区别的对待中爆发的。
感染者和非感染者。
他与我。
在田埂间挥刀斩下鬼的头颅，他收刀走回田埂旁的小道上准备召回了鎹鸦的动作一顿，他如果记忆没有出错，这条小道上除了小石子，不可能凭空出现一个看上去有些艺术的壶吧？
而且就算把外围的血液清理干净了，腐臭味还是从壶中飘了出来。
我看上去就这么好骗吗？
从袖口滑下来的手术刀被其主快速的掷出，随着利器射穿瓷器的声音响起，那个看上去普通的壶，碎片四散着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瓷器。
他静静的看着躺在一堆碎片中的手术刀，并没有去捡回来的冲动，他垂下眼帘极度放松的转过了身，在下一秒腰间原本收鞘的刀被佩刀者迅速的抽出反身一挥。
提刀染血的少年回身一望，半截落在血泊中的不似正常人型号的手臂失去生机一般开始灰化。
“逃的真快……”
有胆子偷袭没胆子留下来正面刚。
“不够格。”
鎹鸦落在少年扬起的手臂上，张嘴喊到，
“东南，东南，出现鬼！”
你们鬼杀队的任务可真是一轮接一轮的，果然博士说的一点都没错，成为社畜之后就没有时间给你乱逛。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恶鬼灭杀（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