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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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裴宴看着姜滦算不得好的脸色有些担心，最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将人揽入怀中最终什么也没问，他清楚姜滦的性子今日若非冉琪招惹她大抵都是不稀罕搭理。
至于说了什么不重要，就算是什么上不得明面的话冉琪有胆子告状他也自有法子护着她。
回到丞相府陪着姜滦吃了晚膳又盯着人将药喝了以后才让人安睡。
睡前姜滦提起今日在宴会上同冉琪起了冲突，没来由的姜滦便多说了一句莫要计较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些女儿家的口角争执罢了。
想了想又提起今日见到了一人估摸着姜厘也会知道此事想让他劝劝姜厘莫要牵连别人。
裴宴应声答应，可是还是不自觉的眯了眯眼他才不会相信只是口角争执能让向来不屑于计较的姜滦说狠话。
只怕是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触碰到了姜滦的逆鳞才对。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今日累了姜滦翻了个身没过多久便睡着了听着均匀的呼吸声裴宴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走了出去。
瞧着门口站着的人微微蹙眉：“今日冉琪和夫人起了什么冲突？”
丫鬟稍加犹豫微微躬身：“回丞相，那位姑娘言语间轻佻，夫人起初并未在意后因谈及陛下时夫人才动了怒甚至动了手。”
裴宴抬眸打量着眼前的人岔开了话：“听闻你会武。”
“是”
“好好陪在夫人身边，任何人要你同夫人分开都不行！”
“是，奴才明白了。”
裴宴没再多说什么抬脚出了院落倒不是他不乐意陪着姜滦而是下人来报何旭来了。
何旭坐在书房之中喝着茶水一口水还未下咽抬眸便看见了裴宴旋即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咂舌：“还当你要再多陪你夫人一会呢，裴宴你这也不行啊！”
裴宴哼了一声抬手遣退了下人待书房内只剩二人时才开口：“要去哪边？”
何旭微微挑眉有些诧异随即似想到了什么便笑着点了点头：“南屿使臣就快来朝都，姜厘放心不下原本我们他想让裴晔去可是北边那个虎视眈眈若是真的因为这事让裴晔去了南边担心会出麻烦。”
裴宴颔首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可是姜厘总有些不安。
“有什么要叮嘱的？”
“你可还记得沈岸锦？”
听见这名字何旭微微挑眉，这人南屿赫赫有名的女将军若非在敌国二人说不定还能成朋友。
只不过……
“记得，怎么了？”
“听闻南屿皇帝要让程霄和沈岸锦成亲。”
何旭猛然间站了起来绕是他再无所谓旁人之事听见这话也独剩下震惊：“你说谁成亲？程霄？程霄和沈岸锦？南屿的皇帝疯了吧？”
裴宴摩挲着指尖，从看到那封书信起就总有种这次出使是南屿皇帝刻意为之的错觉。
让一国之将军出使他国这算什么？
虽曾经听闻或许是南屿想要刺杀皇帝才派程霄过来可怎么想这事都对不上。
若是真的，怎么会大张旗鼓的告诉别人让将军出使？
但是裴宴不明白，不明白这其中算计的到底是他们还是程霄和沈岸锦。
良久裴宴收回思绪起身拍了拍何旭的肩膀示意这人莫这么惊讶：“到了南边小心提防，南屿皇帝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莫要松懈才是。”
“知道了。”何旭叹气，觉得也只能如此。
次日
早朝时姜厘处处针对冉坝，冉坝身为老臣在朝堂上待的安稳的了可今日一众人怎么看都是陛下对这位兵部尚书生了嫌弃之意。
何旭和裴晔对视了一眼看见二人眼中相同的诧异时又不约而同的撇向一边站的规规矩矩宛若未曾听见陛下训斥旁人一般。
散朝以后何旭将人一把拉扯住直直往御书房拖，裴宴见状有些无奈：“你倒是真不怕治你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今日朝堂上怎么回事？陛下怎么那般针对冉伯父这些年冉伯父也算是恪尽职守了吧？而且你也是怎么都不帮着说话的？”
裴宴揉了揉眉宇见何旭一副死缠烂打的模样没法子只得开口：“伯父的确是恪尽职守，可是他再怎么样都阻止不了他有个脑子不太好的女儿啊！”
“冉琪？这娘们又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
裴宴将昨日宴会上的事情和盘托出，听着裴宴说完何旭嘴角也是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早一年一女儿家明晃晃的闹腾的要嫁给裴宴闹得满城皆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多少有些不正常。
这裴宴都成亲了，哪还有撺掇人家夫妻不睦的？
“况且”何旭失神时裴宴又补了一句：“冉琪说了不该说的话。”
何旭微微挑眉：“什么？”
“冉琪说，就算是陛下在冉伯父面前也得让冉伯父三分！”
何旭：……
“冉琪是觉得她冉家覆灭的太慢了吗？她爹只怕自己都没胆子说这种话，退一步说就算是真有这个心思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当众说出来吧？！”
裴宴微微耸肩他也不知道冉琪这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能长歪到这个程度也是不容易。
二人还在门外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忽的书房内传来了一声怒吼：“来了就进来，你们二人等朕请你们吗？！”
何旭拉着裴宴的衣袖转头有打算跑，这人在气头上不能招惹。
还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了一声：“敢跑朕打断你的狗腿！”
何旭：……
裴宴轻笑了一身提溜着一脸生无可恋的何旭进了御书房进去以后才发现原本周整的御书房地下散落着好些信件。
微微挑眉裴宴送来何旭随手捞起来了一封略读旋即有些失笑。
“早听闻三公主擅交友，我倒真不知道她居然降的住冉琪这个无法无天的！”
“冉琪那个没脑子的，怕是什么时候被我这个三姐姐利用了都不知道。”
瞧着信里字句清晰的写着要挑拨他们夫妇二人的感情，只要有一个人松懈便插的进来错。
提溜着信裴宴啧啧了两声：“这位三公主倒是笃定我这位夫人会在意这些事啊！”
闻言原本盛怒之下的姜厘一顿有些诧异的看向裴宴：“你这是何意？滦儿会不介意？”
裴宴摇头，从昨日上了马车到回丞相府姜滦待自己的态度都与寻常无二始终是不远不近的且眸色清冷看不出来半分介意的意思。
姜厘盯着裴宴瞧了许久，他始终疑惑那时姜滦为何会那般爽快的答应嫁给裴宴甚至都没同他说再瞧瞧旁人，问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可现如今他确实分外想知道
“裴宴……你成亲之前究竟同我妹妹说了什么”
裴宴抬眸扫了一眼姜厘，弯腰将底下的书信收好放在桌案上旋即浅笑：“陛下当真想知道？”
“自然”
“我同滦儿说，左右在她眼里她的婚事不过是场由你获益的交易与其那嫁给些无名小卒倒不如嫁给我，嫁给我以后至少我永远算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裴宴你……”
“陛下”裴宴依旧是一副温和尔雅的模样：“臣，说错了吗？”
“可你明知道……”
“臣中意公主，那日我同陛下说的是我也自有我的手段能让公主同意下嫁于我，更何况在滦儿心中你这个帝位坐的稳当与否在她看来才是最重要的，我这算不得威胁只不过是将滦儿心底的交易做成了罢了。”
瞧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何旭略微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横叉在二人中间：“咳，你们不是说三公主和冉琪呢吗？怎么吵起来了？”
姜厘深吸了一口气，现如今已成定局他就是气的牙痒痒也没旁的法子他又何尝不知道姜滦想的是什么呢？
“冉琪怎么办？”
“留着啊”
裴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只是不自觉的使得姜厘和何旭发了个冷颤。
他们了解裴宴，这厮不正经的时候是真的不正经，正事的时候也是正儿八经的认认真真的办事可是唯独这人想算计人的时候唇角总是牵扯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给别人挖坑。
“你打算怎么办？”
“不就是想惹得你我不合，我同滦儿夫妻不睦吗？待得南屿使臣走后她三公主想看什么戏陛下同我就演给她看，陛下难道不好奇吗？这位先帝最宠的三公主到底在这个朝堂上安插了多少眼线……”
姜厘冷哼了一声：“我这个三姐姐……断会算计人。”
几人交谈了几句，出宫时何旭一直胳膊揽住裴宴的肩膀有些贱兮兮的开口询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没和你夫人圆房。”
裴宴脚下一个趔趄随即一手肘就冲着何旭的腹部打了过去，何旭没反应过来便生生挨了这一下。
“靠！裴宴你下狠手啊？！”
“何旭，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当心我撺掇陛下把宁桃许配给别人！”
“裴宴你没有良心！好歹你成亲之前我还让我妹妹帮过忙的！”
裴宴嗯了一声上马车的时候才抬眸看向何旭：“所以，我还没有开始撺掇陛下…”
何旭：……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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