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为什么我的御主是肌肉壮汉》Arika

191、不视不证不可知，非虚非实非真质

　　关于卢瑟的谜团太多，医生、所长和达芬奇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从哪个开始问起，尽管视频另一头的卢瑟看起来很有倾诉欲望的样子，众人也都觉得试试带来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在这一团乱麻里找到最开始的哪个线头。
　　既然没办法找到叙述的开端，那就干脆把一切都全部推倒，从头开始吧。
　　“唔，卡尔，帮我拿稳摄像机，这可是记载了迦勒底这个组织的末路的最后一支影片了，很有纪念意义和收藏价值的。”
　　在一切的开始，在卢瑟来到这个世界、夺舍了爱迪生的躯壳之后，开启他的宏图霸业之前，我们不得不问一句，他的源动力是什么？是什么支撑着他下了一步又一步棋？把自己的第二次生命拿上赌桌，到底是什么赌注能让他如此疯狂和奋不顾身？
　　“因为我就有这能力，我就有这智慧，我不愿意将它埋没，我相信我可以凭着它做出一番相应的功绩。”
　　此言不虚，卢瑟就不仅有着能力，更有着不逊色于能力的自信，自信自己可以通过这人类的能力来干出一番成绩！在他的本源世界中，也正是这份骄傲与自信，令他每每与[超人]狭路相逢，或是嫉妒也好，或是不忿也好，他就总要向世人证明自己就是要比超人出色、看似孱弱的人类就是要比这天之骄子氪星人出色！
　　最后的结果，也已经尽在不言中了，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亦不是主世界的莱克斯·卢瑟，而是某个平行时空中所诞生的一块灵魂碎片，随着灵子海的涨潮和落潮意外来到这世界。在初步站稳脚跟、还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时，一个于他而言的“及时雨”就来到这人理孤岛。
　　雷夫教授。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一个对卢瑟而言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的消息。
　　他一生致力于要战胜的目标，马上要来到这个特异点。
　　尽管并不是原装正版的[超人]克拉克·肯特，但本质上仍是相同，在从雷夫口中得知卡尔在过去几个特异点中的行动时，卢瑟就深信卡尔与[超人]就有着一样的内核，即使换了包装，也改变不了其内在，战胜卡尔亦能给卢瑟带来相差无两的成就感。
　　“但是你们明白吗，人真正的快乐和满足并不来自于外物，而是来自于自身精神的扩展。战胜这氪星人并不是我人生的真正终点，他能拯救人类，我也一样能，我还能做得比他更好、更完美、更伟大！”
　　或许这特异点生来就注定是一块不平凡的魔陆，这“自由世界”就注定要面对一些超出规格的东西，库·丘林、卡尔、卢瑟、蓝梦……他们就要把这片大陆搅个风起云涌——
　　抑或是板碎陆沉、永不超生。
　　“英灵实在是一种很美妙的东西，在这头名为‘爱迪生’的狮子身上，我看到了能令我得到真正满足的可能性——令整个人类史承认我的功绩，一个真正伟大、超越所有英雄的功绩。”
　　什么是真正伟大？很难以回答，但在英灵座上无数英灵当中，有做出足以挽救一城、改变一国之功绩的人物，在世人的传唱之中亦被称之为“伟大”，只是一城、一国，这就是能令卢瑟感到满足的、能配得上其认知的“真正伟大”么？
　　很明显便不是。
　　“有什么功绩能比得过拯救人类史呢？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将这句身体所带来的功绩完全超越，将拯救人类的功绩上升成我莱克斯·卢瑟的宝具——这才是配得上我的勋章！”
　　“我将创造，人类历史上最后一个伊甸园。旧日的历史由此而终结，全新的历史由此开始翻篇，而这全新的历史的书写者，就是我莱克斯·卢瑟！”
　　[伊甸计划]，或者说是[方舟计划]，致力于将整个美洲大陆从泛人类史上剥离开来，脱离特异点的身份，以莱克斯·卢瑟宝具的形式永存于已毁灭的人类史之外，卢瑟也能借着这片最后的净土永久地现界，近乎永恒地维持美国及人类的存续。对于即将被毁灭的泛人类史来说，这就是最后一艘诺亚方舟，而他卢瑟也将成为人类最后一个英雄，因为不会再有比他更伟大的人，不会再有比他更配得上这个词的人。
　　“可惜，这样的殊荣我却只能拱手让出，这对于我而言实在太不公平，但这也没有办法，因为就是有人比我更适合当‘英雄’，在生灵涂炭、百废待兴之时，会有一个希望之子、明日之人、地上之神来代替我成为新的灯塔，在[美利坚·新伊甸]里，他代表了[自由]、[希望]、[勇气]和[个人英雄主义]，他就是——”
　　“你们迦勒底的御主，卡尔！怎么样，卡尔，你也跟你的前同事们打个招呼吧？”
　　尽管卢瑟早有预告，但在看到卡尔真的穿着新战衣站在卢瑟身边时，迦勒底的众人还是难掩失态，所长更是直接咬着牙根，一副要把两人生吞活剥的状态。一时间，满是杯倾盏落的嘈杂。
　　“啊呀，卡尔，帮我把他们禁言掉，这个纪录片里还是少一点不和谐的声音的好。我刚刚说到哪里了？哦，说到我的退位让贤。”
　　退位让贤？卢瑟或许是一个天才、一个领袖，但无论如何，说到底他也是一个自私的人，若想让他把到手的利益再让渡出去，那么就只可能是他想要去寻求更大的利益，这是即便不了解他的人也可以轻易猜到的事。
　　身为绝顶的天才，卢瑟并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会低于那位敢于进行人理烧却的所罗门王，即使对方是历史上有名的贤王、智者，卢瑟亦有着不输于他的自信。只是怎样天纵奇才也好，他卢瑟也是从者之身，被对方稳稳克制，更何况……
　　“还是缺少了一点时间，在一个同等程度的对手面前，我独独缺少了这数千年的积淀，所以最明智的方法，就是先避其锋芒，然后再寻求打败他的方法。”
　　说这话时，先前令蓝梦不能竟功的雾气再一次出现在卢瑟身上。
　　“上面，无法探测到对方的魔力反应了……就好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简直像是抵达了‘无’的境界！”
　　“没错，这就是我思考出的最终对策，也是不属于爱迪生这具身体，而是完完全全属于我莱克斯·卢瑟的宝具——人智之敌[不可观测·不可定义·不可辩证之不可知论]！”
　　美利坚，一个曾被地球上数十亿人认为是最具自由和经济之所在，得益于充分发展的物质生活和对自由的追求，许多亦真亦假的传说也开始在这片旷野于城市并存、科学与神秘共生的国度上流传。其中有诸如天蛾人、瘦长鬼影、51区等的都市传说，也有巫术、魔法、神学等的神秘力量，更有□□、蜥蜴人、影子政府等的阴谋论调，它们共同在美利坚人民的精神世界中占据了一片玄而又玄的未知之地，搭建起了一座华丽璀璨的空中楼阁。
　　这些都市传说、神秘力量、阴谋论调，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蓬勃发展，每个人都煞有介事，可说到底，却又只是能拿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既不能将其肯定，却又不能完全抹杀其存在的可能，而在这浅显现象的背后，卢瑟却发现其隐藏的恐怖力量并将其延申，从而达到了自己的升华——[不可知论]。
　　既不能证明存在，又不能将其证伪，人类自身的感觉就不能代表事物的本质。被[不可知论]覆盖的东西便就处于这“存在”与“不存在”的叠加态，人智无法透过这层帷幕认知到其后事物的本质真相，只能在自身编造出的逻辑与认知的迷宫中白费功夫。
　　而作为宝具主的卢瑟，所持有记录的都市传说、神秘力量、阴谋论调等越多，[不可知论]的威力也就自然而然地越大。先前在白宫中枪杀海伦娜并记录在册的做法，也是为了增加“不可知事件”库存之需要。
　　“要想对抗那个所罗门王，就只有用这样的手段才能躲避他的感知……再怎么智慧过人也好，他也始终是人类；只要是人类，就免疫不了我这人智之敌的能力……这样，我才能令美利坚躲避开他的感知。”
　　“只是我这能力虽强，却还是有不小弱点。在保证了对人智的绝对屏蔽的同时，它应对超出人智的探测就显得不那么强势，但好在，我已把这问题解决。”
　　嚣着拍拍卡尔的肩膀，卢瑟就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而是接着话头往下说去。
　　“同时，这宝具的运行也较为之苛刻。只是将档案资料束之高阁并不算完，完全的‘不可知’会导致自身存在的意义趋近于‘无’，最后落得个消亡的下场；况且底层逻辑建立在都市传说、阴谋论等基础上，就需要这信息有一定程度地流通，只是这信息流出程度绝不会触及到存在的本质，顶多只是一些空穴来风……所以，现在你们明白为何我要煞费苦心地与你们建立联系，借用这具身体的能力拍最后一支纪录片了么？”
　　如何还不明白？对方摆明了是要在迦勒底灭亡前，榨干他们的最后一丝价值，为这个资本帝国最大的绝密档案发挥最后的一点知情权……在迦勒底也消亡于人理烧却后，关于[不可知论]的本源的一切就会成为一个最大的不可知的“传说”，为这个漂流的方舟续上最坚实的屏障。
　　“你是怎么把卡尔……”
　　愤慨的所长终于在卢瑟的一通天花龙凤间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这问题就令卢瑟挑眉，他早预料到迦勒底的几人会忍不住出声，只是他没想到，所长发出的竟会是这样一个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的小问题。
　　“你真是有够愚钝，难道我刚刚说的那么精妙的蓝图给你带来的震撼还比不上我从你这里抢走一个小白脸的小女生脾气吗？还是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以我的天才，能开发出控制民众潜意识的心灵科技，那么再将它加大功率、强行洗脑的发明难道我就不会有吗？”
　　“说起来，蓝梦也是个蠢材。他发现了我通过电网节点发射电磁波来控制民众的手段，就以为这就是这科技的全部，在开战前还特意将白宫周围节点摧毁，将电磁波屏蔽。他难道想不到我还有其他手段去绕过他的电磁屏蔽、去窥探他的心灵吗？或许是太过便利的磁场力量和他对自己智慧的自信令他忽视了这一可能，我才得以打探到他的最大弱点并加以利用，让卡尔出声模仿其宿敌和将心灵感应集中一点的令他心神震慑一秒，把握到这杀他的要命一刹。”
　　“卡尔，记得把关于蓝梦的这段单独剪出来，不要浪费。”
　　卢瑟最后一次行使他作为导演的权力，肆意剪裁这一幕由他导演、由他主演、由他录制的大戏，不意外地，在这一次之后，爱迪生留下的遗产将会彻底被消磨殆尽——原本被用作驱散神秘的[W·F·D]此刻却用来记录神秘，这完全违背了这一功绩的初衷，但于卢瑟而言，这也无伤大雅了，将灵魂与精神领域最亮的明星之一的[不可知论]紧握在手中，[W·F·D]这种凡夫俗子的自我感动只会被他弃之如敝履。
　　只是卢瑟似乎瘾还未过，看着把一个历史上的万能之人弄至呆立当场的情景，他就余兴又起地忍不住再多说点……毕竟等到迦勒底也在人理烧却下消亡后，或许达芬奇就是这世上最后一个能理解自己布局的聪明人了，唔，那一手策划人理烧却的所罗门王虽然无疑也有着这能力，但卢瑟就不认为对方会是一个好听众。
　　“你把库·丘林和梅芙弄成那副不三不四样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哦？这倒是出乎卢瑟的预料，首先触及这个他刻意不提、留着等吊胃口的问题的，却是一个他先前轻视的人，一个他只当是只会缩在众人身后、软弱又无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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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忙昏头了，加上这章本身也是收束的一章，断断续续地拖着写就写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写得很明白（具体的“这样真的可行吗”的原作设定探讨，还是当它不存在吧......如果真的有硬伤，给各位土下座了，说实话，写了这么久，很多当时看过的设定现在记忆是真的很模糊了
但是我二十抽呼符出了提妈，萝莉妈妈，我的萝莉妈妈，嘿嘿嘿
抽完兽尼禄我们再见（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