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成泥情如梦(上)》多情追惜

46、第四十四章

　　“让我追上你了吧？”古木天拍拍边疆的肩膀。
　　“哇，你耍赖！”边疆老人大叫，“昨天你追不上我，居然今天这样也算啊？”
　　“嘿嘿，谁让你没说清楚呢。”古木天得意地笑道，“快说，你们去哪儿了？”
　　“哎呀，也没去哪儿。”边疆老人没好气地说，“就是去看了易山。”
　　“噢，易山。”古木天突然醒悟，“什么，易山？明日他……”
　　“他没失忆，他是装的。”
　　“好小子，居然骗了所有的人！”古木天忿忿不平。
　　“明日也有他的苦衷，哎，你去哪儿？”见古木天出去，边疆老人再喊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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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吃点水果。”玉竹夫人将苹果削好了递于明日。
　　“谢谢娘。”
　　“明日。”古木天笑嘻嘻地窜进来，搭了一下明日的肩膀，顺势抢过明日手中的苹果，小声说：“好你个小子，居然敢骗我们，你不认得你师伯了吗？”
　　“师伯。”明日知道古木天已经知道了真相，低声唤道。
　　“哼。”古木天嘻嘻一笑，也不回答，就吃起了手中的苹果。
　　“大哥，我快招架不住了，你帮帮我吧。”仁和跑来求助。
　　“仁和，明日还没恢复，你还是……”玉竹自然是帮明日的，见明日不愿出手，先替他回绝。
　　“什么没恢复啊，他根本就没失忆。”古木天冲口而出。
　　众人一惊，全望着古木天，古木天也惊觉说错了话，可惜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尴尬地嘿嘿一笑。
　　“明日，怎么回事？”玉竹夫人回问明日。
　　“娘，我……”明日不知如何面对母亲。
　　玉竹夫人见明日此等表情也知古木天所讲不假，一赌气，转身离去。
　　“娘！”明日无望地呼唤了一声，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真做错了。
　　“大哥，你……”仁和终也无话可说。
　　然而明日假装失忆的事倒是很快就传遍了。
　　“赛华佗假装失忆，他，他是为了我。”上官燕既感动又歉疚。
　　司马长风沉默许久：平静的日子恐怕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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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这是微臣近日从民间得来的一则童谣。”礼部侍郎奏道。
　　“呈上来。”仁和一看童谣内容，有些担忧地望着明日——明日可是他千方百计拉来做国师的，当然他不知道这其中欧阳飞鹰其实出了很大的力，自然这有欧阳飞鹰自己的打算，但明日还是不愿违背父亲的一再要求，只好答应再辅佐一段时间。
　　“城主，不知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宇文泰来佯装不知，问道。
　　“让我来说吧。”明日上前一步，坦然地吟道：“锄禾日当午，鹰落不甘苦。日月并肩行，祈望重天舞。”
　　众大臣一听，脸色全变。
　　“国师，你早知有这童谣？”宇文泰来没料到明日会自己承认。
　　“巷中传遍，坊间吟唱，岂能不知？”
　　“国师可知其中深意？”仁和好心提醒。
　　“我想，宇文相国比我更清楚。”
　　“我……”宇文泰来有些心虚，忙要辩解。
　　明日见众人慌乱、焦急，不禁哈哈一笑：“还是我来解释吧。这首童谣用的是谐音和双关，‘日月并肩行’，自然是‘明’字，与第一句的‘日’字相合，乃我的名讳，‘鹰落’指家父，说他不甘心贫苦，‘锄禾’应该是‘除和’……”
　　“国师，够了。”仁和打断明日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的童谣？”
　　“城主。”宇文泰来见城主终于说到关键处了，便道，“童谣，乃民间口头传诵，一般具有民间共识或者预先的警示作用，隋亡唐兴、武代李门时都有过类似的童谣，因此不可轻视。”
　　明日听着不禁哑然失笑。
　　“国师，你一旁讪笑是什么意思？”宇文泰来见明日发笑，责问道。
　　“宰相大人，不必动怒，我手中也有一首童谣，不知宰相大人可有兴趣一观？”
　　“这……”宇文泰来却不知明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光是看他如此从容不迫就不免胆寒。
　　明日嘴角一扬，悠然吟道：“宇内安太平，文章惊神灵。必有登坛日，反为……”
　　“国师！”宇文泰来吓得面色惨白，急忙打断明日的话，“民间之言，不，不，不可听信。”
　　“这是一首藏头诗吧？”明日进一步点明，这连仁和也看得出来，这诗的每句第一字合起来就是“宇文必反”。
　　宇文泰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城主，老臣决无此心，决无此心啊！”
　　明日在一旁悠然地捋着发丝，面带笑容，轻蔑地不愿再多看一眼汗如雨下的宇文泰来。
　　“好了，退朝！”皇甫仁和不胜其烦，拂袖离去。
　　“相国。”其他大臣将惊魂未定的宇文泰来搀扶了起来。
　　宇文泰来抹了一把汗，低声问：“什么时候有过这首诗？”
　　“没听说过呀。”大臣面面相觑。
　　欧阳明日走过来，含笑在宇文泰来身边道：“这是我胡诌的。”
　　“你……”宇文泰来手指明日，气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日安然远去。
　　“欧阳明日，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