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记同人]Dream坠天之梦》空月禅蝉

3、碎梦——银鱼

　　你看这池中一丝丝的白线，那其实是幽游的银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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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玉座之前，我低头抱拳于胸。
　　主上，请再三思，我们不能这么做。台甫，也请您一起劝劝主上。
　　无声。
　　我微抬头，主上正闭目思索，台甫恭立一边。不动的沉静，宛如空气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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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山上，亭台楼阁。长闲宫内，红柱白墙。
　　小桥流水。炎华池。条条锦鲤在桥下穿梭。
　　春风拂面，一瞬间，简直不知何时何地。
　　杨莘，最近一切可好？
　　我回神，看向主上。主上一如以往的面带微笑，台甫也一如以往的站在他的身后。
　　是的，主上。国内一切安好。
　　我必恭必敬的行礼。
　　他笑。杨莘，你就是太拘谨了，我知道国内的状况。我是在问你。
　　劳烦主上挂念。臣……不甚恐慌。
　　我没有抬头，虽然主上祥和，我却没有忘记君臣之礼。
　　唉，杨莘你……
　　主上叹气。我抬头，看见他一脸无奈，台甫则在偷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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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麟，杨莘。你们可曾好好的看过这池里的鱼？
　　炎华池边，主上突然这样问道。
　　不等我们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这池里的锦鲤名贵又美丽。可你们注意过这池中漂浮的白线吗？这其实是一种叫银鱼的鱼。叫鱼，却没有鳞片。名银，却是白色的。这样小的几乎看不见，可确真实存在。它能很自由的在水中生活，但只要一出水面，它就失去了生命。可它又最喜欢往水面外跳，不是很矛盾吗？
　　那是因为每种生物都有它自己的生存方式。
　　台甫这样回答，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主上没有回头看我们。
　　是啊。每种生物都有它自己的生存方式。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很像银鱼。
　　主上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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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暇午后。我与主上还有台甫一起坐在炎华池边的小亭饮茗。
　　主上问。杨莘，你说范国最近怎样？
　　我回答。范国仍处在混乱中。氾台甫不知所综，有传说他得了失道之病，而氾王残虐他的国民，使整个范国都动荡不安。
　　恩。他点点头，半晌后，才开口道。
　　我想出动王师讨伐氾王。
　　我与台甫同时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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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氾王无道，民不聊生。主上如若讨伐，是对范国百姓的仁慈。
　　台甫这样说，六官也都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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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是一位明君。治世已经有300多年了。国泰民安，民乐生平。比起我们才国，邻国范确实太不如了。可是，讨伐氾王真的好吗？
　　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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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们真的都很像银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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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莘，你与斋麟都留在长闲宫里。
　　什么？臣生为夏官大仆，负责主上的安全，主上亲征，臣怎能……
　　那你就留下负责斋麟的安全。
　　主上这么说，决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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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华池。
　　池中的白线少了。银鱼们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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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大乱。
　　王师越境才数日，主上和台甫却暴毙了，死状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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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华池。
　　池里已经看不到银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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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谥号遵帝。
　　我没有除去仙籍。
　　国内又开始出现妖魔。
　　宰冢当上了假王维持着假政。
　　多久了，终于有了新麒麟与新王。却不再是\"斋\"而是\"采\"。
　　终于，再也没有银鱼了。
　　因为觌面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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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华池。
　　池中只有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