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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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裴宴进宫求了赐婚的圣旨，姜厘虽知道定然是姜滦松了口可看着裴宴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厮到底什么时候惦记上滦儿的？”
裴宴微微挑眉：“陛下先将阿滦嫁给臣，日后臣定会告诉陛下的！”
“嘿！你这猢狲”姜厘猛的拍案而起提溜着裴宴的衣服：“你跟朕在这儿玩迂回啊？”
“陛下，臣用臣的性命起誓臣心悦于五公主定然会全心全意对待公主的。”
瞧着裴宴认真的神色，姜厘松开手。
他自然清楚裴宴这人虽说嘴上不饶人可是这人性子冷清懒得敷衍人，他对人对事都是真的用心。
“朕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你莫要欺负了她！”
“臣遵旨。”
裴府里刚刚得知皇上赐婚的裴家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了一边正襟危坐的裴宴。
裴晔很少见自己这个弟弟这么规矩，能见到的时候多数是这家伙有求于人。
上次是习武
这次……竟然是成亲。
裴府揉了揉眉宇瞧着自己这个儿子有些难以言喻。
自己这个儿子算得上少年有成，却也是最不听管教的一个自幼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做主断然没想到成婚这是这孩子竟然自己求了赐婚。
还是当今皇帝的胞妹
相比裴父的无奈，裴母反倒是一脸的喜悦，她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生了裴宴之后伤了身子裴父怎么都不同意再生一个现如今儿子娶了媳妇自己定然要好好疼惜才是。
裴宴看着母亲的神色突然开口：“母亲，成亲后儿子是要住在丞相府的。”
眼下之意：离我媳妇远点！
裴母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但是眼下不好计较：“听闻五公主现如今在公主府里住着？”
“是，阿滦说她会同陛下说成亲以后会住在丞相府。”
裴母微微蹙眉：“为何不是你住在公主府，你一个驸马怎么还让公主迁就你呢？”
裴晔一口水呛住咳嗽了几声看向裴宴的目光中有几分可怜。
这分明是有了儿媳妇没有儿子的局面。
裴宴察觉到裴晔的目光压低了声音开口：“大哥别急啊，迟早轮到你。”
裴晔哼了一声不予回应，裴宴则瞧着裴母：“母亲，您儿子好歹算是个丞相倒也不算是配不上公主，况且公主府是陛下连着几日让人赶出来的，伺候的人也不如丞相府的让人放心。”
裴宴这话并非全无道理当时姜滦回来的急公主府虽是早早便备好了的但碍于姜厘未曾想过这人会这么早回来故而没有筛选合适侍奉的人，现如今的公主府内能够近身伺候的原是一直在姜滦身边的其余的人便皆在外间。
裴母闻言这才颔首答应，倒是裴父盯着自己笑意满满的儿子微微蹙眉。
曾听闻这位五公主不好相与，宫中也少有人见过姜滦的模样只听说这位五公主性子冷清不好相与且先帝在世时也与其余几位皇子公主关系颇为紧张。
虽说这其中难免有是那几位造谣的意味，可到底不曾见过真颜裴父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儿子这选择做的是对于不对。
同母亲寒暄了几句裴宴最后随着裴父进了书房，裴晔在门口斜靠在柱子上盯着房门发呆。
从今日裴宴回府提及此事之时就料想到父亲会犹豫，毕竟二人的身份搁这摆着。
一个是当朝皇帝最宠溺的公主。
一个是皇帝最信任的丞相。
这两个人分开瞧着其实倒也无大碍，可若是放在一处怎么看都是裴家都有要走向覆灭的趋势。
书房内
裴宴瞧着背对着自己沉默良久的裴父老老实实的站在其身后，身为儿子裴宴自然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只是他不愿也不想。
父子二人默然良久倒是裴父先开了口：“当真决定要娶五公主。”
“当真”裴宴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我知父亲在担忧什么，阿滦这丫头心思敏感自小也是和陛下一样在排挤中长大的可她不是个没章法的人反倒是....更像万事无欲无求一般，父亲是儿子中意阿滦特意求的这门婚事，在阿滦眼中她自己不过是替陛下拴住我的一根绳子罢了。”
裴父闻言微怔终是点了点头，遂似想起什么又回身看向裴宴：“你既然决意要娶人家日后便要好好对待，切不可三心二意否则莫说家规容不得你胡闹便是你母亲也不可能轻饶你。”
裴宴颔首，那是自然。
裴家家规中有一条便是裴家子嗣不可纳妾，只不过这事裴宴暂且没打算告诉姜滦待得日后二人过的顺遂时再说也不迟。
丞相娶妻，娶的还是当今陛下的胞妹
这消息一传出来无人不吃惊，有人说陛下糊涂这不是生生壮了裴家的权势，亦有人说这是陛下好手段想用一个公主拴住当朝丞相。
“可我听闻，这婚事似是咱们这位丞相大人亲自求的”
众人默然，良久人群中有人感叹不愧是丞相当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娶了陛下的胞妹只要裴家自己不想反那陛下也断然不会为难自己宝贝妹妹的驸马不是这一来二去的既保住了裴家的富贵，又安稳了陛下的圣心。
皇宫内听着姜厘听着侍从在坊间听到的传言有些不悦，挥了挥手示意其下去待得下人们都退出去之后才看向一边吊儿郎当坐着的何旭。
“裴宴是....失心疯了吗？”
何旭挠了挠头，这消息最初他听见的时候也确实有些汗颜他们三人素来交好坊间百姓不知朝堂上的人定然是清楚的所以有胆子传出来这种传言的只可能是裴宴本人了。
“裴宴说，他今日回来同陛下解释。”
这话一出姜厘霎时间有些不爽，这些日子每每下朝之后他真的逮不住裴宴这厮只要并非些重要之事皆用有事要忙敷衍过去，可是姜厘想不明白他一个筹备成亲有父母操持的人有什么忙的？
除却姜滦曾经说过裴宴私下见过她几次旁的倒也没过多的交流，不知为何原本就瞧着裴宴不爽的姜厘现如今更是想将这人逮住狠狠揍一顿解气才是。
正这般想着门外传来了裴宴贱兮兮的声音：“陛下何须这般生气，臣这些日子筹备成亲所用确实有些忙。”
姜厘明显不相信裴宴这段说辞，一副看着你继续撒谎的模样盯着裴宴。
后者也不介怀瞧了一眼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的何旭摸了摸鼻尖：“坊间传言确实是我让人放出去的。”
“你疯了吗？你成亲前给自己制造麻烦？”
裴宴摇头，稳了稳心神才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自姜滦回朝都之后坊间关于姜滦的传言皆不多，大多是不知这位颇受陛下宠溺的公主日后会被陛下嫁给谁派放去哪个封地，不知这位传闻性子冷清的公主殿下能否侍候得了夫君。
加之姜滦自小少有参加女儿家聚会的时候，整个朝都能说和姜滦关系密切的娇娘自是没有的多是编排她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把矛头引到他自己个儿的身上旁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须得让这帮人知道现如今姜滦的重要性日后就算是想编排姜滦也得掂量一下有无那个能力承受后果。
姜厘揉了揉眉宇轻叹了口气，早知会这般那时候就不该答应。
只是想起来裴宴说自己在筹备成婚之事有些疑惑，他记得成亲一事因着裴伯母的意思一手承办了便是采买这一类的都不许裴宴沾手说嫌弃裴宴眼光不行那这人这段日子在折腾什么？
“你这些日子到底在折腾什么，裴伯母不是嫌弃你眼光不行不让你碰采买的东西吗？”
何旭闻言起身揽过裴宴后者难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脖颈耳垂处也泛起一丝异样的红，何旭见状笑的更欢乐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人要成亲之后跟出见女娇娘的矛头小子一般禁不住挑逗。
“陛下，裴宴这厮把他丞相府的院邸重新修缮了一番您可还记得原本竹园内有一大片荒着的空地这厮让人将那块地重新翻了种了些花草，还有他府上卧房装饰也皆按着早些年你给姜滦修缮公主府时的喜好重新换了一遍，老实说若非着府邸门匾上写着丞相府三个字我那日差点以为裴宴把他全部的家当搬去了公主府！”
裴宴没好气的抬脚打算踹何旭一脚，何旭眼尖的一个闪身躲开了还咂舌嘲讽：“陛下你瞧瞧裴宴哪还有以前那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一整个发春了似的。”
裴宴冷哼了一声环抱着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何旭：“是，你清高！嘶我记得宁家的那个小丫头躲着你也有大半年了吧？你快看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惹得人家小姑娘不悦你莫不是要孤独终老了？”
“我....”何旭被怼的说不出来话指着裴宴看向姜厘：“陛下你都不管管他？”
姜厘心情好了些有了想玩闹的心思遂微微挑眉似看白痴一样看着何旭：“再过半月这人是我妹妹的夫婿我的妹夫，你说我是该帮他还是帮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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