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之养成系魏婴》千寒君

22、思思和碧草

　　禁制外的凶尸攻击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禁制内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捶打着众人的脑壳。仙督夫人死了，金家类似于女管家，十分受金光瑶器重的金玄羽也死了。
　　如果不是有思思和碧草从密室后的密室中出来，对着众人解释，一切，可能一切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清楚明了。
　　这时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蓝启仁虽然找不到了大侄子，但是多年的镇静和声望还在。
　　“大家还是先商量一下如何去应对外面的凶尸吧。”蓝启仁终于开口，说完便看着弱小可怜无辜眼眶子还红着，蹲在聂怀桑身边默默无言的聂羡云：“羡云啊……”
　　魏无羡赶紧眨了两下眼镜，把眼泪憋回去：“蓝老前辈，何事。”
　　“羡云，我知道你也很伤心，可是你是在场所有人中，最精通鬼道术法的，除你之外，别无他人。”
　　“这些凶尸，我的笛声控制不了，这些都是被阴虎符控制的，我没有办法，蓝老前辈，为今之计，只能硬冲。或者那些被高级灵器再次打死的，我可以暂时控制，为我们所用。”
　　“......”魏无羡的话刚说出口，所有人都集体沉默了。魏无羡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蓝老前辈，若是各位介意，我也可以用灵力，不用鬼道，跟着你们一起......”
　　“不是，孩子，你没错……”蓝启仁真的很少这么温柔的对魏无羡好好说过话，只是魏无羡来到聂羡云身上以后，蓝启仁仿佛没有好好对其他学生好好说过话，见了聂羡云永远是笑眯眯的。
　　“我们的灵力，不知道究竟被什么东西化去了，现在自保都是勉强，何况是杀出去。”
　　一个穿着蓝色家袍的家主开口解释，他们方才与走尸战斗的时候，便是发现自己的灵力逐渐流失，要不然也不会急匆匆的打开禁制，躲在里头不敢露面。
　　“谁？”江澄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并没有放松警惕。意识到密室中依然有一个密室，江澄起身，拿着鞭子挥了两下，缠着两人的腰，把两个瘦弱的姑娘给带了出来。
　　“碧草？”有金家的女修认识其中一个女子，想要上前，却被江澄的紫电吓退。
　　这也是十分奇怪的一个点，江澄的灵力并未跟他们一样被化去。
　　“江宗主饶命，各位宗主饶命，我也是看见仙督逼死了仙督夫人，才躲在这里不敢出去，我真的不是什么凶手。”
　　不知道碧草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没有开始问，就自己往外倒。江澄面色阴沉，对那名战战兢兢碧草道：“接着说。”
　　江澄跟他曾经的师兄魏无羡不一样，魏无羡看见了姑娘哭，一般都是上去好好的安抚一番，江澄就不一样了，他不管对谁，都是拿着闪光的紫电去威胁。
　　碧草当即被吓的哆哆嗦嗦，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先是说了金光瑶和秦愫的真实关系，而后说了金光瑶偷偷杀掉自己的儿子金如松，最后说了金光瑶跟秦愫吵起来，金光瑶刻意拿秦愫母亲被□□的事情过来刺激她，逼着她触柱而亡。
　　“我当时一直在密室后面躲着不敢出来，我看着夫人没了声息，仙督也出去了，所以我想要出去，可是我听见金玄羽姑娘过来了，就躲着不敢出去，然后我看见，我看见......”
　　“快说。”江澄又一次把姑娘吓得浑身颤抖：“仙督忽然，忽然轻薄了金姑娘，让他替自己顶罪。可是金姑娘说自己喜欢的一直是仙督夫人，仙督恼羞成怒，干脆杀了金姑娘，又把剑放在了夫人手里。”
　　“没有其他的了？”有没有其他的已经不重要，这金家的丑事，真是一桩比一桩劲爆。
　　“江宗主，我我我我......我能说的真的都说了，我真的半分隐瞒也没有啊......”碧草哭的声泪俱下，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你呢？”江澄没有半点儿浪费时间，鞭子立刻对准了了另外一个女子，魏无羡也是站着看这场戏，毕竟这两个人收的钱，还是经过过自己的手的。
　　被指着的那女子毫不害臊，随随便便行了一礼道：“我叫思思，本来是个做皮肉生意的，也算是红过一阵吧，几年前找了个富商想嫁了，谁料到富商老婆是个厉害的，找了一群大汉，带刀划了我的脸，我就变成这样了。”
　　这女子说话毫不知害臊，也不知拐弯抹角，听得一些女修举袖掩口，一些男修频频皱眉。思思道：“我的脸变成这样，日子就跟之前不一样了，谁都不肯看一眼，更别说做我的生意了，原先的馆子把我赶了出来。我又不会干别的，但又到处都接不到活，就跟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姐妹一起搭伙，她们的客人要求不高，有什么活带我一份，我把脸遮起来也能凑合。”
　　说到这个份上，有些人受不了了，目光里的鄙夷已赤裸裸地流了出来。家主们则沉住了气，等她说下去。果然，她这便说到重点了。思思道：“有一天，我们同一条巷子里的姐妹们突然接到了一笔生意，点了我们二十多个人，用马车接我们去一个地方。我那些老姐妹讲好了报酬，在车上都高兴死了。我却觉得不对劲。说直白点，大家都要么上了年纪人老珠黄，要么就是我这种样子的，付那么多钱，还是先付的，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而且来找我们的人还神神秘秘鬼鬼祟祟，来了就直接都带上车，没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怎么瞧也不像安了好心！”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原先鄙夷的心思已被好奇心代替，思思道：“马车到了地方，直接把我们带进了一个院子下车。有个少年靠在门口玩儿匕首，看到我们，就叫我们进去，他关了门，进到房子里，好大的屋里只有两个人，一张大床上的锦被里躺着个男人，瞧着有三四十岁，像是病得半死不活，看到有人进来了，只有眼珠子还能转。”
　　“啊！”忽然有人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叫：“两年前？！这是……这是……！！！”
　　思思道：“事先有人叮嘱过我们该怎么做，就是一个一个拿出我们的看家本事去伺候里边床上躺的人，一刻都不能停，我还以为是个多威猛的汉子，没想到是个病痨鬼。这人哪经得起伺候？只怕是伺候没两下他就要一命呜呼了，哪有这种急色死鬼？而且他们这么有钱，肯定不是请不起年轻貌美的，为什么非要请我们这种又老又丑的？我爬到他身上去了还在想这个，忽然好像有个年轻男人笑了一声，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床边有一道帘子，帘子后面还坐着个人！”
　　所有人的心都被紧紧牵住，思思继续道：“我才发现这个人一直坐在帘子后面，他一笑，床上这个男的忽然挣扎了一下，把我掀开，滚下了床。那个人笑得更厉害了，边笑边说话。他说，父亲，我给你找来了你最爱的女人，有很多个，你高兴吗？”
　　这句话虽是从思思嘴里说出来的，但众人心头都毛骨悚然，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面带微笑的脸。
　　金光瑶！
　　而那个床上的半死男人，一定就是金光善！
　　金光善之死，在众家之中一向是个公开的秘密。金光善一生风流得几近下流，处处留情处处留种，他的死因也与此相关，堂堂兰陵金氏家主，身体衰弱之际还坚持要与女人寻欢作乐，终于死于马上风。这说出去实在不怎么体面。
　　金夫人痛失独子与儿媳后，原本就郁郁不乐了几年，以为丈夫死前还不忘鬼混，最终混丢了性命，也活活被气得病倒，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兰陵金氏四处遮掩镇压风声，然而众家早心照不宣。面上哀恸叹惋，实则都觉得他活该，就配这么个死法。谁知今日，他们却听到了一个更加不堪入耳、丑陋至极的真相。
　　思思道：“那中年男人要喊要挣扎，却浑身没力气。刚才引我们进来的那个少年又开门进来，一边嘻嘻笑，一边把他拖上床，拿了一根绳子，踩着他的脑袋把他五花大绑了，对我们说，继续，就算他死了也不要停。我们谁见过这种阵仗？吓个半死，但又不敢违逆，只好继续。到第十二个还是十一个的时候，那个姐妹忽然尖叫，说他真的死了。我上去一看，果然没气了。可是，帘子后面那个人说，没听到吗？死了也别停！”
　　欧阳宗主忍不住道：“金光善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若这件事是真的……这也太……也太……”
　　思思道：“我一看这人死了，我就知道完了，我们肯定也逃不掉了。果然，完事后，我那二十多个老姐妹，全都被杀了，一个不留……”
　　魏无羡道：“那为何单单留下了你？”
　　思思道：“我不知道！我当时苦苦哀求，说我不要钱了，我绝不会说出去，谁知道他们真的没杀我，把我带到一处居所关了起来，最近我才偶然被人救了，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