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31、第 31 章

　　程优花了整整13天才将自己的作息时间调整回正轨，当然不可能朝九晚五的那种。但能上午十点醒过来，晚上一点前入睡那是很不错的了。
　　再看看自己手头创作的水彩画，倒是有几幅比较满意的，研究挑哪几张出来参展。他心里边偶尔会回忆起那天安菲菲的事情。
　　要说这人也是奇怪，看似有要贿赂自己的意思，然则积极性是不是忒欠缺了？自从上一次接触过再没出现，跟尽长安一个样，神出鬼没。坐在地板上正想呢，程优的电话响了，是野子打过来的

　　“野子，哈哈，有什么事吗？”
　　“（明天约课啊老师）”
　　“行，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如果顺利结束我们四点到）”

　　程优刚嘴巴才张开要答应，却听到电话那头尽长安命令的口吻说他今晚就来，让自己等着他。于是乎直接回答野子的说

　　“我听见了，告诉他今晚不行。我现在睡得早，没空，明天下午四点吧”

　　挂断电话他不忘瞟眼屏幕，来上那么一句
　　“跟谁耍威风呢？让我等着？就不等你，有本事弄死我啊！”

　　曹天亿斜卧在25层会议室外的会客间里，手中不停的抽着一个皮绳之类的东西，表情不厌其烦，身边的助理抓耳挠腮的坐立不安

　　“哥哥，你怎么一点不急啊！”
　　“急什么？再说有什么用，里边不正研究呢吗。。。我一人急能怎么招”

　　曹天亿心知肚明，此等大事自己哪怕是有跳楼的心，那也是毫无作用。又过去一会儿，会议室门开后便听见李胜秋的声音由远到近的飘过来

　　“把这人所有的资料给我，全部的全部！另外明天必须。。。”

　　A组的小组长跟在她身后认真点头，不断的递送其他的文件资料到她手中。曹天亿目送李胜秋的身影从会客室的窗前一闪而过，紧接着是梁玄礼跟季离低声交谈走到自己所在的房间门口。
　　梁玄礼跟季离点点头，帮他关上会客室的门，随季离进来的还有自己的经纪人王勇。

　　季离知道早晚有一天曹天亿要惹出个祸事来，他终日盛气凌人的姿态，依仗自己目前是当红，又有金主肯为自己砸钱，甚是不懂藏锋闭芒。
　　公司特意给他安排5个贴身助理紧跟他，就为了人多好控制他的脾气，启料该发生的终究发生。张总本来要亲自训话，奈何要谈公司其他问题分身无术，没办法由季离来解决。

　　“给我坐好！”
　　曹天亿听到他的话，低头赶紧正直身子。季离气的真想揪住他的衣领给他一拳，却只得狠狠的扯掉自己的领带摔在桌上
　　“你是不是疯了？！真以为有钱能为所欲为？你平时傲也就傲了，公司宠你惯你，自己变本加厉？说话！”

　　“说什么啊，那么点事。。。勇哥跟辉辉不都让你骂个底朝天了吗。该轮到我了，我懂，你怎么开心怎么骂吧。。。”
　　“我怎么开心怎么骂？！你觉得我如何能开心！为个888线的野模特跟别人在剧组大打出手吧！你不长脑子的呀！”

　　事情起因是他在剧组跟自己同剧的男演员大打出手，曹天亿给出的理由是对方出言不逊侮辱自己和女朋友，季离用力在曹天亿的脑门上怼一手指头，恨铁不成钢的只差捶胸顿足了，用力拍着巴掌问他

　　“你竟然妄想跟她谈感情？！网友们口中的应该走肾非要走心的那种大傻子，就是你！”
　　“他拿着他跟璐璐。。。那什么的照片跟我挑衅，显摆自己跟她‘谈’过。你让我怎么能忍？！”
　　“你有病吧你！璐璐的职业是什么？你准备把她所有客户全打一遍？我告诉你，她那边的模特公司叫嚣的嚷嚷，说要求咱们公司赔偿名誉损失费，口口声声自责你把事情闹太大她以后不好做人。你听听，是人话吗？！”
　　“璐璐说了，她以后跟我好好在一起，我答应她了”

　　季离顿然觉得自己连正常的呼吸都很困难，明明要吸气的时候，偏偏有那么一口恶气死死的顶在胸口。舌头来来回回舔了嘴唇好几次，激动地头左右瞧上好几次，指着王勇问

　　“让你们看人，瞎啊？！废物，你们全是废物！”
　　王勇大气不敢出，跟旁边的小助理死靠住玻璃窗。季离再度说回曹天亿
　　“先不说你现在能不能谈恋爱，你跟她在一起，是等着别人三天两头的发照片出来轰你吗？你不是前一阵跟易恒集团的掌门人正热吗？怎么突然要玩真爱呢？”

　　“申科的Loe不是怂恿她出钱，给他开个工作室吗”
　　事情过去数月之久，曹天亿如今谈起仍旧愤愤不平，琢磨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哪。季离一屁股坐在桌上深深的垂下头，满心眼的力不从心，使不上劲的感觉
　　“你能不能要强点？听点话，把你私生活删减的干净点。你，以后走的越远越是危险”

　　“季总，尽长安来了。让他在哪等您好？”
　　刘秘书轻微推开门缝向季离汇报，季离没好气的回答，
　　“让他过来”

　　来到会客室窗前，尽长安瞥一眼里边的情形便知是在教训曹天亿前两天打人的事情。坐在里边的曹天亿自觉有些丢脸，瞪了尽长安好久，季离发现他听训不认真还警告他。
　　尽长安站在会客室不远处的地方等季离，他是没有心思听里边的对话内容，更不会因为曹天亿平时对自己的态度，而感到幸灾乐祸。他并不认为自己跟他，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关联。

　　季离苦口婆心的和曹天亿谈有二十多分钟，终于能放他走了。倒不是因为训斥有结果，只因到时间去机场。前脚迈出会客室没两米远，曹天亿不改往日风范酷酷的拉自己的衣领傲视尽长安说

　　“让你进去”
　　尽长安没说话也没看他，直接朝门口的方向过去，期间曹天亿补上一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曹天亿见他根本不回应，甚至觉察到自己直接被他忽略了，正要奋起直追，让身边的助理劝说住才罢休。

　　“我叫你回公司干什么？”

　　季离被曹天亿气的竟然忘记让尽长安百忙之中抽空回来所为何事。尽长安是临时被拉回公司的，哪里能知道季离找自己是做什么，他摇摇头安静的站在旁边
　　“啊对！哎呀我的老天爷，差点被那个混小子气死。。。我的头现在响的跟个发动机似的。你跟他要是能综合综合，多完美！你，太乖巧。他，太跋扈”

　　“你不说我很能惹麻烦吗？”
　　“你们两个不分伯仲！天天以为自己有9条命，非要拿着马蜂窝回家玩”
　　季离意识到自己说跑题，将话题拉回尽长安身上，问他
　　“今天形成全结束了是吧？”
　　“是”
　　“有个饭局你准备准备跟我去一下”
　　“一年赚一个亿的那种吗？”

　　尽长安的脸要是保持面无表情还一本正经的调侃别人时，最为致命。季离窜高跳脚的做出给他一拳的架势

　　“你项目的尾款赞助五百万要是能投进来，那你一年的策划就成了。今天啊。。。”
　　“好好表现，任何情况忍”
　　“对！”

　　尽长安回答的很正常，没有刻意回避躲闪，也没有窃喜还不敢说的样子，季离信他说的是真心话。季离让曹天亿的事一搅合，仍不免叮嘱他两句

　　“萧逸阳找过你吗？”
　　“没见过面”
　　“她。。。她也不是个省心的人，你啊，自己注意点，你非常有可能毁在她手上”
　　“她不会的，你知道”

　　程优举个牛奶杯子从厨房走出来，喝完便将空杯子随手放在茶几上，准备上楼睡觉。转身之际自家的门锁响起音乐声，不用想，能用指纹开他家门的只有尽长安。因为上次的事情，程优心中依旧有些别扭，侧目转身朝门的方向而去。只见尽长安闲庭信步的开门走进来，像个没事人似得，神情颇为骄傲的质问道

　　“你什么眼神？瞪我干什么？”

　　“呵！”
　　程优冷笑的摇摇头，夸张的行为来突显自己难以置信的心情
　　“我长这么大，比你多活了将近10年，也没见过比你还厚脸皮的人。你没有心吗？还是明星病习惯了？”

　　尽长安慢慢走到程优面前，面无表情的只看他却不说一句话。弄得程优一阵不自在，明明是他做错事在先，但是被他盯的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慌过两秒说出句

　　“我、我要睡了，我最近早睡。你别乱了我的生物钟，赶紧走”
　　“只有这些话要和我说？”
　　“哈！真是非常的优秀，厉害，厉害！”
　　“你们再见过面吗？”
　　“我这一阵子见的人不少，请问你说的是谁啊？”

　　尽长安的嘴角短暂的弯起又回落，说

　　“你说呢？”
　　“没，不想再见。你们全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果然娱乐圈离我太远，等你课程结束，我们趁早断联系为好。。。小混蛋你手往哪摸呢？！”

　　尽长安的目光落在程优的脖子上，隐约可见是一条项链，正是上次掉在自己锁骨上的那条。他伸出一根手指将它挑出来，摊在掌心上打量过后皱着眉头问他

　　“哪买的？”
　　“网上，怎么？”
　　“干嘛买个假货？”
　　“你不废话吗！真的我也没钱呐，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一件衣服好几万”
　　“这是我代言的，为什么买它？”

　　“我喜欢呗”
　　程优翻个白眼捏着项链放回到自己上衣里边。尽长安听到程优的回答，不自觉的眨动两下眼睛，再问
　　“喜欢？什么？”

　　“项链！不然呢？”
　　程优撇撇嘴坐在沙发上，两腿一伸架在小茶几的边缘。尽长安稍微沉默会，坐在他旁边说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两人在相互问话中，再度回归沉默。程优不愿自己先问，他要尽长安自己主动的说出来。生怕如果自己真的开了口，他却无言应对，换来的不是自己更加混乱的思绪便是失落的心情，别无其他。
　　尽长安希望程优能够问自己些什么，不然他拿捏不好应该同程优解释哪些，解释到什么程度。

　　“你来不是要上课吗？动动吧。。。起来起来”

　　一直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办法，程优率先行动，打开工作室所有的灯，去到工作台仔细整理尽长安要用到的东西，期间询问他说

　　“你有什么自己平时喜欢画的吗？什么都可以，或者你觉得你画的比较好的”
　　“听邱楠上周说在餐厅遇见你？还说你打算相亲？”
　　“臭小子别跑题行吗？”

　　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尽长安来到工作台前，跟程优间隔一张桌子的距离，即使他站的端正背脊挺拔，下颚微扬傲气不减半分，然而紧张的喉咙因吞咽导致的喉结起伏再明显不过。
　　一双眼睛注视程优许久，看他细细的别类绘画用品，瞧他认真的摆放自己即将用到的画板，见他不停的坐在椅子上再起身，反反复复三四次为自己调节适当的高度。
　　尽长安犹豫再犹豫，几次几番之后，真挚的提出自己内心要问程优的那个问题，他说

　　“你为什么要相亲？”

　　程优立于他左前方，桌上的台灯光影亮的稍显晃眼，将他刚好伸到灯下方的右手照的更加白了。尽长安微微低头，目光追随他亮眼的右手来回移动方向，那光亮刺的自己眼睛略有不适，可那手却让自己舍不得少看一眼。

　　“年纪大呗，不像你，年轻。年纪大的人啊，终究躲不过滴。回答我问题，快！”

　　没想到自己如此郑重的提问，竟然换来程优一句敷衍态度满满的潦草回答，尽长安怎么会甘心，忍不住又发问

　　“你怎么不等等，或许能够遇到很喜欢你的人，或者是你很喜欢的人也不一定”
　　“小朋友，虽然我呢，人生经验比你多，负责任的告诉你一句，这世界上啊，没有‘转角遇到爱’的事。你今天的行程是全天接受采访吗？晚上到我这来抒发别人对你的提问？哪来那么问题，快过来坐下”

　　程优拿着手中的各种绘画工具，指了指一边的已经放平的画架。尽长安的脸拉得老长，只是不变的继续耍酷，走到位置坐好。程优把各种东西放在他面前，又问一遍

　　“你还没回答我呢，画什么擅长？有吗？”
　　“有”
　　“什么？”
　　“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