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身负巨债 ...
-
季明晞向来是个擅长总结经验的人，吃一堑，长一智，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名句。
自从上次献殷勤失败之后，她痛定思痛，经过一番抉择之后，决定这两天暂且不要去对面，不论是为了美色还是好人值。
为了提醒自己，她在备忘录上写上了四个大字：过犹不及。
系统见了忍不住冷笑：【早听本系统的不就没这么多事？】
季明晞没搭理她，没有秦曜给她送好人值，她就得自己出门赚，否则她这个大活人都得饿死。
画了几格漫画，正好她觉得有些灵感不足，于是决定出门。
与之前不同，之前季明晞都是昼伏夜出，或者是很早出门。现在的季明晞，在经历了泡澡差点被淹死和晚上被人跟踪的事情时候，她坚定地选择要像大部分东八区人民一样作息。
今天系统的任务依旧是帮五个人，她对这个强制任务的难度表示质疑，总认为系统后面会憋个大招，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活轻松挺好的，老为着未来烦忧也没用。
工作日的小区里安安静静的，这个点，上班族在工作，孩子们在上学，连老人的都在家里休息。
季明晞从家里慢悠悠地往小区外走，她希望能在小区里就解决所有，节省时间精力。
走到小区门外的超市，她寻思了一会儿，决定进去守株待兔。
万一有人没看懂标签呢？
店里的人不多，只有两三个选购商品的人。
为了不让店员觉得她是个傻子，季明晞走到偏后的货架，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端详着。
杯子的样式十分可爱，越看越让人爱不释手，她想着，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可以买下来。
身后一阵阴影突然笼罩了她，她往旁边避了避，可是这阵阴影却英魂不散。
自己在这里看东西，老有人挡住自己的光总归是不舒服的。
无奈她转身准备去别的地方，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
【宿主，这个人是那天跟踪你的人。】
季明晞小脸煞白，低头准备就走，可是那人却向她逼近，她腿一软，踉跄了两步，不想，却撞上了旁边的货架。
清脆而有些悦耳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中的时候，季明晞闭上眼睛，妄图逃避现实。
但是店员很快就闻声赶来了。
“我刚才看着她突然撞上的。”那个跟踪她的男人说。
“抱歉，我会赔偿的。”虽然那男人不是好人，但他说的是事实。
但是男人离开的时候，她清晰地看见他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不能再任由其威胁自己了，必须要解决他。
再次找上对门的时候她的内心是羞耻的，但是她是真的没钱。
虽然没有打翻货架，但是好几个杯子都碎了，这杯子并不算昂贵，只是以季明晞目前的身价，确实赔不起。她也不敢向朋友借钱，因为在朋友眼中，她是绝对不会缺钱的。
门打开了，但是开门的不是程铭而是秦曜，这让季明晞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失效。
“下午好，秦先生。”她低着头，磕磕绊绊地打招呼。
“有事吗？”
季明晞现在很想掉头回家，但身后店员小姐地目光实在是太过逼人，她不得不向秦曜表明来意。
“那个……我想向你借一点钱。”
“借多少？”
季明晞从秦曜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嘲讽，她不自然地撩了撩头发，掩盖住自己那红的快滴血的脸。
她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银行卡还是支票？”
“不不不，不是，是一千。”眼看着他就要回去取支票，她连忙拦住。
秦曜打量着眼前这个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女人，质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怎么会有人会向他借一千块钱？还是说，这是这女人为了引起他注意而出的花招。
半晌，秦曜都没有说话，季明晞开始慌了，一百万肯借她，一千块就不借，难道说，有钱人其实是不愿意借小数额的？
“是这样的，秦先生，我不小心把超市里的杯子打破了，但因为我最近办了一点东西，所以手里的钱不多，暂时还不起……”她小声解释，还悄悄偷看秦曜的表情。
秦曜听完整件事情经过整个人都被一种无语的情绪笼罩，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后面有个女人老盯着他们，原来是营业员。
他嘴角抽了抽，语气还是一般冰冷，但仔细听这寒冰比方才确实融化了些。
“微信账号给我，不用还了。”
“不……好，谢谢秦先生。”
原本季明晞想说怎么能不还呢，但转念一想，不还好啊，不还她不就欠他人情，欠他人情不就得还，要还他人情自然要跟他有来往，到时候还愁好人值？最最重要的是，秦曜居然主动加她微信了！
送走营业员小姐之后，季明晞疲惫地瘫在沙发上。
【宿主，请注意您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知道啦。】季明晞有气无力地回答。
【好的，宿主。】
季明晞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没想到出门一趟没帮到人，还惹了一身骚。
【诶，】她眼神一边，目光如炬，【你那天不是很早就发现有人跟踪我吗？怎么今天这么晚。】
系统被季明晞的目光盯得心虚，【系统也不是万能的嘛，偶尔分分心也正常。】
【是吗？】
【其实我在看猫粮。】系统缴械投降。
季明晞几乎是笑了，【虽说人人都有梦想，但是虚拟智慧是不可能吃到猫粮的吧。】
系统不服气地瞪了她一眼，【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行，谁都了不起。但我觉得我今天应该算是工伤，所以今天的强制任务应该取消。】
【宿主，我觉得你在想peach。】
【难道不应该算吗？】季明晞抬眉。
————————————————
作如果一直采取保守政策，等着敌人上门，那么迟早会被害死，更何况季明晞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相貌，为一名职业漫画作者，画出他的脸当然不在话下。
网络搜索被坏人跟踪了怎么办，得到的最佳结果是寻求警察叔叔的帮助。
季明晞这才发现其实她从一开始就错了，早在第一次碰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就应该找警察叔叔。
小区保安虽然有保护业主安全的职责，但他在根本上是要维护小区物业的利益，而小区内没有任何矛盾发生，对物业才是最好的。
那天晚上，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来有毛病，保安不过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事不宜迟，拖到明天可能会生出变故，最近的派出所就在两条街以外，走过去也不过半个小时。
只要这半小时那个男人不出现，那么她就会是安全的。
现在是下午四点，等到五点过后，下班高峰期到来，小区来往的人变多，就算那人出来也不会敢拿她怎么办。
为了以防万一，她预约了一辆五点半到小区门口的网约车。
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警察局，季明晞向接待她的女警交代来意，说明情况。
起初，女警只是以为这是普通的小案子，可是当季明晞拿出她给那个男人画的画像的时候，女警神色一变。
她拿起画像，轻声对季明晞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虽然女警因为季明晞刚刚遭遇歹人而尽力表现得温柔，但是语气中的急切和严肃是难以掩盖的。
季明晞目送女警离开，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难道是那张画有什么？还是那个人其实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逃犯。
季明晞居然猜对了。
那个男人名叫李平，平平无奇的名字下面确实一颗丑陋肮脏的内心。
小学学历的他有着极高的犯罪天赋，很多起案子都会让警方误认为是自杀案。
直到最近，他在一起谋杀案中，因为没来得及杀死受害人七岁的孩子，而暴露了他的面容。
警方也是通过不懈地努力才从经过一个月心理治疗的孩子口中得到关于他的长相。
今天下午刚刚才做出他的面部画像，结果傍晚就碰上季明晞。
这就是想睡觉的时候刚好有人递上了个枕头。
季明晞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帮了警方的大忙，紧张刺激中又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怅惘。
她把她知道的全部都告诉警方，江畔明城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业主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根据警方的调查，李平是没有任何同伙，偏好独自作案，因而，李平可以确定是江畔明城的业主。
接下来的事情就轻松多了，警方便衣潜入江畔明城，经过几个小时的蹲守之后，成功将李平抓获。
等待李平的会是怎样严厉的制裁季明晞并不想知道。
【叮——好人值+20】
【富婆，这次的好人值加的这么多，我却不是很开心。】季明晞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露出忧伤的弧度。
【为什么呢？宿主。】
【我一想到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死在李平手上，我又因为李平而获得好人值，就有一种人、血馒头的感觉。】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搭在阳台栏杆上的手。
【宿主，你要知道，好人值是在你帮助别人的基础上产生，且一对未来的有益影响作为评判标准。这次的好人值高，就是意味着宿主做了一件大好事，而且还是救了很多人命的那种好事。】
系统将自己毛绒绒爪爪放到季明晞的手上，季明晞看着那只白色的猫爪爪，虽然它实际上并不存在，但是还是莫名感受到一股暖意流淌进来。
【谢谢你，富婆。】她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身负巨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