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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   “我是个不坦率的人。” 孟易鸣长大了,声音再无从前的奶声奶气,季琛却从中听出一丝撒娇耍赖的意味,“所以,那时的挑衅,所有不真诚的言语,可不可以,都请你原谅我?”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季琛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孟易鸣柔软的发丝,两指夹着他的后脑勺上的“小尾巴”,如愿以偿地来回把玩。

      “但是,”季琛揉够了,也没把手松开,加重了语气,提出要求,“作为补偿,我希望每天都能亲眼看到你,亲口听到你对我说,你爱我。”

      是同居的邀请,是恋爱的邀约。

      孟易鸣兀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你想和我谈恋爱?!”

      “啊?!”季琛也被他问得一愣,反问道,“你说了那么多,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在逗我还是在真心话大冒险?”

      孟易鸣无措地看着季琛,微微颤抖的嘴唇抿起,声带像被女巫给摘走了,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季琛假模样地沉下了脸,佯装发怒,把孟易鸣往沙发外推,声音也低了三度:“那么不情愿的话,你现在走吧,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孟易鸣听了,脸上青白一片,喉头吞咽了两下。

      撑起了身,还未迈开脚步,手腕便被季琛抓在手里。

      季琛略施力气,孟易鸣便毫无防备地被他带到了怀里。

      “啧。”季琛揉了揉额头,把人圈紧,哪儿都不给跑,“死傲娇真难搞。”

      “死颜控你说什么呢!”孟易鸣反唇相讥,双眼瞪着季琛,琥珀色眼睛中熠熠生光。

      季琛笑了:“果然只有生气的时候,你才会直视我,不那么害羞。”

      平时的时候是小鹿斑比,这会儿倒像只小老虎。

      老虎就老虎吧,总比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要好。

      一切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发生了,孟易鸣开不了喜欢对方的口,季琛也没有强迫他,二人接了个互换承诺的吻,亲得彼此都险些喘不过气来。

      孟易鸣的手机终于停止了伴奏,季琛余光扫过去,未接来电上面只有两个字——总秘。

      季琛乐了,沉沉地笑:“做你秘书有点惨啊,都不配拥有姓名。”

      孟易鸣把手机塞进了沙发缝里,眼不见为净:“肖秘成天操心我,怕我被变态绑走。”

      季琛说:“嗯,我不会让你被拐走的,你专心跟好我就行。”

      孟易鸣智商上了线,吃味地用过去季琛发小的叫法,头探过去,轻声地喊季琛:“阿琛,那我可不可以……”

      在孟易鸣软着嗓子,用他那张漂亮脸蛋说想要时,季琛受了致命的诱惑,却没忘记掌控主动权。

      孟易鸣没有说话,但无声的动作却摆明是不愿意乖乖躺平。

      “你是1?”

      “你在上面?”

      他们同时发问,又同时提建议。

      “你没有做过怎么知道自己不是0?”

      “或许你可以试试躺平享受不费力气。”

      “???”

      “……”

      “等会儿,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个受?”

      “哦,难道我长得漂亮就不能做攻?”

      “淦!”

      “啧。”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0多1少的年代,才互通心意的两个人却是莫名开始小学鸡拌嘴,然后尴尬地面面相觑。

      事关年长者的尊严,季琛在年龄和size上都比孟易鸣大些,绝对不想被当成下面那个。

      在他的观念里,上位意味着责任感和保护欲。
      还有能把喜欢的人欺负到哭的奇怪的兴奋感和征服欲。

      季琛单只手指勾起了孟易鸣形状优美的下巴,态度诚恳地发问:“你制得住我?”

      针对季琛的疑问,孟易鸣从容不迫地回答:“高中被人找茬后,我就缠着我爸,软磨硬泡让他请人教了我自由搏击。”

      所以请季琛当保镖真的只是个不能再蹩脚的借口,把人放到家里近距离观察。

      论小孟总的千层套路。

      季琛揉了揉眉心:“那你那天怎么会反抗不了,被我……”

      一屁/股坐在底下,手脚划水,像个王总。

      “隔了那么多年,再次见你,听你说话。” 孟易鸣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出一副手铐,边有些羞恼地说出实话,“我有了感觉,不敢乱动。”

      看来,总是对人起立致敬的,不止季琛一人。

      这于季琛而言就是恋人间的情话。

      他美滋滋地品了品,再回过神来,人已经和桌子腿铐在了一起。

      状况不对劲。
      不是有点不对劲,是很不对劲。

      “你阴我?”季琛把到嘴边的芬芳咽了回去,没有忘记小孟总是个文明人。

      孟易鸣不说脏话,他也只能不说。

      可是季琛气是真的气:“你日记里说我硬/邦/邦的手感不好,你忘了?”

      “那都是骗你的。”孟易鸣的脸贴着季琛的脖颈,撒娇般地磨蹭,带着笑意说,“季董,我说过要羞辱你,说到做到。”

      季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哪里是小鹿斑比,分明是披了鹿皮的小狼崽子。

      他早该想到,在对方一步步给他设套,想让他往里跳的时候,主动权就随之失去。

      他反复地默默劝自己,别生气,别生气,是你自己选的男朋友,自己受着吧。

      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又怎么会纵容和溺爱。

      孟易鸣借着单人房那张比他家更窄小的沙发,把季琛圈在怀里办了。

      季琛高高大大,耐受性也比寻常人更好,做好前面的准备工作后一点儿没觉得疼。

      连脚趾都蜷了起来,双手去拽小孟总后脑勺上的小辫子。

      爽是爽,就是季琛没想到孟易鸣这么的……

      这么的A。

      是打/桩/机中的战/斗/机。

      其实在下位也有个好处,能看见对方脸上不一样的风景。

      即便是没有烟火气的高岭之花,这会儿也像被拽入了凡尘里,沾染了泥土,有点儿涩意。

      季琛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小孟总,越看越觉得好看得不得了,他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孟易鸣停了下来,轻喘口气,默默将脸撇开,脸上的粉意像是酒醉般的模样:“季琛,你,别看我啊。”

      “哈。”季琛被这个祖宗逗得笑出了声,“你都出手铐靠我,这样对我,却不让我看你的脸,闹哪样呢。”

      孟易鸣艰难地说出了实情:“你看着我,我紧张,怕发挥不好。”

      季琛虽被制住,语气却轻松,故作镇定地说:“没关系,我是第一次,没有对比,不会笑话你的。”

      很快,季琛就笑不出来了。

      小孟总是个具有百分之百欺骗性的男人。

      长着最漂亮的脸蛋,流着绝美的眼泪,做最凶猛的1。
      像要把过去24年的份全部都补回来。

      先行缴械的季董:“???”

      简直欺诈,老腰欲断。

      孟易鸣虽然纸上谈兵,真的到了实战,极尽所能,用心之下,技巧没得说。

      季琛最开始还能针对对方的dir/ty talk加以回击,随着时间的流逝,吐出嘴唇的话语全数化作了低沉如海浪起伏的叹息。

      好在五星酒店做了相应的措施,隔音效果一流,不然两家公司的员工晒完日光浴回来后,都会发现他们的老板在搞些什么私底下的交易。

      季琛意识模糊,满脑子里都是,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这么舒服真的是人做的事吗,他怎么没有早几年追到小肥啾做这个。

      除此之外,再也不能考虑其他。

      ……

      季琛嚼着事后糖,手上一圈被磨起的红印,冷静下来后,洁白锋利的牙把草莓牛奶味的硬糖咬得咔嚓作响:“崽啊,爸爸对你很失望。”

      男人在那档子事后往往佛得无欲无求,孟易鸣这会儿半点都没害羞,还能跟季琛皮一下:“别气,下回让你,尊老爱幼是中华人民的传统美德。”

      “我需要你让?”季琛挑了挑眉毛,结实的臂膀将孟易鸣的腰圈了起来,附在他耳畔说话,刻意压低了声线,让声音充满磁性的质感,“下回,你只管哭就对了。”

      季琛说完这句话,孟易鸣便红了耳廓,抱住季琛,将脸贴在那八块轮廓分明,随着季琛呼吸起伏的腹肌上。

      不管多少次,小孟总都对季董的低音炮没有防备。

      季琛伸手探去,热度极为惊人。

      看来,不用等下回了。

      “你介不介意我现在就开动?”

      孟易鸣抬起了手臂,圈住季琛的脖子,冲他笑:“我怕疼,所以尽量,别让我哭。”

      季琛勾起唇角:“我不保证。”

      随后,他将孟易鸣按在了走入式衣柜的全身镜上。

      让孟易鸣照着镜子,边看自己哭的模样。

      狭小的空间里,所有的感官都彼此缠绕,被无限放大,他们分不清彼此,也无心去分辨。

      季琛手指碾着那两抹小小的嫣红,边为爱而1,边问:“爱我吗?”

      孟易鸣抿着嘴唇摇头,即便目光涣散,被迫踮起脚尖,眼泪被蹭在镜子上,也不肯老老实实说句喜欢。

      “真倔。”季琛如此评价,指尖加上几分力道,掐了进去,用气声说,“可我喜欢你啊。”

      孟易鸣颤抖得如被薄雪覆盖的梨花,眉眼之间含着红意,紧闭的嘴唇泄露出一丝虚软的颤音。

      他脱力地向后靠去,后颈垂落在季琛的肩头。

      季琛接住了他身体的重/量,揉了揉孟易鸣的脸:“啾啾,你这就到了啊。”

      “闭嘴。”孟易鸣闭上了眼睛,含糊地说,“季琛,我也是。”

      我也喜欢你。

      他们就这样苟在520室,度过了大半个下午和一整个晚上,没有外出也没有吃饭,近乎荒谬地颠来倒去地做成年人之间的负距离交流。

      说好的铁1原则也几乎是全部喂了狗。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个人的嗓子都是哑的,分不清究竟谁喊得更多些。

      季琛没清理干净,有点低烧,精神却不错,见孟易鸣醒来,就追问他:“今天份的爱我呢?”

      他们做下了君子之约,在孟易鸣这里是绝对要作数的。

      孟易鸣还是不习惯说这种话,把头埋在季琛宽而弹的胸膛上,闷闷地说:“喜欢。”

      “嗯?”季琛假装不明白。

      孟易鸣换了种说法加深感情:“爱的。”

      真霸总从来不直言“我爱你”。

      “外语小天才,我来考考你。”季琛笑着说,“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谓语前后的主语和宾语不能省略?”

      孟易鸣闭起眼,用他那沙哑的嗓音,捂着被窝豁出去地喊,喊时不忘控制音量:“我——爱——老季——”

      季琛:“。”

      罢了罢了,主谓宾都有了,老就老吧不计较。

      他摸了把小孟总的头,觉得孟易鸣额发柔软,软得像他的内心。

      不禁沉沉地笑:“宝贝小肥啾。”

      孟易鸣有些起床气,这会儿却在季琛怀里,软着声音地问:“我早就想问了,小肥啾是什么意思?”

      季琛露出怜爱且同情的目光:“小肥鸟。混圈那么久不了解吗。”

      孟易鸣忽地睁开困倦的眼,有点生气:“我不混圈,只是把关于你的声音都收集起来,剪到一起。”

      他板着脸纠正:“另外我不肥,我比你低两公分,但是轻九公斤,你才身材差。”

      嘴上这么说着,手却在被窝里乱动,搭上了季琛的腹肌。

      看来孟易鸣很介意被人讨论体重。

      只有这点上,才像是个弯的。

      孟易鸣的体型确实称得上偏纤细,除了匀称的肌肉外,多余的脂肪却是没有的,而小肥啾的肥只是针对身上毛毛的蓬松度而言。

      季琛这会儿见孟易鸣困到模糊,于是不打算解释,失笑地应下:“哎。”

      季琛和设计师共同做那款小/鸟印花的面巾纸时,的确在心里想到过孟易鸣这个京城圈内有名的美人,查资料的时候看到照片,觉得这就是小肥啾本啾。

      刻意露出冷冷的表情,以此掩藏对世界的好奇,眼眸中又流露出一丝探寻的光。

      只是那时候,季琛并不知道,命运这个东西很奇妙。

      当你心心念念期待拥有爱情,他并不会听到。
      但是在你随着本心去拥抱生活,跟着感觉走时,他就突然敲着你的门,对你说,来了,快点把门开开。

      季琛才和孟易鸣说了会儿晨话,孟易鸣的头就开始轻点,如同枝头上的麻雀,马上就要睡过去。

      季琛抬眼看放在床头柜上的表,说:“才八点,再睡会儿?”

      “休假,九点再叫醒我。” 孟易鸣也不客气,说完就枕着季琛的手臂,光速入睡。

      呼吸平缓悠长,嘴角勾起,像在做着什么好梦。

      季琛被压得胳膊发麻,微微调整姿势,看美人入眠。

      他真好看。

      很快,心里的声音被另一句话代替。

      他属于我。

      ……

      与此同时,孟易鸣老妈子式的肖秘书在宾馆五楼四处找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身上的西装都皱了:“我们小孟总呢?他从来不早起的!从昨天下午四点二十就联系不上了!是不是丢了啊啊!”

      而季琛的白秘书松了松领带,指了指520门牌号,露出神秘的微笑:“在我们季董的房间里呢。”

      “?!?!”

      虽然是个误会,但WINTER公司的匿名论坛里至此开始流传——
      小孟总喜提年长男友!

      标红置顶主题帖:
      【草莓味香水的主人找到了~扒一扒高岭之花孟霸霸关于“天凉季破”的那些豪言壮语~HOT】

      —完—

  • 作者有话要说:  给自己写的贺文=3=
    满足一下型男and美人的互攻脑洞
    噫呜呜噫祝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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