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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把扇子的自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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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把扇子,一把实木的扇子。
当我被送到了张九龄和王九龙面前的桌子上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两个年轻的大小伙子真帅。
他们这一场说的是洪洋洞,多么传统的一个节目,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眼神那么丰富。
我旁边的扇子告诉我,这叫暧昧。
我不懂,不过节目还挺好看的,就在我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我旁边的扇子突然叫我。
他跟我说“来不及解释了,你快跑。”
我不屑一顾的看了他一眼,作为一把相声演员的扇子,就要做好打人的准备,况且我还是一把实木的扇子,他能把我打折了不成。
“啪——”
对不起,我错了,我该听前辈的话,赶紧跑的。
我折了,我一把实木的扇子,打人打折了,我有点怀疑我的扇生了。
而被打的那个小黑小子,居然还站着,不,他坐下了,我突然有点心疼他。
我被后台的工作人员,拿到了一间屋子里面,我又看见了张九龄和王九龙,吓的我赶紧往后躲了躲。
我战战兢兢的向外看去,却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我看见王九龙摸着张九龄的头,语气那叫一个温柔,一边哄着一边摸摸索索。
我又错了,我不该心疼他的,最可怜的还是我,没有人理睬,没有人心疼。
我是一把扇子,一把节目组的扇子。
桌子后面站着的两个人我认识,我曾经被那个一脸凶相的人,拿在手里当过刀,那会他头披着紫色纱巾,还挺可爱的。
就在我回忆的时候,我忽然被旁边那个叫做谢金的旗杆,拿了起来“我是师爷!!!!”
他拿着我狠狠的戳向了自己胸口,他疼不疼我不知道,我快被晃晕了,是真的。
恍惚之间我一抬眼,看见了那个叫李鹤东的,看着这个怒吼的旗杆满脸嫌弃。
我可算是遇到懂我的了,这么欺负扇子的行为,就是可耻的!就是要遭到嫌弃的!
我本以为,这就结束了,我演完了这个节目,可以准备下一场了。
可坏就坏在了,我被拿到了后台。
我看见了李鹤东那个凶的不行的人,眼睛里全是担忧与温柔,揉着谢金的胸口“没戳疼吧?那么使劲干嘛?”
“这不是为了节目效果嘛。”
“下次轻点,你也得在乎自己啊。”
恩,你们都有人在乎,有人在乎我吗?我也疼,扇柄疼,咋就没有人安慰安慰我。
我是一把扇子,一把用来遮羞的扇子。
为啥说我是一把用来遮羞的扇子呢,因为我总是被放在张云雷和杨九郎的桌子上。
台下那群小姑娘也不知道吵什么呢,我感觉我被人拿起来,打开了。
两个大男人,在我小小的身体遮掩下,明目张胆的秀恩爱。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让我看这些?
还有台下的那群小姑娘们,你们尖叫什么?你们又看不见。
其实这两人,根本就没有亲上。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得到后台去,能看到更加虐狗,哦不,虐扇子的。
果不其然,我被随着礼物搬到后台之后,我就看见张云雷坐在杨九郎的腿上,那亲的那叫一个火热啊。
这要是让外头那些小姑娘看见了,这房顶都能给你掀开。
但是我不想看,我还是一个扇子,我没有另一把扇子陪我。
我是一把扇子,一把普通的扇子。
我被放在了陶阳和于筱怀的面前。
我被拿起来了,作为相声演员的扇子,我已经完全了解了我的使命。
于筱怀拿着我,把我的扇面打的很大,我闭上了眼睛,准备听着我和陶阳的身体接触时,传出的清脆相声。
然而,我等了很久,除了轻轻碰了一下外,根本没有痛感。
那一下也就声音响一点,我发誓,真的一点都不疼。
我迷惑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这小子看陶阳的眼神都冒着星星。
我就知道,德云社没有一对是正常的。
“我都没打到过你,你能不能让我打一次?”陶阳说。
“好。”于筱怀说。
我被换到了陶阳的手里,“啪”的一声,声音清脆,但我可以再次发誓,还是一点都不疼。
我有点郁闷,你两上这互相心疼来啦?是我狗粮吃的不够多吗?
我是一把扇子,一把可怜的扇子。
我又遇到了两个人,一个叫孟鹤堂,一个叫周九良。
他们两个对于刚才陶阳和于筱怀那一对,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小卷毛周九良把我拿在手里,开的都能用我扇风了,就这样还嫌不够,他还用手指垫着。
这下好了,他夹到手指了。
然后我就看见在接下来的节目中,那个孟鹤堂总是有意无意的摸他的手,还有那关心的小眼神哟。
我听桌子说,之前有一次周九良的脸磕在桌子上了,演节目的时候还好,一到返场,孟鹤堂立马心疼的摸了摸周九良。
这次我信了。
一是,我明白了,前辈的话该信还是得信。二是,现在这暗地里就已经这么暧昧了,明面上秀恩爱我也能理解。
只是我不明白,是周九良手指垫着才被夹到的,为什么怪我??
那个孟鹤堂为了给那个小卷毛出气,还用我打墙。一边打还一边说着,孟哥替你出气了,不疼了嗷。
你的航航手指疼,我全身都疼,尤其是心,最疼!
我是一把扇子,一把被送给郭麒麟的扇子。
那个买我的姑娘在我的身上写了三个大字,我看不见,就叫旁边的扇子帮我看了一眼。
他说我身上写着的是“画扇面”。
我不知道画扇面是什么,我也没告诉那把扇子,他的身上也有字,写的是目中无桃。
那一天还是到了,我被主人送到了郭麒麟的手里,他打开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观众席“画扇面,你们也真是想瞎了心。”
我被合上了,放在了一边。
旁边那个大脑袋可能是不想再让郭麒麟看见我,把我有多远拿了多远。
不过这个位置挺好的,大脑袋那呵护着郭麒麟的眼神哟,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被嫌弃,但我知道,郭麒麟嫌弃我,那个大脑袋也嫌弃我。
郭麒麟嫌弃我我还能理解,那个大脑袋为什么嫌弃我?
就因为郭麒麟不喜欢我吗?
我想不明白,我心里委屈,我很难过。
我是一把扇子,一把德云社的扇子。
虽说作为相声演员的扇子,我应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他们不用我,我也没有办法。
正在我不知道自己的扇生还有什么意义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他带着眼镜,想起来很甜,话很多。
我听着他旁边的人叫他四爷。
我被四爷打开扇了风,在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的扇生圆满了,我终于被当做扇子用了一会。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有了存在感。
当然,如果不提后来,我被那个叫烧饼的拿了过去,给四爷扇风,我还是很愉快的。
但当我意识到,那个长的坑坑洼洼的烧饼居然跟这个四爷是一对的时候,我整个扇子都是崩溃的。
当今的世道是怎么了?我还能不能遇上一个不撒狗粮的正常人了?
我是一把扇子,一把德云社的扇子,我算是台上最近的听众了,可我一点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