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威尔格雷汉姆共情了他的狗狗》开水淹死的鱼

81、人性的正解是，没有答案

　　奇尔顿招手，其中一位黑衣姿势僵硬地捡起尸体手里的烙铁。奇尔顿打算直接开始毁尸灭迹的一系列准备工作。烙铁还没落下，威尔和阿兰娜同时开口。

　　“杰克还没到场，你打算怎么处理杰克。”阿兰娜试图拖延时间。

　　“人性并不是你想得那么单纯，人是会变的，但人又是不会变的。”威尔对汉尼拔微笑。他俩现在还处于“整个世界就只有彼此”的诡异状态。

　　奇尔顿却以为威尔是在对阿兰娜解释“杰克还是那个杰克，他看到火场，只会选择闯进来救你们。”

　　听到这句，威尔又转回了那种“你怕不是个傻子”的眼神，他叹口气“有些人以为自己硬得下心就是变了，有些人在别人眼里物是人非，骨子里的那些东西却还是一成不变。三位？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贝德丽雅一直穿的短裙，今晚的晚宴上却穿的是拖地长裙？”

　　一阵又一阵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动着长桌上的烛台，晃动着的烛光映照着威尔的脸一阵亮一阵暗，配合着威尔一时收不住的嘴角微笑，情况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在场的人都不迟钝一下就联想到了什么，齐刷刷地盯着桌上唯一一道泛着热气的肉菜，此时的肉菜还正随着风在所有人的鼻底下妖娆地飘荡，他们想起来，唯一的一块还是被汉尼拔动了嘴，顿时迷人的香味在大脑里变了质，阿兰娜隔空呕吐了起来。

　　有利益关系的人会更加多联想一点，奇尔顿的脑子前所未有地开始跳级，往前奔了好几节阶梯，他震惊，慌乱，强作镇定，命令黑衣人就地杀死他们所有人，他甚至放弃了折磨他们的愿求。

　　比这更快的，是贝德莉亚，她那纤细的手腕叮得一下，敲打在了高脚玻璃杯上。

　　就像一场梦醒，像极了汉尼拔曾经送给威尔逃离他的礼物，和中央C下的一个D音管箭弦乐声相似。汉尼拔和他曾经的心理互助医师，他们都选择了同样性质的手段。

　　清脆特殊的音质扫过所有人的耳朵，黑衣人“醒”了过来。

　　贝德莉亚“杀了他。”

　　此时奇尔顿刚下达杀了所有人的命令，两个人的命令混杂在一起，他喉咙口的“你敢”还没吐露完全，头还没完全回转，就被一个他背后的保护者用刀柄插入了脑子，干脆利落。

　　贝德莉亚“杀了自己。”

　　接着所有黑衣人或用枪，或用刀子，或以头一声一声撞向墙柱，如风割稻子般轻柔无声地倒在地上。

　　奇尔顿的一切所作所为声势浩大，目的所求意料之外，居然最后声势大雨点小，就这么嗝了屁，阿兰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贝德莉亚再次命令所有人自刎，而所有人都还听了进去，全部嗝了屁！阿兰娜开始惊讶，突然，又一声清脆的滴，闪过几位唯一活着的人的耳边。

　　阿兰娜的震惊点直接爆表，她想起了奇尔顿的游戏规则。

　　死亡人数到了游戏规则的规定点数，火光瞬间自他们四周蔓延，热气还没卷着他们先卷了所有的出入口，接着，小型爆炸声就从他们的头顶传来，一间房间接着一间房间，看得出来奇尔顿非常心细，所有人的下场要不是焚烧至骨，就是尸骨无存。

　　“我还是想自己试一试手感怎么样。”火舌舔舐的背景间，贝德丽雅居然还在遗憾握住那把餐刀不是自己。

　　“你们两人的成长都让我很满意，尤其是你贝德莉亚，你将诊疗室设在这里我猜也是为了今日，这么多人的不良诊疗记录刚好被一场大火不幸销毁，而他们一般不会过分地询问一个受害者，如果加害者是逃头号重犯那更是如此了，你想洗白自己的污点过往吗，你想弃暗投明吗，你是想得到警方的安慰毯吗，贝德莉亚。”汉尼拔侧头，神色专注语气温柔，当他如此望向人们的时候人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打开了他们内心的高墙，无他，因为那种专注就像是“我在世间只在意你一人”。

　　“汉尼拔。”

　　“嗯？”汉尼拔用这种语气和眼神转向威尔。

　　威尔舒坦了。

　　贝德丽雅与汉尼拔的契约是她的帮助可以让她保留性命，汉尼拔只取走他想要的，这是盟约的一点，也是全部。但所有人都被绑，奇尔顿也死了的现在，贝德丽雅视情景又起了新的心思。现在他们全指望她救命，她就为什么一定要帮助汉尼拔呢？

　　……该死，她腿砍早了。

　　汉尼拔微笑“想想你为什么一直活到了现在。”

　　贝德丽雅遗憾地望了眼阿兰娜，道“我很好奇，你的结局，这里最后的结局走向。”贝德莉亚扶住桌子，下肢不稳地将奇尔顿推到在火堆里，火苗再次热情地舔舐上了他的脸庞，发出连绵不绝的肉类炙烤的香味。

　　“在血流光之前多呼吸几口，这样才会有火灾致死的真实感，我会告诉杰克，你和汉尼拔一起葬身火海，如果还有尸体可以尸检的话。”贝德丽雅说完就大笑着缓步离去，从不大声说话的女人肆意发笑，笑死陌生又熟悉，配合着愈加逼近他们的滚烫火舌，有种不现实的迷幻疯狂感。

　　突然，威尔笑了。

　　阿兰娜没好气地翻白眼“我们就要死了，你还笑？！”

　　威尔“因为一个选项永远比二选一方便，剩下的那个只能变成正确答案。”

　　阿兰娜：没听懂，但是……杰克你死堵车路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