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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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余在超市里，经过某一排货架的时候，突然问在身后的江顾：“你说的，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她不敢看他，大概只有这样的方式，才敢问出口吧。
“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在你背后。”货架之间的过道怎么就变得这么窄了，江顾都没有办法站在姜余面前。
他在等，等姜余自己转过来面对他。
姜余的声音有些颤抖：“什么意思？”
她能感到背后那道注视的视线太过直白，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你眼睛看到的才是答案，听到的答案是你想要知道的吗？”一句话道破，她所谓的侥幸。
如果是听到的答案，她可能还可以找各种借口去掩饰，毕竟无凭无据。
本来是想等她自己转身面对，但好像这种方法对姜余并没有什么用。
江顾上前，扶住姜余的肩膀，让她转过来。
“有一个迟钝的笨蛋，她的愿望是当医生，但是她的成绩达不到那个分数线。我就想，她的愿望我来实现就好，她只要继续这么活泼快乐。
你知道去国外学医要多久吗？我努力学习，尽量缩短毕业的时间，就是为了早一点可以回国。七年前，我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我在别人都反对的情况下回国了，只为给一个人不告而别的解释，但是她走了，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知道她去了朋友公司的时候，你知道我多想去见她吗？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她会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学校。我上班的医院，都有给医生配住的房子，但是我选择了很远的花城小区。她朋友生病，我借口熟悉医院的理由，待在医院里，就是为了和她偶遇。
明明一点都不顺路，把她送回家之后，我还要花上两倍的时间才能回到家。去超市买零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就每样都买一点，还要为此找借口，才能把这些零食名正言顺地送到她手上。
这次医院的例行活动的名单上本来是没有我的名字，但我让主任给我加上去了。明明在本部工作会更轻松，但我偏偏过来了，因为她的家在这里，她的人也在这里。
她啊，真的很迟钝，和八年前一模一样。
姜余，我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不知道？”
又听他继续说：“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你在这里。”
他半蹲着，跟她的平视。
姜余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从不向外界展现的温柔，还看到了满眼都是她的江顾。
这个眼神太过直白，她的脸在听他说这些的时候就已经红透了。
姜余伸出手，轻轻搭在江顾的眼睛上。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动作在此时有多么暧昧。
所以，江顾才让她转身，让她看到江顾说的这些都是发自内心。
而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
满眼是她的这双眼睛，足以让她心动，她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
江顾一直在等她的答案。
姜余把手收回来，双手环抱江顾，她的脸埋在江顾的怀里。
这是姜余的答案，她喜欢他，忍了八年的喜欢啊。
江顾收到了最满意的回复，也将眼前的人紧紧拥在怀里，他脸上的笑容是温柔的是幸福的。
“那我们就算在一起了？”怀里的姜余还是有些羞涩。
“姜余，你听好了，这些话可能只会说这么一遍。”江顾将姜余拉到身前站定，“姜余同学，我喜欢你，这是八年前欠你的那句告白。”
姜余的眼眶渐渐涌上泪水，连带着看着江顾的脸都模糊了。
“姜余，我喜欢你，这八年从未变过。”
“姜余，我没有失约，只是迟到了八年的赴约。”
那个约定，他还深深地记在心里。
用江水煮生姜，是他们的姜茶之约。
一滴泪落在鞋面上，一滴泪落在衣服上，一滴泪落在江顾的肩膀上，一行泪划过姜余的脸上。
“我也喜欢你，从八年前开始，过去到现在从没变过。”
姜余的泪腺发达了一回，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
“怎么办啊，我眼睛肯定肿了，怎么回去啊？”姜余从江顾的怀里抬起头。
江顾扶着她的脑袋，用拇指擦去还留在脸颊上的泪痕。
“那我们去外面逛逛，让你的眼睛消消肿。”江顾毫不在意自己衣服有一块被眼泪浸湿了。
很自然地牵过姜余的手，这个动作他在梦里已经练习过无数次了。
姜余第一次谈恋爱，连牵手都很生疏，僵硬的被江顾牵着。
“你的衣服都被我哭湿了。”姜余的声音还是带有哭过之后的哽咽。
江顾在头发上揉一揉：“那你回去帮我洗？”
在外面逛了很久，直到老姜一直没等自己的生抽回来，才不得已打了个电话给姜余。
“小姜，让你买个生抽，没让你带着生抽私奔。”
“我不就在外面逛了一会，我等会就回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江顾，你看看我眼睛还肿吗？”用手机看，也看不出什么。
江顾看了突然凑近的脸，在她的眼睛上亲了一下：“不肿了，但是你就叫我江顾啊？”
“那小江？不行不行，我妈就是叫我小姜。”回忆起，姜余在医院里看到其他医生叫江顾叫小江，但直接被她否定了。
说起来，姜余一家对称呼都不是特定的。
姜余父母会叫她，小姜、姜余、小余还有快被猪拱的白菜。
“你朋友都是怎么叫你的？”江顾想用别人没有用过的称呼，姜余是特别的。
“姜余，姜茶，生姜，小鱼，小姜还有白菜，好像就这些了。”
“茶茶，我们再不回去，你爸的那道菜可能就永远用不上生抽了。”姜茶这个名字还是他们当时一起取的，还好这个称呼是他的专属。
姜余也没心思去纠结什么称呼了，先把生□□到老姜手上。
“我们快点回去，阿水。”水还有茶都是一起约定的，拉着江顾的手往前跑。
姜余回头，对上江顾的眼神，相视一笑。
八年前，他们也是一样这样奔跑在街道上，也是姜余拉着江顾。
时间里的记忆总是这么容易重叠在一起，微风轻轻吹过，那时的他们正值少年。
“这次，我们并排跑。”江顾跟姜余手牵手，肩并肩。
这一次，没有谁先谁后，只有我和你。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