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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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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姜滦抬眸仔细端详着裴宴的神色,抬手试图轻轻将裴宴紧皱的眉宇伸手抚上了几下却发觉裴宴手底下将自己抱的更紧了。
有些难受
犹豫了一瞬姜滦伸手推搡了一下裴宴,因着二人距离太近她手底下也没什么力气,推搡了几下竟然发现这人纹丝不动。
姜滦见状哭笑不得,可是又难受的紧最终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掐住裴宴腰间的软处拧了一下。
裴宴原本在睡梦中骤然被人拧了拧嘶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就想睁开眼骂人,可待他睁开眼才发现怀里的小人怒视着他。
没来由的原本满腔的怒气莫名变成了心虚,送来了手摸了摸鼻尖有些委屈的开口:“夫人做什么掐我?我哪做错了?”
“你将我箍的我都喘不过气了!”
裴宴一怔,思及兴许是梦里梦到姜滦病危有些不安故而忘了控制力道便连忙出声道歉:“夫人,为夫错了!”
姜滦跪坐在床榻上觉得应该和裴宴好好聊聊她真的很好奇裴宴在不安什么。
刚想开口门外被的小厮出声打断了:“大人昨日陛下要您今日早些入宫的!”
被人一提醒裴宴才骤然记起,连忙起身穿着好衣裳待回头看见姜滦一副心思深沉的模样微顿随后走近抬手揉了揉姜滦的脑袋:“夫人有什么想问的等南屿使臣走后问我吧,为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毕便出了门。
早朝使臣觐见裴宴一眼就看见了那之中的程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人走路姿势有些奇怪。
姜厘客套了些话安顿了晚上的宴会便由着使臣们推下去了。
姜厘扫了一眼裴宴,见这人有些分神不由得微微挑眉这倒是真的稀奇头一次见这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分神。
可实际上裴宴在思虑就姜滦那脸色苍白的模样带到宴会之上他会被姜厘当众打死的吧?
收回思绪对上上座姜厘眼神的那一瞬裴宴还是有些心虚只是不曾看的出来罢了。
一切安排妥当裴宴来接姜滦进宫的时候姜滦已经被丫鬟们打扮好了。
眼前的人上身穿着和深王织锦针叠套云纹紬蜀锦,下身是苍紫罗兰色梭针绣皂地八角团花锦锦裙。
耳上挂着编丝酒泉岫玉耳钉,凝脂纤长的手上戴着堆丝河磨玉指甲扣,细腰曼妙系着湖水绿花卉纹样绣网绦,上挂了个绣白鹤展翅的香袋,脚上穿的是金丝线绣的鞋。
瞧着那一身衣裳瞧着并不亮眼,只是贵在布料精贵裴宴微微耸肩随后轻笑。
听见笑声姜滦回头便看见裴宴站在不远处有些疑惑:“宴哥哥笑什么?”
“无事,我只是忽得想起来你这般不喜亮色若非你皇兄看得出来这衣裳的材质否则定会责问我为何苛待于你!”
姜滦闻言低头打量了自己这一身衣裳有些疑惑的,她倒是觉得不错。
想起了什么事情姜滦往裴宴跟前凑了凑才开口:“可瞧得出我气色不好?”
裴宴盯着那张上妆后粉嫩的脸颊不自觉的吞咽了下随后似不经意一般挪开了眼睛。
“瞧不出来!”
“那便好!”姜滦理了理衣裳:“我收拾好啦。”
见姜滦收拾好裴宴才扶着她上了马车,马车上裴宴安顿了些事情只说今夜兴许会吵闹若有不适便早些说。
姜滦老实应着,看着她那副乖巧的模样裴宴突然觉得若是寻个由头让自己这个夫人能闹腾一些哪怕同自己吵嚷几句也是好的。
只是想起那日姜滦一脸茫然裴宴没了这个心思。
罢了,到最后气的是自己。
马车到宫门前就停下来了,裴宴将姜滦扶下车周遭有人看见不由得驻足多看了一会。
便是往宫内走时裴宴都握着姜滦的手,这不合规矩可是裴宴算是整个朝都最不守规矩的人了。
何况他娶的是姜滦,便是任性一些也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不远处有人看见这一幕念叨起前些日子听见的坊间传言:“也不知道之前谁传出来的丞相同其夫人不睦,这瞧着腻歪着呢?!”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做给陛下看的!”
姜滦听着背后的议论声有些无奈,还未来得及开口身侧传来了裴宴嘲讽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刚够他们二人听见:“我看起来很闲吗?”
姜滦一愣侧头看向裴宴,后者翻了翻白眼冷哼:“我若是做样子给姜厘看,那才是要我的命!这帮玩意怎么平常正事不干净知道嚼舌根。”
姜滦有点呆愣,她努力的在确认裴宴话里的意思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她依稀记得成亲前裴宴和自己说的话。
“左右你的婚事是个交易,那你不如嫁给我……”
这话中真假一时间姜滦有些难以分辨。
她太难将这一颗心交给别人了,这些日子她并非瞧不见裴宴待她的好,她并非不知裴宴为她做的多不过是装傻罢了。
她总想再等等……
她想瞧瞧裴宴究竟是何心思。
二人没走几步便看见的兵部尚书冉坝,这人明显在躲着裴宴。
裴宴眯了眯眼睛,想起那日洛南的话周遭的空气都似冷了下来。
察觉到不太对劲,姜滦收回思绪拉扯了下裴宴的衣服,待看见裴宴低头瞧自己才开口:“怎么了?”
裴宴笑道:“无事,只是看见讨厌的人罢了!”
姜滦虽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朝堂政见不同多是常事裴宴有不对付的人也是正常。
二人到宴厅是多是人来问候,裴宴的地位和姜滦的身份使得这二人在宴会上有些扎眼。
姜滦喜静听见嘈杂的声音不自觉的微微蹙眉,裴宴见状有人来问候也不过潦草几句而已。
待得应付了一圈才扶着姜滦坐下:“可还好?”
“还好,只是不适应罢了。”
“我不喜欢宴会就是因为这点,明明不对付还要应付些人情世故以后若非必要不会让你来。”
姜滦闻言有些诧异话没过思虑便脱口而出:“怕我给你惹麻烦?”
裴宴听见这话端茶的手一顿随后将手中茶盏放置好才瞧向姜滦:“未曾!你不喜这种场合我便不想勉强你,何况跟这些人应付客套太麻烦,女眷更是心机了得,我不想也不愿你去应付这些,只要我还在姜厘没想着废了我,你就当开开心心的!”
姜滦轻笑:“你当真是不怕旁人嘲你惧内。”
“不怕。”
姜厘进来的时候二人还在腻歪,瞧着慌忙起身行礼的姜滦微微挑眉。
这才多久这丫头行礼的礼数都忘得差不多了?
只是未曾说话,便迎了使臣上来。
程霄和裴宴全程没有丝毫的交流,若非早前裴宴的安顿姜滦一度以为这二人从不认识。
酒过三巡,程霄借口不胜酒力先离了席而裴宴刚想找个借口余光便扫过脸色不太对的姜滦。
后者堪堪坐在位置上可若是仔细瞧瞧明显坐的不稳当。
怕姜厘瞧见裴宴伸手托住姜滦的后腰:“不适?”
姜滦闻言撑起一丝笑意:“有些,不过不打紧!”
说话时姜滦不自觉的握了握掌心,这话明显站不住脚跟裴宴也坐不住让下人递了话便带着姜滦回去了。
只是待二人走后有人冲着姜厘开口:“陛下到真是看人眼力独到,咱们以前谁能想到杀伐果断的丞相大人能这么疼惜自己的夫人?”
“没错~你没瞧见丞相那看着殿下的眼神,都是能溺死人!”
丞相府
洛南翻墙进来看见院里站着一人定睛一看有些吃惊:“程霄?你这个狗怎么到这儿来了?”
程霄听声回头:“你这个狗回这怎么还翻墙?”
洛南忽略了程霄骂他的话挥了挥手没好气的开口:“别提了,裴宴这个瘪犊子玩意,自从成了亲好家伙我就是个药箱走哪让他提溜在哪就是有人算计他夫人还得我自己个儿去查…”
程霄:“……”
“很离谱对不对?还有更甚的呢!我问他为什么不用养的暗卫,他跟我说用来暗中保护他夫人抽不出来人!!!!”
洛南不解气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后院门被人一脚踹开,原以为是来找程霄的却见这人直直冲着自己走过来提溜起他就往外走。
洛南:……
程霄犹豫了一瞬抬脚跟了出去。
不一会洛南瞧着床榻上明显发热昏睡的姜滦微微抽了抽嘴角。
明明白天他已经说过了这丫头不能着凉。
明明下午的时候他来还安顿丫鬟们要给姜滦穿暖和些。
明明裴宴说就是带着姜滦参加个宴会吃些东西罢了……
终是洛南忍无可忍:“裴宴,你当真是只带你夫人去宴会上吃了些东西吗?”
“当真”裴宴回答的认真似怕洛南不信看向其身后的程霄。
程霄见状应了一身:“我可作证,从头至尾她都坐在裴宴身侧的东西吃的东西喝的东西皆是裴宴亲自动手想必没什么问题我想也没人敢在你们皇帝眼皮子底下暗算他妹妹吧?”
洛南闻言深吸了口气坐下来诊脉。
良久才起身揉了揉眉宇,明显有些为难瞧向裴宴后却不知如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