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芥川先生的移动城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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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龙之介x你
*《哈尔的移动城堡》paro
*角色均为个人理解
*三月一日生贺文
*一碗长寿面 全文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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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额头相抵，黑发交缠，背后是一片废墟和花海，你们陷入一片温柔的沉默里。”
1.
现在是二月二十九号，下午五点钟。距离你期待的时间点还有一顿烛光晚餐的时间。
为什么世界上二月会有二十九号呢？你小声抱怨着。
这意味着你精心筹划的surprise要比平时延迟24小时才能闪亮登场。
算啦，多爱芥川先生1440分钟也没什么不好的。
思及此，你又重新哼起愉快的小调，轻快地推开芥川的家门。
在有关他的事情上，你总是这么容易满足。
某个特殊日子的存在仿佛让整个二月都沾着光，变得闪闪发亮。
盘算着家里的食材和调料，计划着今晚的菜单。
你扶着柜子弯腰，刚把毛茸茸的拖鞋拿出来，便一阵天旋地转，漩涡一样的空间扭曲感让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不真实起来。你迅速地戒备起来，摆好防御的姿势，手悄悄地伸进木仓袋。
皱眉的功夫，魔法一样的空间变化便结束了。
你观察扫视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落满蜘蛛网和灰尘的角落、残破又空空荡荡的旧花瓶、已经斑驳得掉漆的劣质衣帽架以及明显已经腐朽不堪的木质玻璃小窗。
这一切的线索都在彰显着这间小屋久无人居的破败与荒凉。
但你之前明明在芥川家里啊，是空间系异能吗，还是和你一样的精神幻觉类？
你小心翼翼地走向窗边，轻轻地推开，推出一窗子朽木不堪重负的的吱呀乱叫。
你探出头，发现这是一座建立在一片废墟上的城堡，方圆百里都灰扑扑的了无生机，阴沉沉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你所在的这座城堡也处处诡异。它的外皮像是生锈的的铜铁，构造也很奇怪，四周插着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烟囱，整体充满了几间板仓房的拼接和突兀感。
阴风顺着窗子一阵阵倒灌进来，你不禁打了个寒颤，往上揪了揪衣领口，打量完后重新关好了窗。
转过身倚在窗边，低头瞧着乱糟糟的地板，一滩水突然浑浊的出现，而后又突然的消失。
你叹了口气，瞥见了倒在地板上的扫把。
周遭的一切都这么真实，刚刚使用异能时也没有感应到奇点的存在。
所以这应该不是幻觉，大概率是异空间了。
不管怎样，果然还是先搜查一下吧。
你这么想着，走上前拿起扫把上了二楼，搜查官总要拿着点搜查仪器嘛。
这么杂乱，不好好收拾一下估计也很难找出有用的东西吧？
将每个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以后，你不得不承认，除了有些脏乱差以外，这就是一间极其普通的城堡。
唯一不普通的，估计只有门口了。
那是一扇破旧的木门，门把手却连着墙壁上挂着的四色圆盘，每拧一下便旋转到不同的格子，明晃晃地暗示着门后的复杂世界。
你拿起手机，意料之中的没有信号，时间倒是在正常的走。
二月二十九号，下午六点。
你长舒一口气。
辛亏今年二月多一天，不然就要破坏掉你给芥川准备的生日礼了。
果然多爱芥川先生1440分钟是没错的。
但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必须要在十二点前赶到。
这是你身为女朋友对所处困境做出的最后的让步。
谁也不能阻挡你为自己男朋友过生日：）
你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而后无声按在木仓托上。
随便转动了下门把手，咔嚓声响起，门缝漏出来的光映衬着漂浮的尘土颗粒到处飞扬。
你拉开了门。
2.
门后是一片耀眼的白光，尽数退去后入眼的却不是你在城堡窗边窥探到的世界了。
你回头，刚刚拉开的房门与城堡一同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破旧的木板房、脏乱的街道，是让人十分眼熟又有一丝丝错乱违和感的环境。
脚步打斗声从身后传来，比那更快的是布刃的破空声。
身体比脑子先行反应起来，你仿佛理所当然地迅速跳开，反手抽出木仓对准来人。
毕竟你无比熟悉自家男朋友的异能。
等等…罗生门？
你震惊地看着眼前缩水的小号芥川，拿木仓的手微微颤抖。
好、好可爱！这就是来自敌人的攻击吗？有、有点过于有效了吧！
“咳咳！不想死的话就闪开！”你的小号男朋友皱着眉看你熟练地躲过他的攻击，护着身后的妹妹，罗生门张牙舞爪。
“追上他！”三五个少年从远处跑过来，明显是追着眼前的芥川兄妹。
“该死…！”少年芥川谨慎地侧过身护着妹妹，死死地盯着你，准备硬闯。
你眯了眯眼，木仓口稍稍偏移，瞄准了后来人的肩膀开了几木仓。
“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滚。”居然有人敢欺负你的芥川？缩水版的也不行。
芥川不知道你为什么帮他，但这并不阻止他趁机借势反扑。
贫民窟的人总是对形势有着敏锐的把握，追来的人见势不妙，恨恨地盯着芥川的妹妹啐了一口，咬咬牙撤退了。
果然银小时候就很好看了啊。
芥川注意到你的视线，强硬的往旁边走了几步：“你有什么目的？”
罗生门掀起衣角飘在空中，隐隐约约显露出衣服上晕染出来的红色。
该说不愧是芥川吗？
你叹了口气，旋转着把木仓放回口袋：“嗯，怎么说呢…我现在大概…缺个导游？”
芥川盯着你看了半晌，像一只不吠的狂犬。
浑浊的鲜血打破了沉默，顺着伤口滴落在脏乱的地面上，彰显出的红色刺眼且虚弱。
银悄悄地揪了揪他的衣服。
“…这里可不是什么旅游的好地方。”
小狂犬最终松了口，你如愿以偿地踏进了芥川兄妹的据点。
摸不清现在的处境，你含糊地糊弄了一下芥川的质问，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在这个小据点里住了下来。
介于你帮了他，甚至在后来的几天里保护了银，芥川就这样默许了你的存在。
“明知道银还在家里却还独自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你随意地盘坐在地上，摸着银的头发小心翼翼地给她编着辫子。
“…我没有想到他们还敢对银出手。”芥川知道，这一次要不是你的存在，事情的解决不会这样简单。
为了让自己的话听上去不那么像狡辩，他又迅速地补充道：“我已经把他们都杀光了，银是安全的。”
“…问题在这里吗？”真是典型的芥川氏思考方式。
你叹了口气，系好最后一个蝴蝶结，把长长的飘带顺着银的黑发梳理。
“好了！小银果然不管怎么打扮都很好看呢~”
银有点害羞地转过头，略带新奇地摸了摸辫子上的蝴蝶结。
你双手搭上银的肩，骄傲地推向芥川的方向：“好看吗？”
“咳…好看。”
哎呀，这个时候的芥川君就已经开始不断咳嗽了吗～
贫民窟的日子比你想象的要艰难，你不知道你来之前芥川兄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在你来以后，他们好像比以前松了一口气。
甚至今天，芥川从外面带了一朵花回来。
苍白的手不知所措地捏着脆弱的花茎：“咳…这是银给你的。”
你有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花，虽然看不出品种，倒是开得很艳。
还没等你去仔细瞧他别扭的神色，他就转身走了。
双手插兜，背挺拔着。倒是与你印象中的背影有几分相似。
你拿起花转了转，准备出去找个瓶子把它装起来。
甫一拉开房门，又是一片耀眼的白光。
明明之前还只是普通的门啊？
你看向旁边墙上熟悉的四色圆盘，指针滑到一格与上次不同的颜色。
突然间有股命运的拉扯，不等你细细研究，便又重新回到城堡。
屋子里干干净净，根本不像连续好几天无人居住的样子。
你拿出手机，二月二十九号，下午八点钟。
在那里的时候手机一直打不开...所以门前门后的世界流速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还有六个小时就到十二点了。
你把从上个世界带来的花插进花瓶里，又倒上水，放到窗台上。
阳光打在花瓣上，照出一片温柔。
不愧是小银选的花啊，都这样漂亮好看。
你随意地瞥向窗外，仍然是那片废墟，但天却隐隐的不那么阴沉了。
乌云破碎开，让光漏了下来。
真是太好了，要是没有光的话，你可要头疼了。
你还不想让银送你的在阴暗的角落里枯萎死掉。
你走向门口，掸了掸衣服。
墙上的格子圆盘变成了三色，你大致明白了些什么。
反正暂时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你拉开门。
熟悉的白光吞没了你。
你又跌入了另一个世界。
3.
这是一个你再熟悉不过的房间了。
简单的装横，黑色的家具，天鹅绒的窗帘。
虽然有些地方和你记忆里的稍有差池，但——
这应该大概可能左右疑似就是芥川在港口Mafia时期的住所啊！
你坐在沙发上，脑袋有点发蒙。
难道你回来了？但细节对不上啊…
玄关处有声音，他回来了。
“谁——！”罗生门带着凌冽的杀意冲你而来。
多么熟悉的开场。
“…嗨？”你迟疑地向他挥了挥手。
“…是你啊。”看见是你，芥川稍稍放下了罗生门。
你看着他慢慢朝你走近，不知为何身形紧绷警铃大作。
“好久不见…咳咳。”他咳嗦了几声，语气正常且平淡，你却瞬间被刺激得毛骨悚然。
你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扼住了你的喉咙。
“呵…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他掐在你脖子上的手兀地用力，“你的漏洞太明显了！”
你有些喘不上气，屈起膝向上顶了一下他的腰侧。
他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慌了神，手不慎松了力道。
你在窒息前脱身，扯过他的手反身把人按在沙发上。等他强忍着疼痛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后面已经贴上冰凉凉的木仓口了。
你有些无奈地歪了歪头：“我说…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上来，这就是你的见面礼？”
回想了下你膝盖撞到的腰侧：“还带着伤呢，这么迫不及待的送命啊？”
熟悉的语气和身手让芥川突然僵硬起来。
他不回应你，也不做挣扎，气氛就这样陷入沉默。
“…四年了。”闷闷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已经过去四年了，你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次轮到你说不出话了。
半晌，你放下枪，松开了禁锢住着他的手：“…先上药吧。”
上药的过程也是沉默的，和小时候的他一样，哪怕脱光了都还要死命穿着外套，更何况只是上药。
外套才是本体吧，你暗自吐槽着。
涂好药油，你低头给他缠纱布。
平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到底是谁？”
你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自然而然道：“我就是我啊。”
接着头也不抬地打断他剩下的追问：“别问了，问就是不知道。我只是很正常地推了下门，然后就来到这里了。”
“…那朵花呢？”
你有点心虚，四年的时间果然成长了啊，应付不过去了。
“我怀疑可能是中了空间系异能，四年前我不也是突然出现的吗。”你眨着眼避重就轻地含糊着，毕竟你也没说谎啊。
到底还是年轻，没能修炼到家，芥川被这个解释说服了。
这个时间点的他刚刚被太宰治带进港口Mafia，正追求强大的意义与变强的方法。
“你觉得…强大是什么？”他纠结着问你，满脸的别扭掩着一丁点迷茫。
阔别四年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问出这种敏感的话，真不愧是芥川啊。你笑着把毛巾拧干，又放进盆里沁水，看它从水面缓缓落下。
“强大有很多种，武力上、精神上，或温柔或蛮横，甚至金钱、权利等等等等，都可以称之为强大。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你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总有最吸引你的那一个吧？在你问我的时候，心里不就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他愣了愣，随后别过了脸，注视着缠满绷带纱布的腰腹。
阳光从深灰色的窗帘里透过来，仿佛也因此蒙上了黑。
而黑，又像是某个人的代表色，代表着他可望不可及的强大。
收拾完医药用品，你端起水盆往门外走，路过他凝望窗外的样子，忍不住随口说了一句：“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深红色的窗帘呢，毕竟很符合你的气质嘛。”
在你的芥川先生家里，挂着的就是深红色的天鹅绒，兼具鲜血的暴戾和死亡的典雅，光照过来就会染上淡淡的红，能营造出很合适的烛光氛围。
想起原本计划好的烛光晚餐，你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千万要等着我啊，芥川。
随后的几天，你仿佛理所当然地居住在芥川家里，看样子他好像也没有跟任何人说。
唔…有点奇怪。
但芥川过了四年仍然是芥川，脑子是不会发生突变的。
在他又一次头铁受伤回家后，你只能又一次小心翼翼地给他缠上绷带。
你想抱怨说他两句，又想起他根本不会听进脑子里去，就干脆闭麦了。
只是偶尔在缠绷带的时候会小心眼地恨恨发力，希望他能记住疼痛。
芥川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较劲，疑惑地瞅了两眼，就又继续说自己的。
这几天里你们默契地达到了一个奇怪的平衡，他不过问你的事情，你也不会干涉他的做法。
你们就这样奇怪的互相陪伴着。
但是这并不能堵上他的嘴：）
是你的错觉吗？在你们云里雾里地聊完强大以后，他就开始跟你狂热地安利诉说“太宰先生”。
就连太宰治打个哈欠都能被他解读出三十种意义，看见什么都能第一时间想到他的老师太宰。
就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老师的胳膊也缠满了绷带啊。”他盯着自己的胳膊发出一种意义不明的感慨。
你抽搐着嘴角把绷带打好结，虽然早就知道芥川对他老师的执念，但真的还要说一句：
不愧是你啊，芥川。
你收拾完药箱把它拎出去，放好之后又想起来绷带没拿，转过身发现绷带果然在芥川手里。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就差摆上供品插三炷香作揖行礼。
你无奈地把绷带夺过来，把人带到卧室里：“伤患就好好休息吧。”
你出来关上了卧室门，随着关门的喀嚓声，白光乍现。
一抬眼你就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堡里。
你轻车熟路地拿起手机。
二月二十九号，下午十点钟。
很好，还有时间。
你把手上的那卷绷带随意地搁置在桌子上。
除了太宰治，谁会喜欢这种东西啊。
毕竟用到它的时候，不是流血不断的伤口就是逐渐逼近的死亡。
两个小时的时间，天空好像完全晴朗了，城堡里也亮堂了不少。
你没有过多的犹豫，看了看门口墙壁上的只剩两色的圆盘格子，心里隐隐约约有了某种猜想。
接下来，就是印证的时间了。
你又一次推开了这一扇神秘的门。
4.
这一次你好像是直接出现在闹市里，但周围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你。
不，也不是所有人都忽视了你这么突兀的出现，还是有个别的人注意到了你的存在。
比如说，街道正对面的芥川龙之介。
看上去比上一个芥川要成熟一些呢，果然是plus版本。
你笑着冲他挥了挥手，他皱着眉死死盯住你，然后不顾行车冲过来抓住了你的手。
“你怎么在这里？！”
“我关上了你的卧室门，然后转身就发现来到这里了。”你睁着眼睛无辜道。
他打量着你袖口不显眼的血渍，他记得这是你给他包扎伤口时碰上的，判断时间也是刚染上没多久。
“又是四年。”他说。
你低下头，某个猜想慢慢变成现实，雾蒙蒙的拼图板块只差最后一小块了。
“你现在多少岁？”你突然问他。
“…20”这个问题好像很正常，也好像很突兀，“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嗯哼哼~果然啊！不告诉你~”你甩甩头就是不告诉他。
“哼。”他见你不说，也没勉强，拽着你往商场的方向走，“无所谓。”
“嘿嘿~”你没有挣扎顺着他走，提前知晓谜底的兴奋感让你忍不住蠢蠢欲动，“你真的不再问问嘛？比如说我是谁之类的？”
“咳…”他虚掩着喉咙，“那你到底是谁？”
“秘密~等你下次遇见我再说吧。”你笑起来，左顾而言他，“今天几号呀？”
“二月二十九号。”他早就知道了，从八年前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你这个女人的跳脱和隐隐约约的恶趣味。
“啊！那岂不是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居然这么凑巧，拼图的最后一块也严丝合缝地嵌进了答案的版图里，一切云开月明。
“…嗯”在芥川的印象里，他并没有告诉过你他的生日，银应该也不会无端的提及，所以你是怎么知道？
“那看来需要送你生日礼了哎，毕竟是成年嘛，还是比较重要的~”强烈的购物欲促使你牵着他的手往前走，“话说你本来想买什么？”
“银的生日也快到了…咳。”芥川盯着你们相握的手。虽然原本是他先握住的，但那只是为了防止你逃跑，现在就…
“那样就要买两份了啊…”你突然想起来，“等等！我好像…没有钱哎。”
尴尬在漫延。
你静立半晌。
“那种事情，无所谓。”
这次又换成了他牵着你走。
让当事人出钱陪你买他的生日礼，这可真是头一回。
你装模作样地谴责了下自己：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男朋友呢！太过分了！
然后回过头继续笑嘻嘻地问他哪一个墨镜好看。
挑完墨镜你们顺便逛到了衣帽区，你不知道这时候小银的尺寸，不好买衣服，还是送帽子比较合适。
你正挑着，一顶女士编织帽就轻飘飘地落到了你的头上。
你转过头看他，他别过眼咳嗽起来，言简意赅：“回礼。”
你弯起眉眼，哼起小调愉快地继续给小银挑选合适的礼物。
自从他给你戴上，你的帽子就再没摘下来过。
你跟着芥川踏着昏黄的日色慢悠悠地回到了家，冰箱里还有些食材，你挽起袖子准备做一顿晚餐，毕竟过一会就是他的生日了。
不一会小银也回来了，惊喜地跑进来帮你打下手。
你们聊了一堆话题。
将所有的菜品装盘完毕后，芥川用罗生门帮你一个个地把它从厨房端出来。
你和小银站在餐桌旁，墙上的挂钟即将指向12点，你数着秒，和小银对视了一眼。
“芥川，生——”含笑的眼就这样在芥川面前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小银一人的祝福声。
你又一次不辞而别。
每次都是这样，他都已经习惯了。
芥川拉开椅子落座，看了看旁边怔怔的银，语气冷淡。
“…吃吧。”
5.
没有门也没有白光，你就这样突兀地回到了城堡。
十二点的钟声正好响起，窗子开着吱吱呀呀地叫。
这昭示着二月二十九号这一天的离去，以及三月一日的的来临。
赶不上了啊…你摘下头上米白色的帽子，轻轻地把它放在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房间内的阳光越来越明朗了，甚至还能隐隐约约闻到风带来的花香气。
一朵花也能这么香吗？还有…我开窗了吗？
你疑惑地抬脚走向窗边。
还没等你走几步，狂风突然而至。
日思夜想的人就这样从窗边跳进来，随后伴着狂风，罗生门将整个诡异的城堡全都破坏殆尽。
他咳嗽着护着你：“咳…在下来迟了。”
你身旁是一片铁皮的废墟，更远处是一片璀璨的花海和清湖，天空的幕布离你们很高很远，上下几百万里只容纳了你们两个人。
你想起刚刚若有若无的扑鼻香气，想起你们的充满疑问和巧合的初遇，想起你询问他墨镜时种种别扭的样子，最后又想起他二十岁生日时你的未尽之语。
你伸出胳膊缓缓环上他的脖子。
你们额头相抵，黑发交缠，背后是一片废墟和花海，你们陷入一片温柔的沉默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不会再有下一个四年了。”
这一片天地终于迎来他们的主人，空间扭曲错乱，恍惚间你们已经回到了港口Mafia的家。
变化的过程像是城堡重建一般，很新奇。
你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的中心拥抱着。
你看见日光偷偷溜进来，在他蜷曲的睫毛上跳起轻盈的舞。
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轻轻网住一阵阵微风，你无声地赏着自己的心事。
这是你的芥川，是你们的家。
你知道餐桌的花瓶里会插着一两朵像银一样温柔含蓄的花，
你知道床头柜子的小抽屉里会放着一两卷太宰牌的绷带，
你知道卧室的衣柜里会有你刚刚找回的、遗失在光阴里经年之久的的编织帽子。
最重要的是，你知道这里，终于装进了芥川龙之介这一个人。
你想起城堡一开始的破败与荒凉，不管你怎样打扫它，怎样拿东西回来装点它，它总是有点空空荡荡。
现在芥川来了，它一下子就充实起来，变满了。
这可真的是太好了。
你轻轻踮起脚，在他的下巴处落下一个羽毛般的亲吻。
“生日快乐，芥川。”
我来晚了
但是下次，绝对不会晚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芥川先生的移动城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