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情劫之青楼名伶》永恒的灵魂

114、故事发生后4：

　　说到后面，暮雪的语声越来越轻，所有人都能听出话语里的黯然，众人一时间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默了一会儿。包括浅墨，都没有出声。暮雪苦笑了一下，望向沉默的浅墨：“虽然，我愿意为你放弃能量，可是我也不是自虐成狂，非要牺牲自身。我说过，如果你需要我，我将义无反顾的燃烧，否则，我也有天高任鸟飞的胸襟… 只要我们决定不再彼此合作，在这三维世界转世后，我们之前所有的记忆，包括这里会谈的记忆，都可以即时封存，不会再记起… 没有痛苦… 也… 没有… 爱情… ”

　　没有人出声，过了好一会儿，那白影打破了沉默：“暮雪，继续你的发言，你下一世怎么选择。”

　　暮雪双手抱紧自己的身体，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有些勉强的笑意：“看来，我保住了我的能量，浅墨并不需要… 那接下来，我可以还债了。”

　　她轻声问道：“紫云，你可愿意… 与我再结一次缘？这一世，我会待你如同王一般，服侍你一生，唯你一人… 而已。”

　　紫云还未说话，浅墨就突然开口：“暮雪，我不需要你的能量，但是我并不打算放过你。”

　　暮雪有些虚弱的抬起头看他一眼：“你想要如何？”

　　浅墨微笑：“我要给你一个挑战，暮雪，你敢不敢接受？”

　　暮雪慢慢地坐直身体，示意浅墨说下去。浅墨道：“你不是说，你已经从这次转世得到答案了吗？你不是说，你已经得到了你所想要的经验了吗？我想检验一下你的弱点有没有加强。我相信，这才是伴侣的最大意义，不只是为了享受晴欲，不只是为了陪伴共老。而是为了彼此成就，彼此验证，彼此… 共勉。”

　　那白影轻轻鼓掌，声音中充满了赞同：“正是！我虽然不觉得沉湎于各种享受有什么过错，可是在迷幻的边缘放眼看去，心中应该充满了爱与慈悲。我们会微顿脚步，笑着嗅闻身边的芳香，只因那是我们路途的一部分。我们溶解经过的景致，吞并涌向我们的一切体验，却主导着行进的方向不使偏离。我们会去享受，会去感觉，甚至会接受并笑纳，可是最终，我们不应该再为了这种分离而痴迷甚至折返… ”

　　白影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话太多了。我的同僚一直跟我说，即使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每个人选择的中途停经点都有所不同，如果每个人都要求一致的话，只能使这个美丽盛大的宴席单调无趣。更不要说这个规则宇宙的法则就是自由意志神圣不可侵犯，你们的选择无论是什么，都不能够去影响更改。”

　　千辰插嘴道：“如果你的意思是，每个人都不会被强迫。那你看看我的一生，你再看看浅墨的早年，他少年被辱，被迫流落青楼，难道还是自愿的不成？”

　　白影连连点头：“当然啦！这是商量好的一场考试演出，投生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有些人是为了体验，有些人是为了还债，有果必有因，伤害了别人的人能从内疚羞愧中，或者是迷惘无知走出来，那么这试题就通过了。演出被伤害的那个人如果走不出来，那么这试题他就失败了。这世上原本就没有恶人，一种是自私的人，他们为了利益而攫取抢夺，却因为智慧不足舍近求远用了笨办法；第二种情况是愚蠢的人，伤害了他人而不自知… 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善人，一种是智慧的人，他们已经明白，对自己最有好处的行为是与人为善；第二种是懦弱的人，因为不敢于挑战权威而偃旗息鼓，这类人不是完全没有恶念，而是没能力或勇气罢了；还有第三种，就是有同理心的人，这种人天生对他人的感受比较敏感，身边的人受伤害的话，散发出来的气场会令他们不适，他们自然会选择避免伤害和痛苦发生，原因却并非慈悲，而是为了不令自己难过… 所谓公平与否，在乎于心，你认为公平，就公平，不公平也公平。因为宣称正义而被烧死的学者要学会原谅；无数被沉塘的女人要学会原谅；有些国度被□□后就要被石头砸死的妇人也要学会原谅。因为杀死那些人的从来不是制度，不是法律，而是愚昧的人心… 回想一下，有多少时候当我们做错事，是因为我们希望伤害别人？我们只是害怕，恐惧，愤怒，才会去反击，那就像咬人的猛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假如人们真的觉得错了，那就是智慧的开始，假如真的希望原谅，就尽最大的努力推进人类的智慧… 新世纪的人比起几百年前的人和善了很多，如同项羽屠城或者白起坑杀几十万人之类的事不做了。倒不是因为人心善了，只不过没那么笨了，有很多更好的法子解决问题，不用那么粗暴。所以只有智慧才是解决一切暴力的方法，对所有人最有用的生活方式就是双赢。”

　　那白影砸了砸嘴吧，似乎在笑：“这些话我已经倒背如流了，几乎每次开会都要复述一遍，我甚至都能猜到你们所有的疑问。这样说吧！这个世界… 没有坏人，每个人，都是在自己当时的智力下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包括杀人犯，暴君，劫匪。他们，只看到开始，只是没有预料到结局，或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更好的选择。他们只是用了一些笨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并且因为那些不够聪明的选择，不停地遭到反噬的可怜人… 自私没有错，保护自己没有错，不够智慧更没有错。当然，受害者也没有错，我们可以指责，可以归咎，可以愤怒，但是那并不能避免痛苦的发生。我们千百次证明过，杀戮不能解决痛苦，只有智慧到令人不起杀戮的念头，才能达到和平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