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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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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双手撑在水池旁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回忆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你们的身体又再次换了回来。
“栗原？”
大概是你动静太大，惊醒了一边的东方仗助。回过头就看到他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挠着头发朝你走来。
你无言地与之对视，场面静默了几秒后……
“啊！这、这…！”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们的确是换回来了。”
东方仗助慢慢抬手把自己从头发到脚趾头都捏了一遍，这才终于相信自己真的变回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轻松的气氛变过渡成了沉默。
“话说，变回来之后…会怎么样啊？”
你故作轻松地打趣：“该怎么样便怎么样呗，就像你之前的16年一样就好了啊。”
“你明知我不是在说这个！变回来之后，你就彻彻底底沦为敌人的目标了啊，栗原。”
东方仗助担忧的样子映入你的眼中，你沉默了。
你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虽然敌人的目的、身份都完全不明确，但你们的的确确已经被盯上了。不对，在你们换回身体之后，被盯上的显然只剩你一人了。
“我从来没有什么个人英雄主义，东方君。”
你突然开口，语气十分平静。
“我也不是那种为了不拖累同伴，就选择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的大无畏女主人设。”你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干净地映出你此刻有些僵硬的表情，“相反，我不仅不勇敢，还很胆小。”
“就像现在，我就怕得不得了。”
你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感觉到了你指尖的颤抖。
“这几天发生的事已经完全颠覆了我这十几年的认知，说实话…我很无助，也很委屈。为什么碰到这种事的人是我？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经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但后面想想，其实那些女孩都一样，她们在遭遇不测的时候大概都这样质问过、绝望过。而事实是，这一切并没有理由，哪怕我什么都没有做错，那些事还是会发生在我身上，因为恶人还存在。”
“仗助。”你温柔地唤他的名字，“说真的，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开始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正东方仗助这家伙那么强，那么就全依赖他保护我就好了’的这种自私的想法。我知道你这种老好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的。但哪怕是这样，我还是想认真地问你一句…现在抽身你便能全身而退，你确定，还要淌这趟浑水吗？”
愿不愿意为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同班同学，和一群素未谋面的女孩去面对未知而强大的危险，这对于之前的栗原空海而言简直是不用思考就能回答的问题。
说她冷血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她只是对这种不求回报，甚至显得有些愚勇的英雄主义有些不感冒而已。
说到底，对她最重要的还是只有自己。
但是…东方仗助又是那么的不同。他就像她的对立面，做着一切她无法理解的行为。
毫无理由地信任、接纳、保护。
理所当然地承担、背负、温柔。
无可理喻，莫名其妙。
“你这家伙在胡说什么啊？！我们不是伙伴吗？你想就这样把我甩开？”
“我警告你啊，可别干什么一个人去面对的傻事！我早就被扯进来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对这件事置之不理的！”
看吧，明明是这样一个笨到不行的热血白痴，但…她就是无可救药地被他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笨蛋。”
没有犹豫地勾住领口，轻轻地吻了男孩柔软的唇。
男孩震惊而温柔的瞳色在长睫下忽隐忽现，动作僵硬地像被定型。
但是…没有拒绝。
不知过了多久，你松开了他，结束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男孩依旧冻在原地，手臂咔吱咔吱地上移捂住了嘴，雾蒙蒙的眼睛紧紧盯着你。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就又要亲你了哦。”
眨眼速度变快，以光速涨红了的脸飞快地别到了一边。
“可爱。”
“闭、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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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仗助为了保护你几乎与你形影不离，除了上厕所洗澡之外的时间都和你黏在一起，由于敌人的替身能力，他还顺带承包了所有鼠蚁蚊虫的扑灭工作。
弘村亿泰和广濑康一也在外面搜集着相关信息。
不过就算千防万防，变故还是突然发生了。
“仗助君，事情有些不对劲。”广濑康一在放学后急切地找到了你们。
“自从你让我留意十几岁的少女失踪情况，我就偷偷去了教师办公室查看了出勤记录簿，我发现有好几个女生今天缺席了。”
“会不会是请假了？”
“不，都是缺席，没有请假。”
“而且…”广濑康一有些欲言又止，“失踪的人都是一些……”
他念出了几个名字，宫本惠美、片桐圆、山本由美……你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名字你都不陌生。都是出现在你的黑名单中的人，甚至还包括了曾找过你麻烦的太妹三人组。
总而言之，消失的都是校园内的一些边缘人物，逃课、抽烟，麻烦缠身。
“等等…如果这样的话……”
“是的。”广濑康一神情严肃，“虽然他们逃学翘课都是常事，但这种突然一夜之间同时消失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不过根据这些人的特性，很可能大家都没有发现他们失踪了，也没有人去寻找他们。”
之前听空条承太郎说到世界各地的少女失踪的时候，她虽然感觉震惊，但却没有太多真实的感触。然而当曾经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突然消失的时候，栗原空海突然有了一种绝望感，一切无法阻止，她也无能为力。
“失踪案大批地发生在我们学校，这不可能是巧合。”
“栗原，你的意思是…”
“这是警告。”
她拳头紧握，慢慢站起身，望着窗外慢慢黑沉的暮色。
“我们藏得太久了，是时候该面对了。”
你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们想要的，让他们哪怕大张旗鼓地绑架你身边的同学来逼你出现，不过从他们这么迂回的做法便可以看出…他们对于东方仗助还是相当忌惮的。
“话说这么说，可我们到底要如何找到他们？”
“简单。”
你微微一笑，推门出去，在街角找到了一只流浪狗。
“带我去。”
“汪？”
那狗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随后眼神一闪，瞳孔从纯净的黑变成了无机质的血色。它迈步在你身前带路，夜色慢慢降临，你看着亮起的路灯，和投射在地上光晕外的暗影，作为一个普通女高中生的你还是不免有些不安。
这时，余光瞟到了身后的三个影子，高高矮矮，动作笨拙地重叠着。
你不由轻笑。
是啊，没什么好怕的，你从来不是一个人。
那狗带着你们来到了路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突然在你面前打开了车门，深色的玻璃让你看不清司机的长相。
很明显，这个车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
你微微偏头，身后的东方仗助明显按耐不住地想要追上了，却被亿泰和康一按住，你冲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深吸一口气便坐上了黑车。
清晰的落锁声响起，你左右打量着车内。
后座和驾驶位之间隔着一层厚厚屏障，将后座隔成了一个小小的牢笼，不能开窗，空气有些窒息地压抑。你往后看去，几乎把脸贴在后面的玻璃上才能隔着厚重的暗色玻璃纸看到了紧随其后的一辆的士，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坐直了身子，发现在头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你。
“如你所愿，我来了。”
没有回应，你皱了皱眉：“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你最好不要伤害那些女孩。”
摄像头上下移动了下，冰冷的玻璃镜头像是对你的嘲弄。
“滋——”
突然，从车的四周射出来一股白色的气体。
“咳咳！咳咳…这是、什么？！”
你连忙捂住口鼻，但是密闭的空间还是让你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也慢慢变得模糊，再失去意识晕过去的前一秒，你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艹！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