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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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恐怕不合适吧？”
宋年还没说话，张勇这个刚还帮孟泽川撑腰的投资商反倒第一个不乐意了。
笑话，他只是想暂缓宋年的攻略，又不是以后都不打算攻略了，要是真的把人直接赶出剧组，那以后还不是成了仇人！
“够了！”
被孟泽川点名要赶出剧组的宋年还没开口，原本已经妥协的赵导却冷不丁在这场闹剧中爆发了。
赵导先是看向张勇，道：“张总当初能慷慨解囊，选择投资我的电视剧，我作为导演非常感谢您，因此即便孟先生并不符合我对谢云亭这一角色的预期，看在您作为投资商的面子上，我愿意做出妥协。”
“但我所有的妥协都是建立在能将这部作品拍好的情况下，而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对我选定的演员，对我的作品指手画脚。”
“或许在张总眼中，这部作品只是个由草台班子组成、前途未卜的小成本电视剧，即便播出后收视率不如意于您而言也不过是赔点小钱罢了，但在我这里，这部作品是我与我夫人多年来的心血之作，也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赵导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张勇面前，叹道：“与其看着它在我手上被毁掉，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我不会赶走小宋，也不会留下孟先生，如果你觉得这个结果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张总，请回吧。”
听到赵导这番半分情面都没留的话，无论是张勇还是孟泽川脸色都十分难看。张勇是觉得自己作为投资商的面子荡然无存，而孟泽川则是因为赵导宁可不要张勇的投资，都不愿意让他出现在自己的作品里。
凭什么！
孟泽川上辈子再怎么样也是混过几年娱乐圈的人，他自诩无论长相还是演技都不差，怎么到这老头口中就被贬的一文不值了？
赵导的这番作态，不由让孟泽川又回想起上辈子不愉快的经历，又气又怒的孟泽川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看向赵导演的神色愈发不善。
经纪人察觉出他情绪不对，怕他再搞出什么乱子，当机立断道：“既然赵导没看上阿川，那我们也就不在这里讨人嫌了，祝赵导早日找到心仪演员，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伸手拽了孟泽川一把。
孟泽川回过头，目光阴鸷的从在场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虽然没说什么狠话，但眼神里的怨怼毫不掩饰，想来是把他们都记恨上了，尤其是视线在触及宋年时，简直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来。
就在孟泽川被经纪人拉着走到门口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宋年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孟泽川。”
闻言，孟泽川脚步一顿，朝宋年看来。
宋年大步走上前，在他面前大约一米处停下，伸出手，就在孟泽川以为他要扇自己巴掌而下意识闭眼，做出伸手捂脸动作时，却见宋年将修长指节上那枚款式简约的银白色戒指取下，丢到了自己面前。
孟泽川条件反射似的伸手去接，然而戒指却从他指缝滑落，落到地面发出一声轻响，随后滚进了旁边堆放的道具堆里，再不见踪迹。
不知为什么，孟泽川呼吸一窒，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
“还你。”宋年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对，还有件事。”
说着，宋年走上前一步，自从订婚典礼结束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靠的这么近，孟泽川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宋年，宋年不是好东西，可在他靠近自己时，孟泽川心中第一反应竟不是抵触，而是有些——
窃喜。
然而下一秒，孟泽川就被剧痛拉回了现实。
宋年一拳打在了孟泽川肚子上，因为出身豪门的缘故，出于安全考虑，宋年自小便被父母兄长压着学了格斗，这记重拳宋年打的时半点没有留手。
“啊——！”孟泽川捂着肚子惨叫出声，剧痛让他险些没能站稳直接摔地上，幸好经纪人及时出手搀扶，不然下场只会更丢人。
在孟泽川的痛呼和他经纪人的尖叫声里，宋年慢条斯理揉了揉手腕，轻描淡写道：“好了，现在我们扯平了。”
“宋年你他妈……”孟泽川脏话刚出口了一半，却在对上宋年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时，又生生把后半段咽了回去。
捂着肚子对经纪人恨恨道：“扶我上车！”
孟泽川离开后，张勇也终于从一系列变故中回过神，狠狠瞪了眼赵导，痛心疾首道：“老赵啊老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说完后，张勇快步追着孟泽川出去了。
不速之客全部走掉后，原本热闹的影棚重新恢复了安静。
场务小吴见没人说话，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张勇撤资的话，我们剧组是不是要解散了？”
赵导演也回过神，苍老的声音里满是遮掩不住疲惫：“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积蓄，先顶上吧，只是我们恐怕要重新找投资商了。”
这无疑是个相当糟糕的消息，剧组都要开机了，影棚也已经租下，即便小剧组人不算太多，但衣食住行、人工、拍摄样样都要钱，想要维持开销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与山河》剧组众人一片愁云惨淡之时，却听有人忽然问，“大概需要多少投资？”
赵导抬起头，发现提问的是宋年，勉强挤出个安抚意味十足的笑，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这个导演去处理就好，你只要好好研究角色就行，不要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宋年被他这哄小孩儿似的语气搞得有些哭笑不得，道：“赵导，您就和我说说呗，如果差的不多说不定我能想到办法呢？”
赵导心说，即便他们不是什么大制作，但真开机拍起来没个几百万还真不一定能拿下来，宋年一个刚毕业的小孩儿，能有什么办法。
赵导不想给宋年增加心理负担，任凭宋年怎么问都不肯说，只说自己和夫人这些年打拼也攒下了一些积蓄，应该可以坚持到第一阶段剧集拍完。
和他是多年老友的李明远给保温杯盖上盖子，从兜里摸了张银行卡推到赵导面前，慢悠悠道：“我这也有点小钱，老赵啊，你不介意让我也当一回投资商吧？”
赵导还没说话，坐在凳子上看剧本的美艳女人沈如霜忽然站起身，走到赵导面前，‘啪’的拍了张卡片，道：“赵导，密码六个零，也算我一个。”
她之后，陆续又有几个平日和赵导关系很不错的演员表示也愿意出钱，赵导面前的小桌几上，很快多出了好多张银行卡。
宋年看了会儿，趁别人没注意，把自己那张也塞了进去。
赵导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银行卡，哭笑不得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事情还远没糟糕到这一步，这都是谁的卡，拿回去，快拿回去！”
话音落下，见没人动。
等了会儿，还是没人动，一个个都如老僧入定，岿然不动，打定主意坚决要投资的样子。
赵导气笑了，索性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让财务拿了汇款信息表，按照上面的卡号一一核对，把卡归还了回去。
眼看手里的卡越来越少，赵导刚准备松口气，却在触及到一张看上去就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黑卡时，愣住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种卡好像要求年均存款达到一个亿以上才符合申请门槛？？
财务小哥正核对银行卡号呢，忽然发现导演好像不太对劲儿，戳了戳导演，小声问道：“赵导你怎么了，没事吧？”
赵导回过神，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颤音：“你，你帮我——算了，我自己来吧！”说着，赵导将财务小哥挤到一边，抖着手开始核对卡上的信息。
当他根据卡号找到卡主人信息，看到姓名那一栏时，有那么一瞬间，赵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
赵导猛地合上登记表，揣着那张重若千斤的黑卡颤颤巍巍站起身，抖着声音对宋年道：“小、小宋啊，你跟我出来一趟。”
宋年满头问号，但还是乖乖跟在赵导身后，在剧组其他工作人员探究的目光里，跟着赵导出了影棚，被拉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偏僻角落。
赵导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咽了口唾沫，从兜里掏出那张黑色小卡片，递到宋年面前，问：“小宋啊，这张卡是你的吗？”
宋年摇摇头。
赵导提着一路的心随着宋年的否认终于落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几分，声音缓和下来：“吓我一跳，我就说应该只是巧合……”
“不是我的，是我大哥的。”
赵导：“……”
“卡里有两千多万，赵导，您看这钱用来投资《与山河》，够吗？”
宋年边说边观察赵导的脸色，有些不确定道：“要是不够的话您开口，我可以再帮忙想想别的办法。”
赵导：“……”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大受震撼。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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