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成泥情如梦(上)》多情追惜

7、第五章 天见犹怜

　　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黑夜连着白昼，白昼紧跟着黑夜，就快三天了。
　　“明日他，他会不会……”玉竹夫人红着双眼问道。
　　边疆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心乱如麻——雨天使得边疆不能从星象中探知一二，这令他也心中没底。
　　“明日，你必须醒过来！”边疆快步走至床边命令道，“你要为你爹、你娘，还有我，好好活着，这是你未尽的责任啊！”
　　“轰隆隆！”响亮的雷声在天空炸响——玉竹夫人与边疆都为之一震。
　　“弄月！易山！”明日惊叫着睁眼，惊魂未定，“不要走，不要走！”
　　“明日！”边疆与玉竹夫人同时兴奋地喊道。
　　“师父，娘，我这是在哪儿？”明日眼神昏乱，迷蒙地问，“弄月，易山，他们呢？”
　　“明日，他们已经死了。”
　　“死了？不，我刚才还见着呢！他们一个劲儿地推我出来，要我活着……难道……”明日不信似的自语，又突然痛苦地摇着头，“死了，死了！不，不！是我害死他们的，是我！”
　　“明日，你醒醒！”边疆急得抓住明日，“你不要胡思乱想，那不是你的错，不是！”
　　“师父——”明日清醒了许多。
　　“好了，你再休息会儿吧！”边疆替明日诊完了脉，略感欣慰，拍拍明日的肩膀——明日终于又度过了一劫。
　　* * * *
　　“明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吓娘了，好吗？”玉竹夫人望着又一次死里逃生的明日，仍心有余悸。
　　“娘，对不起。”明日歉疚地笑笑，“只是，我，必须要救上官姑娘。”
　　玉竹夫人叹口气道：“明日，你还喜欢着燕儿？”
　　“娘。”明日也叹了口气，又道，“上官燕用金丹救了爹，所以……”
　　“所以你必须救她，是不是？”边疆进了门，接口道——其实明日救上官燕是两个原因共同促成的，但明日却只偏重于报恩，其用意是显而易见的，边疆自然知道明日的心思，他故意接过明日的话，就是想告诉明日不要自欺欺人。
　　“师父，我……”
　　“算了。”边疆语气里带着责怪，然而更多的是疼惜，“明日，以后你要救也要让为师知道，你知不知道，这次有多危险！”
　　“行了，别说了。”边疆先阻了正要开口的明日，又笑道，“只要你以后不这样就行啦！”
　　明日也调皮地笑道：“徒儿不敢了，以后一定谨遵师命。”
　　“你？”边疆不信似的笑笑，“呵呵。”

　　风波似乎都已平息，四方城应当重归太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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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泣如诉的箫声又在庭院中漾开，月光下，明日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寂寞。
　　箫声忽然停住——“师父。”明日站了起来，优雅地回头转身。站在回廊里的边疆便走了过去，与明日一同坐下。
　　“嗯。基本没有大碍了。”边疆替明日诊了诊脉，又皱皱眉，“只是，明日……”
　　“我知道，师父。”明日自己医术高明，自己的情况自然了解。
　　“那你可记住了，千万再不可……”
　　“我知道了，师父。”明日不待师父说完就抢先应道，其实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明
　　不可为而要为之的，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身不由己”。
　　“嗯。”边疆点点头，怜惜地看着明日。
　　明日忽然感激地说：“师父，您为了救我，功力几乎全失，您……”
　　边疆超然地笑道：“功力算什么，只要你和燕儿没事就好。”
　　“上官姑娘……”
　　“她很好，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不去看看她吗？”
　　明日凄然地摇摇头。
　　“她和司马兄什么时候成婚？”过了一会儿明日问。
　　边疆不答，反问道：“你还喜欢她吗？”
　　明日不觉叹了口气：“感情上的事，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他俩成亲？”
　　明日凄恻一笑：“嫁给司马兄是上官姑娘的心愿，我，只要她快乐。”
　　“唉，傻徒弟呀！”边疆不了解情爱，但是看着爱徒因痴情而伤痕累累，不禁心痛，“秋寒露重，早些歇息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