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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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7月15号
塔尔能被挂在蜘蛛巷尾，也就是斯内普家这件事，简直可以堪称为迷幻，甚至连塔尔本人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摆脱霍格沃茨那无聊的暑假。
当然她是如何被带回来的，这件事还得从六天前说起。
六天前塔尔正坐在自己的画框里，百无聊赖的数着斯内普架子上魔药材料的种类，这已经是她第无数遍去数这玩意了，给她跟笔都能一字不错的默写出来。
但就在她数到左边架子的第二层时，那落了灰根本不可能着起来的炉子竟然闪出了火焰！
“您这是提……提早开学了？”看见那身熟悉的黑袍，塔尔直接脱口而出这不沾边的想法，可话音刚落仔细想想，难道落东西的可能性不应该更大吗？
斯内普确实是落了样东西，一样他原本不想拿回去的“东西”。
“你是不是曾经研究过超强治疗药？”
塔尔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问的有点懵，木讷的点了点头回道：“是的，我就是凭借这个才被选入圣芒戈高级治疗师的。”
“你论文内容和详细的实验结果还记得吗？”
“记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斯内普不再多做任何表达，而是直接动手摘下了塔尔的画框。
因为画框倾斜而在画里踉踉跄跄要摔的塔尔，在把住画框一侧稳住身形后忙问道：“你干什么啊？”
若是放在以前，斯内普恐怕想都不敢想自己会说出这句话：“带你回蜘蛛巷尾。”
“啊？”
这个“啊”字还没落音，塔尔就进入了一种天旋地转上下颠倒的恶心模式，再等她从画里挣扎的爬起来，漏出脑袋后才发现，如今画框外面的场景已经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挤满书和魔药材料的办公室了，而是一个陌生的客厅，虽然同样挤满书和材料。
“这是你家吗？”
“嗯。”
刚步入陌生环境的塔尔，原本还想好奇的四下观望一番，但这还没看清楚布局，就摇摇晃晃的被斯内普拎进了一间不大的实验室里，然后被魔法安安稳稳的挂在了墙上。
“你当年改进过超强治疗药的实验内容一直被圣芒戈封锁，不允许对外公布，所以我拿不到改进后的内容。”这段话可以说很开门见山了。
“你想让我把内容告诉你？”
“嗯，我想要根据你改进的原理，去改进生骨水。”
“生骨水？”是个魔法界的人都知道，这魔药冷门的很，毕竟谁会没事干把自己的骨头弄没一段呢？对此塔尔确实有些疑惑，“你改进这个干什么？”
作为魔药界的新锐，斯内普自然明白生骨水的鸡肋作用，而在面上他也读懂了塔尔的这个微表情：“原来魔药之间还存在歧视链了，呵，既然知道鸡肋难道不更应该改进吗？”
这句话确实是把塔尔给堵住了，但她还是想不明白这个魔药有什么改进的意义。
算了，意义这种东西并不是现在的第一问题，现在的第一问题应该是……
“我不能告诉你那份超强治疗药实验的内容。”
虽说这个答复是在斯内普的意料之中，但他的眉头还不禁皱了皱。
“你是知道的，虽然我是研究人员，论文我也是第一作者，但是这实验内容和材料熬制方法是被圣芒戈封锁的，我没权利去透露，哪怕我已经……”塔尔还是不太愿意把“死亡”二字说出口。
“当年圣芒戈为什么封锁这个魔药的配方我很了解。”当年封锁完全是为了防范食死徒拿到改进魔药的内容，这件事情斯内普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我想这件事的原因放到现在，并没有什么意义。”
一个明明知道伏地魔一定会东山再起，想要司机报仇的人，却说出这句话，那这其中的意味可就很具有诱导性了。
然而塔尔并没有吃他这套，依旧坚定的摇摇头说：“但我依然不能告诉你。”
面对对方的坚守，斯内普确实有那么点泄气，可也不至于不爽，毕竟他又不是研究不出来改进版超级治疗药的内容，只不过要花费一年两年的时间去测量把控，他不想走弯路，然后将时间浪费在一个已经研究出来的药物上。
“既然你如此信守对圣芒戈的承诺，那我也没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斯内普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其实又新生了一计。
看见斯内普退让不再追问，塔尔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这一口气还没松彻底，另外一口冷气就再一次倒吸了回来！
因为斯内普此刻又把塔尔从墙上摘了下来。
面对摇晃不稳的画框，塔尔已经很努力的控制住身子，然而却毫无效果仍然在边框之内左右摇摆，她委屈的叫道：“你该不会想把我再扔回霍格沃茨吧！”
“我很高兴你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正确的认识，至少证明你今天动脑子了。”
“就因为我不告诉你？”
斯内普没回答这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我不想回霍格沃茨，那儿一个活人都没有！”塔尔还努力的想要留在这个唯一有人气的地方，可斯内普就是不听，着急之下连脾气向来不错的塔尔也开始指控了，“死蝙蝠，你这摆明了就是要利用我！”
塔尔这脾气啊，哪怕是指控，这声音都不敢过高，语气也柔柔弱弱的。虽说是指控，可却能给人一种撒娇的感觉。
可斯内普就是斯内普，撒娇的感觉？他既不在意，也未必能听出来。
“你刚刚叫我什么？”斯内普将这幅画举在自己面前。
看着离她这么近的斯内普，面色还带着不善，塔尔不禁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老……老蝙蝠……”
“看来你们画像天天报团聊天倒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你是学会了些新说法。”
“我不是跟画像学的。”那些个活了几百年的画像，大多数的八卦内容还停留在两百年前呢，正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与时俱进，塔尔才喜欢跟活人说话，哪怕那个活人是不好相处的老蝙蝠，“我是听学生这么叫你的。”
“你不当老师确实可惜，毕竟能这么轻松惬意的融入到学生当中，然后去听他们诉苦，听他们评价他们那可怜的魔药学教授。”
这句话可以说是很讽刺了，然而对讽刺研究还没达到炉火纯青的塔尔，仍在心里孜孜不倦的吐槽着这句话。
可怜……这无耻的形容词塔尔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斯内普可怜？塔尔觉得应该是学生可怜吧。虽然摸着良心讲斯内普一直用心的修改着老式的教学方案，想要追求更合理的方法，讲更有意义的课程，但是在授课和当老师方面，斯内普这个没啥同理心的人根本就不合适，他其实更合适窝在实验室当个研究人员。
不过塔尔也知道，斯内普本人也不怎么喜欢当这个教授。
“我又不是故意去听到的，只是偶尔听见了。”塔尔为自己辩解道，然后顺便继续争取着自己的去留，“你先别把我扔回去，咱们可以先谈谈。”
感知到猎物似乎马上要上钩的斯内普，此时却挑着眉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你想谈什么？”
“我不能违背对医院的承诺，这是我作为治疗师的原则，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告诉你详细的魔药内容和熬制方法，但是……”往后说的话，其实塔尔也有点犹豫，“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初我改进魔药的思路，毕竟你的目的是想借鉴一下改进的原理。”
听见这个建议，斯内普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其实他也的确不需要改进超级治疗药的详细配方，但是紧紧一个改进思路斯内普也是不屑的，他要的是数据和经验，毕竟生骨水和超级治疗药的内容有着微妙的联系，而数据和经验这两样东西更是能让这份改进少走很多弯路。
看来他的这份套路只能说是成功了一半，若想得出最详尽的数据与经验，他就必须要让这个塔尔参与进来，才能防止测量不走冤枉路。可是让这幅话多还不安生塔尔参与进来……
思考良久的斯内普再次抬眼看向画里塔尔的眼睛，而被盯住的塔尔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斯内普的不耐和郁闷，这盯着她的目光，真是……塔尔颤巍巍的咽了口吐沫。
经过不停地抉择，最终斯内普叹了口气，说道:“塔尔，我希望你能从现在开始去理解什么叫‘安静’”
反应不快的塔尔听这话还琢磨了几秒，等琢磨明白了这才喜笑颜开:“你这是愿意留我，和你一起做实验？”
“一起？你又多想了。”斯内普冷笑着，顺手的又把塔尔挂回了墙上，“不想这会儿回霍格沃茨可以，但你留在这儿必须要遵守几条小小规矩：一，你可以提想法，但是照做与不照做是我来决定的。二，管好你那该死的好奇心，不该问的就不要多嘴。三，好好遵守你的原则，对我所有的实验结果能做到对外只字不提。我相信以上几点你应该听清楚了，但不知道你的智商能不能听懂。”
“你平时不也按的这三条规矩来要求我的吗？”塔尔吐槽着。
“是吗？你既然知道，那怎么平时连一条都做不到。”
“行了，我知道了！”塔尔回应的不情不愿。
看着塔尔这敷衍的回答，斯内普就已经后悔了自己刚刚做的决定。原本以为自己能在学校跟她共处一个实验室，换个地方也就能习惯，结果……他还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不过时间就是金钱，他没那么多功夫去绕弯路，只能希望塔尔的魔药水平能配的上曾打败过他的这一战绩。
……
说回现在，如今已经是两人在蜘蛛巷尾里相处的第六天，这六天来充分的让斯内普感觉到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放假一样，除了不用教那帮子巨怪外，别的生活环境几乎毫无变化，永恒熬制的坩埚和嘴巴永远不会停下来的塔尔。
“你一定要在这里吃吗？”画像里的塔尔打了一个哈气，她这几天也蛮疲倦的，“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啃这种法棍面包，很没营养的。你为什么不休息一会儿，去做点别的吃的？”
站在桌边的斯内普此时正一边盯着坩埚一边吃着手里的面包，装作没听到塔尔的话，理都不理。
看见对方不说话，塔尔撇了撇嘴，直接把自己的猜测给说出来了：“你家里该不会只有这些个面包吧。”
被戳中真相的斯内普，此时手里的面包也不怎么香了。
“那你其实可以休息半天去买点吃的，吃饱了睡一觉再继续做实验的，没……没必要这么废寝忘食。”
其实在曾经，塔尔还未能踏入斯内普假期生活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过斯内普在假期会干什么，比如参加什么魔药兴趣会啊，或者跟其他教授出去小聚喝喝酒啊，还有可能他有个秘密女友然后出去约约会……然而幻想就是幻想，连塔尔自己都知道这些个幻想极其不真实，毕竟以她对斯内普的了解，这人绝对会窝在实验室做上将近两个月的实验。
而现实就是，她的猜测是对的。
吃完面包的斯内普，用咒语清理了一下手后，又继续投入到了记录实验细节的大业当中。
被晾了有一会儿的塔尔，一直秉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原则，说出了下面一句极其作死的话：“西弗勒斯，你就没想过找个女朋友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