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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   姜滦双唇微抿却没再说话只侧过身走到包裹前将包裹内的东西系数拿了出来,除了一本话本子剩下的多是些保暖的衣物了,将东西一件一件安置好之后指尖微顿转身看向身后的裴宴。

      姜滦的面上依旧挂着笑意似是心情很好可是裴宴扫过其冷清的眼眸,那笑意不达眼底。

      她是否知晓什么了?

      裴宴这般想着便分了神,收回思绪时姜滦在裴宴手中塞了一块玉佩。

      玉佩精致明显是精心找人雕琢而成的,姜滦盯着玉佩瞧了瞧又看向裴宴:“便无话可对我说的么?”

      “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听洛南的话按时吃汤药莫要耍小脾气。”

      “还有吗?”

      “平日让你那个叫阿峤的丫鬟贴身伺候着,别太善解人意舍不得使唤下人!”

      “还有吗?”

      裴宴抬手揉了揉姜滦的脑袋:“我不在,除了洛南和阿峤旁人谁都别信!”

      姜滦深吸了一口气抬眸和裴宴四目相对

      “裴宴,再无他可对我说的了吗?”

      二人僵持了很久直到姜滦离开时都没有多说一句话,瞧着那背影没来由的裴宴觉得他兴许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惹得姜滦真真切切的生气了。

      回到宫内姜厘处理完朝堂上的事情之后寻思这几日诸多事情压得他都喘不过气也没空去看看姜滦,可是行至宫门处姜厘盯着紧闭着的大门微微挑眉。

      这是何意?

      总不至于是为了将裴宴下狱的事同自己闹脾气至不让自己进门?

      轻轻叩响门扉约莫过了一会门从内里打开姜厘抬脚刚要迈进去就被阿峤拦了下来。

      此时的姜厘已然有些不悦虽说姜滦身边的人自己都不曾多计较。

      可是这下人这般明目张胆的拦着他这个皇帝也当真是胆大包天。

      “你不过是个丫鬟,哪来的胆子拦着朕的去路的!”

      阿峤见状默默跪下,这丫鬟本就不是个话多的又是个会武功且自姜滦幼时便在其身边。

      姜厘并不打算加以为难只是再次抬起脚时却听见阿峤的声音传了过来:“请陛下赎罪,是殿下自己个儿说的今日她不想见您!”

      姜厘抬起的脚一僵便停在了半空中良久轻咳了一声退了出来只是面上有些疑惑,仔细思虑了一下今日姜滦去了哪儿见了谁思来想去的也不过裴宴这一个,可是想来总不是裴宴说了什么,可自己个儿也没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丫头怎的还生气了呢?

      “咳,你们殿下还说了什么?”

      闻言阿峤微微迟疑片刻才开口:“殿下说,若是见到了陛下想问问陛下既然想让她配合又为何不愿同她如实告知呢?”

      姜厘整个人身子僵硬了一瞬,原以为那件事情他瞒的已经够好的了可他没想到还是能让姜滦猜到。

      都说裴宴下大狱之前同他吵了一架可实际上那是自己兵行险招将姜滦算计了进去裴宴不愿才起了争执,他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在这么拖下去势必是不妥的,想要让别人加快脚步势必就要放个活靶子出去。

      而姜滦是最合适的选择,虽说他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能护住姜滦安全可是初提那日自己还是硬生生的挨了裴宴一拳头。

      他躲不得亦从未想过要躲,那法子是他挣扎了数日才敢同裴宴言说那日二人争吵了半宿到最后却都觉得这是最快能处置的法子。

      不是不说,是不敢说。

      他们二人谁都没法冲着姜滦开这个口便默契的都不言语,不过几日姜滦居然猜的到?

      姜厘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也只是安顿了阿峤一句照顾好你主子便离开了。

      次日

      姜滦搬离皇宫,领走之前只是去见了皇后却在姜厘到来之前便匆匆离开。

      裴宴看着空无一人的宫内指尖微颤,身侧的许念伸手握住裴宴的手:“阿滦不是胡闹的人,不过是气你不说实话定不会同你怄气太久的。”

      “是....吗?”姜厘不信的,印象中姜滦这小丫头认死理,自己觉得是什么便一直是什么寻常别人哪怕惹了她不快后加以解释自虽不言语却依旧是心存芥蒂。

      到了公主府,姜滦将一众东西归置好才坐在廊下发呆。

      这府邸是姜厘早些时候就为她准备好了的时常让人打扫故而住进来也不费事,府中丫鬟小厮一应俱全可是姜滦支着下巴盯着园中的花草发呆待到洛南将药盏放在其面前才收回神。

      “洛大夫......”

      “将药喝了”洛南见姜滦蹙眉打算推拒时又补了一句:“我可不希望裴宴从大狱里出来的时候打死我,喝了。”

      姜滦无奈只得端起药盏一饮而尽,她着实怕苦的厉害喝下去之后整个脸都似皱了起来瞧着难受的紧。

      洛南扫了一眼姜滦未曾言语只是端着空了的药盏转身离开了其院落,回去的路上洛南没来由想起了裴宴成亲之前的事情,姜滦在坊间的传言并不好甚至于说她骄纵,放肆,不守规矩,桩桩件件瞧起来这人都似是个不好相与无理取闹之人。

      可裴宴成亲让自己替姜滦看顾身子之后在这人身侧待得时日久了便能察觉的出这人并非如同坊间传言一般,小姑娘从不参与政事,可是姜厘却总是不经意间在姜滦身边提起些什么后者也不过是玩笑似的回一句,可那话却简而精。

      他也从未见过姜滦在府上苛责下人,与其相反的姜滦很是关心这些人寻常若非大错几乎不说一句不是便就是冉家的那位若非后来下手重被冉坝强行关了起来恐怕姜滦始终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她瞧着似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这次的吵闹便着实显得突兀了些洛南脚步微顿回头瞧了一眼遂微微摇头这人真真是将自己的心思藏得深。

      也怪不得那日自己言说姜滦心无城府的时候那二人一副吃惊的模样了。

      府内姜滦过得惬意除了随着自己心意将陛下安置的人遣送了一部分意外倒也在没做别的,而宫内姜厘听见这一消息差点掀翻面前的桌案。

      “她想干什么?她明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用的!”

      许念起身连忙安慰姜厘:“你行了,你惹得滦儿不快你还不许滦儿耍小性子了?”

      “这是耍小性子的事情吗?她身边能用的上的除了洛南就那个叫阿峤的丫鬟放那些人在府上本就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她将人遣送出去那府上便是漏洞百出!”

      姜厘气的跳脚他想到姜滦生气却没想到会胡闹将府中人裁撤近半那她的安全如何能有保障若是有个意外他不得后悔的日日睡不着觉若非时候不对姜厘如今都想直接冲到大狱将裴宴提出来。

      可他们谁都知道,戏已开场不唱完就没法停下来。

      许念也自知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劝说姜厘冷静些。

      好歹阿峤一直贴身陪在姜滦身边倒不至于很危险。

      比起宫里此时的公主府倒是安逸许多,洛南依靠在门框上瞧着一门心思数银票的姜滦微微眯眼,良久后才微微咂舌:“若非我一直在丞相府,我当真会以为裴宴亏待了你!”

      姜滦闻言挑眉:“银票这种东西哪有人还嫌少的啊?”

      洛南微微扯了扯嘴角:“你一个丞相夫人这幅见银票两眼放光的模样当真是奇景了。”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一冷清的声音:“让开”

      洛南听见声音猛的一惊侧身给端着茶盏进来的阿峤让了个位置,他比阿峤还年长几岁怎的这人身上的冷清气比他还重?

      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继续说话:“你几乎将你这府上的人裁撤了一大半,你不知道这些人是你哪位皇兄安排的?”

      “我知道啊!而且我还知道这些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那你.......”洛南似是猛然间想明白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而姜滦见此将银票递给阿峤让后者收好依靠在廊下饶有兴趣的瞧着面色有些呆滞的洛南:“想明白了?”

      良久

      洛南才颔首:“明白了。”

      姜厘虽说是动了想用姜滦引那人出来的心思却也不会真的用她的性命来冒险这府上安置的人数便看得出来,可是安置的人太多又都习武这公主府就几乎是个密不透风的死穴一般人想要杀人只怕这公主府的墙头的翻不进来,时间久了反而会引起别人的疑心,自然能察觉的到这就是个陷阱。

      说到底不过是关心则乱。

      “那你那日见裴宴的时候可有跟裴宴说?那厮这些日子日日担忧你过得不顺。”

      姜滦难得来了兴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轻哼了一声:“我为何要告诉他?他伙同我皇兄算计我怎么还不许我生气了?”

      “怎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

      .......

      .......

      得,日后他自己若是成亲了可别闲的没事算计自己夫人玩,这些女人们真的一个两个的太记仇了吧这也?

      姜滦的眸色随着思虑愈发的冷清,戏台子她已经搭好了。

      就是不知道她的那位好姐姐会不会没脑子到自己冲进来唱这场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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