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情劫之青楼名伶》永恒的灵魂

90、第八十九章 诅咒

　　暮雪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呐呐地道：“那就是说... 如果我当日没忍住要了你，可能我们两个人的命运都会改写？”

　　她苦笑起来：“浅墨，你未免太看得起我的定力，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

　　浅墨的笑容也有几分苦涩：“是，没想到当日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后面最让我为难之处。你不仅是不见色忘义，除了我，任谁你都不假辞色。你给我的恩宠... 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承受能力，即使你明明知晓我不能生养，还一直专宠我一人。你... 不知道我当时对你有多么内疚，我开始觉得配不上你，配不上你那么纯粹的感情，尤其是... 你跟我成婚之时，我... 还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浅墨别过身去拭泪，暮雪可以听到他竭力忍耐的抽泣声，不由地苦笑连连：“浅墨... 你要不要这么... 怀疑自己？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美，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能够让女人快乐？等等... 你不会是，就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才给我房里塞了个男人，让我没有那么纯粹... 你才觉得平衡一点？”

　　浅墨回过身来，脸颊上有一层晕红，踌躇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暮雪不知道自己该大哭三声，还是大笑三声才能表达自己被一万头怪兽踩过的心情。她无力地摊在床上，疲惫地说：“浅墨，你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为我对你太好，就是你这样一直折磨我的理由。”

　　浅墨又忍不住抽泣了一下，才抱歉地说：“那... 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我只是很害怕，害怕自己... 动情，害怕... 爱上你。所以一直努力克制自己，每次... 你觉得我冷淡你，都是我在... 很努力的想拿回对自己的控制。”

　　暮雪有点疑惑，迟疑道：“可是... 听闻你一直就是清冷的性子，对什么人都不假辞色啊！我一直以为... 那就是你原本的样子。”

　　浅墨低头不语，良久才道：“我... 不喜欢我的身份，我也不喜欢那些女人，我... 更不喜欢服侍她们。我没有办法开心起来，尤其在她们... 欺负我的时候。时间长了，我也不知道，我原本应该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她们喜欢什么，如何能让她们... 意乱情迷。让她们很快满足，我才能够早点脱身。”

　　浅墨轻轻地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撑在腿上，神情迷惘无助：“当我那个样子的时候，我会觉得比较安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所以... 我一害怕，就会不自觉的... 回到那个样子。”

　　浅墨将那绝丽的脸埋进腿间，凄声道：“我... 不知道你会那么痛苦，明明... 那些女人... 都会觉得更兴奋的。我更没有料到，你会因为我的退缩，伤心的命都不想要了。我... ”

　　他又开始抽泣，声音十分委屈：“我那时已经非常非常喜欢你，喜欢到... 一碰到你，我就无法自持，不能再... 服侍你... 那是我唯一... 可依仗的本事。我从十四岁起，每天学的就是如何让女人开心快乐。可是... 我... 只要爱着你，就完全没有办法... ”

　　浅墨的抽泣变成大哭：“这是诅咒！只能取悦自己不爱的人。这是诅咒...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做不到... 不爱你，那是我此生觉得唯一... 高兴的事，不再爱你，那我取悦你还有什么意义？那我... 该怎么办？”

　　暮雪目瞪口呆地看着嚎咷痛哭的浅墨，呆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抱住了他，组织了半天措辞，才长叹了一口气：“你...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的，告诉我你爱我，告诉我你也需要我，我就不会伤心难过，也不会... 做那么多傻事，我不知道你已经自赎，还自居为你的拯救者，还给你张罗攒钱留后路什么的... 你一定觉得我愚蠢透顶了吧！我居然不知道，纳了京城一位豪富做夫君，居然还趾高气扬，觉得是我在养你... 就... 仅凭这一点，你就不该觉得配不上我。”

　　浅墨闷闷地说：“你赚的银子足够我们用度，再多的银钱又有何用？要不是... 我们计划着要盖院子买田地，需要养更多的孤儿，我也想不起来把它们拿出来。”

　　暮雪连连苦笑：“那你... 当初自赎之后，干嘛还要委屈自己赚这么多钱？值得吗？”

　　浅墨好似有些困惑，他认真的想了想才不确定的道：“我... 并没有想要赚钱啊？只是，玥哥说，把身价抬高，就能减少很多狂蜂浪蝶的觊觎，也能让银两帮我拣选最高贵的客人。”

　　暮雪叹息：“你为什么就不想着，反正你赚的已经一生吃用不尽，就此归隐田园，不去看女人的脸色？”

　　浅墨那秀丽修长的眉头紧紧蹙着，偏着头看暮雪：“不再... 接客，那还怎么能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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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在深爱时就应该彼此付出代价。还记得你的那些花了极大代价买的垃圾吗？不再会用到它们都不舍得抛弃。即使是对自己的愚蠢或者冲动的一种缅怀都好，把它们收留起来，时时想起就会心痛。爱情多半会消失的吧，当她的美丽褪色，当他的光芒不再。可是我们不会忘记付出过的代价和痛楚，不能永远相爱，至少让我们不舍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