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苏格拉提拉米苏

30、第 30 章

　　第三十章我不能碰吗

　　哪怕王娡亲自来到昆德殿，也不能入内。被兵卫阻拦在门外，母子两只能通过文字交谈。

　　刘彻并不知道王娡的心思，将准备好了的内容，让喜儿交到王娡手里。

　　王娡看完竹简，眉头微微一蹙，压根没想到刘荣竟然不去临江，而是要跑去胶东！而且刘彻还想让她派人保护好刘荣！看刘彻对刘荣那么好，王娡心里不舒服。可是刘彻所言所行，都是出于仁义情谊。王娡还真不好拒绝这件事。

　　王娡心道这个刘荣真是个麻烦。

　　原本以为对方傻，才会背这个锅。可是人家压根不傻！背了这个锅，虽然得罪了窦太后跟梁王，但是感动了景帝与刘彻。这对父子两无论如何，都会全力保护刘荣，日后还会善待刘荣！刘荣就像参加了一场赌局，赌对了人！

　　现在刘荣要跑去胶东国，若是王娡不派人保护好他，不单刘彻这边会责怪，景帝得知后也会责怪她。所以这件事，王娡还必须得帮忙！

　　考虑清楚后，王娡写字回复刘彻。

　　喜儿将竹简送回来，递给刘彻。

　　刘彻过目后，回屋提笔写下自己的想法。他现在出不去，只能让王娡帮忙照顾一下栗姬。毕竟答应了刘荣，日后会帮忙照顾栗姬。这可不能食言。

　　历史上，在刘荣被废黜之后，栗姬就恚恨而死了。就冲刘荣这个人，刘彻也要多多关注栗姬的情况。

　　王娡收到竹简，看到内容。心里更是不舒服，没想到儿子这么帮着外人。

　　刘彻就站在院子里，看清楚王娡的面色，猜出她有些不满。又回屋写了一段话，让喜儿拿出去给王娡过目。

　　刘彻给王娡分析了情况。刘荣已经被废黜，还得罪了窦太后与梁王结仇，日后只能依靠刘彻。栗姬在宫里对王娡也没有什么威胁了。倒不如大度一些，让王娡接纳栗姬。除了刘荣，以及早夭的皇三子，栗姬还有个儿子河间王。虽然远在封地生活，但是只要他们站在刘彻这边，对刘彻而言是有利的。

　　更何况，现在是王娡跟贾夫人一起管理后宫，可没有得到全部管理权。若是得到栗姬这个帮手，王娡就有理由向景帝提出，让栗姬跟她一起管理后宫。这样就直接从贾夫人那里拿到了另一半后宫管理权。

　　看完刘彻的分析，王娡觉得儿子比她看得更清楚。作为一个有野心有追求的人，王娡觉得自己的思想得做一些改变了。做大事的人，得为了利益，放得下过去的恩怨。若是没有这样的胸怀，如何能够成就大业。

　　“我知道了。彻儿，你在里边好好看书，外面的事就交给我。”王娡将手里的竹简交给喜儿，母子两隔着一道门说话。

　　刘彻冲外面喊道：“母妃慢走！近来天寒，注意保暖！”

　　大门已经关上了，王娡目光复杂地盯着这道门，想到妹妹的情况，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开口告诉刘彻这件事。

　　回到北宫，王娡先去看了看王儿姁，然后前往栗姬那里。

　　栗姬看到王娡出现，眼神厌恨地瞪着她，冷漠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王娡温柔地笑起来，缓缓说道：“来告诉你临江王的消息。”

　　闻言，栗姬变了脸色，顿时紧张地看着她，激动地问道：“我儿在哪？”

　　王娡看了眼其他宫人，栗姬也知道此事必须得保密。梁王已经离开长安，肯定会跑去找她儿子麻烦。刘荣的行踪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让梁王的人知道，必定会有危险！

　　“都退出去！”栗姬将所有宫人都赶出了屋子，挤出虚假的笑容，拉着王娡入席坐下。

　　她放轻声音，关切地询问道：“荣儿如今身在何处？”

　　这几日，不单景帝没有收到消息，窦太后那边也没有收到关于刘荣的消息。刘荣出了长安之后，仿佛销声匿迹一样。窦太后那边都气倒了，梁王也跑出了长安。

　　王娡低声告诉她：“临江王知道有人在追他，没有前往临江，而是改道前往胶东国。”

　　栗姬愕然，呢喃道：“胶东国……”

　　她目光怀疑地盯着王娡，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参与此事。

　　见栗姬眼神不善，王娡无奈地言道：“今日我儿收到消息，这才知道临江王的行踪。说来他倒是挺会麻烦人。偏偏我儿又求着我，一定要派人保护好临江王。”

　　栗姬沉默了，暗暗思量这件事。

　　现在刘荣得罪了窦太后跟梁王，尤其是与梁王结仇，定会被梁王派人追杀。梁王的人若是追到临江，没有找到刘荣，肯定回去河间那边找人。一时之间，肯定不会想到刘荣会跑去刘彻的封地躲避。这段时间，刘荣至少是安全的。

　　目光深邃地审视着王娡，栗姬表情严肃地问她：“为何要帮我儿？”

　　王娡无奈地说：“并非是我想帮临江王，是彻儿要帮他的长兄。这个孩子，就是重情义。”

　　栗姬总觉得王娡没那么好心。听了这话，心中想的全都是刘彻这个人。从前这个皇子聪慧懂事，栗姬十分厌恶。因为刘彻对刘荣有威胁。栗姬向来从利益角度看事情，从来没有认真接触过刘彻。就冲刘彻一而再的帮助刘荣，可以看出这个孩子的确跟王娡不一样。

　　刘荣与梁王后一事，哪怕是她这个生母跟刘荣的胞弟跪在宣室殿门外。他们母子两都没能帮到刘荣。是刘彻大胆的闯入宣室殿，听说为了阻止景帝动手打刘荣，刘彻还咬了景帝一口。从景帝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栗姬惊呆了。完全没想到刘彻这小子这么大胆，竟敢咬皇帝！说实话，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能够做到这份上，真是令人感动。

　　少顷，栗姬语气平静地说：“胶东王与你不同。”

　　王娡却不赞同这话，淡淡地言道：“彻儿是我亲自启蒙的，上学之前，他一直养在我身边。分得清楚亲疏。对待亲人，他真诚用心，重情重义。就如同我与阿妹一样。若是亲人遭人欺辱，哪怕拼了性命，也要为亲人出气。”

　　王娡与王儿姁一起被送进宫里，这对姐妹一直相互照顾，没有发生过争执跟矛盾，的确令人羡慕。王家姐妹还真的没有得罪过栗姬，向来都是栗姬找机会刁难她们。想起自己以前春风得意的时候做过的蠢事，栗姬顿时感到不自在。

　　儿子现在需要对方保护，担心王娡会翻旧账记仇。犹豫了一下，栗姬出声道歉：“过去，我曾经……”

　　王娡笑着打断她说的话：“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彻儿与临江王手足情深。若是你我相斗，岂不是为难了这两个孩子。”

　　栗姬没想到王娡这么大度，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表态：“日后你我好好相处！”

　　王娡满意地点头，把手搭在栗姬的手上，两人心照不宣。

　　离开长安的第八天，刘荣在农户家中休息。

　　陈家人总算是追上了他们。

　　听说村外面来了不少人，刘荣等人担心来者不善，赶紧躲藏起来。

　　侍从焦虑地说：“殿下，莫不是胶东王出卖了你？”否则怎么会有人这么快追来？

　　刘荣瞪了眼对方，低声斥道：“闭嘴！”

　　刘荣相信刘彻。根本不会怀疑这个弟弟。

　　陈家的部曲没有拿着刘荣的画像找人，装作途经此地的过路人，暂时停在这个村里。

　　发现村里有几匹上好的马后，陈家的部曲才肯定刘荣就在这个村里躲藏。

　　为了让刘荣自己出来，陈家部曲向农户透露，他们都是铁匠。

　　“铁匠？”刘荣得知这行人的身份，立马猜到可能是刘彻派来保护他的人，心中感动，准备出去见人。

　　侍从拦着他劝道：“殿下，还是让小奴出去打探清楚情况吧！万一是梁王的人，岂不危矣！”

　　“人都追到这里了，若是梁王派来的人，必定会拿着我的画像询问当地农户。但是这群人没有直接找我，肯定不是梁王的人。”刘荣不顾随从的劝阻，执意出去见那群人。

　　陈家的部曲见到刘荣，并没有行礼，也不跟刘荣打招呼，该干什么干什么。

　　刘荣坐了一会儿，暗暗观察这些人，故意凑过去跟他们打探：“听闻诸位都是铁匠？不知在何地做事？”

　　“我等在长安做事，奉命前往胶东国。”

　　刘荣心里惊喜，确定这些人就是刘彻派来的。

　　等晚些时候，农户都休息了。刘荣准备摸黑去找这些人，没想到陈家的部曲先找过来了。

　　“小的是陈家人，奉胶东王之命前来护送殿下。这是胶东王送给殿下的东西。”

　　说着，陈家的部曲将盒子交给刘荣。

　　刘荣回屋之后，拿出夜明珠，缓缓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放着装信的竹筒，还有一块皮，也不知道皮里包着什么东西。刘荣先拿出竹筒，将蜂蜡拆开，倒出竹简。

　　认认真真地看了两遍内容，刘荣眼睛湿润，吸了吸鼻子。刘彻待他是真的好！

　　此番狼狈离开长安，虽然得罪了窦太后跟梁王，可是却很值得！

　　将竹简放好后，刘荣才拿起这块皮，打开一看，被这把亮闪闪的菜刀惊住了。

　　光看这颜色，就知道这是一把好刀！

　　他拆开自己的发冠，抓了一把长发放在刀刃上。轻轻一吹，长发立马断了！

　　虽然是一把菜刀，却是绝世宝刀，刘彻直接送给他了。刘荣心里更是感动。

　　翌日，刘荣醒来得有些晚。

　　陈家的部曲早就离开了村子，在外面等他。

　　侍从看到刘荣醒了，特地告诉他：“殿下，那些人分成了三批人。一批在前面探路，一批保护殿下，还有一批走在后面，若是有人追来，也能提早知道。”

　　刘荣没想到陈家的人考虑得这么足，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后，他便冒着雪离开了这里。到了村子外面，与陈家的部曲汇合。

　　不知道走了多久，陈家的部曲出声跟刘荣说道：“殿下，风雪太大了，得找个地方避一避。”

　　坐下的马已经受不了了，刘荣也觉得该休息一下。正好路过几间茅屋，队伍便停了下来。

　　茅屋的主人，热情又忐忑的招待着这些人。

　　刘荣思念起刘彻，忍不住拿出菜刀，将皮打开，认真打量起菜刀。

　　陈家的部曲被这把菜刀吸引了，一个个看得两眼发直。

　　“好刀！”有人惊叹一声。

　　刘荣笑着说：“这是阿彻送我的。”

　　“长安的那位，对你可真好！”陈家的部曲不方便说出刘荣与刘彻的身份，只能如此夸赞。

　　刘荣心里得到满足，难免冒出炫耀的意思。他跟陈家的部曲说道：“要不要比一比兵器？”

　　陈家的部曲正好也想见识一下这把菜刀的威力，带队的人配的是一把长刀，这可是陈家最好的兵器。他拿出自己的长刀，准备跟刘荣的菜刀比试比试。

　　谁知，两刀相碰，菜刀只此一下，轻松将对方的长刀砍断了！

　　就这么砍断了！

　　众人震惊。虽然知道这是一把好菜刀，可是没想到这把菜刀这么厉害！

　　刘荣也愣了一下，随即心情复杂起来。这么好的菜刀，刘彻特地派人送到他手里。那么多弟弟，哪怕是同母所生的胞弟，都比不上刘彻待刘荣真诚用心。

　　“真是好刀啊！”

　　“在这把宝刀面前，任何刀剑都会变成废物。”

　　陈家的部曲眼馋地看着刘荣手上的菜刀。这么好的材料，怎么打成了菜刀呢！若是打成一把短剑，必定会名扬天下，成为大汉第一剑！可惜了！

　　刘荣也知道手里握着一把宝刀，可能会引人觊觎。他不再露出来，赶紧收好。而且特地交代随从，给他做一把适合背在身上的刀鞘。这可是刘彻送给他的宝物，必须要随身携带。只要他活着，谁也无法从他手里抢走这把绝世菜刀！

　　刘彻对他这么好，刘荣也想对这个弟弟好一些，便写了一封信，将太子宫里还没有来得及带走的那些东西分成两份，一份留给栗姬，另一份送给刘彻。

　　刘彻收到刘荣的信，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梁王虽然离开了长安，可是景帝依然不放心。甚至派了更多人来昆德殿保护刘彻。

　　被禁足在昆德殿，刘彻太闲了，只能看书打发时间。

　　窦太后卧榻了半个月，只有景帝跟刘嫖照顾她。看在景帝的面子上，窦太后对刘荣的怒气消了许多。对于刘武的离开，窦太后也没有责怪这个儿子。还特地送了许多赏赐到梁国那边，安慰这个儿子。

　　刘嫖这段时日天天入宫照顾窦太后，可是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见到窦太后赏赐梁王这么多东西，心里更是愤恨不平。

　　刘武离开长安之前，曾经去陈家找过刘嫖。刘嫖当时还劝说刘武留下。刘武让刘嫖留在长安盯着景帝，还特地留下了几个亲信，方便刘嫖做事。刘嫖现在已经成功打入刘武那边，被刘武当成了自己人。但是这件事，她不打算告诉窦太后。

　　“馆陶？”窦太后说了一会儿话，见女儿在走神，没有回应她，心里有些不满。

　　刘嫖回神，笑着问道：“母后方才在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窦太后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她。

　　刘嫖摇头，回答道：“母后身子已经康复，女儿在想何时启程离开长安。”

　　窦太后淡淡地言道：“你的子女都留在长安，你却要返回封地生活，这三个孩子没人照顾，你能放心？”

　　现在景帝跟刘武闹成这样，窦太后心里烦乱。便想把女儿留下来，当个中间人，让刘嫖劝劝这两个弟弟。

　　“那我便留下来吧。”不管窦太后留她下来是什么心思，刘嫖这时候都得顺着对方的意思留下。

　　窦太后这才满意，然后一脸惆怅地说：“陛下跟武儿这次闹成这样，你作为长姊，应该好好劝劝。”

　　刘嫖心里冷笑，面上却乖乖点头：“女儿知道了。我会劝劝这二人。”

　　想起刘嫖所图，窦太后又言道：“阿娇的婚事，我会让武儿答应。”

　　婚事只不过是个跟梁王合作的理由，刘嫖怎么可能会真的利用女儿。怕窦太后会赐婚，她出声说道：“都是彻儿！现在阿娇跟我闹情绪了。偏说自己年纪小，不肯定亲。此事真是头疼！她天天在府里哭闹，甚至绝食，我拿她没办法……”

　　窦太后诧异，压根没想到乖巧可爱的陈娇会做出这种事情。她皱起眉头，不悦地批评道：“这都是被彻儿那小子带坏了。胡闹！此事，我做主了，你回去告诉她，若是不满，跑来我这里闹！”

　　刘嫖慌了，没想到窦太后真的要定下这门亲事。这可不行！她的女儿怎么能嫁给梁王的儿子！

　　刘嫖苦着脸，哀求道：“母后，我就阿娇这一个女儿，疼她爱她到现在。哪里舍得逼她啊！这些日子她哭闹绝食，已经消瘦了。我想着，她现在如此反感婚事，不如先搁置。等过段时日她接受了再提起此事。”

　　窦太后若有所思，也觉得当前局势太复杂。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解决景帝跟刘武的矛盾，让景帝立刘武为储君！至于陈娇的婚事，那是一件小事。回头再处理也行！反正孩子还小，又不急在一时。

　　“行吧。你好好管教她。”窦太后摆手，让刘嫖离开。她已经卧榻休息了半个月，耽搁了太多的政事。必须得马上召见那些大臣了解情况。

　　陈家这边，收到了李铁匠送来的东西。

　　看到这口铁锅跟这把菜刀，陈午十分欣喜。

　　“这可都是宝物！”陈午可是听说了，刘彻送了一把绝世菜刀给刘荣！那把菜刀亮闪闪的，削铁如泥，吹毛立断！

　　他赶紧尝试了菜刀，虽然跟部曲传回来的消息有些不一样。但好歹比寻常的铁刀要好用！

　　“可惜了！怎么就做成了铁锅跟菜刀呢！”陈午觉得很心痛！这么好的材料，打造成兵器，肯定是绝世宝物！

　　陈娇得知消息，好奇地跑过来看看。进屋之后，正准备伸手摸摸铁锅。她高兴地问道：“父亲，这些都是彻儿送来的？”

　　见状，陈午立马呵斥道：“住手！这么好的东西，岂能乱碰！”

　　陈娇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缩回手。愣了一下，低声说道：“父亲，这是阿彻送给我的，我不能碰吗？”

　　陈午：？？？

　　明明是陈家为刘彻做事，刘彻赏给他的！

　　陈午板着脸告诉女儿：“陈家为胶东王做事，这是他赏的东西。”

　　陈娇不相信，争辩道：“可是阿彻先前答应过我，做好铁锅后，会送铁锅给我，让我吃到美味的炒菜。这菜刀也是他送给我的吧？他说过，好的菜刀才能剁肉做馅料。”

　　陈午压根不信女儿说的话，不高兴地训斥道：“吃吃吃，你好歹是贵女，是陛下亲封的曲成翁主。成日将吃喝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回屋待着！好好反思！”

　　陈娇心里不舒服，看着铁锅跟菜刀，坚持说道：“父亲若是不信我说的话，可以派人去问问阿彻。阿彻做这些，都是为了让更多人吃到炒菜。”

　　陈午：……

　　他不相信刘彻如此心机深沉的人，做这些是为了吃。陈午心里认为，刘彻是为了不引人关注。所以才将材料做成这些东西，方便送到陈家。也就是自己的女儿蠢笨，才会相信刘彻的说辞！

　　见女儿还杵在这里不走，陈午冷着脸言道：“还不回屋反思！”

　　陈娇委屈的转身走出去。

　　陈午特别爱惜的擦了擦这些东西，然后叫来人，一脸严肃地吩咐道：“将这些宝物锁好！好好看管！若是丢了，当心你的小命！”

　　陈娇虽然走出了屋子，却没有立马离开，就站在屋外。听到陈午跟管事说的话，她觉得很心塞。

　　铁锅跟菜刀，明明就是刘彻送给她的东西，可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陈午锁起来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吃到传说中的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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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陈午：我的！都是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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