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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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牧野的请求，辉夜姬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再休息一夜之后明天天亮再走。
下午的阳光亮堂堂的，却并不灼热，鸟类鸣叫着在树丛中穿梭而过，空气中到处都是淡淡的草木香。
一个人坐在木屋的门槛处，牧野呆愣的看着眼前被夕阳余晖照耀成一片金红色的绿林，脑海里还在反复盘旋着辉夜姬说的话。
她说，她可以保护好他们所有人，但前提是，他们必须有能值得她费心思守护的价值。
虽然觉得有些无情，但是……没有用的东西，用再大的心力去守护，也的确是浪费。
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对别人来说这的确是很无情没错，但却也真的很有道理。
谁会想做亏本的买卖？没人会想的。
如果要活下去，想要被保护，他们就要有值得被守护的价值与自觉。
“可是我们现在除了这么一条命！什么都没了啊……”
牧野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回答这句话时的情绪与语调，激动、失落、悲哀，种种交融的复杂，全都是负面的。
“没有就去创造啊！活着如果没用的话，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说这句话时，言语中有着辉夜姬罕见的愤怒，那只不过是怒其不争罢了。
“别浪费时间，起码你可以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活的有意义。”
站在门口背对着屋内将自己藏在阴影中的他，辉夜姬那娇小身影的轮廓模糊在一片金红色炙热的阳光中，她提着那把已经非常磨损的弓箭，离开之时还是转过了头，用她那清浅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对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知道是那阳光太过刺眼，还是这个姑娘太像是一个炽烈到能轻易将人伤口灼烧的火焰，牧野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泪水是为什么流的了。
辉夜姬走后，牧野望着门口处地面上那界限分明的光影，呆愣的看了很久。
然后，他从阴影中站起了身，慢慢移动到了那边缘。
手掌摊开在耀眼的阳光下。
是温暖的啊。
他站了出来，将自己整个人都挪动到了门外一片暖和的阳光下。
那时候的泪水，一定是干净的吧，他这样想着。
夜晚的到来仿佛就一瞬，踩着残阳的余晖，辉夜姬提着几条用草结穿上的鱼回到了小屋中。
嚼着嘴里少见的肉食，或许是因为自己心里的茫然,牧野只觉得索然无味。
他还是想活着，还想活的有意义，但是他想了一下午，根本就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或者说还能做什么。
“妮儿，你说，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能干点啥？”
躺在木板床上，牧野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思来想去，还是问了辉夜姬。
心无旁骛的削着手里的箭矢，听到他问的话后，辉夜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神情开始严肃了起来，沉着的想了想后抬起头，语气略有些深沉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会种地吧？”
辉夜姬：我很认真.jpg
牧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额，算是吧？”
挠头，牧野顶着一脸的问号，疑惑。
他们村里大多数人都挺会种地的，不然没有粮食也活不到现在。
“那就行。”
辉夜姬的话让牧野不知所云，头都快要被他自己给扣秃了，但看妮儿继续削木棍的认真样，他又觉得再去打扰人家就有些不太妥当了，于是抱着满脑袋的问号，牧野最终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着晨露，辉夜姬老早的就去采了些蘑菇回来。
“妮儿？这些是啥啊？”
用手指戳了戳这些他从来没见过的白黄色物体，牧野满满的好奇心。
对这个世界大多都是一问三不知的人有个基础了解之后，辉夜姬也有了发展科普教育的打算，而牧野，就是辉夜姬·义务教育下的第一个脱离文盲の目标。
“这个叫香菇，这个叫松伞菌，这种是猴头菇……”
牧野懵懵懂懂的点头，向来只能吃糙米和野菜的他，真的是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就跟着这妮儿的两天，他都见了不少以前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包括昨天吃过的，那种叫鸡的动物，那可是他这几年来吃过的唯一一顿像样的肉。
这妮儿懂得真多！跟着她肯定饿不死！
等到辉夜姬将地上那一堆大大小小的蘑菇介绍完之后，牧野脑海里什么都没记住，就只有这么一句话程一个放大形式的模式反复在他空空如也的脑海里回响。
好的，看来这又是一个义务教育下的失败者。
叹了一口气，就着昨天那燃烧的只剩下余烬的火堆再添了点干草和木头，蹂躏一会儿那两块略有些焦黑的燧石，再次升了一个小火堆。
“诶妮儿，你怎么弄的啊！？就磨两下就把那火苗子给点着了！”
看了好多次都没能将辉夜姬打火的动作看个明白，牧野这次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只见他兴致勃勃的凑到火堆旁边，左眼写着好奇，右眼写着特别好奇。
秉承着对科学的严谨态度，辉夜姬对他此刻的这个问题，非常重视。
将那两块平时被她弃之如敝的燧石，以一种郑重的表情视若珍宝的放在了掌心中央摊开摆在牧野的面前。
“这个东西叫燧石，是一种温度较容易升高的石头，两块放在一起打磨几下，温度就会随着摩擦产生热量从而导致温度升高，达到一定的热量之后自然就会出现火星，那火星可以用来点燃一些比较干燥的……”
讲解的老师非常用心，但学生却并不给力，牧野此刻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群乌鸦，它们全部都在围着他打转，一边飞还一边叫着“傻比傻比傻比……”
诶……？我这眼睛咋就开始花了呢？好想睡觉啊……
眼睛已经变成斗鸡眼的牧野还在疑惑着。
“停停停妮儿！停！”晃荡一下脑瓜子让自己清醒一下，牧野叫停了辉夜姬的讲说，鬼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妮儿一开始讲他那脑瓜就跟中邪了一样。
啧啧嘴，辉夜姬幽怨的看了牧野一眼。
恨铁不成钢，她终于体会一把老师上课学生立马倒头睡的辛酸感了。
火苗升起，旁边洗好的蘑菇正穿在两根干净的木棍上，借着火焰的温度，慢慢飘出一串水珠挥发的白色烟气。
没有调味料的蘑菇熟了之后就只有一股子它原本的泥腥味，这让它本身的鲜美减分不少。
辉夜姬转动了一下手中的两串蘑菇，看到其中几朵的边缘已经出现焦糊的状态后，就可以不用继续烤制了。
递了一串给眼睛直勾勾盯着期待了半天的牧野，剩下的那串就是她自己的。
“诶妮儿，你叫啥啊？这两天了，你也没跟我说过你的事儿呢。”啃着蘑菇串，牧野嚼得吧唧吧唧的，想了想，突然问起了有关她的事。
看这妮儿身上的气势和衣服的布料，肯定不会是普通人家，居然在森林里住着……不会是那个贵族家被大人迁怒赶出来的姬君吧？或者是女人们争宠的牺牲品！？不管怎么样都好惨啊……
没等到辉夜姬开口，牧野心里就已经将她所有的身世给脑补完毕了。
‘差点儿被自己虐哭’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脑补了什么，但他的眼神却给了辉夜姬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崽，别怕，阿爸就算没多少时间活头了，也会对你好的。’
父爱の光.jpg
按道理来说，辉夜姬其实也应该算是个千岁级别的人了，但奈何人家有神格，可以维持百年千年的容颜依旧，所以她才看起来极为年轻，说是个双八年华的姑娘也不为过。
这也就解释了，某种意义上，牧野的父爱产生还是有依据的。
“叫我辉夜就好。”并没有解释其他的什么，只对牧野说了名字。
虽然看起来牧野是误会了什么，但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就这样让他误会下去吧。
‘天哪！崽居然连姓都不肯透露！肯定是对她的父亲恨透了吧！这是得有多失望才会连姓都不愿意冠上！’
越想下去，牧野看待辉夜姬的眼神就越悲戚怜悯。
他那是什么眼神……抬头瞟了一眼，辉夜姬被恶心得默默放下了手里的蘑菇串。
这顿饭突然就不香了呢。
这次回村的路，牧野就没有再刻意绕道或者乱走，认清了现状以及辉夜姬的倔强程度之后，他就放弃了挣扎。
又或者说，他还带着那么一丝希望？
“过了这条河再走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了。”
撑着膝盖休息，牧野擦了擦汗水，显然是累极了。这几天真不容易，他这一把老骨头可是折腾惨了。
刚走出森林的两人此时正站在一条小河道的边上，从河边湿润的泥土看来，这河水的水位应该是今天早上才刚降下去的。
“你们的村庄是位于那个国家？”
观察了这条河畔半分钟，辉夜姬突然问牧野。
“啊？好像是雨之国吧？我也是听以往那些来村里征收税务的人说的。”
雨之国……
“你们村庄周围是不是经常有水患？作物也常常被淹死？”
“诶！？对对对！你怎么知道的！？”
……雨之国明显就是水多雨也多意思的国家好吧。而且按照这几天下雨的频率，每三天就有一次降雨，不发水灾简直是奇迹。
“我猜的。”
辉夜姬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并皮了一下。主要是解释起来比较麻烦，而她又恰巧最怕口头上的麻烦了。
“猜都能猜得到，妮儿挺聪明啊……”
不理会牧野的喃喃自语和看天才的眼神，辉夜姬自顾自的蹚着水下了河。看这河水的深度和清澈见底的河底翠绿的藻荇，应该是有鱼类或者水生物的。
在辉夜的脑海里有这么一个公式，有水＝有生灵＝有野味＝午饭有着落了。
果不其然，当辉夜姬掰开其中一块石块后，那下面快速的闪过了一个青色的身影。
眼急手快，一把捏住它从水里拿出来。
叮！恭喜玩家辉夜姬得到新物种，螃蟹＋1
见妮儿在水里走得挺安全的，牧野那迟到十几年的玩心也顿时大起，他故意悄咪咪的走到辉夜姬身后准备用水泼她个落汤鸡，但没想到的是……
他本人可以算狡猾，但他的脚，却可以比他本人更滑。
“哎哟我！！……”
站在被水浸染成泥浆的岸边，牧野那双挥舞成佛山无影脚，都已经快得只见残影的双腿，都没能成功将他解救上岸。
一个仰倒，因为水的阻力而没能成功逃脱的辉夜姬都被他给连带着拖下了水。
从河水里顶着几根绿藻坐起身，两人都有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的懵逼。
而那只成功从辉夜姬手里逃走的螃蟹，则迈着需要穿好几双AJ才能出门的腿横向跑成了个马拉松运动员，嘴里吐出的泡泡都仿佛是在嘲讽这两个煞笔。
只见辉夜姬那原本面无表情却一直很严肃的脸色，此时完美的表达出了主人此刻的懵懂，被湿漉漉的头发遮住的嫩白脸蛋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可爱，那双银白色的眼睛又开始空洞起来，好像写满了人生の怀疑。
‘我是谁？我在哪儿？这只落汤鸡一定不是我……’
向来都是端庄得体的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不体面。
比起辉夜姬习惯性的保持优雅，牧野这个大老粗就非常的自在了，龇牙咧嘴的，手都伸到了水底下去揉他那刚好像扭到了的腰。
跟以前吃不饱穿不暖那时候面黄肌瘦，被辉夜姬喂养了两天的牧野，现在面色都要好上半分，几天下来，他都快要忘了自己身体上及心理上的苦楚了。
但这下他那略有些腰椎间盘突出的老腰杆子一扭，那枯木朽株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将老人家扶起来带回岸边坐好后，辉夜姬这才再次下了水，三两步走到水中央，动作迅速干脆利落的在清澈碧绿的水底翻开石块寻找着，又捉到了几只较为肥硕的螃蟹，把小的都放生，大的就全部扔上了岸。
坐在岸边正老气横秋感叹岁月不饶人的牧野，则是一边惊奇的看着这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小家伙们，一边又啧啧想着这玩意儿长这样该怎么弄好吃，好奇心一上来，就手贱的去碰了人家的钳子。
“嗷嗷嗷！！！”
……
急忙从水中回过头准备冲上岸的辉夜姬一看清状况后，立马就不慌了，甚至还有闲心观看了一会牧野大战螃蟹精。
等到牧野终于将自己痛的一批的手指从螃蟹的钳子下抢救回来后，辉夜姬也捕到了这块河水中唯一一只大点的石板鱼。
看着这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牧野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犯贱的手，东摸摸西翻翻，还把刚才那只夹了他手指的螃蟹给翻了个面放在地上让人家八脚朝天，嘴里还念念有词“叫你夹我！叫你夹我！看你翻得过来不……”
那即将成为两人食物的可怜螃蟹，生前做得最后一件事居然是咸鱼翻身。
但到死之前都没能翻过来。
经过辉夜姬这两天的投喂，牧野对从她手里经过的食物是半点都不会怀疑，统统都来者不拒，就算是螃蟹这种跟蜘蛛似的八脚怪，也面不改色。
当然，就算是好奇这妮儿怎么吃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不用问，牧野也能自己强行脑补出一出贵族论调。
‘可能是越奇怪的东西那些大人们越喜欢吃吧……’
贵族:风评被害。
盯着那只到死都没能将身子翻过来的螃蟹，辉夜姬一说可以吃了，牧野立马就伸手把那可怜的小家伙给从火堆边拿了起来，几根手指被烫的红彤彤的也不放手。
“嘿！叫你咬我！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一边碎碎念一边把人家肢解成了好几块。
将一根鲜红还冒着热气的螃蟹脚拿起来就往嘴里送，牧野泄愤似的狠狠一咬。
“嗷！！”
QwQ牧野捂住嘴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并来了一段B-box。
“它这么记仇的吗死了都不愿意让我吃呜呜呜……”
没有理会牧野发疯似的耍宝，辉夜姬则将那只掏出来放在一边冷了一会儿的螃蟹拿了起来，亲自给牧野示范了一下该怎么吃。
“这个是它的腮，很脏不能吃，它的心脏也不能吃，还有这些都不能吃。”
看着她暴力又不失优雅的动作，牧野也试探性的拆起了蟹腿，两只手指一捏，将鲜红色硬硬的壳拆开，直到看见那块雪白的肉条之后，牧野的表情就变得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嗯？嗯！？”
没想到啊！这玩意儿长这么奇怪居然这么好吃！
又是美味又是新鲜的，牧野没忍住多吃了好几个，看着他面前越来越多的残渣，辉夜姬不得不开口阻止他，“这东西吃多了会寒凉的，不能再吃了。”
？？？牧野叼着一个螃蟹腿，一脸疑惑。
“寒凉？那是一种病吗？”
……辉夜姬无奈扶额，她简直要为牧野的无知给跪了。
但后来没多久，辉夜姬就发现，她现在给跪的真是太早了。
等到火苗将两人的湿漉漉的衣服烤了个差不多之后，辉夜姬就熄灭了篝火，两人再次踏上了路。
走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后，两人就站在一座大山的山腰上，前面几缕炊烟徐徐飘着，辉夜姬远远的就注意到了。
“妮儿你累不累？前面就快到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
熟悉的景色让牧野放松下来，累的实在是有些走不动的他，撑着膝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询问着旁边的辉夜姬。
面容依旧还是一点疲惫之色都没有的她看了看牧野此刻的状态，根本不累的她还是说了“好。”
随即向前走了两步，找到一块还算比较干净的石块整理了一下后，铺上那块狼皮便招呼牧野坐上去。
“哎呀，你这绑匪心肠还挺好的嘛，还包吃包安全的，妮儿再绑架我几天怎样老头子我还挺享受的。”
……滚。臭不要脸。
瞅了一眼此刻刻意表现得颇有些大爷样的牧野，没有回话。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别随便走。”看这四周还算是安全，嘱咐了他一句之后，辉夜姬便提着弓箭消失在了山腰小径边的树丛中。
趁着这周围还没脱离森林的范畴，赶紧备点口粮才是正事，毕竟按照牧野自己的说法，他家里还真没什么粮食能多养一个人。
爬到一颗丛中较高的树上，辉夜姬站在那亭亭如盖的树冠上透过几捋稀疏的树叶向下方张望着，就指望能看到这周出现些什么能吃的，或者毛茸茸的小动物了。
搁树枝上蹲守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就见一道灰色的身影飞快的穿过了树下她正前方几米远的树丛。
眼神一凝，辉夜姬快速的一个翻身就跳下了树，因为离地比较高的原因，她不得不用跑酷技巧来减轻落地时的撞击力，前滚翻之后瞬间双手撑地，借着惯性再轻巧的甩出一个侧身翻，脚步一移，便动作灵活的跟上了那道正飞快移动着的身影。
放弃比较麻烦的弓箭转而拿出匕首，一路穿过了不少崎岖的被树枝和石头堆积的小道，不时快速的用匕首划过树干做标记。
前方那灰色的身影实在是太快了，她如果要记清楚路线的话，马上就会失去它的踪迹，所以不得不这样。
幸好的是，正当辉夜姬思来想去觉得不划算想放弃继续追踪的时候，那身影停下来了。
以八米左右开外的距离躲在树上，辉夜姬良好的身体素质以及高端的隐藏技巧让她此刻能呼吸清浅的处于树冠中，轻易不会被察觉。
停下来后再仔细定睛一看，那让她追了这么久的灵活身影却是一只背着个纸卷的灰色小猫咪！而且它看起来还是幼猫的样子，全身的毛都炸着，参差不齐得像个没裹好线的毛绒团子。
蹲在原地舔了舔爪爪，它似乎是准备停在那里开始等待什么的样子。
因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所以辉夜姬也决定蹲守一会儿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而不是贸然的打草惊蛇。
一人一猫就这样像是僵持着的形式蹲守在原地，地面上灰色的小猫咪等了半分钟后就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在周围走着转了转，一会儿掏了掏地上高矮不一的草丛，一会儿又蹦蹦跳跳的追着地里的虫子，但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离开这个区域。
对于一只动物来说，它的动作，似乎有些聪明过头了。
这让辉夜姬不禁想起她养的久阙，作为一只龙族生物，那家伙也是满满好奇心，不只是有喜欢收集亮闪闪的东西的怪癖，还喜欢到处惹是生非。
许是想到了一些温暖的回忆，辉夜姬看着那撒欢的小猫咪，眼神开始温柔起来，浑身紧绷的气息都放松了些许。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那猫咪开始老实了下来，似乎是它所等待的东西就快到了。
瞬间，一个黑色身影从那猫咪身边一颗高高的树上跳了下来。
视线一凝，辉夜姬立马深吸一口气，抓住旁边的树干稳住自己，另一只手瞬间扶住了腰。
差点就被这扑面而来的美貌给撞断了！屮！
那是一个多么！多么俊俏的靓仔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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