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这是缘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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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
第一次在秦曜家门口待了三分钟以上都没等到人，季明晞有些惊讶。
“难道是复建了？”毕竟往常这个点他也不会出门。
叮——
手机铃声伴着震动，一条微信跳出来。
【出差。】
发信人是秦曜。
季明晞挑眉，没想到他出差还会告诉她一声，是怕她会在门口干等着吗？
心里一阵暖流划过，这个人，在细微之处还是很温柔的。
再退出之前下意识看了一眼上面地聊天记录，结果还是上次她找他借钱的对话，他们好像很少说一些别的事情。
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送点心工具，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造好人值工具。
唉，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没有感情。
秦曜不在家，也就意味着她要自己获得好人值，不过没关系，原本从明天开始她就要自食其力，现在不过是早一天而已。
枫市与江市的距离有二百五十七公里，这二百五十七公里是一个半小时的高铁，也是季明晞逃避过去的一条路。
[小晞，这次回来还是住酒店吗？]
[嗯，我已经订好了。]
[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吧。你舅妈她……]
[会的，有时间就回去。]
季明晞看着这个几乎一年才跳动一次的对话框，思绪飞向远方。
自从爸爸妈妈相继离开后，她就寄居在舅舅舅妈家。
他们都是好人，但只是没那么无私罢了。
季明晞从来不怪他们，当时表弟在准备中考，一家人围着他转也无可厚非。
只是当时自己刚刚失去双亲，没办法接受冷嘲热讽和过度的偏心。
她不是圣母，虽然表弟考试压力性情古怪情有可原，但实实在在地伤害了她，舅舅舅妈在忙碌之余要照顾两个孩子很累，但也确实一直在偏袒表弟。
他们在她人生低谷接纳了她，他没有资格指责他们，但她也无法去和他们做亲人。
一年之后，也就是十八岁刚刚结束高考的时候，她顺利继承到父母的财产，将欠他们的食宿费一次性付清，从此搬离那里。
那一整年的辱骂和嘲讽，何尝不是另一场灾难呢？
季明晞收回思绪，昨日之事不可追，还是过好当下吧。
窗外的山木以近乎模糊的姿态疯狂向后倒退，几十分钟后，枫市到了。
枫市是一个新一线城市，不像江市以金融中心闻名，枫市靠的是科技和旅游。
在飞速发展的城市里，还能有山有水，着实让枫市比其他城市多了几分清新。
季明晞在这里长大，她的父母也长眠于此。
她径直打车前往酒店，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用物质填充自己，所以，她奢侈地订了本市最高档的酒店。
然而，这种酒店除了她这种偶尔奢侈一把的人住，更多的是另一种人——真正的有钱人。
在这里碰到秦曜实在是始料未及。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首先入目的便是熟悉的发顶，视线往下，便是他那张俊美且依旧阴沉的脸。
她瞪圆了双目，一时不知是进是退，最后还是程铭先询问：“季小姐，您不进来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连身道歉，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进电梯。
电梯里原本就有四五个人，现在加上她和一个行李箱，荷载十三人的电梯竟显得有几分拥挤。
他们应当是从地下车库直接上来的，电梯上除了她要去的八层，就只有十一层是亮着的，看样子应该是一起的，季明晞想。
电梯内异常地安静，季明晞却有些许烦躁。
她微微低头，便看到秦曜脸上一闪而过地讽笑。
难道是认为自己是故意追他而来的吗？
【我是那种会跟踪别人的变态吗？】她忍不住问系统。
没有人回应她。
哦，这里离秦曜太近了。
终于到了八层，季明晞像逃避某种猛兽一样飞速走出电梯。
【是的呢，宿主。】
季明晞一愣，而后想起系统这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呵呵，那也比你这种见人就跑的怂包好。】
系统没有在说话，不过季明晞想起自己刚才逃命一样的举动，何尝不是一个怂包呢？
她将行李箱拖到角落，拿出一些必用品后躺在软软的大床上。
后知后觉地想起，【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心虚！】
她猛地坐起，拍拍脑袋，这一定是秦曜给她的降智攻击！
世界之子，居然恐怖如斯！
【是的呢，宿主。】
季明晞觑了它一眼，【难道你今天就只会这一句话吗？】
【当然不是，宿主。】
系统小猫今天显然兴致不高，季明晞也懒得逗它，只是开始思考接下来这一个月的行程。
因为不想这一个月来来回回地跑，所以她直接定好一个月的酒店，但也带来一个问题，除了拜祭父母，剩下的时间该干嘛呢？
漫画这一季一周之内就能完结，下一季她打算两个月之后开。
季明晞这才发现，她的人生其实还挺无聊的，前两年因为还在读书不觉得，现在毕业了，只要不画漫画，她就是闲人一个。
望着天花板，她逐渐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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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小姐！”往日总是嬉皮笑脸的画云此刻满脸都是惊慌，一边仓惶地跑进屋子，一面喊。
画烟还没有来得及制止她，
她就已经边喘气边说出事情经过：“大少爷今天和朋友在城外饮酒作诗，突然被刺客砍伤。皇上已经派了太医过来，但大少爷还是一直昏迷着。”
“什么！”
季明晞连忙赶到鹿鸣院，院子里乌泱泱已经站了一堆人，明淑郡主靠在嬷嬷身上几欲昏倒。
她连忙扶住明淑郡主，“母亲，太医已经来了，没事的。”
明淑郡主一把抱住她，哽咽道：“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季明晞拍了拍她的背，吩咐下人把她送回院子。
“母亲，您先回去休息，不然您身体虚弱，兄长醒了看见也会不开心的。”
明淑郡主犹豫许久之后才点头随下人离开。
大概在明淑郡主走后的几分钟，宁相便带着眼里泛着楚楚可人的泪光的白姨娘过来。
“怎么样了？”
虽然季明晞并不想搭理他，但怎么着他都是宁婉的父亲。
“太医正在尽力救治。”她如实回答。
“嗯。”他点头，紧锁的眉心透露着他此刻的担忧。
他环顾四周，而后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不见郡主？”
宁相称呼明淑郡主为郡主不是因为尊敬，而是不想称她为夫人，季明晞眼角的余光瞥见白姨娘潸然欲泣颇有一番要演戏的感觉，她便暂时闭嘴。
“夫君，夫人她应该是身体虚弱，所以不能来。”
“哼！”宁相甩了甩袖子，“身体虚弱就是她不关心孩子的理由吗？”
“夫君，”白姨娘像小女儿那般扯了扯宁相的袖子，“夫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大少爷？”
“那怎么不见她人？”
“夫——”
眼看着白姨娘眼泪都要掉下来，宁相软下语气：“芙蓉，她欺负你这么多年，你又何苦为她辩解，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说着，还用拇指轻轻拭去她滑落的泪水。
季明晞嘴角抽了抽，这俩人的郎情妾意的戏码看得她想吐。
“父亲，方才母亲来过了。”
宁相停留在白姨娘脸上的手一顿，但作为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他很快就恢复镇定：“拿她怎么现在不在？”
季明晞福身行礼：“都是女儿的决定。女儿见母亲几欲晕倒，心中不忍，又恐兄长醒来后担忧，便派人送母亲回去。”
“你——”
“父亲常常教导我们万事孝为先，本朝也向来以孝为上，这都是父亲教导得好。”不等宁相说完，季明晞就劈里啪啦直接说一堆堵死他的后路。
宁相平时不怎么待见他们两个明淑郡主所出的孩子，但是确确实实有一次路上碰见了告诫他们要重孝道。
看着宁相想骂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骂的样子，她心里痛快极了。
最好气死这个渣男，她心想。
“你起来吧。”宁相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了。
骂她吧，那就是反对本朝推崇的孝道，也打自己的脸，夸她吧，可这是明淑郡主的孩子，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只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父亲很担心兄长吗？”
“当然。”当着这么多人面，他怎么可能说不担心呢？
“阿婉还以为父亲不喜欢我们兄妹呢？”季明晞仰起头，望着他，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滴落。
“怎么会？我是你们的父亲。”
话说出口，宁相自己都愣住，为什么他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鼻尖嗅到白姨娘身上软甜的香味，他瞬间回神，明淑郡主那个恶毒女人生的孩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喜欢。
还是芙蓉好，芙蓉这么善良，生的孩子也是最好的。
季明晞也注意到宁相一瞬间的变化，一个近乎荒唐的想法涌上她心头。难道说，宁相不喜欢他们兄妹二人也是人为控制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这是缘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