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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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钟妈妈从厨房端了晚饭出来，见女儿呆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禁有些诧异，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晓晓，你不是说今天什么电视剧开播吗，怎么坐这儿发起呆了？”
被妈妈的声音唤回魂的钟晓晓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站起来接过妈妈手里的晚餐摆好，冷不丁的伸出手，幽幽道：“妈，你快掐我一下，我感觉这个世界有点不太真实。”
钟妈妈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好笑道：“这是怎么了，现在真实了吗？”
钟晓晓揉着被亲妈捏疼的脸，讷讷自语道：“真实，太真实了！”
话落，拿起桌上的手机头也不回的小跑着冲进了自己房间，钟妈妈被她这巨大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声问道：“诶诶，马上开饭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您先吃，我等等就来！”丢下这句话，钟晓晓关上房门，先是登陆了好久不上的□□，果不其然发现沉寂了很久的几个群今晚消息都像是爆炸似的，群头像在右下角疯狂闪烁着。
钟晓晓还没来得及查看群消息，就收到了来自好友的消息。
烟袅袅：你来了wuli晓！
钟晓晓快速敲字：快！告诉我不是在做梦！！他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烟袅袅：官方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但你看这是什么！[图片][图片][图片]
钟晓晓随手点开，待看清楚图片上的内容后，呼吸都忍不住窒了窒，因为过于激动险些把手里的手机都给摔了。
稳住后，手先脑子一步自动保存了三张图片，沉默良久，钟晓晓颤颤巍巍打字：摩多摩多！
救命，为什么时隔多年这男人依旧该死的帅气！
烟袅袅见好友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没出息的话，忍不住吐槽：说好的爬墙呢，你之前粉的那个小爱豆叫什么来着？
她不提还好，一提钟晓晓立刻像是想起了什么，悔得肠子都青了。
小爱豆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才居然把所有小号的票全部投给了那个小爱豆！这不纯属憨憨行为吗，为什么要让她在投票之后才发现自家男神回归的事情，为什么——！！
钟晓晓哀嚎片刻，将自己做的蠢事告知了好友，果不其然遭到了无情嘲笑。
沈京墨消失在大众视野里实在是太久了，娱乐圈本就是更新换代极快的地方，本命长期神隐状态，粉丝虽然不脱粉，但或多或少都有了新的墙头。
这次沈京墨回归的消息也根本没有放出哪怕半点风声，如钟晓晓这样在毫不知情情况下将票数投给其他作品的粉丝显然不在少数，几个粉丝群里时不时便能看到投错票的粉丝哀嚎。
可饶是如此，《与山河》的票数依旧如坐了火箭般的速度蹭蹭上涨，从投票通道开启、海报放出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多小时，《与山河》的票数已经遥遥领先第二名两倍有余。
赵导接到消息的时候都懵了。
在搞清楚事情原委后，惊讶之余却也觉得理所当然了，忍不住感慨道：“退圈多年依旧能拥有如此大影响力，沈老师真的是……”
话没说完，但剩下的不说大家也懂了。
赵导原本是没打算以沈京墨作为热点大肆宣传的，沈京墨愿意过来救场已经让赵导非常感激，又怎好意思再利用他的名气为自己的作品炒热度？
圈子里不乏为了出名和热度毫无下限的导演存在，却也有赵导这种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存在，或许有人会骂他迂腐，说他假清高，可他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在电视剧播出前，这件事情只有剧组工作人员和云山卫视的高层知道，若是没有云山卫视私下动手脚搞了个投票出来，观众怕是直到看到第一集快结束时才能知道沈京墨出演了这部剧。
按理来说，放着沈京墨这块金字招牌流量密码不用，即便导演愿意投资商也未必愿意，可这部电视剧的投资商是谁？
那可是宋年啊，他在听闻赵导的意见后，非常爽快的就同意了，简直毫无投资商的架子。
*
今夜对于沈京墨的粉丝而言，无异于一场盛大的狂欢，冷却的热情迅速被点燃，一传十十传百，最终成功将《与山河》这部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成本电视剧送上了热搜。
与沈京墨粉丝的激动不同，看到热搜的瞬间，原本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今晚必定要用惨烈的收视对比狠狠打宋年脸的孟泽川整个人都傻了。
孟泽川一脚将面前的垃圾桶踹翻在地，垃圾顷刻间撒了满地。
经纪人闻讯赶来，看着满地垃圾皱着眉道：“这又是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怎么了？”孟泽川重复了一遍经纪人的话，声音里满是不耐和嘲讽，“你没看今天的热搜吗，我看你还是看完了之后再来问我怎么了吧。”
被他这冷嘲热讽一顿怼，经纪人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想到最近孟泽川的种种表现，经纪人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将火气压了下去，勉强笑道：“看了啊，可那不过是粉丝搞出来的……”
话还没说完，孟泽川便已经将手机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懂什么，”孟泽川不怒反笑：“沈京墨不是已经退圈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一部小成本电视剧里？他妈的是脑子被驴踢了吗，就算真的要复出，那么多导演资本争着抢着要和他合作，怎么就不声不响非得演这么个破电视剧？”
“还他妈偏偏选择和我们的电视剧打擂台？！”孟泽川越想越难受，他的事业这才刚有了起色，他原本还想着凭借《追凶集2》做跳板，借着这部电视剧热度正高的时候再寻觅其他机会。
可因为沈京墨横插一杠，原本指日可待的美好未来彻底成了泡影，孟泽川人都快气疯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与山河》这部电视剧的厉害之处，可孟泽川这个重生回来的人却一清二楚，这部电视剧播出的时候虽然水花不大，但口碑却极好。
对于这部电视剧的质量，孟泽川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去试镜。
但孟泽川清楚的知道，在流量为王的时代，一部电视剧即便口碑再好，没有流量也翻不起什么水花，《与山河》这个小剧组最多也不过是取得和上辈子差不多的成绩，因此角色丢了就丢了，孟泽川也没觉得多可惜。
可有了沈京墨的加入，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试问，一部质量中上，又不缺热度的电视剧，还怕留不住观众？怕收视率上不去？？
与其说孟泽川在无能狂怒，不如说他是在恐惧。冥冥之中，孟泽川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逐渐开始脱离自己的掌控。
经纪人堪堪躲过孟泽川砸来的手机，这下是再也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在搞什么？能不能给我清醒一点？！”
“就算沈京墨曾经再辉煌，可娱乐圈是什么地方，人走茶凉四个字你没听说过吗？”经纪人走到孟泽川面前，瞪视着他，“他已经退圈这么多年，粉丝可能会为他的突然出现而头脑发热一阵子，但不会持续一辈子！”
“退一万步来讲，你在《追凶集2》里也不过只是个戏份比较多的配角而已，导演、制片、投资方和主演都还没着急，你有什么可着急的？！”
经纪人说了这么长一串话，气儿还没喘匀，便见孟泽川非但没有被自己劝到，神色反倒更加难看，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道：“你懂个屁！”
孟泽川虽然想不明白上辈子这时候已经传出死讯的沈京墨为什么非但没死，甚至重回娱乐圈，但在他的记忆里，沈京墨根本不像经纪人说的那样人走茶凉，而是——
孟泽川不愿再想，他将经纪人推出了门外，‘砰’的一声反锁房门，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随后动作迟缓的打开电视，将频道调到云山卫视，发现《追凶集2》第一集已经快播完了。
刚想拿手机看看网络上观众对这部电视剧的反馈和讨论，却发现手机虽然没坏，屏幕却已经被摔花了。
孟泽川将手机扔桌上，索性直接打开了笔记本，登录微博查看起来。
然而结果很快就让孟泽川失望了。
电视剧前两集精彩程度往往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收视率好坏，为了尽可能留住观众，孙导把原本应该在末尾才会出现的最精彩的案子拿到第一集，重新调整了故事结构。
在他们预期中本应该能引发激烈讨论的第一集，如今进度条已经只剩十分之一，网上相关的讨论度却少得可怜。
有时候，收到夸赞也好，被骂到体无完肤也好，都比播出后无波无澜强。有人骂就代表有关注，而无波无澜却意味着好坏都没人关注。
微博首页的热搜榜总共就那么几个位置，此时有一半都在讨论沈京墨的复出和《与山河》到底是部什么神剧居然能请到神隐多年的沈影帝。
关于《追凶集2》的讨论只有可怜巴巴的一个热搜，后面还跟着蓝色‘商’字，一眼就能看出是片方自己买的，下面的评论甚至只有两位数。
孟泽川闭了闭眼，‘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站起身直接关了电视电源，随后又把屋里所有的灯全部关掉，自己戴着眼罩躺进沙发里。
今晚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电视剧的消息，干脆破罐子破摔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泽川半梦半醒之间依稀听到有铃声在响，他摘下眼罩，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居然不是错觉，自己放在茶几的上的手机居然真的在响。
孟泽川努力辨认了一下来电人信息，然而因为屏幕花的太狠，以至于只能依稀看到个孙字。而最有可能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的，想来也不会有别人了。
果不其然，电话来自《追凶集2》的孙导演，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孟泽川有些胆寒。
“小孟啊，有人跟我说，你之前去《与山河》剧组试过镜，”孙导演看着云山卫视传来的收视对比图，表情沉的几欲滴出水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京墨在《与山河》剧组？”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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