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成泥情如梦(上)》多情追惜

42、第四十章

　　“禀教主。”黑袍护法将情况向半天月禀报了一番。
　　“什么！”半天月怒从心起，“居然功亏一篑！”
　　“而且，欧阳飞鹰也恢复了正常。”
　　“哦？”半天月又有了一丝笑意，又一个阴谋在他心里形成，“好，看来，还是老朋友比较稳靠。”
　　“教主，欧阳飞鹰能为我们所用？”黑袍护法怀疑道，“他现在心里只有欧阳明日。”
　　“那才好。”半天月冷笑：欧阳飞鹰，你要是这么容易收手，就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了。我们，可还是朋友，只有我，最了解你。
　　“哈哈哈哈。”半天月大笑起来，显得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
　　“燕儿，怎么还不睡？”睡眼朦胧的长风见上官燕仍在灯下，关切地问，“还在为我们的孩子做衣裳？”
　　“啊？”专注的上官燕暗惊了一下，低头看看手中的书，一笑带过。
　　长风起身，替上官燕披衣，惊问道：“你在看书？”长风随即搂了搂上官燕的肩膀，笑问：“是在给孩子想名字？”
　　上官燕摇摇头，微微一笑：“在想上联。”
　　“上联？”
　　“小豆芽和赛华佗打赌对对子，所以……”
　　长风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你是想帮赛华佗？”
　　上官燕嫣然一笑：“她哪用得着我帮。”
　　长风不言，听上官燕的口气，似乎是很崇拜欧阳明日，这让长风极不舒服。
　　上官燕见长风沉默，怕他不高兴：“我也想多学点，以后我们的孩子也能多读点书，不必像我们。”
　　“那也不必你亲自教。”长风仍有些不悦。
　　上官燕浅笑，心中闪过一人：明日。当然，有明日教书自然最好不过。上官燕幻想着以后的生活场景，心中一乐，嘴上却不说。
　　***************************************************************************
　　翌日。春光明媚，惠风和畅。
　　小豆芽等人已在庭院齐聚等候明日。不多时，明日华衣锦服，金带束发，眼含从容，笑显自信，一派潇洒高贵，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明日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大哥，你气色很好啊。”见明日面色红润，众人心中一宽。
　　“每日看书、下棋，自然心闲气舒。”
　　“大哥，你倒清闲。”仁和抱怨说，“我都快累死了，大哥你不如……”
　　“呃，小豆芽，我们不是有个赌吗？”明日见仁和又要拉自己处理国政，忙岔开话题。
　　“对啊，明日哥哥，我可找了帮手了。”小豆芽得意地说，“你要是输了，可要愿赌服输啊！”
　　“胜负尚未分晓，此话谁用还不一定呢。”明日嘴角一扬，傲然捋着发丝，“我看，还是你比较适用。”
　　“才不会呢。”小豆芽挺挺胸，转头催上官燕，“上官姐姐，看你的了。”
　　上官燕也不推辞：“听我上联：生死有命，看庭前花开花谢。”上官燕这一联正对眼前之景，情闲致逸，也和氛围，只是前半句稍带了点江湖味，后半句虽有意境，却大气不足，前后风格不太协调，但也算前后贯通。
　　明日浅浅一笑，张口即来：“荣辱无常，随天外云卷云舒。”明日这一联虽非完美，但也工整，意境也契合，即时吟对能得此句倒也不差，只是前半句稍嫌伤感，略阻了后半句的豪迈之气。但却是明日的心思所至：既表明不愿做官，也是心中仍有感伤。
　　这之后，便该是明日出对，不料仁和却先插嘴：“对对子，我也会，听我的。”
　　“道说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
　　“这我都会对。”小豆芽不屑，“听着：人云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这本就是俗语，两人倒是对得流畅。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听此联，明日心中实痛，这竟像是他的内心写照：相思难断，苦何以堪。
　　“明日哥哥，臭豆腐这联我可算做是你的了。”小豆芽自然不曾发现明日神色有变，他好不容易对出一个，自然要先和明日打个平手再说。
　　明日习惯性地微笑，点头应允，心还在痛，笑容却是依旧。
　　“我来。”吟儿略通文墨，几日来，虽见明日总是优雅安闲，但她还是隐隐觉得明日微笑的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不可言表的伤痛与酸楚，他的眼眸里总有挥之不去的忧伤，今日她便要试试明日：“昨夜风雨有阻，今日燕归何处？”
　　上官燕自然仍然记得明日在风雨亭许下的“今日虽遇风雨阻，明日亦有燕归处”的承诺，如今这对联便是由此化来的，上官燕不由地脸红，虽事过境迁，但仍有些尴尬。
　　上官燕，你还能记得这句诗，我愿足已，你该守着自己的幸福。也罢，该是我放手的时候了。明日轻喟口气：“本心去留无意，且意日落西山。”这一联虽对得不十分工整，但心意已然言明。
　　众人尚未完全领悟，明日已飘然离去：“流水有意终归海，日映长江总东流。小豆芽，这是上联。”
　　“啊？”小豆芽一听，立刻垂头丧气。
　　“流水有意，大江东去。”边疆暗自琢磨：明日，你难道真的没有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