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洞我做主》卖火柴的海的女儿

27、今天也是不想当国王的一天（10）

　　今天也是不想当国王的一天（9）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试炼，华澜还是吃不消的，清醒了没一会，又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华澜一天中大抵能清醒那么一两个时辰。
　　连九森就将他一直留在自己房内，尽管担心自家国王的宫人来要了几次，都被他以治疗和看护的名义堵了回去。
　　精灵还是和往常一样常守在连九森的身边，不过总是会望着躺在床上的那人愣愣出神，这幅模样说不清是在守连九森还是在等华澜醒来。
　　力答更是经常变成黑猫窝在华澜的颈窝边，用头顶轻轻磨蹭华澜细嫩的下巴，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也把华澜吵醒过几次。之后，黑猫一跃上床就会被连九森捏住后勃颈提溜到外面扔掉。
　　更烦人的是一只火色的小鸟，窗户没关时就落在窗楹上，支棱着脑袋瞅熟睡的华澜，窗户若是被关上，就会用自己的喙不断地啄窗纸，此时也会被连九森挥袖赶走。鸟和猫天生不对付，互看不顺眼，它们在院里里打过几架，令人意外的是，那只鸟居然能和力答打得不相上下。
　　人鱼也来探望几次，但看华澜的眼神更像是在参观某种神迹，一边看一边叹息，仿佛在扼腕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机缘，下定决心一定要多去泡泡温泉。
　　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有些过于苍白，唇瓣失去血色，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分毫美色。一双眼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安静地垂下，像一双停落的蝶收起了羽翅，让人忍不住期待他眼眸的亮色。乌黑的发丝被人用心打理过，散落在脸颊两侧，仿佛一匹上好的绸缎。
　　“你再不好，我可就忍不住了”，坐在一旁的连九森捞起床上人的几缕黑丝放在指尖把玩，眼神却牢牢黏在那人的脸上。
　　没有了国王的日子，生活平静了许多，也少了些生趣。樱花依然开得烂漫，但再也没有一双手将落花轻抚妥帖，做成可口香甜的糕点；也没有人和精灵吵闹，讨要远离修炼的半日清闲。宫人变得懒散，一个两个都找着借口往连九森这里跑，要知道他们平日里都最怕这座冷面神。
　　偌大的王宫只因为少了一个人就变得冷清，失去意义。

　　华澜也有醒来的时候，有时一睁眼就感到自己的脸上有毛茸茸的触感，伸手一摸，果不其然拽出一只小黑猫。黑猫见华澜醒了，就会轻轻舔舐他的脸颊，表面上是在撒娇，实则在讨要华澜欠下的小团子。
　　“莫要烦他”，连九森中断修炼，将黑猫赶下床，转头看向床上气色渐好的人，询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已经有些力气”，华澜双手捏成拳，感觉比往日好很多。他每日醒来，连九森都会立即中止修炼，来查看他的情况，对此，华澜心中还是有些感动：“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不然我可能连幻境都走不出。”
　　“我说过，能否破除幻境，完成试炼，全在你的意志，我所做的不过是指引罢了”，连九森淡淡回道。
　　话虽如此，华澜知道，如果没有黑暗中支撑他的那双手，他怕是不会这么快从中摆脱出来。
　　“再说，我是要收取回报的”，连九森唇边好像漾起一抹笑意，往日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霜消融。
　　华澜看到这抹笑有些发抖，连九森TM什么时候这样笑过!
　　但他还是壮着小胆问道：“什么回报？我一定尽力奉上。”
　　连九森能要什么？不对，应该换个问法，他能给什么？他有的连九森都有了，他没有的连九森还有。
　　华澜：这操蛋的生活。
　　可惜，连九森并没有告诉他答案：“你往后就会知道。”

　　华澜醒来时也见过精灵洛赫坐在不远处盯着他，有些睡迷糊，还以为是之前精灵来揪他起床去修炼的时候，条件反射地躲进被窝，懒散说道：“今天能不能不去修炼”。
　　此话一出，两人都有些愣住。
　　华澜是因为清醒过来，找回了神智，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精灵脸色慢慢有些阴沉，哑声问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吗，是个只会催促你去训练的人”。
　　华澜很想实事求是地回答是的，但求生欲告诉他，此话一出非死即伤。
　　“没有，只是我刚才睡太久，有些糊涂了”，华澜像只乌龟一样将脑袋伸出被窝，警惕着情况不对，随着撤退。
　　精灵没有继续纠缠于这个话题，而是起身走过来将一个浅绿色的锦囊放到的了华澜枕边，嘱咐道：“收好它，有益于你的恢复”。
　　之后，没有给华澜反应的机会，他直接转身出去，飘动的发丝间隐约漏出精灵标志性的尖耳，好像有些发红。
　　洛赫走到门口碰上了刚回来的连九森，只是轻轻一颔首便擦肩而过，态度比之以往冷淡很多。
　　华澜看到不禁疑惑，在他睡着的时候，精灵换了个人吗？
　　不但给他送东西，还戒掉了连九森，难道他也被穿了？

　　连九森打开精灵留下的锦囊，一股浓烈的森林气息笼罩了整片空间，里面装的是一颗松子样的绿色宝石，晶莹剔透。
　　“是森林之心，的确对你的恢复有好处”，连九森判断东西有利无害后，将锦囊装好，放到华澜的枕头下面。
　　华澜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清新爽利，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垫子上问道：“森林之心，那是什么？”
　　“精灵是森林的守护神，森林为回报精灵会将自己万年孕育的精华交给精灵代为看管，数量稀少，极为珍贵，就连精灵长老都不见得能有这么一块上品的精华”，连九森一边解释，一边注意华澜的神色，“洛赫能将它赠予你，看来对你有万分关心”。
　　华澜知道这锦囊的珍贵后，震惊地说道：“不应该呀，他一向讨厌我，嫌弃我不勤奋修炼，拖慢你的进度。”
　　连九森眼神变化了几瞬，薄唇间吐出两个字：“迟钝”。
　　“对了，我一直想问，窗台上的那只鸟是什么情况”，华澜抬起胳膊指向从刚刚就一直盯着自己的火色小鸟，它脑袋上竖着一耸呆毛，小黑豆般的圆眼睛盯着华澜一眨不眨。
　　连九森视线顺着华澜的手看过去，又转回到他的脸上，“这就要问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