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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侦查与梦想 ...

  •   ‘呃……好痛……’

      鸣子揉着依旧发疼的脑袋,眨了眨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和家里完全不同!蓦的直起身体,白色的被子从肩膀滑落,她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在医院。

      鸣子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

      ‘伊鲁卡呢?她最后有伤到伊鲁卡吗?’

      她咬了咬嘴唇,翻下了窗,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损伤的地方,就机警地跑了出去。

      鸣子并不熟悉医院的地形,又不想从二楼跳上去,才下了楼梯就瞥见了两个穿着白色服饰的女性,只好将头缩了回去。

      “纱织,那个叫伊鲁卡的下忍呢?”

      “已经走了?”

      “哎?他还没有拿手伤的药呢。”

      “我回头拜托他队友交给他吧。”其中一个女性接过了药品,脸上闪过无奈,“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参加中忍考试,竟然惊动了三代。”

      “伊鲁卡也是情有可原的吧,毕竟他的父母就是因为九尾才……”

      ‘父母……因为九尾……’鸣子攥紧了手,想了想,打开了楼梯间里的窗户,跑了出去。

      —·—·—·—·—·—·—·—·—·—·—·—·—·—·—·—·

      乌鲁西曾经和鸣子提过,在某一年之后,木叶的忍者一旦牺牲,就会葬在同一片区域,鸣子曾经听闻过,但是从来没有去过那里。

      但是今天,有一件事情,她要亲自搞清楚。
      按照伊鲁卡的话,他的父母是因为九尾而死,而木叶村的村民们似乎多多少少都认为九尾,或者说,那个怪物和自己有关系。她可以清楚地记得出生之后的许多事情,那么,这就应该是自己出生以前的事情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年份,但是只要从自己出生那一年去找,应该就可以确认,伊鲁卡的父母究竟是怎样死去的。

      木叶村并不算太大,鸣子凭借着那模糊的记忆,就找到了传说中慰灵碑所在的地方。

      天色渐晚,太阳已经渐渐偏斜,宽广的空地上一排一排方形的石碑排列整齐,因为夕阳的缘故,显得有些晦暗。从这里望去,远远的能看清楚树林的边界,而身后的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催促着鸣子赶快前去查探。

      鸣子咽了咽口水,有点儿害怕,没过多久,就要天黑了,她一定要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才行!

      可是查探的情况并不顺利,慰灵碑按照死亡年份排列,她望了望眼前石碑上忍者的死亡年月,遥遥望向前方,又看看太阳,心里着急起来,跑的更快了。

      “你在做什么啊?”

      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鸣子吓了一跳,脚一绊,差点摔倒在地,身后的那个人手臂一伸抓着她的领子就将她抓住了。

      鸣子飞快转过了头,就看见一个忍者带着三代身边忍者常带的那种面具,背后还背着和三代儿子差不多的刀,心下就是一松。

      是三代手下的忍者的忍者啊。

      她站直了身子,仰着头去看那个银发的忍者,却不知道要怎样解释。

      注意到她的视线,那个忍者抬起了头,四下看了一圈,问:“你家的大人呢?”

      ‘这个忍者居然不知道我吗?’鸣子眼珠转了转,就抽着鼻子,泫然欲泣地说:“我和家人吵架了,所以一个人跑出来了。”

      那个忍者微微一顿,蹲下身体,在鸣子看来有几分滑稽的面具歪了歪,声音里面带着些许好笑:“那我送你回去吧。”

      鸣子眨眨眼,瞎话张口就来:“我父母就葬在这里,我是来找他们的。他们死在怪物,不,九尾袭击的时候。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身前的银发忍者身体一僵,鸣子一直关注着他的动作,自然就看了出来,顿时有几分紧张。

      这个忍者,不会也有重要的人死在那个时候了吧。眼睛四下里一瞟,整个区域空旷无人。

      ‘糟糕,我不会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了吧?’

      鸣子注意到对方探究审视的目光,硬撑着不肯先移开眼睛。

      好在那个忍者先开了口,他的语气迟疑:“你知道你死去的家人是谁吗?”

      “他们姓海野!”鸣子目光微动,“你是不是在想把我送回家?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不能告诉你他们叫什么。”其实是自己不知道啦。

      那个忍者又看着自己,鸣子心里七上八下,但是面具遮掩了那个忍者的神情,鸣子根本看不出来。

      她咬了咬牙,假意赌气道:“你既然不想送我去,那我就自己去找。”

      鸣子转身欲走,只是一步一步数着步子,果然,在她走不到五步的时候,就听见那个忍者的声音。

      “唉……好的,我带你去……”

      嘴角出现一抹得意的笑容又迅速敛去,鸣子转过身,还有着婴儿肥的小脸上仿佛她才是被勉强的那一方,“那我要你抱我过去!”

      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一高一矮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开口说话。

      鸣子最后还是得偿所愿。三代身边忍者的实力明显高处一大截,至少这位忍者的速度可比伊鲁卡或者乌鲁西快多了,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每年的十月十日是自己的生日,而死在这一天的忍者的慰灵碑似乎一眼望不到头。

      心里沉甸甸地,鸣子又去看眼前的慰灵碑。海野并不是个大姓,至少她就没听伊鲁卡说什么自己出生大族。两个姓氏为海野的忍者慰灵碑就靠在一起,一男一女,都死在了十月十日这一天。

      而自己身边这个忍者也是知道的吧,因为她根本没说出自己的生日,也没有说具体是哪一年,可是这个忍者就将自己准确带到了这一片地方。

      看着眼前的两块石碑,鸣子泄了气一般坐在了地上,垂下了头,就在旁边忍者以为她要哭出来的时候,她又看了看远方的石碑,有些难过地问:“这一天似乎有很多忍者逝去了,是因为九尾的原因吗?”

      那个忍者没有回答,鸣子却已经知道答案了,虽然都是些不认识的忍者,但是那种酸涩的感觉还是像暴雨一样一下一下击打在自己的心头。

      这样不是完全不能怪他了吗?

      如果是乌鲁西或者伊鲁卡在旁边,鸣子都觉得自己大概会哇哇大哭起来,可是旁边只是一个不认识的忍者罢了。

      她吸了吸鼻子,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也有重要的人死在这个时候了吗?”

      那个忍者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

      “那可真是可惜……”鸣子站起了身,向外走,“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

      “哦。”

      鸣子被送回了家,伊鲁卡已经等在了那里,还没等她出声,就被一把抱住。

      “你手伤的药拿了吗?”

      听见鸣子清脆地童声,伊鲁卡一怔,点了点头。

      “哼!我原谅你了,但是再有下次的话,我是真的会生气的!”

      迈着小短腿的孩子仰着头走进了房门,又“啪”的一声摔上了门。

      伊鲁卡面露苦笑,又看看面前带着面具的暗部忍者,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

      鸣子没有去询问那个忍者的名字,那大概会给他添麻烦。

      只是鸣子决定了,她要对木叶村里的人们更加友好一些,谁让她就是这样一个宽宏大量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呢?

      她在木叶的街道里旁若无人地乱逛着,直到看见有个黑色妹妹头的女孩子在哭。

      看看四处无人,漩涡鸣子带着大大的笑容跑了上去:“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要不要吃糖!”

      女孩子抬起了头,那双白色的眼睛吓了鸣子一跳,但是她还是忍耐着没有动作,看着她的白色大眼睛,忍不住吓得咽了咽口水。

      她把糖塞到了那个女孩子的手里:“你被打了吗?”漩涡鸣子指指自己的脸颊,白眼女孩脸上同一个部位也有着伤痕。

      “来,给你创可贴!你为什么会被打呀?能不能给我说一说啊?”鸣子从兜里掏出来了预备好的创可贴为她贴了上去去。

      那个女孩子又抽噎着哭泣起来。

      “请不要哭了啦,你叫什么名字?”鸣子还没问完,就被两个同样有着白眼的大孩子推倒在地。

      鸣子可记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毕竟他们只是故事里的反派角色。她记得比较清楚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奈良鹿丸的话:“那些日向家的,居然打女生,也太没品了吧。”

      刺猬头男生抱着头,刚才就是他丢了石头,又说要叫大人来,才驱赶走那些大孩子。

      “他们是日向家的?”漩涡鸣子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刚才被带走的那个羞涩“女孩”身上了。

      “是啊,他们家最标志的就是白眼啦,你不知道吗?”刺猬头声音带着股散漫。

      “不知道。”鸣子撇撇嘴,“我需要知道吗?”

      那个男孩露出了受不了的表情,“这可是常识!”

      书里没写的东西算什么常识,鸣子也翻了个白眼出来。
      —·—·—·—·—·—·—·—·—·—·—·—·—·—·—·—·

      六岁那年,漩涡鸣子进入了木叶小学,金发梳的齐整,虚着眼看着讲台上摸着头傻笑的伊鲁卡。

      ‘不是要做伟大的忍者吗?当老师算是什么强大。’鸣子没将这伤人的话说出来,因为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漩涡鸣子的尽头说不定还不如伊鲁卡呢。和她同岁的鹿丸已经学会几个忍术了,而她却还什么也不会,伊鲁卡和乌鲁西也不肯教她。

      ‘这大概就是没有天分吧,啧,明明我的父亲是那个四代呢。’鸣子有点儿不服气,可她也有自己擅长的,只要不是和忍术相关的,她就很拿手。

      比如国语。

      伊鲁卡在课堂上布置了一篇作文《我的父母》。

      是啦是啦,自己这个班似乎大多数人都是关系户,在木叶村都是有名有姓的家族,哪怕现在是孤儿的宇智波佐助,那也是坐拥宇智波一族的遗产。

      真正是孤儿的只有漩涡鸣子一个,大家的目光集中在班级里的孤儿脸上,窃窃私语。

      鹿丸拿着书蒙住了自己的头:“真是无聊。”

      伊鲁卡只拿着抱歉地目光看着鸣子:“大家也可以想象自己希望中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鸣子手中一紧,铅笔差点被她握断,她现在知道了伊鲁卡就是故意的!

      漩涡鸣子才不要去想象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呢!自己父亲的那张大脸就在火影岩那边每天面无表情对着自己呢!

      但是她忍了又忍,为了成绩,她还是写出了一篇作文,这篇作文当然是虚构的。

      漩涡鸣子在班级里大声朗读着自己的作文:“所有人总有一天会长大,恋爱,然后结婚生子,为人父母,他们的孩子又会成为父母,这么一想,无论在什么年纪,在哪里,不都全是爸爸妈妈吗?不是都充满了爱吗?”

      她仰着下巴,看着黑板前的海野伊鲁卡,他的眼圈已经有点红了。

      可是班级里的孩子们却在起哄:“什么全都是爸爸妈妈?啊,鸣子想要谈恋爱了!”

      “鸣子想要做妈妈了!”

      鸣子可不是好惹的小孩,她冷笑了一声,国语书“啪”的砸到了那个男生的头上。又是“啪嗒”一声,书本落地,那个男生的脸上出现了一片长方形的红印,一时间竟然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反应过来后,脸色一变,朝着鸣子“嗷嗷”叫着扑了过来。

      “鸣子!快道歉!”伊鲁卡拉住那个孩子,朝着鸣子叫道。

      “哼,给他?”她故意挑衅地朝着那个男生笑了笑,伊鲁卡竟然一时之间差点拉不住那个孩子,鸣子见识不好,立刻跳窗遁走——他们的教室在一楼。

      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出了木叶小学,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作文。

      —·—·—·—·—·—·—·—·—·—·—·—·—·—·—·—·

      “哎呀,就这样你就逃学了啊。”乌鲁西拿着手里的饮料,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可不是小事!”鸣子也捧着一瓶饮料喝着,目光瞥向了巨大的火影岩,“我总归得要成就一番事业才行!”

      “啊,那你就找找你擅长的吧,比如体术,比如幻术……”

      “比如写作。”

      “咦?”乌鲁西明显没反应过来。

      鸣子一口气喝完了饮料,将瓶子扔了出去,“哐当”一声,砸在了垃圾桶的边上。她气恼地跺脚,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将瓶子捡起丢到了垃圾桶里。

      “总有一天,我的名字会传遍忍界的!你就等着吧乌鲁西!”撂下这样一句话,鸣子就飞奔回了家。

      她记得最近看的报纸当中,就有杂志社在征集文章。

      “找到了!”

      鸣子捧着那张报纸,笑了起来。

      文豪之路就在眼前,她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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