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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比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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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本就是新买的，除了不住的空房间内家具不齐整，其他并不需要如何清理，暮雪很快的布置了新房，将帐缦枕缛全部换成红色，采买了头面首饰，四季衣物，又将两千两银票换成一个个五两银锭，与衣服首饰一起装了几个箱子，央媒婆送往阑珊楼。
阑珊楼中，浅墨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那些衣服首饰上缓缓抚摸，他的神情有几分欢喜，又有几分凄然...这一幕他已经渴望了十年，越等越是灰心，无数个女人迷恋他的容貌，渴望他的身体，但没有一个女人从他的身上爬起来后还会尊重他，他数年前就已经自赎，但还是没有停止接客，就是希望能够遇上一个愿意对他允诺的女子。近一两年，他已经几乎不挂牌留客了，如若有客人相邀，他只是会献上歌舞琴技。想不到等了这么多年，还终于被他遇上了暮雪这个毫不介意他经历的人。
玥老板微笑着走进来，将手里的匣子递过去：“你自己收好，暮老板给的一万两，还有刚刚给你新写的卖身契。”他顿了顿才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已经自赎？还要再做一张卖身契？”
浅墨打开匣子，读着手中的卖身契，半晌方道：“我本已经放弃了，却没想到还真的会等到这一天...我会再努力的活一次，会再相信一次...如今我把自己交到她手中，如果她负了我，有没有这个卖身契都没有区别了。”说着自嘲的一笑，将手中的卖身契递给玥老板：“请帮我交给她。”
玥老板没有再说话，只是拍了拍浅墨的肩膀，走了出去。
婚礼还是很热闹的，虽说生意伙伴们都很意外暮雪的决定，但是暮雪绝对是一个极佳的合作人，她待人善意，大方，有很多点子和方法可以合作，还不贪利润，与人诚心结交，因而也没什么人嘲笑她。街坊邻居也均携了礼物来贺，宾主饮酒谈笑，尽欢而散。
暮雪进婚房时，脚步有些虚浮，她颇有几分醉意，心中亦是忐忑不安，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缺乏性经验的，这也是她不介意与一个名伶成婚的原因之一。有一个技巧娴熟的异性引导服侍，一定可以令她弥补最大的遗憾，好好享受男女间的至乐。
走进婚房床边，暮雪轻轻地掀开盖头，只见那金冠红衣映照下光洁白皙的脸庞，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纤长俊秀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浅墨抬起头来看暮雪，唇边漾起另人目眩的笑容。暮雪有些目驰神迷，执着浅墨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浅墨顺势站了起来，他身材高挑，长身玉立，暮雪头顶堪堪到他的眉间。
暮雪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给浅墨看，正是浅墨的卖身契，浅墨挑眉看着暮雪，却不说话。只见暮雪回身将卖身契置于红烛上方，火影摇动，瞬间吞噬了纸张，化为飞灰点点下落。浅墨眯了眯眼睛，低声道：“为何要毁去？”
暮雪微笑道：“自今日起，你便是我暮雪的夫君，我们的身份不分贵贱，互属对方。”她倒了两杯合衾酒，递了一杯给浅墨，浅墨举杯就口，漆黑的眸子却瞟着暮雪，嘴角带笑，说不出的妩媚风流。暮雪看着浅墨那嫣红的双唇，只觉身上燥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摸浅墨的面庞：“你，浅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浅墨反握住她的手，轻轻向身前一带，顺势搂住了她的腰，附身吻了下来。
双唇相接，暮雪只觉得荡气回肠，一种强烈的酥麻感自唇间散开，令她呼吸急促。她抽出了浅墨金冠上的簪子，乌黑顺泽的长发立刻披散下来，散在半裸的白皙肩上，充满了诱惑。浅墨温柔至极的俯身拥住浑身僵硬的暮雪，在她耳边柔声道：“放松...”
... ... ...
短短半盏茶功夫，暮雪整个身体就软在浅墨怀里。浅墨嘴角现出戏谑的笑容，用低沉魅惑的声音轻轻在暮雪耳边说：“怎么啦？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还没开始呢！”
浅墨在此时欺身而上，暮雪顿时被刺激的全身战栗，忍不住一声惊呼，晕了过去。
半晌暮雪缓缓醒转，只见浅墨以手支额，呆呆地看着她，勉力动了动全身发软的身子，感觉到下腹还有点酸痛，暮雪苦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浅墨抿了抿唇：“没什么，你受不住，晕过去了。”
暮雪大囧：“我如此没用？这...可是我们新婚之夜...委屈你了...”
“呵...”浅墨浅笑，声音中却没有笑意。他似是有些迟疑，红烛下只见他那幽深的眸子似乎有些怔忡和疑惑。：“你真的是...第一次？”
暮雪有几分羞涩：“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身边没有过伺候的人。”
浅墨良久不语，隐隐约约，他似乎叹了一口气。
暮雪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对不住，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半晌，只听浅墨轻轻道：“你不必自责，我这身体本来就被专门处理过，不要说你从未经人事，即使是情场老手也经不起。”
“什么？”暮雪觉得奇怪：“怎么处理过？”
“埋珠”浅墨道。微微眯眼观察着暮雪的反应，见她一脸茫然，目光微微有些调侃，接着解释道：“就是将皮肤割开埋入珍珠，当欢好之时珠子凹凸不平，女子会因此不堪刺激。”
暮雪震惊之余，握住浅墨的手，眼中充满怜惜，低声道：“你受苦了...”
浅墨摇了摇头，低声道：“刚开始是很受罪，可是后来就知道其实对我们很有好处，客人很容易满足，就不会有力气折磨我们。原本...他们只是在我身上种下五颗珍珠，当我发觉有这等好处，我自己要求加至十二颗，无论女子敏感点在何处，我都能令她...”
说罢浅墨脸上又浮现出那招牌式魅惑笑容：“怎么样？现在有没有觉得后悔毁掉我的卖身契？我可是京城中最值钱的名伶。”
暮雪心疼地拥住他，嘴角现出苦笑：“我是后悔没早日赎出你，又庆幸终于救出你，我们这就找名医将珠子去除，这不等于日日受酷刑吗！”
浅墨有几分讶然：“为何要去除？这珠子在我体内已差不多十年，早已习惯，更何况...”他现出邪魅的笑意：“你确定舍得这销魂蚀骨的滋味？”
说着，浅墨再次拥住暮雪，不同于方才的莽撞，他的拥抱温柔如同春日的微风，但暮雪还是不由得伸手去推拒浅墨，似乎已经不堪于过多的刺激，浅墨收起笑意，仔细观察着暮雪的表情，仍旧不紧不慢的，暮雪身体发软，完全无法主动，只能被动的跟随着浅墨，只不过一会儿功夫，暮雪就已经神情迷离...暮雪那两世都没经历过亲密关系的灵魂实在无法抵御这么强的刺激，几乎又晕了过去，浅墨才缓缓离开，就撑着身子微微喘息着注视着她，等她平静下来。
暮雪久久才回过神来，浑身酸软的无力移动，她苦笑着望向浅墨：“墨，你还没有...感觉到快乐？”
浅墨微笑：“我当然很快乐，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为了自己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太难了，不是因为写不出来，而是因为删减后难以成文。浅墨是一个媚骨天成的名伶，要暮雪如此迷恋他是有前因才能有后果的。两人正常的新婚之夜，只是纯聊天会变为笑话。我尽量含糊其辞，不用任何违禁的词语，只盼可以交代清楚两人感情的基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