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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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阿卡姆疯人院的常客，哥谭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疯子。
小托马斯曾在塞琳娜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家伙，但真正看到，却还是头一次。
而也正是这次隔着电视屏幕的“见面”，让他迅速在脑海中想到了另一个人。
这具身体原主的宿敌，小丑侠。
一个被化学试剂毁去容貌，失去怀孕的妻子，表情永远定格在狂笑的，疯疯癫癫的“正派人”。
他总是试图破坏夜枭的计划，螳臂当车一般阻止哥谭的罪恶，但绝大多数的时候，得到的只有伤痛与失败。
他记忆中的小丑侠，是个陷入疯狂的超级英雄，也是一个可怜孤单的傻瓜，就是不知道这里的小丑，又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可怖疯狂的大笑骤然停止了，小丑猛地凑近屏幕，神神秘秘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嘘，安静。”
镜头外响起了几道枪声，哭喊与尖叫声戛然而止，过了片刻，又渐渐转为压抑的啜泣。镜头晃动了一瞬又很快摆正拿稳，小丑抻了抻亮紫色西装的领口，神经质般地重复：“安静，对，就像这样。”
他食指松松地勾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微微侧开身子，让身后的景象呈现在镜头之中。
阴沉昏暗的浓雾，老旧破败的教学楼，废弃工厂改建的集体宿舍，以及一片草坪斑秃的简陋操场。
那里是一所学校，一所再普通不过的贫民窟小学。
十来岁的孩子们被驱赶着聚集在操场上，瑟瑟发抖地挤作一团，面露惊恐；中弹的老师仰躺在地上，肩膀很快晕染出大片血腥的鲜红，生死不明。
展示的时间很短暂，几乎是下一秒，镜头就转了回来，重新对上那张可怖骇人的苍白脸孔。
小丑垂下嘴角，看起来有点委屈：“阿卡姆太无聊了，小蝙蝠，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们已经108天6小时3分4秒没有见面了！”他顿了顿，低头看了下手表，“好吧，现在是5秒了。”
“他在说什么？”小托马斯拧紧了眉头，不是很能理解这段开场白。
塞琳娜犹豫地猜测：“也许是在向蝙蝠侠告白？”
小托马斯惊愕地瞠大了眼睛，而紧接着，小丑亲口“证实”了这一点。
“为什么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上一次是该死的登特，这一次又是讨厌的韦恩，我受够了这些阻挡在我们之间的废物，不过你放心，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
初来乍到的小托马斯只能无能地重复：“所以，他到底在说什么？”
塞琳娜干涩地解释：“大概是在吃醋……吧？”
三个多月前，小丑绑架了哥谭之光登特检察官和他的女朋友，让蝙蝠侠做生死二选一的游戏，这场游戏，不仅害死了那个无辜的女人，也毁了登特的面容，制造出了另一个疯子，双面人。
听了塞琳娜的讲古，小托马斯仍旧不解：“但这和韦恩有什么关系？”
塞琳娜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据说，他们是那个……”
“哪个？”
“嗨呀！”赛琳娜终于有了点少女的活泼，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托马斯一眼，“明面上布鲁斯韦恩只是蝙蝠侠的资助人，但你也知道他有多么风流多情，所以私下里大家都说……”
小托马斯撩起眼皮，看向神秘兮兮地塞琳娜。
“蝙蝠侠是韦恩的情人！”临时向导终于揭晓了答案，又严谨地补充道，“之一。”
小托马斯一顿，十分怀疑塞琳娜只是天生八卦，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毫无意义，这么想着，才撩起的眼皮复又重重垂下，眼珠一转，重新看向了工作室内唯一的旧电视。
小丑的演说已经进行到最后，这一次游戏的主题依旧是老套的“二选一”。
一边是位置已知的慈善晚会，全哥谭的上流人士几乎都在里面，当然，也包括该死的韦恩，另一边是不知道位于哪个城区的贫民窟小学，聚集了一群下等人。
游戏的开场“礼花”已经燃放，两个场所的出入口都被封死，以商厦顶楼的爆炸为起始，半个小时之后，埋在慈善晚会和贫民窟小学里的炸弹将同时引爆，蝙蝠侠不可能同时兼顾两头，去救谁就成了煎熬的选择。
是去救一群下等人，放弃碍眼的韦恩，还是放弃上百个孩子，让韦恩成为众矢之的？不管蝙蝠侠选择什么，小丑都将是最后的赢家。
而这场选择，全哥谭的人，都在关注着。
电视屏幕一阵抖动，重新切回了社会新闻，可那张令人厌烦的小丑笑脸，却还是烙在了小托马斯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真晦气。”他抱怨道。
塞琳娜撇了撇嘴，笃定地说：“他们才不会选择贫民窟呢，那些孩子死定了。”上流人和下等人，闭着眼睛都知道那些警察会怎么选了，蝙蝠侠当然也一样。
不过这些又和小托马斯有什么关系呢？
他摆出一张事不关己的冷漠嘴脸，夹着银行卡在旧木桌上敲了两下，催促一脸惊恐的布莱克：“刷卡。”
布莱克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接了过来，拿到了他的20刀。
预约好接下来几针疫苗的注射时间，小托马斯不慌不忙地离开了黑诊所，坐进了车里。
塞琳娜紧跟着走了过来，随手一拉车门，却一时没能拉开。
她纳闷地敲了敲车窗，等玻璃窗缓缓滑下，一头雾水地问：“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小托马斯理所当然地说：“行程结束，我要回家了。”
塞琳娜惊呆了：“您不送我回去？”
回答她的，是重新升起的车窗玻璃，以及绝尘而去的限量跑车。
可怜的姑娘独自站在街头，抬头瞭望着隔壁富人区的滚滚浓烟，再低头环顾周围空无一人的冷清街道，终于像无数打工人一样，无师自通地生出了一股社畜的愤恨。
这该死的，毫无人性的资本家！
小托马斯此时却也没有塞琳娜想象中那么潇洒，就在车刚刚驶离黑诊所所在的街区时，他接到了管家的电话。
“潘尼沃斯？”
“您现在在哪。”
“……第五大道，怎么了？”
手机里传来管家平淡的声音：“那里离慈善晚宴的举办大楼很近。”
“所以？”小托马斯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顶层宴会厅被封锁，老爷的文件箱落在后备箱里，我需要您帮忙，将它从地下车库带到顶楼，送到老爷的手里。”
小托马斯顿感荒谬：“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您是老爷的亲兄弟，又比我这个老头子年轻强壮？”
“……他为什么要纠结那个狗屁的文件箱！”
“那里面有非常重要的文件……”
“所以，潘尼沃斯，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做到？”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概过了几秒钟，才重新响起管家的声音。
“因为您和老爷一样，酷爱极限运动？”
“……”
为什么最后那句话，有种莫名其妙的嘲讽与不满？
“是错觉吧。”小托马斯不太确定地嘀咕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断通话，把手机扔进了手套箱。
他当然没有任何理由去送什么见鬼的文件，但紧接着，他的大脑将许多信息聚拢在一起：沉入哥谭河底的豪车、达盖特企业对猫头鹰人的悬赏令、来自于蝙蝠侠的追踪器以及今晚小丑精心准备的大型游戏。
一个绝妙的主意渐渐在他脑海里成型，他敏锐地意识到：他想给那位哥谭骑士送上同样恼人的“小礼物”，现在似乎是最好的时机。
跑车猛地刹住，而后调转车头，朝富人区疾驰而去，小托马斯眯了眯眼睛，毫不客气地加大了油门。
……
韦恩庄园，蝙蝠基地。
监控屏幕里是小半张哥谭地图，一个清晰的红色圆点，正飞速朝布鲁斯韦恩的方向靠近。
“他不可能过来。”是布鲁斯的声音。
“但他去了，老爷。您车里安装了定位装置，如果那位先生没有把车借给别人，再过五分钟，他就能抵达宴会大厦了。”
“我想不通他的目的。”
“也许他像您一样，热衷当一名超级英雄。不过老爷，您说话为什么有回音？”
“……好了，先结束通话，有情况随时联系。”
布鲁斯抿了抿唇，普通另一个韦恩一样，逃避地挂断了电话。
他推开隔间的门，随手拆解着夺来的轻机枪，大步迈过被打晕的看守者，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女厕所。
进女厕所这种事，才不能让阿福知道！
布鲁斯默默地想。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