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115、最终章

　　程优瞪直双眼仿佛在欣赏天外来物一般，他始终无法相信罗盼居然将玩笑落实到现实中。他那双大眼睛渗透出的信息多到罗盼应接不暇，总之复杂是他的诠释。

　　“咋？没签约费不满意？我跟你说程优，我只拿你分成就给你当牛做马，而且我不限制你创作自由，没要求你给我创造利润，你不吃亏吧？”

　　“我的老天爷啊。。。我是没想到世界上有傻成你这样的，你是冤大头怎么的？”
　　程优指指合约上的条款，逐一反驳道
　　“您瞅瞅您瞧瞧，您犹如我再生父母！图什么啊？大哥，利益全我一人占没了，您要干什么呀？”

　　“所以说，程优”
　　罗盼将他眼前的合同再次推进些，发自肺腑充满感情的回答
　　“我，我对你是一片真心，不要以为世界上只有那个愣头青的毛小孩爱你，懂吗？”

　　“呦呦呦，酸！忒酸点”
　　“只许他酸，我不行？我比他差哪？”

　　“罗盼”
　　程优脸色一变，忽然气氛格外严肃，他讲的十分认真
　　“你不要用自己跟郑淼比，你们，不可同日而语。他，是这儿。你，是这儿”

　　罗盼被他真挚的口吻和目光打动，听得投入。只见程优左手捂紧心脏的地方表明尽长安所在之处，随即抬起自己右脚鞋底指了指，告诉他的所在。

　　“我还真特么以为你狗嘴里吐出象牙呢！给我滚过来！程优，今天必须为咱俩二十年的情谊画个完美句号，不让你跪下叫我爷爷的！”
　　“不是签约吗？！你追我，我怎么写字啊？”
　　“给我贱的还签你？！过来，快点！”

　　程优在追逐中得空跑回罗盼办公桌，伸手挑飞合同纸当空抓住，边躲闪他边签自己名字，而后挥舞如同摇旗呐喊

　　“完了完了完了！罗盼，我签了，哈哈哈哈，你再不服可是毁约啊，我上法院告你去”
　　“你找我妈告我都不好使！”

　　两人好顿玩闹，幸好周日公司没有人，不然叫员工看见罗老板发狂似的奔跑在办公室像什么样子。终于闹够了，程优和罗盼又消停的坐在一块，他正端详合约上自己的签名，忍不住吐槽

　　“恐怕是最难看的签名了，要不回头你重新打一个，我再重新写吧”
　　“用不上，挺好的，哪天你要是违反合约规定，我直接把它曝光在网上，如此‘优秀’的签名，吃瓜群众喜闻乐见的”
　　“以前没发现你坏心眼那么多，倒好，年纪越长心眼越歪”
　　“那是，不有点歪心眼行走江湖，我早死八百多回了。哎对了，你跟我吃中饭吗？你们约的是几点啊？”
　　“哎呦！坏了！”

　　程优光顾着跟他嬉戏打闹，全然忘记时间问题，他约好尽长安下午一点见面的。掏出手机一瞧，还好时间来得及，但跟罗盼吃饭是不可能的了。尽长安中午十一点四十六分准时落地北京，下飞机后直接到罗盼公司接程优，他们要一同去个地方——东坝郊野公园，今天是他跟刘睿每年相约要重逢的日子。

　　接好程优后，邱楠开车载他们去往向公园的方向，尽长安有个固定买花的花店，早在他去之前，野子已经买好花等在店里，待到车子经过便即停即走。

　　“等一下，我去趟店里”
　　“不许停车的”

　　邱楠不得不提醒尽长安，原计划中他是不下车的。程优第一次跟他来，尚不熟悉他们的流程，默默坐在车里。

　　“你再绕一圈，等会儿再回来”

　　说罢尽长安已经下车，不由分说关好车门，没办法邱楠只好照他的话做。绕过一大圈后再次接上尽长安，大家都以为他或许是去花店再买点什么，谁知道他两手空空坐回车里，搞得程优忍不住问他

　　“你去借厕所啊？”
　　“当然不可能了，我这么帅”
　　“帅也要尿尿啊，难道你靠憋尿耍帅”

　　此话一出，坐在前边的邱楠和野子双双笑出声，尽长安凌厉的眼神立马投给程优，程优心虚的在座椅上慢慢滑下，闭上眼睛佯装睡觉不敢惹他不开心，别的不说，他不好哄是真的。

　　又是一年寒冬，又是空无一人的公园门口，在尽长安心里他早有准备。这里，并不是他能够和姐姐见面的地方，它仅仅是一个，怀念姐姐的地方。他手中依旧握有一束绿色的小雏菊花束，里边搭配有白色满天星。
　　程优瞧得出他的心思，因此不愿打扰。他站得笔直，眼睛始终望向他面前的公园长椅。尽长安在回忆最后一次跟他姐姐说话的场景，尽管每一年的今天，他总是要仔仔细细的回想一番。

　　程优住院的第一年，尽长安独自一人过来，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刘睿，明年的今天，我要带一个人来给你见见，可惜第二年他的愿望没有实现。

　　“我想跟我姐说，终于把你带来了”
　　尽长安转头对程优说，他神情满是欣慰与感激，庆幸与幸福
　　“姐姐一定会很喜欢你，她喜欢开朗的人”

　　“明年，我们可以一起来接她，带她回家吃饭”
　　“嗯，明年我们再来”

　　话音才落，尽长安稍显失落，随着一声轻叹将手中的花束放在长椅上，然后双手查到外衣口袋站定片刻。程优望向他的侧影，熟悉万分，对尽长安的侧影熟悉没有任何不妥，只不过在他记忆中分明见过类似场景中的尽长安，显然不是在电视剧中，那到底在哪呢？

　　“。。。郑淼”
　　良久，程优试探出口，问道
　　“我问你，你记不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是上午来的公园还是下午来的？”

　　“下午，快到晚上了，怎么了？”

　　程优听闻温柔一笑，低头不住的发笑又再次抬眼回看他，然后继续笑再瞧他再笑。尽长安被他笑容感染，尚不知他缘何傻笑不止却忍不住浅笑在脸，纳闷的问

　　“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哪有这样的，什么破烂桥段的啊，哈哈哈哈”
　　“。。。 。。。”
　　“原来那时候我回家路上，见的大傻子是你啊”

　　“啊？”
　　尽长安更听不懂了，程优实在莫名其妙。
　　“你说什么呢。。。”

　　“跟你第一次见面以后，我和罗盼吃了顿饭，后来他送我回家把我放那边，就那”
　　程优指向不远处马路边，伴随讲解他手舞足蹈在现当年场景
　　“天冷啊，我缩进衣服里边快步走，一转头看见个傻大个手里边捧一束花，在椅子边儿杵着”

　　“跑过去的黑影是你吗？”
　　“那。。。那是不是我，需要你仔细回忆了，但是我见到的肯定是你。哎呀我的妈呀，狗血太狗血了，以后不能随意吐槽偶像剧，哈哈”

　　见程优说的绘声绘色，即使尽长安将信将疑，但不妨碍他赞叹机缘巧合确实厉害。直到坐回车里，尽长安仍旧仔细回忆那天看到的人影是否为程优，而程优则打趣说

　　“哎，回头你哪个剧本缺桥段了，跟导演推荐推荐，我觉得咱俩的梗兴许用上，哈哈哈！”

　　期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很快便回到尽长安家里，程优见他面朝门口挂衣架耷拉个脑袋，一声不响半天不动弹，好奇问他

　　“干嘛呢？”
　　“冻坏了”

　　“啊？谁？你吗？冻坏了？！”
　　程优听闻误以为莫不是他哪里生了冻疮，睡裤尚未穿整齐便一条腿在里一条腿在外的提起裤腿赶到他身边，低头一看，见尽长安手里拿了一朵黄色的玫瑰花，花瓣明显变色且散落在他外套口袋里，一片片不成样子。
　　“零下好几度可不是要冻了的，原来你真不是去尿尿啊“

　　“你能有点良心吗？”
　　“哎哎哎，别生气嘛，冻了的我也要，哈哈，我家盒子里一大堆呢，这个也放进去”
　　“我又没说是给你的”
　　“那它怎么来的？去花店借厕所人家给你的赠品啊？”
　　“滚！”

　　再过三日就到尽长安生日了，程优早前有很多关于庆祝生日的提议，但统统被他否决。他说自己常年在外，吃过太多山南海北的风味，去过太多被迫欣赏的风景，参加过无数次必须完成的庆生任务。
　　真到有亲密的人为他庆生时，他的愿望是想要尽量呆在家里，吃些平时吃不到的家常便饭，特别是程优烤的龙虾以及他的微波炉盒饭。

　　他的解释听得程优哭笑不得，别人都是期盼隆重庆生仪式，生日惊喜等，换成尽长安倒好，其宗旨无外乎两个字——安静。不过细细思考他说的有道理，常年在外奔波最缺少的是家的感觉，于是乎程优决定带他好好体验体验日常生活。
　　他们先是前往一家进口精品超市采购食材，之所以选进口超市乃是介于它消费价位偏高，客流量少，方便尽长安可以放松闲逛。

　　“羊肉吃吗？我给你做罐焖羊肉怎么样？”
　　程优举起一盒小羊排询问尽长安的意见，尽长安透过帽檐和口罩狭小的缝隙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却不回答他的问题。搞得程优一头雾水再次追问
　　“不爱吃？那爆肚呢？哎哎哎，要不然给你做羊杂汤？”

　　“呵呵，为什么是羊肉？”
　　“啊？香呗，咋了？”
　　“羊肉那么补，你不怕太燥热吗？”

　　尽长安此话出口，程优幡然醒悟，顿时豁然开朗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大白眼恨不得翻上天灵盖，正准备抬脚小踢他一下，只听见身边有个声音叫住他

　　“程优？”

　　他闻声回头愣住几秒随即笑容满面，喊他的人是杨莉。

　　“这么巧？！哈哈，好久不见，哎呦，哎呦呦，哈哈”
　　程优刚准备上前两步，当即停住脚步，低头瞧着杨莉的肚子，笑问
　　“你有宝宝了？什么时候结婚的？几个月了？知道男孩女孩吗？”

　　“我结婚以后搬到附近小区，8个月大了但是现在看不了性别的，医生不说”
　　“也好，到时候有惊喜，反正都喜欢！”
　　“呵呵，对。你呢？是在附近还是路过顺便进来的？”
　　“我顺便，我跟。。。”

　　程优回望站在自己身后两步距离的尽长安，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跟杨莉介绍他。尽长安双手扶在购物车上略显尴尬，跟他对视半晌移开了眼睛。好在杨莉及时解围，先开口说

　　“你朋友吧？你好”

　　杨莉朝尽长安微笑，尽长安不方便回应什么，只好点头示意。程优又跟她寒暄几句，直到杨莉丈夫买好其他东西后前来找她，随即一行四人相互道别。待到她们走远，尽长安始终没有询问程优刚才遇见的人是谁，搞得程优心里直犯嘀咕。
　　但碍于杨莉身份，自然是他不问，自己绝对不会先开口。两人继续商量是否购买羊肉的事情，而后去其他货柜选购商品。
　　走出超市外，程优心血来潮见到门口有家奶茶店，非拽尽长安给自己买饮料。只因他回忆到过去，他和杨莉从超市门口出来如果有奶茶店，她必须吵着要奶茶喝，今天程优倒想感受感受让别人给他买饮品的滋味。

　　“你可以喝无糖的，我要红豆布丁，鸳鸯，珍珠椰奶，再要个什么呢？你喝什么？”
　　“每样来一杯吧”

　　尽长安说的极其认真，服务员站在收款机前不禁惊的肢体僵硬，准备要按餐单屏幕的手徐晃两次无从下手。

　　“。。。水哥”
　　程优一把按住他右手腕，小声贴近他说
　　“倒是不必如此吧。。。你是想上新闻吗？”

　　“你不是想喝吗？”
　　“。。。 。。。”

　　被突如其来的豪横宠溺的感觉倒是挺爽，现在的问题是程优爽的后劲儿有点大。不过他理智尚存，不会叫尽长安真的“炒一本”，最后打包回家五杯奶茶。回到家后，程优在厨房边吹口哨边忙乎，肢体动作便能瞧出他相当欢乐。

　　“郑淼，我渴了”

　　没一会儿尽长安端着杯奶茶递到程优嘴边，他光顾手里的龙虾随便探过头大口猛喝，解渴后嚼起嘴里的珍珠果粒心满意足。

　　“那人是谁？超市遇见的，是给你写小纸条儿的吗？”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你什么眼神？她都多大岁数了，没看出来跟我差不多岁数嘛，罗怡比她年轻多了，人家是个小姑。。。娘。。。”

　　程优边说边放好一只龙虾在烤盘中，待他准备其他配菜回身去拿旁边的胡椒粉时，眼神跟尽长安的目光对到后，以上那句话的最后两个字说得极为勉强。

　　“小姑娘是多小？你找个少女给你工作吗？”
　　“我说的年轻是指跟杨莉比，罗怡显得年轻，但她比你大”
　　“啊，超市遇见的是她呀，你要娶的是她？”

　　尽长安说的不紧不慢且用词格外敏感，程优本就心里仿佛踹个打小鼓的猴子，听他如此形容，嘴里边的东西呛在嗓子眼好半天下不去。脸憋的通红，依在厨房台面上一只手用力捶打胸口，而他旁边的尽长安仅是默默看着。

　　“谁、谁跟你说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的，我。。。谁。。。她。。。”
　　“你喜欢她哪啊？”
　　“谁谁谁啊。。。”
　　“就你想要结婚娶了的那个呗”

　　“我？！我。。。我要结婚的那个不是你吗？”
　　正当他百口莫辩之际，程优冷不防灵机一动，顺利把话题拐在尽长安身上，猛然间他有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话锋一转
　　“咋了嘛？跟你结婚行啊，登不登记我无所谓”

　　“。。。 。。。”
　　“说话呀你倒是”

　　完全被程优的话震住，尽长安只得双眼发直呆愣愣的瞧他。一时间闹不明白自己应该先窃喜还是该故作洒脱马上离开。程优见他单纯羞涩的模样，心里头那股子恶趣味的邪念随之产生，甭说调侃他，更多的是想调戏他

　　“呀~嘶。。。说句话嘛小帅哥，要不要找个先生给咱们两个的生辰八字择个吉日？”
　　“你讨厌”

　　尽长安急慌慌的脱口而出，以上几乎完全不会是他用的三个字竟然脱口而出，然后放了手中的奶茶直接走出去。留下程优一人笑嘻嘻的站在炉台前，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嫩！跟我比你还是嫩点啊小贼，你以为比你大八九岁，我白活的啊！”
　　“所以你上次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吗？你想要结婚的事”

　　洋洋得意不出一分钟，尽长安忽然闪现在厨房门口，他语气中带点严肃，掺和着少许质问又夹杂些幼稚。

　　“没上次，你是头一回！我打一出生的那天起就等着跟你相遇呢。我娘给我的启蒙教育是‘你再等9年，郑淼就出生了’，瞧瞧，天赐良缘！”

　　亏得程优能说出如此荒谬绝伦的话来，招架不住的尽长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饭后，尽长安帮程优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两人准备去趟俄罗斯玩两天，原计划是去芬兰看驯鹿奈何休假仅有四天，思前想后实在不愿浪费两天时间搭在飞机上，于是乎程优灵机一动突发奇想提议去俄罗斯，尽管如此突兀的提议甚是搞笑，但尽长安仍旧答应了，目的地无所谓陪在身边的人才最重要。

　　“不带它，你快把那边的袋子给我”
　　程优手速极快动作麻利，尽长安闹不明白为何，便问
　　“明天上飞机，你急什么？”

　　“十二点之前要去你家”
　　“啊？为什么？”
　　“生日礼物在你家呢，午夜之前要让你看到，快点现在都十点半了”

　　之所以将生日礼物放在尽长安家里头，程优是有自己注意的。一则他认为礼物在形势而言放在他那最适合不过，二则他算好尽长安怎么都要回趟家收拾行李。在程优火箭炮一般的速度之下，他们终于赶在十二点前来到尽长安家。
　　没有卖关子，程优非常自然率先打开他家大门而后走进去，反倒叫迎接礼物的人跟在他身后。尽长安先是站在门口四处看一圈，并未发觉任何异常。

　　“我不是那种搞盛大惊喜的人”
　　“挺好的，我在电梯的时候多少还有点担心呢”
　　“哈哈，怎么？怕我给你个大场面？”
　　“反正。。。可能因为我常年接触大场面。。。”

　　“疲惫，我懂”
　　程优抢先说出，以极其认同的目光同他对视
　　“我很怕任何盛大场面，所以类似那年咱们在公园约会的生日行程，我很喜欢，简单纯粹”

　　说完，他拉上尽长安的手来到玄关背面，也就是客厅东侧的一面墙。墙上多了一幅抽象主义的油画，它用色大胆并且采用强烈的对比来渲染情绪，将幻想描绘得极具戏剧效果。画中有一束光穿插整个画面，它跨过幽暗、横过热烈、抹过阴郁、照过明黄最终落在一个链条上。

　　“生日快乐，我的阳光男孩”
　　程优从背后抱住尽长安，尽长安微微侧头问说
　　“那我是那道光？”

　　“嗯”
　　“你呢？在画里吗？”
　　“我是除了光亮以外的全部，没有你，我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了”
　　“你今天的嘴，格外会说话啊”

　　“喂”
　　程优松开他些探头到他面前，大为不满
　　“这种时候不应该亲我吗？我等半天呢！”

　　不说还好，他才说完尽长安干脆挪开程优的手故意不搭理他，不过嘴角骄傲的样子竟是丝毫未见，特别是眼中的笑意恨不得射出两道星光。程优一腔热血被浇个透心凉，咬起下嘴唇跟进卧室去。
　　尽长安收拾行李即专业又麻利，用不上半小时全部完毕。为早上顺利出行，两人很快躺下准备睡觉，关灯没多久后，他只觉自己手指根部凉凉痒痒的再睁眼一瞧，黑漆漆的屋子里，程优傻呵呵的不知手中拿个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呢？拿的什么东西？”
　　“送你个大礼”

　　尽长安回手去开床头柜的灯，点亮后瞧瞧自己觉得异样的左手，原来是程优用笔在他无名指根画了个圈。

　　“程大师，你大礼够省钱的呀。。。”
　　“水哥，这不能怨我吧？你身上要是多个戒指之类的，尤其是常年戴着的那种，大家不把你扒个底朝天？没辙，我给你画一个，哈哈，我现在一笔也相当值钱呢”
　　“程优”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哈哈哈！”
　　程优原本单手侧身撑在他面前，猛然听闻他如此发问，边笑边捏尽长安白嫩的脸蛋
　　“你个幼稚鬼！亏你问的出来！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你也是个幼稚鬼！”
　　尽长安回手关掉台灯躺好继续睡觉，程优钻进他怀中轻轻亲过他，说
　　“要不你把房子退了吧，搬我那儿去住，反正你也很少回来住，房租能省不少”

　　“呵呵”
　　“笑什么？”
　　“我笑如果叫季总知道了，他办公室的窗户又要让他扔一楼去了”
　　“哈哈，没准！哦对了，他住回东城的房子了吗？”
　　“没，还在吴总家呢”

　　“刚才怎么不亲我呢？”
　　“我怕你上不了飞机”
　　“那我去沙发睡吧”
　　“为什么？”

　　“我怕我导致自己上不了飞机”
　　“改签下一趟”
　　“郑淼，你动作有点快啊！这就过来了？”
　　“有什么好等的？”

　　当我遇到一个人，他可能是天使的光辉，又或者是地狱的烈火。如果你没看过他的笑容，你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被吸引。如果你没有走过地狱，也不会懂地狱之火的诱惑。 ————尽长安

　　我不知道我会遇到这样一个人。——------程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