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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她的忠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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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没过多久就到了去巴黎的日子，我和Wens一行人怀着忐忑的心踏上了对Lovedhouse来说极为重要的巴黎之行。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阵仗，一排穿着黑色制服的白人警察，笔挺地站在乌泱泱一片的记者群前头，像极了故宫里象征皇帝威严的石狮子，镇压着不安分的人群。记者群里的人举着各式各样的长枪大炮，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和期待，等到大腕出现时忙不迭举起家伙对着他们一顿猛拍，更有人扯着嗓子问他们一些私人问题，以图换取重磅新闻获得可观利益。
有记者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有舆论的地方就会有利刃。所幸Lovedhouse只是新锐的小品牌，身上没有足够大的爆点，我们在秀展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毫无阻碍地顺利进入会场。
“GD来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一声，红毯处驶来一辆黑色的宾利，从车上下来一位不算高气场却十分强的男人，穿着一身蓝色西装，戴着墨镜酷酷地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踏上红毯。记者群像烧开的锅炉一样沸腾了，嘶哑着嗓子喊着“GD”、“GD”，手上的炮筒也怼得越来越前，不远处还聚集着不少红着眼怒吼的粉丝，高大的白人警察一脸严肃地在权志龙身边围成一个保护圈，将他和红了眼的人群隔开，护着他安全走完红毯。一声声的“GD”喊得十分响亮，就连领着我们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发出感叹。
我自然知道权志龙的人气有多旺，可当我直面这样的场景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和他的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我才知道要想牵着他的手不放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我禁不住红了眼眶，突然觉得自己幼稚极了。看着他们一行人在专人的带领下进到会场后走向了另一个通道，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权志龙先生的出场每年都会成为我们时装周的额外看点，看来今年依旧如此。”领着我们的工作人员操着一口法味十足的英语，眼里流露出羡艳，“有了部队经验后的权先生似乎更成熟更有魅力了，真好奇他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做伴侣呢。”
Wens察觉到了我的不开心，搭上我的肩，安抚着我的情绪，我扯出一个笑容给他。
社交一向不是我擅长的。我看着Wens领着工作室的人往来于会场内各大交际堆，只觉得心累，所谓的成名、成功都不会是一蹴而就。我忽然觉得这和我想要的生活差得有点大，不自觉在这种场合放空了自己，任凭Wens吩咐。
“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可以去休息厅坐坐，这里我来应付就可以了。”不知道被拉着赔笑了几次，Wens终于察觉出我的不耐。
“Ok。交给你了，我去休息会儿。”我终于打起了精神，踩着高跟往休息厅走去。
相比于群英聚集的会客厅，休息厅就显得有些冷清了，只有三两个法国女人在聊天，连工作人员都没有。
这儿舒服，我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休息。忽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权志龙。
“我的眼光不错吧？”熟悉的慵懒奶音，一下子安抚了我此前的不快，“这一身多适合你。”
我略略有些吃惊，思来想去也没记得在哪碰见过他，除了刚进门那会儿。
“我一进来就见到你了。”权志龙笑意吟吟，“眼眶红得好明显，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替你欺负回来。”
“你…你胡说！隔着这么多人，你又没看过来，怎么可能看得见？”我心里泛起甜蜜，嘴上却结巴了，“除了一个姓权的人，还有谁敢欺负我呀？”
他浅笑一声：“我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收敛了笑容，不再假不正经，“说好的，要试着过一辈子，现在才过了几个月？你不会就打算松手了吧？”
我听着话筒里他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我鼻头一酸，忽然想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号啕大哭。
一个舞台上的王者，怎么会在爱情里这么没有自信。
但是嘴上依旧强硬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有一丢丢…羡慕你的人气…羡慕而已…”最后几个字自己都没有底气继续说下去。
电话那头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开朗地说道“那行，等会儿秀场见了。boing～”挂电话前还给了我一个亲吻。我握着手机痴痴地捂脸笑了，这个家伙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
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黑色抹胸礼服的短发女人，鲜红的口红搭配冷淡的妆容，整个人就像一株娇艳的罂粟花，让人很难移开目光。好像有点眼熟…却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她端着酒杯优雅地落坐在我身侧的位置，莞尔开口道：“不介意我坐在这吧？”是流利的英语，嗓音比一般女人的浑厚却不难听。
我忽然想起来了，她正是权志龙忘不了的那位水原希子，她更加瘦了。
我寻思着你都坐下来了，我说介意倒是显得我不大度了。无奈牵动嘴角，礼貌回答：“当然不会。”
良久，没有人开口说话。水原希子喝完最后一口酒，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新恋人？”已是流利的韩语了。
突然被问到，我心里慌极了，可面上还是镇定自若：“您在说什么？”
她见我这副样子不由勾唇笑道：“得了吧，瞒不住的。以他的人气，知道你的存在是分分钟的事。”双手交叠置于腿上，看着我却像在看另一个人，“尝过被网暴的滋味吗？应该差不多了，祝你好运。”她说这话的语气很酷，像是一个旁观者。
水原希子满目惆怅地说完这些便陷入了沉默，又好似在回忆过去，复开口道：“趁还没陷得很深，早点离开他吧。”
“这份感情很沉重，你要好好考虑清楚，坚持下去比你想像中难。”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却是以一种怜悯的神情看着我：“被他吸引的女人很多，可爱情不会因此长久。他站得太高了，也在那地方待得太久了，不过我倒希望你是那个能让他有人味儿的人。”她转身正欲离去，我叫住了她。
“请等一下，希子小姐。”我缓缓站起身，抛开现在的身份，直视着她道，“如果那时候你们再勇敢一点，或许就不是现在这种结局了？”
她愣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垂下眼眸静静思索片刻，随后抬头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而且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希望你比我勇敢，也能教会他成熟些。”说完她抄着兜转身离去，看着她瘦得令人害怕的身子，我心里不由得生起酸涩。为她，为他，也为自己。
水原希子的话在我心里掀起惊涛飓浪，我的确没思考过我跟权志龙的这段恋爱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又会在这个世界掀起怎样的风浪。
但我的确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时装秀开始，可这个等待时间略微有点漫长，怀揣这档子心事的我挺直着背端坐着，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和嘉宾，我只觉得眼皮子沉重。
于是，我就像学生时代的瞌睡王那样，缓缓合上了眼。
“哦！GD！”我迷迷糊糊中听到附近有个女人喊了他的名字，但是我还是睁不开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好，好久不见。”好像听到了权志龙的声音？没等我想明白，又被高昂的人声吞没
“这是Loved house工作室？”我感觉说话的人在我附近，而且声音像极了权志龙。
之后是Wens的问候声和客套话。
“设计师是对巴黎时装秀不感兴趣？坐着还能睡着？”我听到有人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声音是道凌冽的女声，随后是嘈杂的议论声。
然后，我被人一巴掌呼开了眼睛。猛地瞪大双眼，就这么直直地看到了前排正玩味地笑着看我的权志龙。
Wens一把将我从座位上捞起来，礼貌地笑着说：“她最大的兴趣就是看时装秀了，哈哈，许是这几日赶稿累到了。”
“对对对，所以现在开场前养神，才不会错过精彩的走秀。”我的助理附声道。
我在身边人的各种小动作下终于找回了意识，忙不迭挤出微笑：“很抱歉很抱歉。”对上权志龙含笑的目光，不自觉挠了挠脖子。
“看来以后主办方得多备条毯子了，除御寒保暖外，说不定还能搞个走秀，可以小小地期待一下。”被人拥着的中心，权志龙笑意吟吟道，结尾还挑了一下眉，引得身边的女性都禁不住红了脸。
他身边围着的人识时机地转了话题，附和道：“这还真是个可行的主意诶！”
“还是权先生有才，想出个这样的点子。”
“就是就是，说不定还会是秀场的新亮点呢！”
.........一干人七嘴八舌地围着毛毯趴讨论个不停，好像日后真的会整这么一出一样。
我看着在哪都是中心的权志龙，他已经换了一身新的黑西装，戴着一顶帽檐夹着大夹子的雏菊圆帽，像个不羁的谦谦贵公子，带着礼貌的微笑听她们讨论，不禁在心里为他捏了把汗。随便的一句话都能被当作圣旨一样，被人往心里去，可是也不过过脑子，服装秀加个毛毯趴是想要开拓家居市场？冲出时尚界，进军新领域？这个元素也太新了些。
不禁在心里摇头叹息。我又瞥了一眼包围圈中微笑不停的权志龙，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吸引了很多人围过来，还分得清谁说的是真话吗？
恐怕连说句压心底的话都不行吧，因为一旦出错就会被放大，而后果将会万劫不复。
他一定很累吧？“他站在人群中，却与人群相隔”，我忽然想到了这句话，便呆呆地望着他，忘记了移开目光。突然他一个斜眼看了过来，带着疏离的含笑目光，就这么撞进了我的眼中，看到是我又碎化成了温柔。
没多久他又转了回去，继续与她们谈笑风生。
看完走秀我虽然被众多设计师的想法惊艳到，可到底是因为舟车劳顿的疲惫和饥肠辘辘的肚子，我跟工作室的人兴致勃勃地讨论了一番所得后就像个蔫打的茄子一样了。
“什么时候可以走啊？”比起还在为工作室与人周旋的Wens，我倒显得有些散漫了，一直惦记着巴黎的风味小吃和购物街，扯着他的袖子小声地用口型问道。
Wens礼貌地从中抽身出来，附在我耳边说：“你先去门口等我。”
我也没有过多推辞，趁合适时机和助理离开了会场，站在大门的侧边聊天等其他的人。
我看着眼前巴黎街头的建筑，往来的行人还有不断从会场里出来的人，心里的那股子不适才散去。
我一直都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只适合创作，不适合露面。我观察着那些刚出来的人，有或许因收获满满而神采奕奕的，有或许因为自信心受到了打击而垂头丧气的，还有或许因为羡慕别人的成就而下定决心的，还看到了好多。
我很懒，比较喜欢跟这些富有创造力的人们做不客套的朋友或者同事。我抄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助理说话，时不时回应一下。
忽然走来一位亚裔女子穿着还算正式的服装，她走到我们面前，微笑着说：“打扰一下，请问是Loved house工作室的设计师吗？”
是韩国人。我点点头，她继续说：“是这样的，权志龙先生邀您一同用餐，问您是否方便。”
我看着她脸上和善的微笑，又望了望她身后的会场里不断有记者走出，有点摸不着头脑：“权先生还说了什么吗？”
她摇摇头：“没有，只让我过来邀请您。”
我有些犹豫，毕竟这要是给记者拍到了，指不定会被写成什么样子。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婉拒她，便接到了他的电话。
“来吧，一起吃饭，你能想到的我还会想不到吗？你身边不是有人吗？”权志龙的声音流露出喜悦，“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屈服了，试问谁能不对美食低头呢？我们跟着她来到隐蔽的停车处，就见一辆车已经停在那了。权志龙摇下车窗，露出精致的脸庞，向我招手：“快点来，磨蹭死了。”
我和助理上车后，车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我们都没发现，停车场某处探出的镜头。
我实在太困了，一上车没聊几句就抱着他的胳膊进入了梦乡，徒留我助理一人手足无措，后来他死活不愿意一个人陪我来这种场合。
“自在点，没什么好拘谨的。”权志龙看他这副约束模样觉得好笑，出声安慰，“你们老板都在这，出了什么事她会担着。”
助理讪笑两声，暗自将吃惊吞进腹里，OMG权巨星居然是…我的…老板…娘？又偷偷摸摸打量了一番两人，扭头看窗外的风景去了。
没想到瞌睡也会传染，他中途也靠着我睡过去了。我们是被经纪人叫醒的。
他带我来的地方是一家面积不算大的法式餐馆，装修特别有韵味，店门外摆放着很多花，墙上有各式各样的手绘图案，看得出来还有小孩的手笔，或美或丑都在上面，店招牌也是手工制作的，一块小木牌上用粗体的花式英文写着“So Sweet”，周边用各种碎花瓣点缀着，可以看出来店老板特别爱花。
推开门，迎来两张慈祥的面孔，一对英国籍的老夫妻，我看着他们和权志龙熟稔地打了招呼后，便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位是？”女人满头银发却不失活力。
权志龙牵起我的手，冲他们摇了摇笑而不语，我笑着作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Vi。”
两夫妻相视一笑简单问好后热情地将我们领了上去。我忽然发觉有些不太对，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等他们了吗？”拿个东西怎么需要这么多人，还要这么久，我心里有些疑惑问道。
二楼也同样是花的海洋，每一间包厢都是仅用布帘做门隔开走廊，帘上都挂着一串串的花环和花束，像是爱丽丝的仙境。不过人也不多，也就一两个包厢有人。
权志龙抬腕看看时间：“应该…快了吧？”
“诶！小权骗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老板将我们领到最清净的一间包厢，笑着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出去了。
我更摸不着头脑了，倒是解释呀？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权志龙取下瓷杯倒了两杯茶，推给我一杯，“好吧，他们在附近的餐馆吃饭。这家餐馆只对老板的朋友和他们朋友的朋友开放，所以只有我们两个。”
“不过也不用担心什么，这里很偏僻，不会有狗仔记者的，而且这对英国夫妻特别讨厌这些，若是被他们抓到了，可就…”他意味深长地抿了口茶，隐去剩下的话。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再多想。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花香沁人心脾，然后才是甜涩的茶，咽进肚里后口齿间仍留有余味。
好茶！我赞赏地看着他，果不其然，他得意地挑眉，继续笑着。我突然就觉得，坐在我对面的不是巨星，而是一位好看的普通男人。
“时隔两年多，再次出席这样的活动有什么新的感想？”我看着眼前笑眯眯，没有包袱和防备的权志龙，也跟着一块忘了烦心事。
“你这语气怎么这么像在做采访？”他摩挲着瓷杯打趣道，略一思衬，“起初还有些不适应，两年多没接触过镜头和这么多的人，不过一下子就找回了那种感觉。”
“怎么说也是当了十几年的艺人，习惯是忘不了的。”他低头喝着茶，头发有些塌了，倒显得他亲和很多。我突然想摸摸他的头，伸手揉了揉。他抬起头，呆了一秒就捉住了我的手，谄媚地笑着：“记者nim，一定要好好对我可以吗？多说说我的好话吧？”
我被他这副姿态逗得不行，强忍住笑意，特意压低嗓音，装作严肃地说：“这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以后的私家新闻都由我来报道，我就把你夸得天花乱坠。”又捏着嗓子，装作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夸张说道，“不行！权志龙先生，您忘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了吗？您这样单方面毁约，我可是会大肆造谣你的！”
权志龙已经被这段即兴情景剧逗得笑趴在桌上了，肩膀抖动个不停：“你…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哈哈哈哈，天生的搞笑艺人啊，太可惜了。”
他的笑太有感染力了，我也忍不住捂嘴：“我就是随便看看电视剧电影，记了点这些有的没的。”
说说笑笑间女主人拎着两个铁制花篮进来了，将菜肴一一摆好，临走前还给了我一个手工木盒，不等我拒绝就带着和蔼的笑容离开了。
“收着吧，只有合眼缘的新客人才有这样的小礼物。”他叉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说明你看着很顺眼。”
前半句话听着还挺好，可这后半句…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收起木盒，拿着刀叉开始享用美味，“你下午没有行程？”我切开一块肉，问道。
“嗯…可以有也可以没有。”权志龙优雅的动作，却是得意得很欠揍的表情，“你是闲人啊，不需要操心这个，只管吃就行了。”
“我怕…万一你中途赶行程，然后就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小声说着，“我吃东西有多慢你是知道的。”
“放心，我不会走。带你出来了，就会对你负责到底。”
他果然说到做到，一下午我们都坐在这家店里。聊天，看风景，看行人，像是隐于世外的人，外界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你今天晚上几点的飞机？”天际边露出昏黄的夕阳，我趴在窗前欣赏大自然的美，他突然问道。
“九点多吧，好像。要走了吗？”我痴痴地望着窗外，没有回头。
“你怎么连自己的航班时间都记不清楚？”
“哎呀，记个大概就行了嘛，反正也会提前到，不会误机的。”
回过头来他已经站起身了，提着我的包向我伸出手：“走吧，下次有时间再过来坐坐。”
我抓住他的手，恋恋不舍地离开包厢，下到一楼与老板夫妇告别。
“小权，”甫一推开门便听见老板叫他，扭头望去，他俩正笑呵呵地看着我们，“到时候结了婚，要过来喝茶呀！”
我一听这话顿时羞红了脸，吃惊地与他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好！一定会的！”我听到权志龙这么回答到，心里乐开了花。
我握紧了他的手。
马不停蹄赶完晚上的通告已经是十点多了，权志龙疲惫地瘫坐在真皮座椅上，看着手机上最新一条短信，痴痴地捂脸笑了。
【我上飞机啦，你在那边记得照顾好自己呀，少抽烟喝酒，多吃水果蔬菜！等你回来。】—未来老婆
不过这个笑容没有持续很久。
“志龙，”经纪人递给他一叠照片，正是下午Vi上车的时候在停车场偷拍的，“已经处理好了，可是瞒不了多久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权志龙眼底的笑意褪去，只剩冻结的冰霜，手上青筋暴起，车里的温度一下降到冰点。
这帮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
