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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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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夜深人静,没有白天那般喧闹,有人气,所以在晚上总显得自己与这世间格格不入。
沈长山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睁着眼睛,无半点睡意。
静谧的夜晚,让他的思绪万千,一会儿想到了沈府,再一转想到了以前,再一转便是前几天遇到的那两个人,江道心的脸为主,那抹微笑不时的在脑海里回放。
沈长山轻轻的“吸”了一声,坐起来愣愣的看着床边被外面投射进来的月光。
他怎么突然想起那两个人了。
起身下床,抬眼望向窗外,他已经在月关城呆了两日了,对于下一站的目标,他还本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但是毫无目的的旅途又无趣又寂寥,突然间好像失去了什么。
客栈后面有个空阔的后院,推开门时吹过来的冷风,让江长山不禁打了个冷颤。
“长山兄好雅致,大晚上也出来欣赏月光吗?”一道带着嬉笑的声音传来,沈长山不禁循声望去。
盈盈月光之下,那人身姿如同被镀上了一层晶莹的细沙,徐徐生辉,那张漂亮的脸被隐在黑暗里。一身月白色的长衫与这月光相融,让人几乎挪不开眼。
沈长山愣了几秒,随不确定的问道:“兄台怎么称呼?我们认识吗?”
那人顿了顿,突然放声大笑:“长山兄,才分别不过几日就把我给忘了?我是江道心啊。”
沈长山闻言眼都瞪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人从皎洁的月色下款款走来,那张在脑子里过滤好多遍的脸逐渐清晰。
“你……”他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江道心走近便看到的就是,那人嘴巴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好像很意外?在下以为你早就知道咱们在同一家客栈 。”
沈长山回过神:“江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道心道:“就昨天啊,看到沈兄从外面回来,本来还想和你打个招呼,奈何你跑的太快了。”
沈长山想了想,昨天他确实有些急色,无暇顾及其他。
“抱歉,昨天想一些事情,所以……”
“欸,沈兄这话说的没意思了,不去想那些劳什子事,既然都睡不着,就坐在这小院里赏赏月光,。”江道心转身走到院子中央,那里有个桌子,两把椅子。刚好两个人对着面,赏着风光。
沈长山犹犹豫豫的坐到江道心面前,看着对方噙着笑意,眼睛半眯着,好像狡黠的狐狸般,睫毛很巧,在月光的照耀下,整张脸被蒙上了一层面纱。
沈长山一时间不由得看呆了,连江道心的声音也没听见。等到回过神之后,发现对方正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
“江、江兄这般看着我是为何?”
江道心眨了眨眼:“这话我应该问你猜对吧沈兄,你刚刚看了我好一会儿,叫了几声你都没反应。”
沈长山听到后,有些尴尬,总不能说看你太过好看,一不小心入迷了吧。
“这,月光太亮,闪到眼睛了。”
江道心觉得沈长山说话很有趣,明明也不是那种傻傻的人,怎么和他说起话跟个小孩似的,吞吞吐吐。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沈兄平日里可有什么爱好?”江道心喜欢交友,虽说沈长山一副文人才貌的样子,但眼神真诚,是一个值得交谈的朋友。
“爱好到没什么,在家中也不过沾点墨水,会写几个字而已。加上,本人对曲子研究过点,算是对文曲这类好奇些吧。”
“哦?”江道心来了兴致,追问道:“沈兄会唱歌?”
“啊、略微会一点皮毛。”对方迸发出来的目光太过炽热,沈长山不禁脸热起来。
“不如沈公子唱几句?”身后突兀传来一道泛着冷意的声音,不用转头看,就知道来者是谁了。
江道心望去,惊讶的道:“薛兄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薛显手里持着一把剑,在黑暗里泛起幽幽的光芒,听到江道心的问话,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把目光放在沈长山身上,透着旁人看不懂的眼神。
沈长山被这个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站起来离薛显远一点,这才松口气说道:“薛兄在这里练剑吗?”
薛显把剑背在身后,孤傲的身影与这把剑合为一体,一股道不清的意味弥漫开来。
江道心嘴角不听使唤的跳了跳,薛显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装逼。
“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不如借着良辰美景好好唠唠,增添彼此的感情?”江道心笑吟吟提议到,看这俩人的模样今晚肯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不如让薛兄给我们耍一把剑吧,从前我就很羡慕那些习武之人。”沈长山感叹道,眸光闪烁,仿佛是真的很羡慕薛显。
薛显闻道,先是冷哼一声,眉毛皱在一起,身后的那把剑刷的一声指向沈长山。
一时间,沈长山的表情凝固了在脸上,看着那把泛着冷光的剑,他磕磕绊绊道:“薛、薛兄这是何意?”
薛显像是嘲讽他似的,嘴角微扬,气势忽地一转,变得凌厉起来。
仿佛无形中有一阵风袭来,江道心和沈长山眼不禁微眯。
长剑如芒,被薛显捏在手中比划几下竟有别样的感觉,那种无形之间的剑气如同被赋予生命一般,在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蹁跹,步履轻盈,身体跟着动作左右腾跃。
江道心一时间不禁叹为观止。
等薛显一套动作下来,沈长山久久不能忘怀,不是因为太帅,而是因为后悔,后悔他当初怎么不走练武这条路呢!
像是看的出来他的懊恼,江道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沈兄是不是有些艳羡?现在走这条路也来得及,有咱薛显大师在这,你练个一两年绝对比我技高一筹。”
“岂敢和江兄堪比,沈某不才,这习武之道终究不适合我们这种人,还是不让江兄看笑话了。”沈长山摆摆手,忍俊不禁。
看着对面两个人相互吹捧推辞的样子,被忽视彻底的薛显发出一声嗤笑,看向沈长山时左右不顺眼。
“你们再吹下去,马上要天亮了。”薛显打断他们漫无止境的吹捧,抬头瞧了瞧伸不见五指的天空,明月已经跑到那一头了。
“夜已经深了,不睡?”
沈长山也跟着瞧了瞧天空,随后看向薛显,笑道:“既然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不如各自回房明日再聊?”
江道心不合时宜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的拍拍手,说道:“好,今日闲聊到此结束,感谢薛兄今天带来的精彩表演,解散!”
薛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